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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譚大娘子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崔和死的非常突然,但他年逾八旬,也算是很長壽了,如今突然沒了,大家也不覺得意外,辦的還是喜喪。

    其實崔家上面幾個人心知肚明這就是意外。本來早起還好好的,崔和正與新得的一個婢妾聽曲呢,結果崔四娘的嫡親大哥哭哭啼啼地跪在他腳下,求他救命。

    原來一夜未回的崔家大哥兒在外頭跟人爭風吃醋,為了個粉頭打死人,關鍵死的不是別人,偏偏是崔尚書的老對頭戶部尚書,他家的孫子,還是唯一的嫡孫。

    兩個尚書之間不大對付,這孫兒輩的,雖然都是游手好閑不成器,但也自覺要護衛(wèi)家族名譽,讀書功名比不了,那就比吃喝玩樂,連帶著出去鬼混也要爭個你高我低才肯罷休。

    昨天兩人都聚在那粉頭家里,評書畫得美人,這次崔家大哥兒沒爭過人家,氣惱上來,抄起手上的東西就打。

    他順手拿的那鎮(zhèn)紙乃是石雕的玉牛,雖只有巴掌大卻是沉得很,結果箭靶從來射不中的崔家大哥兒這次打的倒是準,一下子正中人家太陽xue,當時人就沒了氣。

    那人帶的小廝一看小主人口鼻流血沒了氣,嚇得手腳發(fā)麻不會動彈,這才被崔家大哥兒鉆了空子跑回家來。他倒也知道此事賴不過,想到曾阿翁崔和一向疼自己,趕緊找他救命。

    沒想到等崔家大哥兒說完,崔和還沒來得及想法子去救曾孫的命,一口痰堵在了嗓子,這倒也是常見,畢竟年事已高,被痰堵住咳出來也就無事。

    偏當時為避人耳目遣走了周圍伺候的下人,那崔家大哥兒脂粉隊里倒是能混個名頭,一到正經時候往往是個銀樣蠟槍頭,看曾阿翁被自己氣到,害怕爹娘責備,當時就軟作一堆,哭了起來。

    結果崔和兩眼瞪得好大,脖子一抻一抻,呼嚕呼嚕喘了半天,只能出氣沒有進氣,活活被憋死了。

    崔和年事已高,身后東西是早備好的,倒也不算匆忙。

    只是戶部尚書家里去報了官,兩家都是尚書,衙門左右為難,都比自己品級高,誰也不能偏,既然如此那就秉公行事,所以崔家大哥兒不等給曾阿翁崔和磕個頭就被人鎖走了。

    譚玉一家人過去的時候,戶部尚書家的人還堵在門口哭鬧,說要讓崔家大哥兒給自家孩子償命,還說崔府仗勢欺人、草菅人命,更說崔和是裝死,就為了逃避責罰。

    崔尚書夫人便是再八面玲瓏,此時也被鬧得筋疲力盡。所以見到崔氏一行人,尚書夫人顯出少有的熱情,親自請到里面陪著說話。崔氏傷心之余也難免有些得意,待見到崔四娘在這里幫著理事,

    還苦口婆心地對尚書夫人指點了幾句:“大嫂,那晚之事雖然最后與四娘子無關,但所謂無風不起浪,這名節(jié)還是損了,連帶崔家女娘都不好出來見人,讓她在阿爹喪事上出現(xiàn),被人瞧見咱們面上實在不好看!”

    氣得崔尚書夫人幾乎背過氣去,崔家又不是沒人,她此番將崔四娘叫回來,無非是想幫她立威,更讓他人不敢再拿那晚事情說嘴,結果別人還沒說什么,崔氏這個自家人倒是嫌棄上了,真是豬腦子!

    譚府里,等人都走了,譚雅催著劉氏也回去看孩子,她沒心思再準備什么滿月,拆掉頭發(fā)換衣裳,趕緊睡覺去!

    要說這小妞妞不大個人,可真是能折騰。餓了要哭,困了要哭,尿了要哭,拉了要哭,看不見譚雅也要哭。。。折騰得譚雅好容易養(yǎng)起來的那點兒肥膘都消了下去。

    到現(xiàn)在小妞妞滿月,譚雅已和未有孕之前的身條差不多了,加上到底年歲小,看起來像是沒出閣的小娘子似的。

    本打算譚雅喂上個前幾天,后面就讓奶娘喂養(yǎng)。結果找好的奶娘根本沒用上,那小妞妞極其挑剔,像是知道口味不對,換了個人就不肯再吃,還有犟脾氣,要是硬逼就使勁哭,哭啞了嗓子還是不肯吃。

    譚雅原想餓上她一頓,結果小妞妞還沒怎樣,譚玉知道先受不住了,隔著窗戶斥責譚雅道:“那鄉(xiāng)下婦人都是自己喂養(yǎng)孩子,我看極好。要不是你阿娘沒了,你也是一直吃她奶水的,你怎地就不讓小妞妞吃!孩子都要氣病了!”

    譚雅探頭看那睡得呼呼香的小妞妞,實在看不出她哪里有生氣的意思。但不管怎樣,到底依了小妞妞的意思,只是這樣一來譚雅就辛苦了,便是別的不用插手,但夜夜喂奶不能睡個囫圇覺也是難熬。

    所以一有機會,譚雅趕緊倒頭就睡,才瞇著,小妞妞就醒了,又尿了,哇哇大哭,奶娘忙來給換尿布,譚雅“啊”的大喊了一聲,氣道:“跟你阿爹一個樣,就知道折騰我!”話雖這么說,到底舍不得,抱在懷里親了又親,給她吃上奶才消停。

    遠在漠北的阮小七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得意地想定是家里兩個小娘子想我了。

    吳魁幾人見阮小七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就知道又是想到了家里的娘子孩兒,別人還能拿這事取笑幾句,李瑾聽在耳里卻全無心思。

    這番病好,他即刻往家里去了封信,也沒別的話,就是說自己不打算要嫡子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非常講究嫡庶之分,既然他沒嫡子,也就只能將兄弟的嫡子過繼在膝下。

    可侄兒再親也不是自己血脈,怕李太傅不同意,本不打算揭崔四娘老底的李瑾將事情寫得一清二楚,隨后將信隨同阮小七的東西一起往京城發(fā)去。

    忙了一天的崔氏從崔府回來,不停地念叨崔家不該讓崔四娘出面幫著理事,便是再能干,那她也是出嫁的女娘,再說名聲又不妥,真是給阿爹丟臉。

    譚玉閉著眼睛靠在那里養(yǎng)神,聽了崔氏那番嘀咕,不由搖頭,真是糊涂不知所謂,卻也曉得崔氏就是那樣人,不耐煩給她解釋,隨她自己瞎想去。

    新年快到了,崔四娘忙得不可開交,今年李太傅特別叫去了李瑾阿娘,囑咐她將管家權通通交給崔四娘。

    婆婆甩手不管,崔四娘倒也真是能干,早前在娘家是跟著尚書夫人學過的,樣樣□□準備妥當以后,見禮單上還有譚家的名字,想了一回,竟還有心思以當家夫人的名義想來譚府拜訪,

    說是譚玉與李瑾有半師之誼,崔氏又是自己的姑姑,往年算了,今年自己當家自然要親自過來。

    崔氏收了拜帖,拿在手上仿若燙手一般,她一面覺得崔四娘名聲不好,怕她來了連累自家小娘們,心里不大愿意去接待她;

    另一面又覺得自己能被娘家侄女如此重視,在譚玉面前也能給自己添幾分體面,就這樣矛盾之下,傍晚譚玉從吏部回來了。

    待崔氏期期艾艾、又有些小得意地將這話給他一說,譚玉當即就沉了臉,緊皺眉頭冷聲問道:“你應下了不成?”

    崔氏正滿心算計那日該如何招待,既不顯得故意還要顯出自家的氣派,也就沒太注意譚玉的臉色,隨便“嗯”了一聲。

    哪想到譚玉一下子翻臉,“啪”的一拍桌子,嚇得四周下人噤若寒蟬,恨不得縮成一團。

    到底還是給崔氏在下人面前臉面,喝退了下人,譚玉才道:“你就該當面把拜帖撕了的,現(xiàn)在你立刻把帖子給我扔回去!你忘了當初崔四娘害咱家大娘子的事嗎?你雖是姓崔,到底是我譚家人,別分不清里外!”

    ☆、第112章

    如今的崔四娘可謂是春風得意,她出嫁以來心心念念的兩樣東西,一個是郎君的心,另一個就是這李府的掌家權。

    看看上回李瑾寫的親筆信,這郎君的心早晚能抓在自己手里,再看手中府里的對牌,下面花廳里滿滿泱泱站著等著回話的管事,

    崔四娘志滿躊躇之下,連帶著因小月子虧了的身子都有了力氣利索起來,蠟黃臉瞧著也有了點神采,做起事來盡心盡力不說,點燈熬夜更是常事。

    所以,當知道譚府拒了自己的拜帖,崔四娘也只是淡淡微笑,做出一副不愿與之計較的大度模樣,對下人道:“哎,既然如此,我心意已盡,他們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強?!狈畔麓耸虏惶?。

    雖與崔四娘有惡,但李家還是要往來,送回禮的小廝回來,跟譚玉說了崔四娘這番道貌岸然話,譚玉不由在心中冷笑道:“李太傅那只老狐貍雖然最要臉面,但也最講實惠的。

    上次事情被圣上壓著不清不楚地過去,但那圣上是什么時候開的口?京城人家都耳熟能詳了,這傳言不知被傳了多少遍他才開的圣口。那李太傅要是摸不出來圣上的意思就不是他了。

    想這崔尚書夫人便是再能干,到底也是后宅婦人,哪里知道這朝堂風向?崔和父子倒是明白些,只可惜當局者迷,極可能心存幻想,總以為圣上要對扶持自己登基的太后母族另眼相看。這番崔和又沒了,崔尚書可比他阿爹差了不止一層。

    一個皇后母族,一個太后母族,后宮之中誰說了算還難說,崔李兩家現(xiàn)在關系微妙,崔四娘又沒個孩子傍身,在李府便如同浮萍一樣,李太傅如此抬舉崔四娘,看著是皇后向太后低頭,心里懷的可不是什么好意。

    小七又說李瑾已經知道孩子一事,那老狐貍能就這樣算了?”譚玉自審,這事要是在譚家,他是絕對容不下的。

    譚玉料想的沒錯,那李太傅自從收到李瑾那封家書,本來老態(tài)的他頓時沒了精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崔四娘連自己的孩兒都能下得去手,更不要說別人肚子里出來的庶子女了。

    自己費盡心思為了李家打算,就是讓李家枝繁葉茂,兒孫的富貴能綿延長遠,哪想到自家人先害了子嗣,這豈不是要斷我李家根基?

    但至于李瑾說要過繼兄弟嫡子的事,李太傅在心里搖頭,侄兒再好,這供奉香火還是要自家兒子才好。李太傅很快振作精神,思及圣上之意,不由暗下決心,既然我攬過來的事情,就由我給解決掉。

    等譚雅母女相似的白凈小臉都裹在通紅的狐貍毛里面賞雪景時,崔四娘正冒雪往娘家送年禮。

    尚書夫人一見她的人,不由大吃一驚,遣下眾人,拉住她的手問道:“四娘子,你這是怎么了,咦,怎地手也如此冰冷?”

    崔四娘抽回手摸摸自己的臉,裝作無事道:“沒什么,娘娘你看這個雪蛤,我看極好,是五郎從漠北那里著人送回來的,您日日吃上一盅,聽說是極養(yǎng)人的?!?/br>
    尚書夫人甩開她拿過的東西,厲聲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說話這聲音一聽都是氣血不足、沒有底氣。我問你,你的臉色怎會這么差,難道小月以后就一直沒保養(yǎng)好?”

    崔四娘本來的蠟黃臉上面雖涂了好厚的一層粉,但也難掩她的疲色,隱隱發(fā)灰暗不說,眼眶也有些凹,這裝扮騙騙別人也還行,但對熟悉她的尚書夫人卻是瞞不過去的。

    對于一把手拉扯大自己的娘娘,崔四娘倒也不用再裝作剛強,嘆了口氣慢慢靠在椅背上,搖頭道:“一直仔細保養(yǎng)著,就是下面還是止不住。

    找人看了,藥丸子也沒少吃,就是不成,又不敢大張旗鼓的讓李家人知道,只能避著人悄悄養(yǎng)。不過,等過了年,家里的事情少了,我再靜下心來養(yǎng)著,娘娘,你放心,我年紀輕總能養(yǎng)好的?!?/br>
    尚書夫人擰著眉頭道:“待會拿我的帖子去太醫(yī)院找田太醫(yī)來看,這是大癥候,不能馬虎?!?/br>
    當下就找人請了太醫(yī)過來,把脈過后,也是那般說法,就是小月子虧得狠了,過后還沒休息好累到了才這樣,現(xiàn)在日子還淺,但隱約有些崩漏的脈息。

    得了這病可怎么是好,尚書夫人急的趕緊要讓太醫(yī)寫方子,那太醫(yī)卻說了,這病藥到病除是不可能,只能小心將養(yǎng),她年紀輕,病的日子還淺,配著藥是能養(yǎng)好的。

    崔氏聽得直搖頭,年根府里正忙,她哪有工夫細養(yǎng)。尚書夫人一細問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李太傅竟是不準崔四娘婆婆再當家,無論是外頭交際還是后宅小事都由崔四娘說了算。

    雖然才出嫁幾年就能掌家實在是好事,但崔四娘小產以來一直沒養(yǎng)好,便是從前身體底子好,現(xiàn)在也有些元氣不足,那太醫(yī)還道如果再這么下去,有損壽元。

    尚書夫人嘆氣道:“你啊,就是太要強。這管家權早晚是你的,何必在這時候接過來,小月子沒坐好可是一輩子的事,你現(xiàn)在還沒個孩兒傍身,便是把李家握在手里也不過是給別人做嫁衣罷了?!?/br>
    崔四娘聽到太醫(yī)說有損壽元,心里頓時灰了一半,只是讓她放手實在舍不得,低頭想了半天道:“這次李家把這過年之事都交給我,也是考驗的意思,我總不能丟了崔家臉面。再說,這也是李家看重我才會如此?!?/br>
    這話有理,尚書夫人點頭道:“你曾阿翁雖沒了,但體面還在。你看大哥兒不是也回來了么,可見圣上還是看顧咱們的,李家能如此抬舉你,未嘗不是看咱家在圣上面前說得上話的緣故?!?/br>
    要說崔和死的雖不大體面,葬禮卻是隆重,圣上親自賜祭葬,謚襄勉,崔家大哥兒那里也由貼身小廝頂了罪,在葬禮過后被放了回來。雖然那沒了嫡孫兒的禮部尚書老是過來吵鬧,但崔家總算是靠著太后做后臺硬挺過來了。

    只是崔四娘這么勞累終是不好,但讓她放棄到手的權力,嘗過那番滋味的她怎么能肯?現(xiàn)在連婆婆有事也要她這里發(fā)了對牌才行,這樣一想崔四娘心里就痛快不已,便是再累也要硬撐。

    不過尚書夫人也說了,別的還能等等,這崩漏之癥可是難治,便是現(xiàn)在于性命無礙也不易將來生育,更何況那太醫(yī)還說病重就會影響壽命,趁著日子短,趕緊想法子治。崔四娘也知道身體要緊,答應說忙完了年節(jié)就好好將養(yǎng)。

    等崔四娘從娘家回來,正好遇到李瑾的通房匆忙往院子趕,一見崔四娘,立刻站在那里不敢動,隱隱還渾身發(fā)抖,崔四娘心里起疑,冷冷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去了哪里?”

    那通房就是李瑾未娶之前身邊的侍女,向來乖覺,一見崔四娘臉色不好,趕緊跪下結結巴巴地答道:“老。。。太爺叫人過來問。。。問家里的事,您不在,叫了奴家過去回話。

    老太爺問各家的年禮,還要。。。您。。。您將莊子里的管事叫過來都問清楚,問。。。明年該怎么打算,說我說的不明白,還命我找您過去答話?!?/br>
    這通房一向伶牙俐齒,這些事怎會見到自己嚇成這樣,崔四娘懷疑地看了她兩眼,到底還是怕李太傅久等,不顧疲憊,又往那里趕去答話。

    那通房見崔四娘一行人走了,身子一軟,幾乎要跪不住,見四周無人,趕緊往自己屋里去。一進屋,關緊門窗,將頭埋在被子里想著剛才李太傅的問話,身子還是忍不住發(fā)抖。

    屋子里還站著李家兩代掌家的男主人,李太傅只問她崔四娘這些日子換洗的勤不勤,等聽她說不讓外人伺候,但隔幾日也能看見崔四娘的陪房悄悄拿東西去換洗,

    李太傅點點頭,還讓這通房在她身邊催著崔四娘不能耽擱家務事,如果家里無事崔四娘要歇,就讓這通房過來稟告,還讓她在后面緊催著些。

    那通房直覺不好,但李太傅這話便是外人聽到耳里也挑不出什么,她不怕別的,就怕事后自己被滅口,李太傅也瞧出來她的心思,道:“當初五郎兩個貼身侍女,最后剩下你一個,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的,以后也別犯糊涂,幫襯五郎才是?!?/br>
    這算是個定心丸,但那通房心里還是怕,連崔府嫡女都能這下場,自己如同草芥一般,豈不是說沒就沒了,連個面子情都不用作。她想來想去,崔四娘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再說自己一個下人有什么辦法,只能主家說什么就做什么。

    李太傅一見崔四娘就點頭贊好,說是今年準備的比往年都好,比她婆婆要強,還說不單家里面,外頭的莊子上面的事情也要打理明白,明年開春馬上要用。

    本來打算過了年好能休養(yǎng)的崔四娘根本沒工夫歇口氣,又忙不迭地準備起來,那蠟黃臉上的粉涂得越發(fā)厚了。

    過幾天就是譚雅阿娘的忌日,譚雅今年準備帶著孩兒去給阿娘上香。

    譚玉反對道:“你阿娘知道你的心思就好,語兒這么大點兒,大冬天的病了可怎么好?在家里一樣祭拜?!?/br>
    要說小妞妞的名字,大名被譚玉定下了叫做“阮語”,其時吳先生當即反對,說是與譚玉撞了,但譚玉卻道:“怎地不行,她自姓阮,這個名字最合適?!彪S后就“語兒” “語兒”這么叫著。

    等后來接到了阮小七親手獵好的狐貍皮隨著一大車年貨,夾雜著給譚雅的一封家書。

    譚雅本也不指望阮小七能給孩子想個什么好名字,但總覺得小名至少得差不多的,結果狗爬字的家書寫著,大意就是暗室時光美好,就叫小窯吧。

    譚雅雖然極其不滿意,但畢竟是小妞妞阿爹起的,從此以后,摒棄了小妞妞,開始叫小窯了。別人都叫小妞妞是小窯,偏譚玉覺得這名字既土氣又沒內涵,實在配不上自家的外孫女,只他管孩子叫做“語兒”。

    不管怎么說,無論是小窯還是語兒,小小人都是聽見就笑得歡,倒是也沒什么別扭就接受了。

    等過了譚家娘娘忌日,小窯已經能坐得穩(wěn)、還能爬很遠了,那頭李府里的崔四娘卻再也挺不住,臥倒在床了。

    ☆、第113章

    崔尚書掌管吏部,素有“天下書生半姓崔”之說,這讓坐在上頭椅子上的那一位十分不虞。

    圣上還是九皇子的時候就見過科考之年崔家的盛景,那舉子連成串地去崔府拜訪,要見還得先排號,挑出息的才能得見一面。

    彼時大廳里站成長長一排,都稱其為恩師,有了功名日后從政,也要年年去崔家送那謝師禮,崔家是恩師,那孤家這個圣上難道是擺設不成?

    今年是圣上繼位以來頭一回科考,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可謂是求賢若渴,若選來的人都是經過崔家扒拉過、與崔家親近的,那這天下究竟姓哪個,是誰說了算?

    圣上在上面不滿意,下面的崔家哪里能知曉這圣上現(xiàn)如今竟計較到這地步。

    這舉子會試之時要來拜師已是往年定例,不提別人,便是那譚玉都是在崔家謝師的時候被崔氏看中挑做了女婿,所以便是崔老尚書沒了,自有崔尚書接了衣缽,還是照舊做那天下書生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