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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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來沈南還帶王鉞去檢查過身體狀況,結(jié)果出來之后沈南說了一句:“這也就是在研究所,有醫(yī)療條件,要不就這樣早死一百回了?!?/br> 王鉞身上數(shù)不過來的骨頭斷裂又愈合之后留下的痕跡,還能看出有過各種形式的骨折,小臂上還因為有骨折沒有處理自己長好之后歪了的情況,雖然表面看不出來,王鉞可以說是傷痕累累。 關(guān)寧一直對盧巖進行著“殘酷”的訓(xùn)練,但也從來沒有讓他受過這么多這么重的傷。 盧巖對王鉞有求必應(yīng),從來不發(fā)火,也就是因為王鉞從小到大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那些殘忍的事,他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里給王鉞補回應(yīng)該擁有和享受的寵著慣著心疼著。 “你睡嗎?”王鉞趴在枕頭上問了一句,沒有睜開眼睛。 “嗯,我躺會兒?!北R巖直起身。 正要往旁邊的床上躺,王鉞閉著眼睛往一邊蹭了蹭,給他讓出了半邊床。 他笑了笑,脫了上衣躺到了王鉞身邊,王鉞伸手摸到他胳膊上抓著,沒多大會兒又睡著了。 盧巖本來只想躺著休息一會兒,但考慮到自己一夜沒睡,還一直在開車,晚上還打算繼續(xù)奔波,就沒再挺著,跟著王鉞的呼吸慢慢睡著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盧巖的睡眠一向很淺,他能聽到四周的情況,能聽到門外有隔壁房的客人經(jīng)過,能聽到有人退房之后服務(wù)員打掃房間…… 還能聽到王鉞起來上廁所,然后在屋里轉(zhuǎn)悠了兩圈,從包里翻出一袋小面包吃完了又趴回了床上,拉過他胳膊往上一枕,又接著開始睡。 盧巖正好想翻個身,被王鉞這一枕下來,他只得繼續(xù)躺著,半睡半醒地等到王鉞睡踏實了,才輕輕往王鉞那邊翻了個身,摟著王鉞的腰。 手剛放過去,王鉞動了動,輕輕的鼾聲沒有變化,卻抓住了他的手。 盧巖笑笑,這缺乏安全感已經(jīng)到了一定高度了。 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盧巖聽到隔壁房間的小孩兒在走廊里邊跑邊喊著mama我們?nèi)コ钥系禄臅r候睜開了眼睛,摸過手機看了一眼。 午飯是肯定錯過了,晚飯差不多正好。 王鉞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晚上了嗎?吃棉花糖去吧?!?/br> “嗯,起來吧?!北R巖親了他一口,下床去洗了個臉。 王鉞在床上扭了能有二十分鐘才起來了,頂著一腦袋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去洗了臉,然后邊穿衣服邊摸肚子:“怎么好像又餓了?” 王鉞肚子上的繃帶已經(jīng)沒纏著了,只貼著紗布,露出三條還沒恢復(fù)好的傷疤。 “你長身體呢,”盧巖摟過他,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想吃什么?” “肯德基?!蓖蹉X說。 “會點餐了么?”盧巖笑了笑。 “會了,直接要個套餐就行!”王鉞一揮手。 盧巖正要表揚他,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盧巖迅速對王鉞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把他推到了墻邊,這敲門聲音跟服務(wù)員敲出來的不一樣,用力,顯得不太有禮貌。 雖然盧巖覺得彭遠(yuǎn)的人要是來了,這樣大模大樣過來敲門的可能性基本沒有,但出于謹(jǐn)慎他還是拿過了放在床頭柜上的槍,走到了門后。 門又被很重地敲了兩下,聲音從下方傳來,聽著像是用腳踢的。 盧巖貼墻站著,很快地探過去從貓眼里往外看了看。 沒人。 敲門聲再次傳來,這回是連著敲了七八下都沒停。 盧巖嘆了口氣,他基本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他把拿著槍的手放在門后,猛地拉開了房門。 果然。 門外站著一個個頭兒只到他腰的小男孩兒,手里拿著把大水槍。 “你干嘛呢……”盧巖把槍插到背后。 剛想說找你媽帶你吃肯德基去,小孩兒突然擺了個馬步,端起水槍對著他臉上脖子上呲了好幾槍。 這個端槍射擊的過程在盧巖眼里堪比慢動作,但他沒躲,主要是沒想到下雪天兒還有家長會讓小孩兒在水槍里灌水。 他本來以為小孩兒舉槍之后應(yīng)該用嘴配合著乓乓乒乒幾聲,沒想到還真呲出水來了,冰冷的一臉,他穿的還是件v領(lǐng)的t恤,脖子胸口上一陣冰涼,這讓他有點兒惱火。 “嘿!”他喊了一聲,抬手往臉上抹了一把,突然發(fā)現(xiàn)這水居然是他媽紅色的顏料水,頓時就想一巴掌扇過去,“你丫有病吧!” 小孩兒很響亮地笑了兩聲,看起來相當(dāng)愉快,拿起槍對著盧巖褲襠又準(zhǔn)備呲水,盧巖一抬手把水槍打到了地上:“別玩了,找你媽去。” 正想關(guān)門,小孩兒突然在一秒鐘之內(nèi)從笑變成了嚎哭,而且哭得撕心裂肺心哆嗦肝打顫。 與此同時,隔離房間里沖出來一個女人,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小孩兒,扭過頭盯著盧巖就吼:“你干什么了!兩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小孩子你們是不是人啊!” 盧巖愣了愣,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王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他身后,皺著眉,臉上表情有些冷。 “我沒碰你兒子,他呲我一身顏料我還沒說話呢?!北R巖懶得跟這個女人廢話,扶著門想關(guān)門。 “你沒碰他他哭什么啊!呲你顏料了不會洗一下啊,跟一個小孩子這么較勁有意思嗎!”當(dāng)媽的不依不饒地還在吼。 “你幫我洗啊?!北R巖看著她。 “耍什么流氓你!”女人提高了聲音。 “我耍你流氓?”盧巖突然覺得自己縱橫殺手界十年還沒碰上過比這個女人更驚悚的,“你兒子瞄我褲襠來著,我還沒喊抓流氓呢?!?/br> “神經(jīng)??!你有病吧!”女人抱著哭個不停的小孩兒站了起來,聲音尖銳地喊,“臭流氓!” “你說誰臭流氓?”王鉞突然在后面問了一句。 盧巖心里沉了沉,王鉞的聲音冷得嚇人,他趕緊回過頭,壓低聲音:“算了……” “算什么了!就說你們臭流氓呢!神經(jīng)?。 迸肆R了一句,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回隔壁房間。 走廊里對著房間門掛的一個畫框突然從墻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小孩兒也不哭了。 “你閉嘴?!蓖蹉X盯著她。 “我……”女人張了張嘴沒等說完,另一個畫框也突然砸在了地上,她頓了頓,抱著小孩兒跑回了房間把門給摔上了。 盧巖也一把帶上門,轉(zhuǎn)身扳著王鉞的肩把他推到了床邊:“你干什么呢?” “沒干什么?!蓖蹉X眼神里的寒意還沒有褪去,聲音也很冷。 “斧斧,”盧巖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對著自己,“你看著我。” 王鉞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皮沒有說話。 “剛那個是你干的么?”盧巖晃晃他的腦袋。 “不是?!蓖蹉X眼睛往旁邊桌子上看了過去,聲音也沒了底氣。 “那是我干的對吧?我一運氣,噗噗噗把這一溜鏡框都拿屁給崩下來了是么?”盧巖說。 王鉞皺了皺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還挺大聲,半天都沒停下來。 “樂個蛋啊你,”盧巖把他按到床邊坐下,蹲在他跟前兒,“你說你會控制,你要一時半會兒控制不住,咱倆人的時候你摔個刀砸我,玩?zhèn)€雪什么的我都不說你,你不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兒弄這個?。 ?/br> “我又沒碰她?!蓖蹉X低著頭說,停了一會又想笑,抬眼看了看盧巖,咬著嘴唇憋了回去。 “你要碰了她今兒我們就麻煩了!”盧巖壓著聲音,“咱倆現(xiàn)在主要內(nèi)容是旅游,但附帶著還在逃命,懂么?逃命的原因就是你這個能力,懂么?” “懂了,”王鉞點了點頭,“都是是因為我?!?/br> “也不是因為你,”盧巖站起來把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白底兒紅花挺鮮艷,“你是受害者?!?/br> “巖巖,”王鉞抬起頭,聲音很輕,“如果……” “嗯?”盧巖看著他。 “如果……如果……我不小心惹了麻煩,”王鉞有些緊張地抓住他的褲子,“你會不會扔下我?” 盧巖嘆了口氣,摟過王鉞的腦袋輕輕揉著:“不會。” “那怎么辦呢?!蓖蹉X悶著聲音。 “沒想過。”盧巖笑笑。 “你是個殺手啊,”王鉞繼續(xù)悶著聲音,“殺手這么不謹(jǐn)慎嗎?” “我覺得你控制得住,你不會惹麻煩,”盧巖捏捏王鉞的肩,手順著他的領(lǐng)子后面滑了進去,在他背上輕輕摸了摸,“所以沒想過?!?/br> “癢,”王鉞縮了縮脖子,笑著在他肚子上舔了一下,“別摸了。” “別瞎舔,”盧巖收了收腹,“這么帥氣的腹肌看就行了,別上嘴?!?/br> “哦,”王鉞笑著往后仰了仰,指尖在他肚子輕輕劃了幾下,又按了按,按完了又啪啪地拍了幾巴掌,“真漂亮?!?/br> “報復(fù)呢吧?”盧巖低頭看了看,幾秒鐘之后他肚子上被王鉞拍過的地方泛了紅,“這巴掌打得……過癮么?” 王鉞躺倒在床上笑得眼睛都找不著了。 “我換衣服,”盧巖轉(zhuǎn)身在包里翻著,“你說你挺大的眼睛一笑就沒了是不是白長這么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