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二男之爭
寒喧之后,雷浩林將陸氏夫婦迎接會客室招待,他親自坐陪,讓公司副總立即召集現(xiàn)有的女保鏢,一并讓陸太太挑選。 十一名女保鏢整整齊齊站在三樓的大廳中,統(tǒng)一身著緊身作訓服,足踩作戰(zhàn)靴,大多扎著丸子頭,只有兩名保鏢是過耳短發(fā)。 這些保鏢身高體型都差不多,手長腿長,在作訓服的勾勒下身形更顯完美。與這份美好不同的是肅穆的神情,不知道平時怎么樣,此刻看來都兇巴巴的。 蘇念在隊列中來回打量著,她不喜歡看起來兇猛的姑娘。雷浩林見蘇念遲遲不挑選,上前探問道:“這些姑娘都是我們這里最優(yōu)秀的,進來時就接受了嚴格的篩選,平時沒任務的時候每天都有專業(yè)訓練。陸太太可以放心挑選?!?/br> “我相信她們的專業(yè)素質(zhì)肯定沒問題,”蘇念笑道?!安贿^我平時都在普通的地方活動,大家也都是笑容可鞠……” 話沒有說完,雷浩林也聽明白了,馬上對保鏢們說:“大家都自然些,現(xiàn)在不是訓練的時候,自然些?!?/br> 女保鏢們聞令都收起了兇巴巴的面孔,換上平時的表情。她們是打工者,老板讓怎樣就怎樣。蘇念點點頭,“這下好多了?!?/br> 表情自然后,女保鏢們的神態(tài)分開了,有的天生嚴肅不怒自威,有的普普通通如同路人一般,有的和顏悅色宛如鄰家姑娘。 其中竟然還有一名眼生媚態(tài)的,剛才大家都怒目而視,蘇念在掃過這名保鏢時只覺得她有點異樣,并未看出端倪,保鏢們放松之后,這才看出來。 那名眼生媚態(tài)的保鏢眼神不住的往陸嶼深身上瞟著,蘇念見了心下先不喜歡,將她剔了出去,又在余下的人中挑選,最終選了兩名看起來普通的。 這兩名長相普通的保鏢身高都近一米七,比蘇念要高一點,一名叫劉蕓另一名叫計美琪。兩人被點名后顯得很高興,那些沒被選上的都有些情緒低落。 助理季燊去辦理相關手續(xù),兩個保鏢去換衣服。片刻后蘇念眼前出現(xiàn)了兩個普通的都市女性,一點都看不出來保鏢的影子,蘇念這才放心。 有了保鏢的陪護,陸嶼深也放心了,他對兩個姑娘強調(diào)一定要保護好蘇念的安全。兩個姑娘還不知道蘇念遇到的事,但她們平時的工作目標就是保護雇主的安全,自是對陸嶼深的要求全部答應。 再見到魯亞秋是四天后的事了。保鏢好招,心情難平,蘇念這幾天一直呆在家里哪都沒去,直到情緒穩(wěn)定了,才打起精神,去上胎教課,畢竟孩子也很重要。 當時魯亞秋扶著賀藝菲剛進胎教中心,隨著賀藝菲的產(chǎn)期將近,他和公司請了一個月的陪護假專門陪老婆生產(chǎn)。 只看背影蘇念就認出了賀藝菲,那種步伐除了她還能有誰。不過蘇念沒在意賀藝菲,而是熱情的叫住了魯亞秋。 上次被劫匪綁架魯亞秋是因為主動站出來想幫她才被劫匪綁走的,雖然最后也沒幫上什么忙,但這份情蘇念還是心領了。 魯亞秋聽得后面有人喊他,停下腳步回頭看時發(fā)現(xiàn)是蘇念,平常的眼神瞬間一亮。那天在警局做筆錄時,他是后來才做的,等他出來時,蘇念已經(jīng)和陸嶼深走了。 魯亞秋借了部手機和老婆賀藝菲取得了聯(lián)系,電話一接通賀藝菲就哭得稀里嘩啦。魯亞秋和蘇念進銀行后,她左等右等沒等出來,卻看到幾輛警車呼嘯而來,直沖銀行,賀藝菲當時就嚇傻了。 銀行發(fā)生了什么事,值得警察這樣大舉出動?老公還在里面呢!賀藝菲從副駕駛挪出來,往銀行快速挪去。只見那幾輛警車呈包圍狀,將銀行圍了起來。 透過警察的喊話,賀藝菲得知銀行被打劫,里面的人都變成人質(zhì)了。她眼前一黑,本就挺著一顆大肚子很累,這下更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看著警察將銀行附近的路段清空,眼看著一輛商務車從銀行開出往東而去,賀藝菲掙扎著站起來,沖進銀行去找老公。 那些沒被劫持的人在銀行中議論紛紛,賀藝菲在人群中來回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魯亞秋,議論的話不斷涌進耳中:“那個男人真勇猛,竟然敢主動站出來當人質(zhì)?!?/br> “男人啊,沒個好東西,一看見漂亮女人連命都能不要。” “哎,你說那兩個人是不是有……” 當然不是!賀藝菲知道吃瓜群眾想說的是什么,她趕忙走開,不去聽后面的話。她和魯亞秋是大學同學,在大學期間就相識相戀直到走進婚姻殿堂。 開始她被魯亞秋所吸引,但后來都是魯亞秋在追她,比較起來一直都是魯亞秋愛她比她愛魯亞秋更多一點??勺詮乃龖言幸院?,魯亞秋好像對她就有些冷淡了。 常聽說男人在女人懷孕后有很多都會去找其他女人,賀藝菲也很害怕這樣的事發(fā)生,一遇到魯亞秋回家晚了就會問東問西問個沒完。 一來二去,魯亞秋對她的樣子好像真的比以前要淡許多。特別是那天,她和蘇念在胎教中心爭吵起來的那天,魯亞秋一看到蘇念目光就不一樣了。 那種目光賀藝菲以前也見過,是大學時魯亞秋剛追她的時候。賀藝菲記得很清楚,每次約會魯亞秋來找她的時候,眼睛里都會閃起不一樣的光彩。有好多的第一次,都發(fā)生在不一樣的目光之后。 難道……魯亞秋和那個蘇念之間已經(jīng)有什么了?不,不可能!他們才認識不過一天,賀藝菲終于想起最關鍵的,她和蘇念起爭執(zhí)是昨天的事,老公一直陪在她身邊,連和蘇念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賀藝菲長吁出聲。緊接著,她的心又提了起來,魯亞秋現(xiàn)在被劫匪劫持做人質(zhì)了! 這事比剛才那事還要命!出軌至少還有挽回的余地,可被綁做人質(zhì),是會連命都沒有的。賀藝菲摸著高聳的肚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銀行中的人們都在為自己逃過一劫而高興,并沒有人在意賀藝菲的狀態(tài)。 我們的世界就是如此,看似每天都有很多人在為各式各樣的事鳴不平,但當事情發(fā)生在他身邊時,不會真的有人站出來去承擔。 蘇念被劫持如此,賀藝菲流淚時也如此。 失魂落魄的走出銀行,賀藝菲艱難的開車回了家。她嘗試著報了一次警,警察來了做了記錄,告訴她這件案子現(xiàn)在是市領導主抓的,讓她安心等待結果。 至于結果是什么,警察無法給出答案。面對賀藝菲不斷的請求——是讓她丈夫安全的請求,警察只能安撫她。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賀藝菲悲從中來。房子很大,一百四十多平,是她和魯亞秋奮斗多年才買到的。當年在學校相戀后,她不敢讓家人知道,因魯亞秋的父母是山村里的。 賀藝菲對山村并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印象,她的父母卻不是,她家也算小資之家,父母都是國企員工,自然不會允許她找一個偏遠山村的人。 但事情終究要水落石出,畢業(yè)前她和魯亞秋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在那些畢業(yè)季就是分手季,大學談戀愛不過是找炮友的同學中顯得格外顯眼。 為此她的同學們沒少祝福她,是真的祝福,畢竟越純粹的感情越難遇到。 和同學們真摯祝福截然相反的是她父母的態(tài)度。當知道魯亞秋的出身后,賀藝菲的父母堅決反對這門婚事,認為魯亞秋根本配不上她。 第一次魯亞秋隨著她回家時,賀父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賀母卻不斷的用話擠兌魯亞秋。說什么賀藝菲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沒吃過一點點苦,家里的房子有三套,想住哪套住哪套。 還說什么a市的房價節(jié)節(jié)高攀,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承擔得起的,然后又開始不斷的關心起魯亞秋從小到的生活來。 總之只有一個目的,讓魯亞秋知難而退。飯局在魯亞秋的尷尬中和賀藝菲父母的冷淡擠兌中結束了,賀母直接表示家里沒空余的房間,無法再讓多一個人留宿。 那時魯亞秋保持著禮貌與克制,去賓館開房。賀藝菲不放心從賀母的手中掙脫出來,陪著他去定了房間?;丶液蟀l(fā)現(xiàn),魯亞秋帶來的那些貴重的見面禮都被丟了出去。 沒了外人,賀母把矛盾攤了出來,明確表示不能找窮小子,賀父的方法略有差別,門不當,戶不對,內(nèi)核也和賀母一樣。 賀藝菲憑著自己僅有的對社會的認識再三強調(diào)學校對人三觀的改變,卻絲毫無法改變父母固有的認識,他們認定就是不行。 為了斷絕兩人的來往,父親將她鎖在房間,手機也被收了去。賀藝菲冒著危險越出窗戶,沿著樓下的護窗從三樓爬了下去。 家是不能回了,賀藝菲義無反顧的去賓館找魯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