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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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然臉色陰沉一片,他拉了拉高庭,低聲說:“一會兒我還要做演講,別在這里鬧事。” 高庭被安撫下來,在陳景然臉上親了一口,陳景然不太喜歡高庭親他,而且還是當著秦駿的面,他不悅地皺了皺頭,又想起秦駿的狠心,一咬牙,說:“秦駿,我會讓你后悔的。” 秦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請便?!?/br> 這次請來的主持人是當?shù)仉娨暸_有名的主持人,氣氛在他的帶動下十分熱烈,舞臺上配合著他的解說,一個個代表院系的俊男靚女正在做著院系擬人化的展示,代表他們商學院的是他們系里一朵學神花,小西服配上短裙,蹬著一雙高跟鞋,小腿挺拔細長,遠遠看著美得超神。 陳浩捅了捅秦駿,開玩笑地說:“馮婷婷還倒追過你吧?真是可惜了大美人?!?/br> 面對幾人的調(diào)侃,秦駿無奈地笑了笑。 展示完畢便是畢業(yè)生代表的演講。 陳景然拿著稿子走到臺上,一身淺灰色的西服,胸前別了一個價格不菲的銀色別針,看起來清爽干練。 可是不知道怎么,他上臺的時候忽然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舞臺上的聚光燈擋著,誰也沒看清是怎么回事。 陳景然猛地回頭,惱怒地瞪向了與他擦肩而過的馮婷婷,那妹子跟女王似的,踩著高跟鞋一步兩步地走下了舞臺,隨后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驕傲地睨著陳景然。 陳景然臉都黑了。 一番演講做得沒滋沒味,大抵就是他大學生涯多么有滋有味,珍惜時間,絕不浪費一分一秒來提高自己,改善自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有一個似錦的前途巴拉巴拉巴拉一長串。 坐在臺下的楚辭看了下手表,微微蹙了眉頭。 講了半個多小時了。 想起之前碰到的那個年輕人,楚辭微微扭過頭,在大禮堂內(nèi)掃了一眼,人山人海。 “真是廢話。”坐在楚辭身后的學生有些不耐煩了,嘀嘀咕咕地說,“我在這里浪費時間聽他講半個小時的廢話倒不如回去打一盤lol,打lol還要智商跟技術(shù)呢?!?/br> 另一個人壓低了聲音說:“你不知道吧?本來做演講的人應該是秦駿。” “秦駿?商學院管理系a班的秦駿?” 楚辭不小心聽完了兩人的全部對話,手指無意識地摩擦著手中的演講稿。 主持人看著時間拖太長了才打斷陳景然的發(fā)言,陳景然表情不太好看,學校批改下來的演講稿被他偷偷改過了,他很想借這個機會向老板們展示自己,無論是自己的外貌也好才華也好,都會成為他一飛沖天的踏板,可他沒想到自己的冗長演講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才華不必說了,小學生都能做出這種水平的演講,看上他外貌的老板倒是有那么幾個。 主持人也挺尷尬的,氣氛有些冷場,他稍微花了些心思才讓氣氛稍稍回暖,聚光燈再次晃動起來,主持人精神百倍地說:“大家都知道,前來參加畢業(yè)典禮的不只是有我們今年的畢業(yè)生和在校仰望學長學姐們的后輩,還有很多來自各行各業(yè)的出色人士,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是從a大畢業(yè)的,他們就是你們的未來!現(xiàn)在,請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往屆優(yōu)秀畢業(yè)生代表——楚辭先生上臺演講!” 臺下掌聲一片,更是有女生的尖叫聲。 陳浩不長心,沒認出楚辭,不代表楚辭沒有名聲,相反的,楚辭的名聲十分響亮,在那些商業(yè)巨擘圈中也是如此。 楚辭空著手緩緩走向演講臺,一身西服合體剪裁,步履穩(wěn)健,姿容大度得體。他從司儀小姐手中接過話筒,與主持人對講了一些暖場的話題后便面向在場的所有同學。 淺淺地吸了一口氣,開始了演講。 他所說的內(nèi)容與他先前演講稿上的完全不同,但是卻字字珠璣,句句見血,再加上他沉穩(wěn)的聲音,砸在禮堂內(nèi)所有人的心頭上都像是一道重錘。 所有人都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楚辭,甚至有人開始拿出手機錄音。 從楚辭講到第十句左右開始,禮堂內(nèi)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你們畢業(yè)生的想法都太過幼稚,什么理想跟幻想都會在現(xiàn)實面前被打擊得分毫不剩,你們會發(fā)現(xiàn),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朝九晚五,就是打拼,就是睡得比雞少,活得比狗累。等到你被現(xiàn)實打擊得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面前出現(xiàn)了兩條路,左邊一條,放棄,右邊一條,咬牙堅持。”楚辭沉默下來,英俊的面孔板著,他紅潤的薄唇微微一動,平靜地說,“我選擇了右邊,所以我今天才有機會站在這里,受萬眾矚目!” 陳浩忍不住握緊了椅子的扶手,愣愣地看向楚辭,“太帥了……” 咚咚咚—— 秦駿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它在敲擊著前胸,也在敲擊著夢想。 “下面,我想請一位同學跟我做個互動?!背o看向主持人示意,主持人微微一訝,看向校長,校長對他點了點頭,主持人才笑著回應了楚辭,“可以,楚先生自己挑一個同學上來吧?!?/br> 楚辭的視線在人群中一掃,幾乎所有學生都舉起了手,秦駿也緩緩舉起了完好無損的左手。 “請第十二排,最右面的那位同學上來一下。” 楚辭點到的是秦駿的位置。 ☆、求賢 秦駿沒想到楚辭會點到他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等到陳浩拍了下他的肩膀才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向著演講臺上走去。 禮儀小姐將話筒遞給秦駿,秦駿微笑接過,與楚辭并肩而立,兩人身高差不多,楚辭稍微高那么一點,都是整潔干凈的西裝,筆挺的長褲,楚辭干練成熟,秦駿溫和俊美,兩人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 演講臺下閃光燈頻繁亮起,議論聲也頻繁響起。 “楚辭雖然帥,但我們系的秦駿也絲毫不落下風!” “仔細看看,這倆人好般配啊?!?/br> “你說楚辭大大特意選了秦駿是不是早就挑好的?!?/br> “楚秦cp!你看楚辭大大多有攻范兒!” 秦駿耳尖,很多人的聲音都傳入了他的耳中,他耳尖泛紅,不太好意思地搔了搔臉。 這略顯幼稚的動作博得了楚辭的好感,冰山總攻楚辭大大難得露出了一個撫慰的笑容,“屬于你的舞臺還給你?!?/br> 秦駿握著話筒的手攥緊,紅唇微抿,對楚辭真心地道:“謝謝。” 楚辭的手搭在秦駿的腰間,輕輕地將秦駿的面向帶到了眾人面前。 上一世,這種場合秦駿見得多了,閃光燈聚焦在他身上,無數(shù)人的視線也定格在他身上,秦駿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哪怕左胸口內(nèi)心臟還在咚咚咚地劇烈跳動著。 楚辭的互動很簡單,是請一位同學來總結(jié)過去的大學生涯并講述一下自己對于將來的打算,然后由楚辭進行一個綜合的點評。 秦駿所講述的內(nèi)容與他演講稿上的差不多,這就相當于楚辭給了秦駿一個機會,站在舞臺上,來給一段人生畫上句號,迎接另一段新的人生。 楚辭安靜地站在陰影處,將舞臺所有的燈光都留給了這個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年輕人,他沒想到,一個剛從大學畢業(yè)的人會有這樣成熟的想法跟理念,秦駿提到的很多事情都是一些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很久了的人才會注意到的問題,現(xiàn)在,秦駿毫不吝惜地將這些經(jīng)驗全都傳授給了在座每一位總會從學生生涯終結(jié)的人,對于他們來說,秦駿所說的這些會是一筆無比寶貴的財富。 坐在第一排的校長十分驚訝,秦駿在學校里獲得的獎學金跟項目獎不少,他也早聞其名,微微側(cè)過頭看向愣住了的商學院院長,校長低聲說:“等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關(guān)于為什么會換掉秦駿代表本屆畢業(yè)生做演講這一點,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高翔冷汗冒了一身。 在莊嚴的校歌聲中,畢業(yè)典禮劃上了一個句號。 圍著秦駿要求合照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連著陳浩等人也沾了光,上了照片。 后來人多得秦駿實在是受不了,被圍在中間不透風不透氣的,堵得秦駿胳膊上骨折的地方都有些疼,干脆找了個借口離開大禮堂,尋了個安靜的地方。 秦駿陳浩等人站在天臺上,仰頭看著承德市湛藍的天空,秋高氣爽,碧空如洗,幾乎沒有云朵的痕跡,天邊延伸到無限遠的地方。 四個年輕人每人手中都拿著一聽啤酒,相視一笑。 陳浩舉起啤酒,興奮地道:“恭喜畢業(yè),以后即便天南地北,也不要忘了彼此!我們永遠是好兄弟!祝福我們所有人前程似錦!” “好!”“說得好!” 幾人碰杯,秦駿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微辣的刺激從口腔蔓延在腸胃中,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腦海中一直都是楚辭望著他微微一笑,說是要將舞臺讓給他的畫面。 像火一樣燒灼著他的心臟,喉嚨都微微發(fā)干。 “你現(xiàn)在不宜喝酒?!背o走到秦駿身邊,拿走了他手中的啤酒,在發(fā)現(xiàn)酒瓶空了之后微微蹙了眉頭,隨后還是堅持將空瓶子換成了一罐牛奶,“注意身體?!?/br> 陳浩眨巴了下眼睛,“楚辭?” “你好。”楚辭彬彬有禮,對陳浩伸出了手。 剛剛因為演講而路人轉(zhuǎn)粉的陳浩連忙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才好意思握上去,臉都有些紅,“呃,你好,我、我是管理系a班的陳浩……” 楚辭:“現(xiàn)在不是了,你畢業(yè)了?!?/br> “呃,啊,是啊,我畢業(yè)了,呵呵呵呵呵……” 秦駿:“……”為什么會覺著好丟臉。 楚辭看向秦駿,對他說:“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秦駿訝異地張了張嘴,“談一談?談什么?” 楚辭的神情更為嚴肅,一張俊美得不得了的臉滿是認真與專注,那雙如點漆般的眸子里倒映著秦駿的影子,這讓秦駿忍不住想起一句話—— 認真的男人最迷人了! 陳浩幾人識相地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秦駿與楚辭并肩站在天臺上,楚辭將手搭在欄桿上,指尖忍不住摩擦著鐵質(zhì)欄桿。 “你怎么看待鋒芒集團?” 秦駿一驚,他大概猜到了楚辭想干什么。 鋒芒集團現(xiàn)在雖然正在上升期,但是卻卡在一個瓶頸上,承德市有幾大互相掣肘的龍頭企業(yè),彼此之間既有合作又有競爭,鋒芒的不足點就是與這幾家企業(yè)之間的聯(lián)系不深,確切來說,鋒芒沒有一個合適的盟友,這讓他在波濤詭譎的商圈之中沒有一個穩(wěn)定的位置。 上一世,鋒芒就是通過與聯(lián)海締結(jié)盟約才逐步走向了巔峰,兩者相互扶持,鋒芒因為更好的產(chǎn)品與經(jīng)營手段走得比聯(lián)海還要高,還要遠。 秦駿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楚辭卻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等秦駿發(fā)表意見就直接道:“我還是不跟你說多余的廢話,我看中你了。” 我看中你了…… 看中你了…… 中你了…… 你了…… 了…… 這句話在秦駿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秦駿腦袋嗡得一聲,臉都漲紅了。 進入煮熟的蝦子狀態(tài)的秦駿:“我……” 楚辭沒等秦駿給回應就開始進一步地闡述自己的想法,他不容許秦駿拒絕:“鋒芒集團現(xiàn)在到了一個上升期的瓶頸,需要人才來打破這個瓶頸,秦駿你很有想法,鋒芒需要你?!?/br> 秦駿:“……” 楚辭言辭懇切,求賢若渴的態(tài)度十分明確,可關(guān)于這一世的安排秦駿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鋒芒雖然會是一個很好的起跳點,但是他所欲所求并不在鋒芒。 秦駿沉默下來,正在組織語言如何拒絕楚辭。 “實在是不好意思。”一個蒼老卻干練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默,秦駿看到來人的時候一愣,連忙迎了過去,“外婆,你怎么來這兒了?” 夏秋蓮一頭白發(fā)盤在腦后,穿著一身淺紅色的西服,畫著淺妝,雖然年過七十,但保養(yǎng)得當,面皮顯得跟四五十歲的女人一樣,她愛惜地撫摸上小孫子的手,慈祥地說:“駿駿的畢業(yè)典禮怎么能少得了姥姥,剛才你在臺上說的那些話姥姥都聽見了,沒想到在姥姥看不到的地方,駿駿已經(jīng)變得這么優(yōu)秀了?!?/br> 夏秋蓮眉眼中的親昵溫柔讓秦駿心里軟成一片,他不由得想起了早逝的母親,曾經(jīng)也是這樣溫柔地擁著他給他講故事。 雙眼有些發(fā)澀,秦駿攙扶著夏秋蓮,隨著夏秋蓮的步伐走向楚辭,老太太精神矍鑠,在面對楚辭的時候一斂身上的溫柔慈祥,變得干練老辣,一雙眼緊盯著楚辭:“不好意思,楚總,駿駿是我們許氏萬匯的人才,這墻角你可撬不動!” 老太太光芒萬丈,楚辭很快就在老人家面前敗下陣來,點了點頭,沉聲道:“唐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