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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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雅點點頭,“哼”了一聲道:“你知道最好。你可要明白,連那天字第一號的人家得罪我,我也要記恨的,所以你以后最好別再干得罪我的事,下不為例!” 阮小七聞言竟哈哈大聲笑了起來,不顧她的反抗,硬將譚雅往懷里一帶,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又用鼻尖蹭著譚雅的, 親昵地喃喃道:“這才是我阮小七的娘子!小芽兒,你真是老天爺特意給我造出來的!” 譚雅慌忙往四周看,好在阮府下人甚少,這時候也無人經(jīng)過,她捶了一下阮小七的胸口,嗔道:“放我下來,身上不方便呢。” 阮小七才醒悟到譚雅月事還沒完,忙輕輕放下,還摸了摸她的屁股,貼著她耳邊小聲問道:“疼???” 譚雅羞得一甩胳膊,紅著臉低頭不理他,徑自往前走。 說她江湖氣吧,她偏是一副官家小娘子的嬌怯樣;說她是大家閨秀吧,她又有著視規(guī)矩禮法于無物的一面。 這種矛盾交織在譚雅身上讓人迷惑,顯出她一番別樣的味道,阮小七覺得這樣的譚雅將自己拉進(jìn)了一個光怪陸離的漩渦。 四周景色令人炫目,自己就這樣一點一點被吸了進(jìn)去,卻無力掙扎,也不想掙扎。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喜歡她了,可是發(fā)現(xiàn)沒有,覺得自己還能再喜歡、更喜歡一點兒。 回了房待譚雅換洗了一遍,琉璃又上前問什么時候擺飯,這兩人一個回籠覺睡過了午膳,現(xiàn)在都快到了晚膳的時候了。 阮小七低頭看看譚雅,問道:“你現(xiàn)在那個還多不多?能不能走動?要是沒事的話,我?guī)愠鋈??!?/br> 家里的都是素食,他覺得流了這么多血,又瘦了這么多,必須得吃些大魚大rou的葷腥物才能補(bǔ)回來。 琉璃在旁邊聽到這里直暗地唾棄,真是不講究,張嘴就問那個事,她都聽不下去,也虧得大娘子能忍得。 譚雅其實心下也有些惱怒阮小七這樣當(dāng)著下人就問,但她也明白他就是那種粗人,問這個也是出于關(guān)心自己,不好為一點子小事傷了他的面子,就朝他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阮小七便道:“那走吧,一會兒天就黑了。不用下人,我伺候你,帶你出去散心。” 既然是要出門,譚雅還打算再重新梳妝打扮一番。 阮小七著急,這一打扮可不是一刻半刻的事情,就口中嚷嚷道:“行了行了,夠好看的。 再打扮還讓別人活不活了,也給人點活路?!币贿呎f一邊半拉半抱的將譚雅帶出門。 譚雅忍不住笑,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嗔道:“說的好聽,就直說不耐煩等我裝扮得了。倒是二嫂說的對,你這人慣會哄人。” 將譚雅送上馬車,阮小七也跟上去,坐在她旁邊笑道:“那你問問她,是不是我只哄過你一個?!?/br> 譚雅卻把頭一昂,嘴一撇,白了一眼他道:“少在我面前表白自己,你要是真沒哄過別人,她怎么還這樣說?” 阮小七拉著譚雅的手,挨個指頭揉了揉,嘻嘻笑道:“對你這么哄過的真沒有,旁人么,我稍微露出一點,他們就受不住,所以二嫂才這樣說我?!?/br> 譚雅也笑:“少說大話了。” 兩個人都想緩和前些日子的緊張關(guān)系,阮小七有意奉承,譚雅也承他的情,一路說說笑笑到了酒樓。 ☆、第71章 酒樓的老板和阮小七是老相識,由掌柜的親自領(lǐng)路,進(jìn)了后院一個專門留著的雅間,酒菜上齊,門一關(guān),小夫妻倆邊吃邊聊。 阮小七將后窗戶開了一個縫,跟譚雅道:“屋里雖然燒著炭不覺得,外頭還是冷。你遠(yuǎn)遠(yuǎn)從這縫里往外看看熱鬧吧?!?/br> 其實自從嫁到了河曲府,譚雅出門的次數(shù)比那幾年在京城加在一起還多。 平時就是阮小七不在家,唐氏有事沒事也總要叫譚雅出去耍的。 但上次大病以后,譚雅還真是好些日子沒出來放風(fēng)了。 這么一來,又覺得處處都新鮮,再加上到了年根大家都開始準(zhǔn)備過年了,外頭都是買賣年貨的,越發(fā)覺得有趣。 阮小七在旁邊陪著解說,指著下面道:“今天災(zāi)荒,餓死的人一大堆,這街上不如往年熱鬧,要不更有趣?!?/br> 正看著,掌柜的帶來阮員外的親隨來請阮小七,說是阮員外也在酒樓里吃酒,聽聞他們夫妻在,請他過去說話。 阮小七讓那隨從在外頭等著,無奈地嘆了口氣,轉(zhuǎn)向譚雅道:“是我以前的主家,得出去會會他。你在這先吃著,別等我。 你現(xiàn)在怕冷,一會兒菜涼了,吃了又肚子疼?!?/br> 譚雅起身道:“既是你原來的主家,我也要跟著過去行禮問好才是?!?/br> 阮小七攔住她道:“不用,我娶了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跟著我受委屈的。” 譚雅笑道:“這有什么委屈?不過是行禮說話而已,為了這點小事讓人說我裝腔作勢的沒規(guī)矩也不好?!?/br> 阮小七想想道:“呃,先不用,我去看看。如果阮夫人也在的話,你就過去說兩句,我總要給阮家大哥一個面子。至于其他的人,還不配讓你去應(yīng)酬?!?/br> 既然阮小七執(zhí)意說沒事,譚雅也就不再堅持,自在雅間里邊吃邊等。 阮員外就在對面酒樓的雅間里等著,阮小七一進(jìn)去,坐在那里笑著對他道:“好你個小七,那個雅間我才問過掌柜的,就跟我說早定出去了,原來是給你留著呢。” 阮小七抬眼一看,阮夫人也在,不禁暗罵阮員外這個老狐貍,說不準(zhǔn)派人盯著我家大門多久了。 聞言也笑嘻嘻地,先給阮員外行了大禮,又問阮夫人好,然后對著阮員外道:“卻真是小七早就定下了,這個還真怨不到他。早知您在此,說什么也要讓給您先用。 既然夫人也在這里,還是讓我娘子也過來見個禮,別是以后路上對面遇到了都不認(rèn)得?!?/br> 阮夫人往阮員外那里看看,見他微不可覺地點點頭,才應(yīng)道:“也好,我早就聽說小七娶個極標(biāo)致的官家小娘子,我正要好好看看。”說完,就要讓侍女去請譚雅過來。 阮小七起身道:“夫人,還是小七親自去吧。她沒見過您身邊的人,恐不肯跟來。” 待譚雅進(jìn)了雅間,阮員外倒也罷了,只阮夫人拉著她的手就不肯放,看來看去喜歡的不行。 這陣子阮夫人正為著兒子阮家大哥的婚事著急,高不成低不就的,好容易有個不高不低正合適的,阮家大哥又死活看不上,為此她幾乎愁白了頭。 這一見譚雅,相貌出挑自不必說,就是看行動舉止,規(guī)矩講究,言語從容,談吐大方,真真是大家出來的小娘子。 不禁暗嘆:雖說現(xiàn)在是罪臣之女,但出身教養(yǎng)真是不差。連阮小七這般人都能找個這樣好的娘子,我兒豈不是比他強(qiáng)上百倍,自然要找個更好的才相配。 如此一來,又將那早些不敢攀親的人家在心中一一撥拉了一番。 她在那里暗自打算,言語之間就有些個前言不搭后語,一連重復(fù)問了幾次譚雅家里還有什么人。 譚雅不禁暗自皺眉,雖說年紀(jì)大,卻也不是很大,與我說話這般說話心不在焉,豈不是失禮? 不禁為阮小七抱不平,便是從前的主家,也不能如此輕賤他至此。 阮員外雖與阮小七說著閑話,眼睛卻也沒離了這里,一見夫人那神游的模樣,暗自咬牙:這婦人還是那般不知輕重,上不了臺面! 正說著話呢,你那副德行不是得罪人么?再說,從上次將阮小七逼離了車行,兩家早有了隔閡,如今正應(yīng)趁此機(jī)會再慢慢親熱起來。 現(xiàn)在他家大勢大,早不是以前大哥的跟班,而阮家日漸敗落,這夫人怎么如此拎不清。 阮夫人神游一番回過神來,又將譚雅手握住,來了一句:“哎呀,我看到你就心里喜歡的不行。 怪不得小七當(dāng)初死活要娶你,耳邊說是有顆紅痣來的,我看看,哎呦,耳邊還真有!” 這話驚得大家都愣住了。 好在阮員外補(bǔ)了一句:“呵呵,你年紀(jì)雖大,眼神還一直好?!?/br> 說完,冷冷看了一眼阮夫人,將阮小七夫妻倆請來是有事相求,她這是胡咧咧什么。 阮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她一貫害怕郎君,見他生氣有些手足無措,又哀求地看著譚雅道:“瞧我,一高興就瞎說,千萬別介意。” 被可以說是自己長輩的人這樣哀求,譚雅便是心中不滿也不禁有些可憐她,看著她的眼睛,朗聲道:“郎君特意將我叫來,就是為了讓您看看; 再說,您不說,我周圍竟沒人說過這個,我還不知道呢,哪有什么介意。” 這話說得好聽,抹平了不快,話語之間既道出了阮小七的尊敬之意,又點出了阮夫人確實有些唐突自家了——周圍人,那就是自己親人都不說的。 阮夫人松了口氣,又悄悄往阮員外那里瞄了一眼,見他也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這么一來,她也知道這個看著嬌柔溫和的小娘子不是個好欺負(fù)的。于是不敢再走神敷衍,兩人說說衣料服飾,道道氣候冷暖,倒也算相談甚歡。 天都黑了,阮員外才放這兩人回去。上了車,譚雅臉上的笑容立即掉了下來,阮小七也知當(dāng)初惦記她的事發(fā),說話的時候就惴惴不安。 譚雅上車坐好就不再理他,阮小七可不愿意才和好就又鬧別扭,不停在身邊打諢說笑,終于惹得譚雅看向自己。 阮小七忙湊過去求道:“好娘子,小芽兒,別生氣了?!?/br> 譚雅瞪了他半天,恨道:“離我遠(yuǎn)點,一口酒氣,熏人!我問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敗壞我的名聲?” 阮小七低下頭,小聲說:“反正我就是看中你了,你早晚要嫁給我,名聲早晚也要壞掉,你要那個虛名有什么用?” 也是喝了點酒,說著說著,腦子一熱,聲音又大起來:“難道你真惦記那個李五郎李瑾不成,那可是崔四娘的女婿,要是惦記別人的夫婿才是真正敗壞名聲吧?!?/br> 譚雅眉毛一立,氣得上手就要撓他,罵道:“昨日說認(rèn)錯了,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你又犯病了不成?胡說八道什么?” 阮小七將她雙手攥住,嘟囔道:“我胡說?當(dāng)初我求親的時候,可是聽說整天整天的畫你小相,可不就是那個瘋婆娘的郎君? 要不是小乙?guī)椭野汛匏哪锏膫餮陨⒊鋈ィ悴欢ìF(xiàn)在成了他的小妾呢。 你現(xiàn)在是我的娘子,頭發(fā)絲都是我阮小七的,你不許惦記他,心里只能想我?!?/br> 譚雅一邊掙扎一邊氣道:“我看你上次根本沒吃教訓(xùn),還說這個!我什么時候惦記他了,你別血口噴人!” 阮小七心道:完了,怎么又轉(zhuǎn)回去老話題了。嘴里道:“嗯嗯,是我血口噴人。別氣了。” 譚雅依舊不放棄要撓他,眼里氣得淚都涌出來,嘴里喊道:“我跟你沒完! 我想好了,你這人就是死性不改,我自己氣死你也不知道,現(xiàn)在先把你掐死,省的你那張嘴整日瞎說!” 阮小七見譚雅真生氣了,只好用力將她摟在懷里,又用舌頭輕輕將她腮邊的淚舔干, 低聲下氣道:“小芽兒,是我嘴賤。真的,我就是,就是嫉妒。我沒怎么讀書,你寫的畫的那些我都看不懂,你想什么我也不懂。 以后,你告訴我好不好?就像剛才那樣撓我,我心里才高興,知道你是跟我一條心的。 你有氣朝我發(fā)出來,我就知道你生氣了;要不憋在心里,我也看不著,你白白氣病了?!?/br> 譚雅低聲道:“放手!” 阮小七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慢慢放下胳膊,譚雅拿出帕子拭淚,嘆了口氣道:“算了,我早就想通了,你就是這樣的人?!?/br> 阮小七就怕她再如前兩天那副冷淡模樣,忙認(rèn)錯道:“是,我不好,所以得娘子管教,是不是?你可千萬不能不理我?!?/br> 看他這副無賴樣子,譚雅無奈地?fù)u搖頭,失望地道:“你嘴上認(rèn)錯,心里依舊是信不過我?!?/br> 阮小七忙拉著她的手道:“我怎么能信不過你?我是信不過那李五郎。” 譚雅又問道:“剛才阮夫人跟說的來福家的,那又是誰?” 阮小七氣得直咬后牙槽,這阮夫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知道她就是那樣的糊涂人,還以為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的。 阮小七咳了兩聲,道:“以前都是阮府的下人,后來她嫁了來福?!?/br> 譚雅冷笑了一聲,道:“你少哄我。我只與李五郎見過幾面,你就七三八四的亂說; 這來福家的,聽阮夫人說,當(dāng)初可是要死要活地不肯嫁,非說等著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