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誰說你是傅太太?
傅井博收回目光,兩指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名指上的銀戒,這才發(fā)聲:“把你們店里最貴的一套拿過去,一周后,我要看到一款更漂亮的婚紗,如果沒有,你們就做好關(guān)店的準(zhǔn)備吧?!?/br> 對方趕緊點頭,然后跑了下去。 傅井博這才將目光投處蹲在遠(yuǎn)處,瑟瑟發(fā)抖的女人。 “即然你這么想做傅太太,那就把這個夢做下去吧,那件婚紗送你了,回頭我會派人把報價單送到貴府?!?/br> 女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被跑來的兩個店員拉了下去。 有人拿來了椅子,傅井博坐了下來,經(jīng)過了剛剛的事情,他的表情也沒有一絲的變化,風(fēng)度翩翩,十足一個貴公子,可是見識到他手段的人卻是一臉的恐懼,打心底發(fā)誓這輩子一定不能惹了傅家。 同時也在心底好奇,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剛剛那個撞壞了手飾的女人才是傅太太,可是她的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怪異?好像是迫不及待要從這里逃離出去一樣,難道能成為傅井博的太太不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嗎? 下面的眾人腦中己經(jīng)開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劇場,各種狗血的劇情輪番上演,卻不知此時后面的化妝間里,卻是另一副情景。 “傅太太,請您不要再哭了,這個妝不能再補一遍了?!被瘖y師一臉抓狂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第n次流下眼淚,她剛打上的散粉就這樣被眼淚沖出了一條細(xì)細(xì)的溝,連帶著她的腮紅,眼線,睫毛膏全都泡了湯。 她化過這么多次的婚紗照,這還是第一次碰到新娘子傷心到這個地步,要不是聽人悄悄對她說這位就是傅井博的妻子,傅氏未來的傅太太,她簡直以為這個女人一定是被人協(xié)迫嫁給對方的。 大喜的日子,別人都是開開心心的來拍照,唯獨她,己經(jīng)毀了她的第n個妝面了。 向一邊的店員遞了個眼神,對方又哄又勸,還是不能讓對方止住眼淚,化妝師也沒辦法了,用眼神示意對方叫傅先生進(jìn)來。 結(jié)果,等待了幾分鐘后,得到的卻是一句:“傅先生說,如果她不能在二十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攝影棚,他就回家了?;槭乱哺娲盗?。” 化妝師的下巴都要掉了。 她沒聽錯吧,這是一個未婚夫?qū)牡奈椿槠拚f的話? 婚事告吹?她們是不是把婚姻太兒戲了? 可是一回頭,卻看到女人竟然奇異的止住了眼淚。 雖然眼圈還是紅的,鼻尖也有些慘不忍睹,可好歹,也不再掉眼淚了,雖然看得出她忍的很痛苦。 趕緊叫了助理,兩人一通忙碌,終于在五分內(nèi)把妝面補好了。 鏡中的女人當(dāng)然是美麗的,她本來就生了一張看不出年齡的臉龐,這樣的臉,只要稍加點綴就會可愛的一塌糊涂。 一個店員拿來了婚紗,雖然不能和之前的那一件相比,但畢竟也是鎮(zhèn)店之寶,也是非常漂亮的。 大家七手八腳幫施甜穿好了婚紗,又有人拿來了之前的那盒手飾,正要打開,一個店員跑過來,匆匆的在對方耳邊說了句什么,對方咦了一聲,最終還是把手飾收了起來。 那店員在她耳邊說的是:“傅先生說壞掉的手飾不吉利,讓她不要戴了。” 從始至終,施甜始終埋著頭,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有搬弄著,終于,幾人將她拉到鏡前。 “傅太太,你看看你多美啊?!?/br> “是啊,沒想到這個婚紗竟然這么襯您?!?/br> “呸,什么叫婚紗襯人,是人襯婚紗!” 一片夸獎聲中,施甜的眸子卻有麻木。 一聲聲的傅太太像一把刀片著她的心,無比的諷刺。 傅井博你個大混蛋,就算想找三,你好歹等我嫁了傅家再說,你這是想全世界人都知道他想娶的不是她是嗎? 還聯(lián)合外人欺負(fù)她! 她上輩子一定是搶了她的調(diào)料包,才這樣報應(yīng)她! 被人半推半扶的出了化妝間,她沒有一絲的開心,即使身上的婚紗比她曾經(jīng)預(yù)想的要漂亮的多,可是一想起之前那價值不斐的的婚紗,高低立現(xiàn),她就再也無法開心了。 走過長廊,只要再經(jīng)過一道門,她就能看到傅井博……也許還能看到那位他心里真正的傅太太了,施甜腳步一遲,聽見身邊的店員道:“傅太太來了。” 施甜頭皮一麻,己經(jīng)沒了退路,一咬牙,只當(dāng)是在拍電影,演的是一出虐心的大戲,反正以后這樣的生活她不知要過多久,提早習(xí)慣一下未必不好。 施甜昂起頭,主動抬起腳。 走到樓梯口,她一步步邁上臺階,鞋跟有些高,她走的不太穩(wěn),所以當(dāng)她踩到好一個軟棉棉的東西上時,還以為是是鞋子的問題,并沒有理會。 登上高臺,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yuǎn)處的傅井博,他坐在那,好似君王一般,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陪襯,絲毫沒有了記憶里那個清俊疏朗的影子。 施甜有些愣愣的,心里很亂,不知在想什么。 “傅先生,傅太太到了。” 傅井博放下扶在戒指上的手,緩緩抬起頭。 即使隔了這么久,她依舊能感覺到他探究的眼神,又要鼓腮,最后還是硬生生的壓下。 “走吧。”傅井博說完,站起身,半轉(zhuǎn)過身體。 施甜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暗道他可真虛偽,還是走了過去,將手虛虛的探到他的胳膊上。 傅井博目不斜視,抬腳往樓上走去。 到了樓下,早己經(jīng)有工作人員等在那里。 “傅先生,傅太太,布景己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傅井博點頭,低下頭,卻看到施甜正左顧右望,不知在找什么。 “你在看什么?”傅井博有些沒好氣道,她就不能安靜一會嗎?非得弄出些小狀況才開心是嗎? 手飾撞壞了也就罷了,她要是敢把布景也弄壞了,他發(fā)誓,一定會把她退貨送回家! 施甜沒料到他會問,脫口就道;“我在找另一位傅太太?!?/br> 說完,猛的察覺到自己失言,心里一抖,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傅井博唇角的那一點柔和算是消失的干干凈凈,聲音冷的像臘月的寒風(fēng):“不知道你有這個癖好,早知道我就把她留下來了。” 施甜的心情一下子差到谷底,幾乎有轉(zhuǎn)頭就走的沖動。 傅井博己經(jīng)轉(zhuǎn)過身,糾正了幾個場景的布置,然后就拉著施甜走了進(jìn)去。 一番折騰下來,施甜筋皮力盡。 也不知攝影師是不是故意為難她,總是讓她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不是說她的表情太僵硬,就是說她們兩個的樣子太生疏,施甜耐著脾氣配合著,最后對方竟然要求她們接吻。 施甜用力瞪著對方,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沒看到她們真的很生疏嗎? 擺擺樣子就拿錢難道不好嗎?非要找這么多麻煩,也不想想像傅井博這樣的人物竟然在棚內(nèi)拍婚紗照,這本身不就說明了問題,他根本就不在乎她,要求那么多真把他得罪了,說不定你今天的工錢都拿不到了! “傅太太,您的眼睛不舒服嗎?” 施甜真想抽他一巴掌,這么不會察言觀色的倒底是怎么做服務(wù)業(yè)的? 背后傳出男人有些溫怒的聲音:“你以為我很想拍?” 施甜的心一梗,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她有心回嘴,一轉(zhuǎn)頭看到男人的臉色,又硬生生忍下來。 把臉一癱,索性豁出去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她。 想開了,她也不再顧忌,伸出兩條小胳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到面前,用力的吻了下去。 與其說吻,還不說是發(fā)泄,更像是兩人在較勁。 施甜用力的輾轉(zhuǎn)著雙唇,眼睛雖然緊閉著還是能感覺到男人僵硬的肌rou,她心里頗有一分報復(fù)的快感,更加用力的壓上去,壓的男人的鼻息都開始沉重起來還不肯作罷,又把之前攝影師指示的幾個動作都輪流的做了一遍,這才一把給開他,隨手擦了擦嘴唇。 “行了吧?” 攝影師目瞪口呆,看看她,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她向后臉色鐵青的男人…… “呃,雖然和我要求的動作有些差距,但是……也很獨特……”他總不能說狂野吧,真是看不出來,這個傅太太表面上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沒想到骨子里這么豪放,竟然能把傅少都弄的這么狼狽。 施甜一聽這話,猶如解放了一般,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沖出了攝影棚。 傅井博這才抬起手,摸了摸還有些發(fā)麻的嘴唇,上面還殘留著女人唇上的溫度,卻沒有一絲的甜蜜,有的只是被撞到牙齒的疼,這女人,真該死! 傅井博換了衣服出來,施甜己經(jīng)夾著小胳膊逃到了大門邊,他冷笑了一聲,大步走過去,提著她的領(lǐng)子把她扯了回來:“去哪?。扛堤??” 他刻意了這三個字,嚇的施甜趕緊露出討好的笑:“我去給你看看外面天氣怎么樣?順便打輛車,你的機車不是送去修理廠了嗎?” 傅井博輕笑,也不掩飾,就看著她在那編。 施甜果然編不下去了,像只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 “你之前的氣勢呢?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給我難堪,你很威風(fēng)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br> 施甜就知道他要提起這岔,假笑都懶得擺了;“你又不虧的好嗎?再說了,又不是沒親過,你裝什么清純男啊?” 傅井博哼了兩聲,笑道:“誰說我不虧?哪個男人被女人輕薄會開心?” 施甜的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像是在看怪物。 “我是你太太唉,先生,你知道輕薄的意思嗎?你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科普一下?!?/br> “在沒扯證之前,一切的形勢主義都是流氓,你現(xiàn)在,頂多是我的備用人選這一?!?/br> 施甜開始七手八腳的掙扎起來,大聲沖他喊:“你之前還叫我傅太太,你是不是精分???!” “我說過嗎?”傅井博耍起流氓,氣的施甜哇哇大叫。 “你干嘛總欺負(fù)我?!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總提我領(lǐng)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