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金屋常嬌
兩人聊了一會,畢秋就開始忙工作了,施甜也沒什么事做,問過了畢秋沒什么客人,就躺在她的沙發(fā)不醒酒,不知不覺得就睡了過去。 最后還是畢秋把她叫醒的,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看到外面都黑了,畢秋把電腦關(guān)了,問她:“要不要去我那吃飯?” 施甜被困在傅家久了,也想出去散散心,可是一想到還要給傅震坤打電話請假,說不定又要招來一場罵,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搖頭道;“我才不要做你的電燈泡?!?/br> “什么電燈泡啊,他比我還忙,我己經(jīng)兩天沒見到他了?!蹦侠璐ǖ淖詮睦罹值氖潞螅屯蝗幻α似饋?,每天早出晚歸,連宣宣的生日也沒來及趕回來,不過畢秋放心他,所以什么也沒問。 施甜還是搖頭;“傅家有家規(guī),我還是回去吧?!?/br> “那好吧,哪天你有空了,再來找我?!碑吳锇咽┨鹚偷綐窍?,看著她坐上車離開。 然后她給南黎川發(fā)了一條微信,等了將近五分鐘,對方才回復(fù),她問他吃飯了嗎?要不要回家吃,男人回道不用了,要加班。 畢秋交待了幾句就坐了上車。 其實她也很想去他工作的地方看一看,而且她有預(yù)感,只要她問,他就會說,可是他即然不主動說,就像他身份,他不說,她就不會問,這是起碼的尊重。 車子開到一半,司機突然咦了一聲。 畢秋從電腦里抬起頭,看了眼車子的前方,突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那車子停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外,車子熄了火,沒有人。 她豈會不認(rèn)是南黎川的車牌,只是剛剛才和他通完微信,他說他在加班,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她讓司機把車子停到一邊,把車?yán)锏臒粢碴P(guān)了,一言不發(fā)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便利店的門被人推開,南黎川提著一個袋子走出來,身邊沒有人,是他一個個人。 畢秋的心微微放下,心道可能是辦事的途中順便買些東西,這也正常,都是她這些天工作太緊張,弄的自己神經(jīng)兮兮的。 她沒去打擾他,等他把車子開起來,她才讓司機繼續(xù)行駛。 今早出門之前,宣宣說吃想燒餅,在東北,燒餅這種東西不常見,特別是那種正宗的,可是小祖宗的要求她又不能不答應(yīng),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之前她和南黎川只是上下屬關(guān)系的是時候,南黎川i常會買一些燒餅來自己做加餐,她還要過一塊,是挺好吃的,看樣子應(yīng)該就在他公寓附近有賣,時間還早,她便讓司機把車子開去那邊。 好久不來,司機和她都有些迷糊,開了不少冤枉路才隱約看到那幢建筑。 畢秋讓司機沿路找,說不定能找到。 車子就這樣慢悠悠的在這條居民區(qū)外的商業(yè)街上找起來,一直找到居民區(qū)的大門口,還是沒找到,畢秋不想白來一趟,想起自己還有南黎川公寓的鑰匙,聽說房子好久不住是不行的,要定期的加一些人氣進去,來都業(yè)了,不如去看看。 畢秋讓司機停下,自己步行走了進去。 夜風(fēng)襲襲,空氣里是干燥的,卻有些泥土芬芳,初春的天還是冷的,乍冷還寒的季節(jié),風(fēng)像刀子能刮過人的骨,她一路小跑,轉(zhuǎn)眼就到了樓下。 正要上去,她卻不猛的一停。 樓下,之前在便利店外的那輛車子正平平穩(wěn)穩(wěn)的停在那。 她不禁抬起頭,看向那房間的方向,燈是亮著的。 畢秋微微征仲,突然間,眼里閃過一絲欣喜,她們現(xiàn)在住的是江離然的房子,雖然南黎川說己經(jīng)和對方過了手,可終究不是他們自己挑選的,難道南黎川準(zhǔn)備給她一個驚喜? 都說木訥的男人一旦浪漫起來,那是要人命的。 怪不得他整天神秘兮兮的,原來是瞞著她在做這個。 畢秋的唇角高高的揚起,把鑰匙在掌心一拋,便踩著輕松的腳步走了上去。 坐著電梯一路來到房門口,她將耳朵貼了上去,聽不到什么,掏出鑰匙,也準(zhǔn)備給南黎川一個驚喜,可突然,她發(fā)現(xiàn)鞋帶開了,只好拐到一邊的安全樓梯口,彎腰系起鞋帶來。 咔,輕脆的開門聲也在此時響了起來。 畢秋的眼睛一轉(zhuǎn),手下匆忙,可越急越是系不好。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卻響了起來。 “下次讓手下過來就好了,你還麻煩一趟做什么?” 是女人的聲音。 而且是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她完全愣住了。 “國內(nèi)的東西你未必用的習(xí)慣,有什么需要給我打電話?!?/br> “好,那你路上加小心?!?/br> 男人應(yīng)了聲,抬腳走向電梯的方向。 畢秋真佩服自己的冷靜,她還知道往旁邊躲一躲,不要讓他看到。 電梯開了,男人走了進去,突然,女人叫了聲:“黎川。” 電梯門又被人按開了,一道雪白的身影從安全門的縫隙里晃過,女人微有些氣喘,將手里的一個東西遞給他:“醒腦的,注意疲勞駕駛?!?/br> 多貼心啊,這種東西心粗如她才想不到呢。 “謝謝,進去吧,天涼?!蹦侠璐ㄕf完,按了數(shù)字,電梯一路下行。 女人一直沒有離開,直到電梯完全下到一樓,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吹得她雪白的睡衣輕輕飄蕩,她環(huán)抱著雙臂,目光瀲滟,微微瞥向了一邊的安全門,唇角露出一抹笑業(yè),而后,才邁著悠雅的步子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畢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來的。 走出大樓的大門,她抬起頭,南黎川的車子己經(jīng)不在了,她微微發(fā)著抖,把手機掏出來,編輯了很久,才確定了一條信息;“零食好像買多了,要不要幫我分擔(dān)一點?” 南黎川在開車,所以回復(fù)的會慢一些,她這樣想著,卻仍然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他能跑到這么遠(yuǎn)來給那個叫白黎的女人送東西,卻不能及時的回復(fù)她的信息。 叮。 信息進來了。 “放在我書房吧,己經(jīng)到家了嗎?” 這委婉的拒絕,讓畢秋無法再說更多的話了。 “恩,在家了,今天確定不回來了嗎?” “恩,忙完要凌晨了,回去也打擾你們休息,就在辦公室將就一下吧?!?/br> 畢秋把手機收了回去,抬頭看了眼房間的方向。 房間的燈己經(jīng)關(guān)了,她把目光收回來,坐上了來時的車子離開了。 …… 白黎放下窗下,將的籩的臺燈拉開。 桌上放著一袋子的藥,男人在這方面一向細(xì)心,方方面面的都想的很周道,里面甚至有女性經(jīng)期疼痛的藥物,而她不過是說了一句肚子很痛而己。 白黎拿出一盒,倒出兩片扔到一邊的花瓶里,然后把藥盒扔到茶幾上。 剛剛那個女人回去一定不好受,自己認(rèn)定的男人半夜三更給別的女人送藥,這女人還住在他的家里,可是畢來的不開心,也換不來她的一點開心,南黎川是來了,可他為什么來只有她知道。 那男人現(xiàn)在需要倚仗白家,又因為兩人有一些交情,她現(xiàn)在人生地不熟又編排了有人要害她這樣的事,他出于男人的責(zé)任朋友的角度,也不可能放著她不管。 她知道做這樣的事很沒意思,那男人也不會因為這些小手段來選擇她,可是她能怎么辦?在愛情里,大度就是放棄,反倒是心機還能換取一些和他在一起的希望。 過去她一直以為沒有人能入得了南黎川的眼,哪怕是那個叫陸佳佳的女人,她也知道他對她只有責(zé)任,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一直都不在意,可是后來,畢秋出現(xiàn)了,這次的見面讓她更加確定這個女人對他的重要性,她這才開始有些慌,好像天上的神被人從天下拉到了地上,蒙了塵,沾了土。 吾老爺給她打來電話,話里話外都是對這個女人的不滿,她只靜靜的聽著不做表示,她知道吾家現(xiàn)在四分五裂,兄弟反目,將來必定會有求于白家,所以她現(xiàn)還能拿著態(tài)度,一面讓吾老爺不輕看,一面也是讓南黎川對她沒有防備,可是時間拖的越久,她越是怕那女人在他心里生了根就挖不去了。 所以她也開始玩起了那些她曾經(jīng)不屑的小手段。 說來說去,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啊。 …… 施甜踩著門禁的時間回到了家,一路小心翼翼,卻不想今天是傅家的大日子,祭祀祠堂的日子,一大家子的人都在大廳里準(zhǔn)備就緒,只等她這個二兒媳婦。 施甜一進去,就被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瞪著,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傅震坤狠狠一砸拐杖:“你還敢回來!” 二兒子不在,很多事都要經(jīng)過二兒媳的手,她不在,所有的程序都做不了,這一大家子就在這陪著她落灰。 施甜看了一圈,沒有一個能幫她說話的我,只得低下頭,像以往一樣認(rèn)錯:“爸,我錯了,我不敢了。” 話說到第n遍,再誠肯也沒人信了。 “等辦完儀室,你給我去祠堂跪著!” 施甜什么都怕,最怕的還是那個黑洞洞的地方,當(dāng)即雙腿一軟。 明明她出去時,誰也沒和她說過這件事,這么大的事難道不提前通知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