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吃同類不好。” “就要吃紅燒雞塊!” “沒有那種口味了?!?/br> “那你干嘛還問我要吃紅燒雞塊還是醬香排骨?” “順口一問,沒別的意思。” “……你討厭!” “這樣才叫討厭?!泵疵疵础愣?! 蕭季拽拽米修的衣角,皺著小眉頭,看著橫在電梯口的黃色的小牌子,十分郁悶的說:“電梯維護是幾個意思?” “就是今天不能吃醬香排骨的意思?!泵仔撄c點蕭季的額頭,欲拉她離開。 奈何,蕭季雷打不動,死死地盯著那塊黃色的警示牌。 米修回身看她,好笑的搖搖頭,說:“等明天再給你煮面,想吃什么口味都可以,現(xiàn)在跟我去吃飯,好嗎?” “我今天,現(xiàn)在,此刻,就要吃醬香排骨味道的方便面!”蕭季扭身看他,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 米修凝著她,無奈輕笑 ,默默嘆口氣,蹲□子,拍拍自己的后背。 蕭季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笑彎了大眼睛,縱身一跳,伸手摟住米修的脖子,大聲呼道:“出發(fā),向六樓進軍,美好的醬香排骨在等待著我們!”話說自從蕭季來到b大之后,對待她家米修是越來越放肆了呢。 米修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拍,在蕭季還來不及驚呼出聲的時候,疾步?jīng)_向了安全通道里。 蕭季忙緊緊摟住米修的脖子,驚慌未定的說了句:“你差點把我甩下來!”而且還打她屁股,家庭暴力要不得! 米修不說話,又反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比剛才的聲音更響,在寂靜昏暗的樓道里,仿佛都有了回聲。 蕭季漲紅了小臉,掐著米修的脖子,恨恨的嚷道:“痛死了,痛死了!你竟然打我屁股,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 米修識時務(wù)的摸了一下,還挑釁的捏了一把。 “啊……”蕭季徹底惱了,張嘴在米修脖子上咬了一口,一邊咬還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著什么。 米修只感覺一股電流從脖子那溫熱的觸感蔓延到了全身,密密麻麻,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捕捉到,那滑膩的舌在脖頸間游走是怎樣撩人的姿態(tài)。呼吸不禁粗沉,體溫似乎都上升了,米修低斥一聲:“別鬧了!” 蕭季抬起頭,嘟著嘴瞥了米修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只是聲音有點不對勁,輕哼一聲,低下頭繼續(xù)咬。 米修深呼吸,喉結(jié)滑動,加快腳步,他似乎都能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進了公寓,在蕭季還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米修反身把她壓在了門板上,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fā)。 通向六樓的樓道口響起了吱吱的門板撞擊的聲音,并且持續(xù)了很久。 當一切恢復(fù)平靜的時候 ,蕭季反復(fù)的在想一個問題,她是來吃醬香排骨的沒錯啊,可為什么到后來卻讓別人吃得一干二凈……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再加上家里有些事情,本來是想停幾天再更新的,可是,半夜睡不著,打開網(wǎng)頁,看見有人投雷,瞬間感動落淚,連夜碼了一章。 謝謝會唱歌的小寧,在看世界杯卻還想著小夭的煙苒,愛你們,不解釋! ☆、第40章 母女情深 掛斷電話,蕭季整理好身上的制服,走出休息間。剛才她家米修來電話,說一會兒不能過來接她回學(xué)校了,蕭季剛想問怎么了,米修便掛斷了電話,語氣有些沉重,看樣子是有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 “怎么了,無精打采的?”猴子放下手里的抹布,眨眨眼睛問道。 “俺家官人不要俺了。”蕭季靠到猴子肩上,嬌滴滴的說。 “唉,有啥,猴哥一個人就可以滿足你!”猴子拍著胸脯,豪邁的說道。 旁邊經(jīng)過的服務(wù)員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倆,然后以見了鬼的速度沖了出去。 “……”蕭季猴子默默的保持距離…… 太好了,她家猴子來窩窩團打工的第一天就給她增加了意想不到的驚人效果,蕭季想,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不會!枯燥?。。?/br> 哀怨的凝了一眼猴子,蕭季傲嬌的哼一聲,拿起菜單出去了。她家猴子自從年后和爸爸大人吵架之后,在蕭季那里躲了那么久,回家之后不但沒有冰釋前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據(jù)說她很有骨氣的對她家老爹說,以后要自力更生,絕對不再用她爹的一針一線。身無分文的她只得和蕭季來窩窩團打工,自己養(yǎng)活她自己。 唉,何必呢,都是自己人…… 今天不是周末,窩窩團的客人并不是很多,蕭季才可以去休息間偷個懶,拿著菜單溜出來,才走到大廳,蕭季就愣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角落里的那道嬌小的身影。 猴子跟著出來,見蕭季愣在那里,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隨即瞪大眼睛。靠,真是陰魂不散啊,哪里都有她! 可能是猴子的視線太過兇狠,本來還四處觀望的孟蕊一下子看見了她們,站起來朝她們揮揮手,做嘴型要她們過去。 蕭季輕咬下唇,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她到底想怎么樣,自己都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不想和她過多接近,更不想讓她打擾自己的生活,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她周圍,那樣無害而無辜的對著她笑! 猴子拍拍蕭季的肩,壓低聲音說:“沒事的,我過去吧,你忙你的去,別搭理她?!闭f著,已經(jīng)抬腳走過去了。 在孟蕊跟前站定,猴子放下菜單,職業(yè)化的說:“小姐,吃點什么?” 孟蕊看向猴子身后,見蕭季還站在原地,沒有要過來的意思,撇撇嘴,心里冷哼一聲。抬頭看向猴子,孟蕊嬌蠻的說道:“把蕭季叫過來 !” “您要吃什么呢?今天的大蒜不錯?!焙镒愉侀_菜單,差點蓋到孟蕊的臉上。 孟蕊往后一躲,瞪大眼睛,氣呼呼的凝著猴子,說:“我現(xiàn)在是這里的客人,小心我投訴你!快把蕭季叫過來,我要她服務(wù)我!” “要不您再來點洋蔥,聽說洋蔥可以消毒的?!焙镒邮忠笄诘慕榻B。 “……你!”孟蕊伸出手指,顫顫的指著猴子的鼻尖。 猴子笑得愈發(fā)猖狂,當然,只有孟蕊一個人看得到。快點吃點大蒜洋蔥吧,好好消消你嘴巴里的毒! 孟蕊氣的肩膀直抖,恨恨的收回手,瞪著猴子,恨不得咬碎了滿口的牙。那天她都要成功的和米修一起吃飯了,都是蕭季,突然冒出來,莫名其妙的把米修帶走了,害得她失去了難得的機會,后來她再去找米修,他總是找借口拒絕她,甚至看她的眼神都不如以前溫和了。蕭季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憑什么跟她搶,她沒有一點配得上米修的!小的時候,明明劉錦竹已經(jīng)和爸爸在一起了,可還是時時刻刻想著蕭季,動不動 在她面前說不知道蕭季現(xiàn)在在干什么,給她買什么東西也總會多買一份,看著那多出來的一份靜靜的哭,每當她看到那一幕,心里都是揪心的疼 ,既然她和爸爸在一起了,心里就應(yīng)該以爸爸和她為大,怎么還可以總想著別人呢,照顧好爸爸和她,才是她應(yīng)該盡到的義務(wù)和責任,再說了,蕭季都不認她了,她還想著她干嘛!孟蕊不甘心,她從小就沒有mama,好不容易身邊有了劉錦竹,她怎么可以還總想著別人!也許從那時候起,孟蕊就恨上了蕭季,可她畢竟沒有見過蕭季,那份執(zhí)拗的恨也只是埋在心里。 可是,蕭季竟然是米修的女朋友,她怎么可以是米修的女朋友呢!從孟蕊偶然在b大見到米修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米修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那個王子,人生中的第一次怦然心動,她對米修志在必得。從小到大,不管她想要什么,她都會得到,米修也不例外。 那天她無意中聽到蕭季說她在打工,孟蕊多番打聽,才找到了這里。真是沒想到,蕭季竟然在打工,在這種廉價貧民的地方,真是下作! 她根本就沒有一點配得上米修的地方,孟蕊更加堅定了追求米修的決心。 下定決心,孟蕊對猴子說:“你走吧,我自己點東西吃?!?/br> 猴子早不想搭理她了,聽她這么說,傲嬌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孟蕊揚唇一笑,拿出手機,打出了一條短信。 猴子昂頭挺胸的來到蕭季面前,甩甩頭發(fā),無比自戀的說道:“小雞,快來夸哥一句 ?!彼媸翘珟洑饬?,想起孟蕊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她心里就爽得冒泡??! “嗯,猴子最帥了,比小馬哥還要帥!”蕭季捶捶猴子的肩,立刻狗腿的說。眼角余光瞥向孟蕊,見她正低著頭發(fā)短信,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面對猴子時那種狼狽氣憤的樣子了,看來她恢復(fù)能力挺好的啊。 收回視線,蕭季不想在孟蕊身上浪費時間,她要來這里吃東西是她的自由,與她無關(guān)。只是蕭季卻沒想到,此刻的平靜,其實是洶涌暗藏 。 二十分鐘后,劉錦竹走進窩窩團,看見向她招手的孟蕊,皺皺眉,走過去。心里思緒著,孟蕊突然發(fā)短信給她,要她送幾件衣服過來,還是送到一個叫窩窩團的地方,來到這里,劉錦竹更是奇怪,孟蕊從不來這種大眾的地方吃東西,覺得不衛(wèi)生,今天是怎么了,這么奇怪。 剛剛站定,劉錦竹還沒說話,孟蕊便急忙站起來,上前挽住劉錦竹,十分親熱的喊道:“錦竹阿姨,都說叫你別來了,真是的,我衣服都夠穿的!”聲音之大,遍布整個大廳。 蕭季身形一僵,慢慢回頭,臉色驟然蒼白。不管她作怎樣的心里建設(shè),只要見到劉錦竹,一切都會被打回原形。每次孟蕊和劉錦竹出現(xiàn)在同一個畫面里,對蕭季來說,都是一次噩夢的回顧,殘忍的提醒著她,她mama不要她了,寧愿去照顧別人的孩子。 猴子顯然也聽到了孟蕊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喊聲,下意識的看向蕭季,見她面色蒼白,眼神空洞,愣在一邊,好像被丟棄的小狗一樣,無助又茫然。猴子頓時火大,狠狠的甩下手里的抹布,擼開袖子,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孟蕊那里,也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指著劉錦竹和孟蕊,一頓犀利的指責:“你們要表演母女情深可以換個地方嗎?” 劉錦竹是見過猴子的,此刻她突然出現(xiàn),還氣憤的說出這樣的話,驚訝之余看見了面色蒼白站在一邊的蕭季,倒吸一口涼氣,劉錦竹倒退一步,蕭季怎么在這里!到底是怎么了! “阿姨,本來我是沒資格說什么的,但是您未免過分了吧!這樣聯(lián)合別人一起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您覺得有意思嗎!” 劉錦竹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怔怔的看著蕭季,不,她從沒有想過要傷害自己的女兒! “阿姨,我……” 猴子還想說什么,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瞪大眼睛看著劉錦竹和孟蕊,猴子掏出手機,看也沒看,接起來,語氣不善:“喂,有事說,沒事掛!” 電話那頭說了什么,猴子神色一變,大呼:“什么!你別急,我和小雞馬上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文文都入v了,還在看的菇?jīng)鰝?,出來冒個泡吧! ☆、第41章 番外1(入v第二更) 怔怔的看著蕭季和猴子慌張的離開,連制服都來不及換下,劉錦竹微微張嘴,卻終究說不出一個字。她想攔住蕭季,問一句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要急,有mama在??墒?現(xiàn)在的她,有什么資格。 她竟然和別人一起傷害自己的女兒…… 劉錦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大方漂亮有氣質(zhì),追求者自然是不在少數(shù)。大學(xué)畢業(yè)后因為地域的關(guān)系和初戀男友分手,不多久經(jīng)過家人的介紹,認識了蕭季的爸爸,蕭炎山。那時候的蕭炎山也是個挺拔出眾的小伙子,有理想有抱負,和劉錦竹一見如故,兩人很快便墜入愛河,愛得如膠似漆。 相戀兩年后,劉錦竹和蕭炎山喜結(jié)連理,一年后劉錦竹為他生下了一個可愛又漂亮的女兒,那時候蕭炎山的事業(yè)也做得如火如荼,一家三口美滿又幸福,還換了大房子。 劉錦竹感嘆著自己的幸福,懷抱著女兒,依偎在丈夫的胸前,已別無他求。 可是,命運并沒有再眷顧她,變故發(fā)生的是那樣的措手不及。 一次投資失敗,蕭炎山欠下巨債,不得已賣掉了僅僅住了四年的房子,帶著劉錦竹和蕭季去了以前的老房子里,傾盡所有,還了欠下的債務(wù),曾經(jīng)富饒的家庭一下子變得一貧如洗,蕭炎山更是就此頹廢,一蹶不振,整日只知道借酒消愁。 剛開始的時候,劉錦竹是理解丈夫的,畢竟經(jīng)歷過那樣的一次失敗,意志消沉是難免的。為了養(yǎng)家糊口,她努力的工作,甚至去找兼職,可是,每天回到家里,面對著懵懂無知的女兒,還有醉醺醺只知道抱怨的丈夫,她感覺很累。一次又一次,她勸說無效,耐心也漸漸告罄,說自己真是后悔嫁給了他,蕭炎山惱羞成怒,借著酒勁,和劉錦竹大吵一架。 而這次爭吵,使得他們本就搖搖欲墜的家更加的昏暗和破碎。 劉錦竹拼命麻木的工作了三年,蕭炎山醉生夢死了三年,這個家也爭吵了三年,一切的一切都到了一個臨界點。 終于,都爆發(fā)了,再也無法忍耐。 劉錦竹不顧蕭季的苦苦哀求,丟下滿嘴酒氣還在叫她滾的丈夫,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荒涼的街頭,在想她的這幾年,為什么原本幸福美滿的家會變成這樣?生意失敗了不要緊,從頭再來就可以了,沒有大房子也不要緊,只要一家人可以守在一起就可以了,沒有多少錢也不要緊,只要能夠讓她的女兒好好上學(xué)就可以了,她從不追求大富大貴,只希望家人健康生活順遂,可是這幾年她到底在過什么樣的生活! 從黃昏走到日落,眼看著夕陽西下,劉錦竹連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家里了,不想再面對丈夫沒完沒了的無理取鬧了 。就在她最無助最落魄的時候,她接到了孟學(xué)東的電話,兩個失意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并不是感情的牽絆,只是尋求一個慰藉,渴望一個溫暖 的懷抱。 孟學(xué)東是劉錦竹大學(xué)里的戀人,兩人相戀三年,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卻在畢業(yè)后因為地域的關(guān)系,不得不分手。后來各自婚娶,也沒有了聯(lián)系,時隔多年,劉錦竹已經(jīng)是他人之妻,孟學(xué)東也闖出了自己的一番事業(yè)。他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相遇,那時候,劉錦竹已經(jīng)對丈夫心灰意冷,而孟學(xué)東也已經(jīng)喪妻多年。 孟蕊十二歲的時候查出了白血病,孟學(xué)東幾近崩潰,認為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女兒這樣的傷害,自責又愧疚。常年忙于事業(yè)的他,根本不會照顧人,請護工又總是不放心,無奈之下,打電話給劉錦竹。 劉錦竹急忙趕到了醫(yī)院,看著躺在病房里的夢蕊,再看看已經(jīng)胡子拉碴,完全沒有了往日里瀟灑俊朗的孟學(xué)東,紅了眼眶,含淚握住了他的手,安慰的說,自己會陪著他,孟蕊一定會沒事的。 劉錦竹按掉了家里的電話,她知道是蕭季打來的,想要叫她回家,可是,現(xiàn)在她還不能離開,再說了,她也不想回家面對毫無生氣的丈夫 。留在醫(yī)院里陪著孟學(xué)東,確定了骨髓移植的日期,看著孟學(xué)東終于有了笑容,劉錦竹是打心里開心,或許,她一直沒有忘記了那份純真美好的 愛情。 骨髓移植的當天,劉錦竹又接到了家里的電話,她看著不停閃爍的屏幕,不知該不該接。已經(jīng)幾天沒有回家了,她知道蕭季一定很擔心,看看還在不停閃爍的紅燈,劉錦竹心一橫,掛掉電話。她已經(jīng)決定了,不能再跟著蕭炎山浪費自己不多的青春了,她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此刻的她根本不會想到,她簡單的一個動作,改寫了幾個人的人生。 聽到蕭炎山去世的消息,是離開家七天之后,孟蕊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劉錦竹整個人都傻了,任孟學(xué)東如何搖晃她都沒有了反應(yīng)。怎么會死了呢,為什么,她才離開了七天,七天,怎么就死了呢…… 孟學(xué)東開車帶著她回到了家里,打開門,看見丈夫的遺像高高的懸掛在客廳中央,劉錦竹再也邁不動步子。她不敢相信,這不是真的,怎么會這樣,她走之前還好好的啊,為什么一個活生生的人會突然不在了呢?為什么…… 孟學(xué)東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她,她壓抑的哭泣著,卻不想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一下子撞了過來。 她抬頭,看見自己的女兒紅著眼睛,兇狠的瞪著自己,像是詛咒般的對她喊道:“你走,你走,我沒有你這樣的mama!” 她沒有這樣的mama……她的丈夫剛剛?cè)ナ溃F(xiàn)在連她的女兒都不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