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不要讓我親自動手
顧永看到這一幕,眼球都要爆裂,對著眾人大喊道:“攔住他!快攔住他!” 卻沒有人敢動,不知何時,每個角落里都站著一個黑衣人,面色沉肅,目光狠戾,仿佛誰沖出來就會上前揍到他求饒為止。 畢秋被倒抗在肩上,視野里的東西都是顛倒的,只能看到男人一雙修長而有力的雙腿沉穩(wěn)的動作著,她又打又捶,大喊大叫,想讓他放下她下來。 南黎川走到門口,看到門口被人控制的,表情激動的畢鄭南。 “你要把我女兒帶到哪去?!” 南黎川只看了他一眼,對著手下人道:“送這位先生回去。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然后繼續(xù)抗著畢秋往外走。 畢秋看著他離大門越來越近,一想起門外等候的媒體頭皮就開始發(fā)麻,也顧不得許多,低聲和他商量:“南黎川,你先放我下來,這件事張揚出去大家都得死!” 南黎川也不知聽沒聽見,腳步依舊,畢秋半擎起身子,努力想扭過身l:“南黎川,你聽我說,你先冷靜一下,這是個法制社會,你就算把我綁走了也逃不了多久,顧永會報警的,你還是個公眾人物,你能往哪跑?你聽我說,現(xiàn)在把我放下來,我就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我也一定會說服顧永好不好?” 沒人回答,畢秋看著那大門近在咫尺,一張臉白到了極點。 南黎川抬起手,推開了大門。 一瞬間,門外的陽光照過來,刺得她睜不開眼睛,她不由的用手捂住雙眼,等她習(xí)慣了光線放下手時,卻看到門外的廣場上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五臺黑色的車子停在那,一臺停在樓梯的正下面,其余四臺分列在廣場的四個角落,將所有可能的入口都封死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畢秋目瞪口呆。 南黎川抗著她走下臺階,早有人立在車旁,為他拉開車門。 南黎川將她放到車?yán)?,畢秋馬上爬到另一側(cè)要開門。 南黎川無著無比平靜的聲音道:“你敢打開,我就敢在這里要了你?!?/br> 畢秋呆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這句話竟然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這個人真的是南黎川嗎?不會是哪個假扮他的人吧。 “大少,所有的錄像都被銷毀了,不會有相關(guān)的照片和音頻流出去。”一個帶著銀邊眼鏡的黑衣人立在車旁,口氣十分的恭敬。 “知道了,那一面也打點一下,我這次回來不希望惹麻煩?!?/br> “好的,請您放心。您現(xiàn)在要回哪里?需要我為您訂一下飛行的路線嗎?” 南黎川搖頭:“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明天會聯(lián)系你。讓大家都散了吧。” 男人點頭,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同時,角落里的四輛車子悄然的開走了。 南黎川關(guān)上車門,吩咐司機道:“導(dǎo)航里有設(shè)定的路線,開的穩(wěn)一些。” 車子緩緩啟動,慢慢的駛上筆上的公路,一道黑色的檔板慢慢的放下來,將前后兩個車廂隔成了兩個私密的空間。 畢秋還感覺處在云里霧里,她看著自己此時乘坐的車,又看看窗外不斷的變化的景色,才終于有了一點真實感。 她的確是被南黎川給綁走了,在她和顧永的婚禮上…… 她不抽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許久不見,他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氣質(zhì)更硬朗了,眼神更冷冽了,還有一些她說不出來的變化……總之,這個男人即讓她感覺熟悉又無比的陌生。 突然,南黎川俯身從腳邊拿過兩個袋子,放在她的腳邊。 “把這身衣服換掉?!彼粗萄?。 畢秋看向腳邊的袋子,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貴婦級的牌子,更是不可思議。 這男人哪來的錢?難不成陸佳佳是個隱型的富婆,他其實是被包……呃,好吧,這個猜測本身就像個笑話,陸佳佳要是真有錢,也不必屈于人下跑來做什么演員了,再說了,他這種個性還真的做不了什么忠誠的小狼狗。 她把袋子踢到一邊,厲聲:“停車!” 空氣里全是他的味道,她有些受不了,她怕她會沒骨氣的再一次原諒他,李念都說她戀愛腦,她只能徹底掐死這個可能。 車子依舊穩(wěn)穩(wěn)的開著,她有些惱怒起來:“南黎川,你讓他停車!” “把衣服換掉,或者,我?guī)湍銚Q?!睂τ谒某庳?zé),男人只是冷聲強調(diào)道。 他不是有病?他們說的根本不是一個話題好嗎? 她穿什么關(guān)他什么事? 畢秋抱起雙臂,論起氣勢她未必輸他。 “南黎川,你把我弄出來是想做什么?事到如今,你以為你還能再利用我一次嗎?” 南黎川的眼里深深淺淺,浮著淺淺的光,一雙眉壓的太低,總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畢秋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很喜歡用這種目光看人,過去的清朗都不見了,也不知他這陣子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來的目地己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以為你懂?!?/br> “我懂個屁!”她一時失態(tài),長吸了口氣冷靜下來,“你要什么?我們可以談條件?!?/br> 他想要的無外乎就是名聲利益,只要他放過她,她可以幫他恢復(fù)工作,但是她絕對不可能讓陸佳佳回來,這是她的底線。 她好整以暇,預(yù)估出了底線,耐心的等著男人回答。 南黎川很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把衣服換掉。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br> 畢秋看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何打了個寒顫,不由的往門邊縮了縮:“如果我不呢?” 男人二話不說,大手伸來扣住她的手腕。 畢秋馬上反應(yīng)過來,又咬又打,像只小野貓不肯妥協(xié)。 兩人糾纏了一會,她還是被男人擒住了雙手,按在腿上,嘶啦一聲,男人將她背后的拉鏈拉下來,一個用力,她的后背一涼,紙紗竟然被直接扯了下來。 她面紅耳赤,雖然和這男人己經(jīng)袒成相見了很多次,可是眼下的情況特殊,她有種深深的羞辱感。 “南黎川你混蛋!你個臭流氓!” 南黎川將她翻個身,仰面上前,扯下婚紗,又困住雙手,俯身,將婚紗從她的腰上卸下。 畢秋還在做困獸之斗,雙腿不老實的踢來踢去,砰砰砰的踢打聲在空蕩的車廂里猶為的刺耳。 南黎川也沒想到她掙扎的這么激烈,手掌抬高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對上她憤怒的眸子:“你難道想回去嫁給那個顧永?” “為什么不?!沒有你,我們現(xiàn)在都要洞房了!”她口不擇言,話畢就眼見著男人臉黑的像天邊的烏云。 下頜的手微微用力,她被迫抬高頭迎接他的怒氣:“不要說氣話。” 她的嘴被壓著說不出話,嗚嗚嗚的表示著抗議,然后下面一涼,她穩(wěn)底成了一只白條雞。 男人并不急于幫她換上衣服,就這樣曬著她,手指依舊壓著她的下巴,臉上找不到平靜外的半分表情,聲音清且淺,也是沒有一絲溫度,從頭到腳就像一個冰塊子:“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去再說?!?/br> 畢秋只能用眼睛表達(dá)她的憤怒。 “你乖點,我就放開你,同意就眨眼?!?/br> 畢秋遲疑了下,眨了下眼睛。 南黎川放開手,下一秒,一只小手打過來,他意料之中,伸手扣住,一個用力將她扯到懷里,右手卡住她的纖細(xì)的脖子:“恩?還鬧?” “南黎川,你最好不要放我,等我自由了有你好看!” “看來,就算為了我的自身安全,我也不能放開你了?!彼穆曇粼絹碓降停詈笙г诖烬X之間。 …… 一個小時后,車子終于緩緩?fù)O隆?/br> 司機走下車,把鑰匙留下車?yán)?,一個人安靜的離開了。 南黎川轉(zhuǎn)過頭,看著縮在座位另一側(cè)、一張臉恨不得貼在車窗上的女人道;“下車。” 說完自己徑直下了車。 畢秋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色很熟悉,能不熟悉嗎,這不就是他們曾經(jīng)的家嘛。 他把她弄來這里干什么?回憶過去?憶苦思甜? 她冷笑聲,推開車門走下去。 南黎川似乎篤定也不會再跑,站在車子的另一側(cè)等她,修長的身體挺拔的像一顆松柏,被風(fēng)吹起的大衣下擺揚起一條高高的弧線,他立在那,比冰霜更冷漠,像一把出鞘的劍,銳力傷人。 她不由的移開了眼睛。 新衣服怎么穿都不舒服,鞋子也不跟腳,她哪哪都不舒坦,慢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 南黎川打開了大門,側(cè)開身,等著她。 畢秋慢悠悠,能拖一秒是一秒。 南黎川并不催促。 再長的路也會走完,她的拖兵政策還是失敗了,站在門口,她抬頭看他:“你如果是想綁架我,那你死心吧,沒人幫我付贖金,我現(xiàn)在一窮二白,要靠賣身才能救公司?!?/br> “你放心,我沒有那么貪婪?!?/br> 她張張嘴,還是把嘴閉上了,低下頭走進了房子。 一進去,她就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布置一點都沒變,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原位,連她忘了拿走的小擺件都擺在之前的位置。 南黎川換了鞋,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卷起袖口,就徑直走向了廚房,一如之前每個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不多時,廚房里傳來鍋碗碰撞的聲音,然后是打火,切菜的聲音了。 不到十分鐘,男人就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手里多了一碗雞蛋面。 熟悉的香氣立即勾起了她胃里的饞蟲。 南黎川摘下圍裙,道:“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