第23節(jié)
她的一頭長發(fā)被發(fā)型師吹出了波浪弧度,汪真真喜極而泣,覺得快被自己給美瞎了。 她對總監(jiān)感激涕零,兩個人就開始聊,總監(jiān)聽說她這個*絲今晚要出席上流社會婚宴,頓時很熱血地說,“來哥這來對了,哥找人給你化個妝?!?/br> 汪真真連連推說不用,其實她自己也會化妝,大學時她跟人玩cosplay社團,衣服化妝道具樣樣要自己來,不過汪真真擅長畫夸張的大濃妝,淡妝并不拿手,加上總監(jiān)大哥太過熱情,她到底沒有推辭。 過了一會,總監(jiān)老婆拎著化妝箱出現(xiàn)在門口。 在她的妙筆生花下,汪真真五官里的亮點被凸顯出來了,她本來就是漂亮鵝蛋臉,稍顯凌亂的眉形微修了一下,五官也就更加精致。如水的雙眸,秀挺的鼻,粉嫩的嘴唇,鏡子中的女孩就像水蜜桃一樣甜蜜粉嫩誘人遐想。 她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汪真真是畫畫的,最近畫了太多男人了,不禁檢討自己是不是快忘了自己是個女人了,雕琢太多筆下的人物,卻忘了雕琢自己…… 她決定重新做人。 總監(jiān)把她送出門時語重心長地說:“真真,求你了,聽哥一句話,可別再糟蹋爹媽給的好基因了??蓜旁闾e人,也千萬不能可勁糟蹋自己,???” 汪真真被他痛惜的神情感染了,好像遇到了失散的親兄弟,發(fā)誓道:“嗯,哥,我以后只糟蹋別人絕不糟蹋自己,你信我!” 化了妝做了發(fā)型,汪真真整個人精神面貌就不一樣了。 她回家迫不及待地換上了那條裙子,驚喜地發(fā)現(xiàn)腰圍細了點,裙子也更合身了,去年她買這條裙子的時候,曾經(jīng)被她瘦子jiejie奚落了好一陣,這條裙子其他都合身,就是收腰設(shè)計暴露了她腰上那無法直視的一圈贅rou,活活讓她的美麗值減半。 汪真真左看右看,鏡子里隱約可見當年纖細的腰身,她這才確定,這段時間管住了嘴張開了腿,再上前幾天拉稀喝粥,她是真的有點瘦下來了。 她終于可以抬頭挺胸做人了! 汪真真難得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了門,果然也贏得一點回頭率,結(jié)果剛出家門沒幾分鐘,就接到了臺灣編輯的電話,說她的《這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謙床上的那些事》反響強烈,讓她趕緊修改個畫稿,那邊急著加刊。 她只好心急火燎地回家把下期畫稿修了修,這一修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她發(fā)完郵件關(guān)上電腦,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半了。 汪真真又心急火燎地打車去了婚宴所在的五星級酒店。 去的晚了,人家都開吃了?。∷隽怂奈粩?shù)紅包,不能吃人家吃剩的渣渣??! 路上汪真真打電話給高芷然,問她到了沒有,結(jié)果女強人告訴她,她人還在郊區(qū)工廠呢,正跟一幫大老爺們吵架,等她過去起碼要七八點了,還囑咐汪真真給她留點酒rou,等她這架吵完,她要跟她喝個痛快。 “媽的,這架吵得太痛快了,這新來的小子有點意思,呵呵,毛都沒長齊,還想跟我斗,看我弄不死他!” 高芷然在電話里大放厥詞,汪真真嫌她吵就掛了電話,她覺得以后要是嫁不出去,可以和高芷然湊合過,因為她已經(jīng)是個純爺們了。 等汪真真到了酒店,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淹沒在如云的賓客中了,五金小公主和酒店繼承人的婚禮果然大手筆,整個五星級酒店被包下了不說,還出動了大批保全人員,所有賓客只有持請?zhí)拍苓M入,記者和閑雜人員一律被擋在了會場外。 婚宴會場布置地浪漫夢幻,這樣的婚禮是每個女孩心中的夢,汪真真這個窮*絲,一邊唾棄有錢人的奢靡,一邊發(fā)自肺腑地羨慕著。 她報了自己的身份,有專人帶她進入會場入席,因為來的高中同學多,有三桌是他們的,她一踏入會場,就看到了站在那桌旁邊器宇軒昂的男人,她馬上剎住了腳步。 %%%%%%%%%%%%%%%%%%%%%%%%%%%%%%%%%%%%%%%%%%%%%%%%%%%%% 有愛小劇場: 高一年級學農(nóng)五天。 雨后,某半山腰上的茶園。 兩個小組正在進行拉練賽,誰先到目的地,明天半天可以去小溪摸魚,失敗組則接受懲罰,跑步十公里。 朱仲謙所在組趕在前,汪真真所在組已經(jīng)落后。 汪真真摔了一跤,扭傷了腿,跌坐在地上。 汪真真:你們先走吧,我慢慢上來。 高芷然:可是你一個人在這里太危險了。 張雨朵:哎,你們能不能不要羅嗦了,再拖下去就輸了,我可不想明天跑十公里,明天可是要下雨的! 汪真真:沒事,芷然你走吧,這里都是茶園,還有好多茶農(nóng)呢,不危險的,我慢慢走下來就好了。 隊伍走遠了,汪真真一個人留在半山腰上慢吞吞往山下走,遠方有孤雁哀鳴飛過,她突然想哭。 山路上,突然見朱仲謙出現(xiàn)在視線里,汗水淋漓地往上走。 汪真真竊喜:豬頭?。?!我在這里! 兩人匯合。 汪真真:你怎么來了? 朱仲謙:我聽她們說你扭到腿了,能走嗎? 汪真真:有點痛…… 朱仲謙蹲下:上來,我背你。 汪真真不好意思:那怎么行……我很重的…… 朱仲謙:沒事,才80多斤,小意思,上來吧! 汪真真歡喜地趴在他肩頭。 朱仲謙背著人,艱難地往山下走。 汪真真:豬頭,老師昨天找我談話了。 朱仲謙:哦?他說什么了? 汪真真:她問我是不是在跟你早戀……說我們倆早晚都在一起,這樣不太好。 朱仲謙腳一滑:……你怎么說的? 汪真真:我說沒有啊,我說你是我哥們啊。好哥們就能早晚在一起了,對吧,豬頭,我們是好哥們吧? 朱仲謙:……嗯。 作者有話要說:豬先生:愛你在心口難開~~~~~~~~~~~~某人,你造嗎? 第26章 婚宴 朱仲謙也剛到,他沒有馬上入坐,而是站著與幾個高中的哥們寒暄說話,笑容淡淡,年紀輕輕卻透著一股不符合年齡的沉穩(wěn),遇事不疾不徐,喜怒也不形于色。 其實他高中就挺早熟了,行事作風像他爸,汪真真見過朱仲謙爸爸好多回,還在他家蹭過飯,他爸是大老板,話不多,一坐那就無形中給人巨大的壓力。汪真真那會不懂什么叫氣場,她狗膽包天,吃人嘴短,嘴巴特別甜,家長會碰到朱爸就“叔叔長叔叔短叔叔你真帥”,使勁拍他馬屁,他聽得高興了,就會流露出淡淡滿意的笑容,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尤其和藹可親的。 汪真真如今再看,父子倆那笑簡直一模一樣。 兩人視線一對上,頓時就噼里啪啦火藥味十足。 朱仲謙一邊跟別人講話,銳利的眼睛一邊盯著她,那灼熱的目光幾乎要把她的衣服燒出個窟窿來,汪真真被盯得全身發(fā)毛,卻又不想露怯,挺了挺胸,故作傲嬌地轉(zhuǎn)過了頭。 她知道,豬頭那么看著她,潛臺詞多半就是:你這個討人嫌的怎么又出現(xiàn)了?! 切,你當我愿意來啊,出四位數(shù)紅包,今天就是怎么撒開膀子吃,也吃不回本啊? 帶她進來的服務員指了指朱仲謙旁邊的那一桌:“小姐,你的位置在那里?!?/br> 已經(jīng)落座的羅翠西和張雨朵她們見她姍姍來遲,眼神苛刻地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交頭接耳了幾句,然后熱情地招呼她:“真真,來啊,等你很久了,快坐這里。” “不不不。”汪真真連連擺手,朝旁邊人少的那一桌快步走去,“我坐這里就好了?!?/br> 她才不傻呢,豬頭明顯就是看她不爽,她還不識相往他眼前湊,待會他又對她冷酷狂霸拽讓她下不臺來怎么辦? 再說羅翠西張雨朵她們,用腳趾想也知道,就等著今晚看她笑話呢,她才不會乖乖地坐下來任由她們冷嘲熱諷。 汪真真對朱仲謙意見最大,就為了個紅包跟她鬧翻臉,身價幾個億的人,還在乎這點連塞牙縫都不夠的小錢,真是年紀越大越摳門。 她在這一桌坐下來,這一桌就坐了兩個女同學,屬于家境不錯但還比較低調(diào)的那種,高中時也是悶頭學習,沒有欺負過汪真真,那會的關(guān)系不遠不近,今天見面,反而挺親熱的。 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很自然地寒暄起來。 叫齊雙的女生說:“真真,你比上次同學會漂亮多了呢?!?/br> 叫杜雅茗的女生也喜歡看漫畫,兩人高中時還交換過幾本漫畫,上次她同學會沒來,這次碰到,一聽說汪真真專職畫畫,作品還不少,馬上問她畫了哪些大作,她要找來拜讀。 “我畫了……”汪真真正要得瑟地報上自己的大作呢,就見兩個女生眼睛發(fā)直了似的往她旁邊看,她感覺到有人坐在她邊上了。 她一轉(zhuǎn)頭,就見到朱仲謙冷著臉坐下來,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高冷氣場。 她用一副“見鬼了”的眼神瞧著他,企圖看穿這位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恍然大悟,他一定是特地上門給她添堵來了! 剛才還熱絡的場面頓時因為朱仲謙的入座而完全冷下來。 他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到來破壞了氣氛,氣定神閑地看了她一眼說:“繼續(xù)說啊,畫了什么,讓我也拜讀拜讀。” 汪真真頓時無語凝咽。 要是告訴他,他準要毒舌說的她身體里流的不是血,全是黃水了。 她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極力否認:“沒,沒畫什么?!?/br> “心里有鬼?!?/br> “你才心里有鬼!” 兩人這邊正要擺臺子開吵呢,就聽背后一陣躁動,轉(zhuǎn)頭往后看,就見羅翠西和張雨朵,還有一干本來坐在后面那一桌的同學全稀里嘩啦站起來朝他們這桌走過來。 她們蜂擁過來的架勢著實鎮(zhèn)住了汪真真。 七八個人不請自來,紛紛落座,這張本來挺空的桌子一下子就坐滿了。 羅翠西端著酒杯一臉矯揉造作地笑:“我們來這桌坐了啊,還是你們這桌熱鬧?!?/br> 張雨朵笑得比她更假:“就是,我最愛湊熱鬧了,真真,你和仲謙少爺聊什么聊那么開心呀?” 汪真真莞爾,這張雨朵去韓國整臉的同時,難道把眼睛整瞎了嗎?她哪只眼睛看到她開心了? 她有種自己進了動物園被各種圍觀的不好感覺,于是決定低調(diào),吃完這頓鴻門宴,趕緊tm的往后方撤退。 她公式化地笑笑,隨口敷衍:“沒,沒聊什么啊?!?/br> 然后就開始低頭玩手機,一副不想跟任何人套近乎的樣子。 朱仲謙似乎也無意參與到女生之間的談話當中,懶洋洋的也沒搭腔,跟一個坐下來的哥們碰杯聊天。 羅翠西和張雨朵帶著一腔八卦的熱血過來,當事人卻完全不配合,面子上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汪真真低著頭都能感覺到來自正前方的萬道冷箭。 她心里怨氣滔天,吃頓飯都不得消停。 要不是身邊這個男人找碴坐過來,那些好事的同學也不會跟過來了。 她放下手機,無聊地東張西望,就是不看身邊的男人,結(jié)果就見到一個才兩三歲扎辮子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朝她們這邊跑過來,大概剛學會走路,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眼看就要癟起小嘴巴哭鼻子了。 汪真真母愛泛濫,急忙站起來奔過去彎腰抱起小家伙。 這本來是件小事,但她忘了自己有對大胸,而她今天恰好穿了一件v領(lǐng)低胸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