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計(jì)劃被打亂
“你是想把我灌醉,然后,偷偷把我?guī)Щ啬慵沂菃??沒想到畢總這么害羞,哈哈哈哈?!?/br> 羞你個(gè)大頭鬼,畢秋松暗翻白眼的功夫也著實(shí)松了口氣。 “王總,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才沒有?!?/br> 男人只是笑,笑著接過她手里的酒瓶:“乖,喝光這瓶我們就回去吧?!闭f完,一仰頭,將瓶里的酒盡數(shù)傾入到了胃里。 畢秋在一邊看著,心里打著鼓,不知道這一瓶后他能不能醉,要是醉不了,再想灌他可能就不太現(xiàn)實(shí)了,而且他這個(gè)向來謹(jǐn)惕,要是今天不灌醉他多半是要打電話給保鏢來送他,到時(shí)候想動手就不可能了。 畢秋死盯著他手里的瓶子,好一會,老男人猛的將瓶子壓在桌上,眼里染上濃重的醉意,抬起食指指向她,手指也在抖,嘴里呼出一口酒氣:“畢,畢總,我喝完了,我,我們該走了吧……” 畢秋心里七下八下,看著男人搖晃著站起身,然后,砰的一聲倒下了。 畢秋還不敢確認(rèn),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用腳尖踢了一下他的肚子:“喂,王總?起來啊,我們要回家了?!?/br> 男人嘟喃了幾聲,不知在說什么,卻沒有起來。 畢秋臉上的露出冷笑,直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拿起包,從里面掏出手機(jī),走出門外,打通了手機(jī)。 不多時(shí),電話被接通。 恰這時(shí),酒店門外。 顧永在原地走來走去,不知要不要進(jìn)去,他很確定那個(gè)老男人不安好心,可是如果畢秋只是正常的應(yīng)酬,他進(jìn)去壞了她的好事,畢秋可有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躊躇中,一輛車停在他的身邊,似乎是嫌他擋了路,向他鳴了一下笛。 顧永被驚醒,看著對方的車,皺著眉向后退了兩步,對方停在他身邊,然后把車子停下了。 車窗被放下一些,對方探頭看了眼酒店的牌子,然后對著電話里的女人回道:“我們到了,你什么時(shí)候把人弄下來?” 對方的口氣流里流氣,而且透著一股兇狠,顧永不免多看了他們一眼。 下一秒,話筒里傳出了熟悉的聲音:“我一個(gè)人抬不動,你們找個(gè)人上來幫我,2501?!?/br> 顧永的瞳孔一縮,血液微微有些僵冷,不由的看向車?yán)锏哪腥恕?/br> 男人頭上扣了個(gè)黑色的鴨舌帽,蓋住了大半的張臉,一件黑色的外套,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面游著一條黑色的龍,露出的下頜布滿了青色的胡渣,唇角以一個(gè)詭異的弧度揚(yáng)著。 他幾乎瞬間就猜到了他是什么人,不由的抬起頭看向酒店,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我要看著車,你等著,等我兄弟來了我讓他去拉人,記住,事成之后,錢一分也不能少,否則,我們可是會噬主的哦?!?/br> 顧永如果之前是疑惑,現(xiàn)在就是確定了,他雖然不明白畢秋為什么要對那個(gè)王總下手,但是他絕對不能讓她冒險(xiǎn)。 不由的抬起腳,大步的跑進(jìn)酒店,向著2501跑去。 砰! 一腳踢開了包房的門。 畢秋正蹲在王總的身邊,確認(rèn)他是不是真的醉倒了,聽到聲音,她還以為是聯(lián)系的人來了,不料看到的卻是顧永,一瞬間,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的慌亂,瞬間站起來。 “顧總,我之前己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不要來打擾我!” 顧永大步上前,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你……跟我走!” 畢秋掙脫不開他的大力,被他一連拉出了幾步,又惱又氣:“你做什么?放開我!顧永,你是不是瘋了!” 顧永悶著頭,臉色鐵青,任她又罵又打就是不撒手,一直將她拉到安全樓梯旁,踢開鐵門,將她拉了進(jìn)去。 畢秋一把扯出自己的手,隨即就要走出去。 顧永用身體擋住鐵門,低聲道:“你要做什么?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你認(rèn)為他會放過你嗎?你不要傻了,他是什么人你難道不知道?” 畢秋不想聽這些,冷聲斥道:“你讓開!” 顧永將身子完全壓上去:“聽我一句,你惹不起他,匯愛也惹不起他!” “我讓你讓開!”畢秋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但是她己經(jīng)設(shè)計(jì)了一個(gè)很安全的對策,不會把自己搭進(jìn)去的,就算王總懷疑自己,也沒有證據(jù),不會拿她怎么樣的,她不可有看著施甜白白受欺負(fù)。 顧永見她對他的話置之不理,干脆直接上手抓住她的手腕:“我絕對不能讓你再去冒險(xiǎn)!” “你放開我,顧永,你有沒有有完?你就不能像個(gè)男人一樣瀟灑的放手嗎!一定要糾纏我是嗎?” 不管她說什么,顧永都不回應(yīng),一直將她拉出后門,見四下無人,將她拉出了街口,攔了輛車,直接塞上車,然后讓司機(jī)開車。 畢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到手的獵物就這樣飛了。 …… 包房的大門開著,爛醉的男人像一癱泥般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這時(shí),一個(gè)男人緩緩走進(jìn)包房,然后隨手將包房的門關(guān)閉了。 他先是站在王總的面前看了看,然后抬腳起,繞著他走了兩圈,最后用光亮的皮鞋在他身上踢了一下,唇有終地有了一些弧度。 “沒想到,你也能落在我手上,真是天降大禮?!彼⒁挥昧?,將男人翻了過來,然后抬起腳,踩在他的胸口,微一用力,王總便開始微微掙扎起來,臉也變成了青色,大力的喘著氣,就在他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時(shí),男人松開了腳。 他掀開衣擺,蹲在男人的身旁。 男人的臉青白交加,一臉的豬肝色,老態(tài)的皮膚皺在一起泛著不健康的顏色,男人抬起手,用手背拍拍他的臉,啪啪的聲響在空氣里回響。 “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想著年輕的rou體呢,你也配?好好的養(yǎng)你的老不好嗎?”男人俊美的臉上閃著冷酷的笑,讓他原本清朗的面龐也變成有些可怖起來。 “王總,還認(rèn)得我嗎?我前天還拜訪過你,不過我猜你一定很恨我吧,因?yàn)槲覊牧四愕暮檬拢屇愕阶斓镍喿佣硷w了,不過你也沒什么損失,我可是用我爹一直念念想要的那塊地外加上傅氏的股份來換的,憑白得了這么多好東西,一個(gè)女人算什么?不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這一輩子,福報(bào)是注定的,你多得了,就要受點(diǎn)苦來相抵,你看,這報(bào)應(yīng)就來了??稍共坏梦?,是你自己太在意。” 男人站起身,口袋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jī),一腳又將男人踢翻過去。 “股份的事我回去和你說,我為什么去見王總親愛的哥哥你真的不懂?我想奪位啊,拿到那塊地老頭子就有重視我了。我不是哪種人?我一直是這種人,不過你放心,地我沒拿到,還賠了錢,你什么也沒做就贏了,就當(dāng)我這個(gè)做弟弟的送你個(gè)大禮吧。不用說了,我回去等著老頭子對我家法嗎?有你在就夠了,這家里從來就不需要有兩個(gè)兒子,我回去也只是惹老爺子生氣,余下的事就交給你吧?!?/br> 傅井博掛了電話,唇角的冷笑卻漸漸的斂了。 來電話的正是傅少商,是來問他股分的事,他能怎么解釋?他難道要說那天他本想去私下里和王總再爭取一下地皮的事,卻撞見施甜那個(gè)傻女人被人下藥,為了救施甜,他用股份和那塊地做為交換,才把那傻丫頭從老男人的手里救出來?那天他越想越氣,憑白賠了塊地和那么多錢,再看看床上睡的人事不醒一臉天真的施甜,新仇舊恨堆加在一起,后面的事情可想而之,他在施甜醒來之前就離開了,也不知那丫頭回去后會怎樣,但是他己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轉(zhuǎn)身,看著地上的男人,他的眸子徹底冷下來,忽然俯身將他抗了起來,大步的往外走去。 …… 車子在駛出去半個(gè)多小時(shí)后終于停下了。 畢秋的嗓子也喊啞了,此時(shí)面無表情的看著顧永。 顧永的表情有些尷尬,好聲哄勸道:“下車吧,這里我新買的公寓,沒有人知道這里?!?/br> 畢秋轉(zhuǎn)頭看向司機(jī):“我再強(qiáng)調(diào)一次,如果我被害了,你就是同謀!” 司機(jī)也是一臉的惶然,這女人在車上喊了一路,他也想過停車,可是看兩人又像是小情侶在吵架,一時(shí)間猶豫不定不知不覺就開到了終點(diǎn)。 顧永知道畢秋是肯定不會自愿上去的,只好說了聲了對不起,然后微用力將她抱了起來,抱出了車外。 畢秋自然不肯乖乖就范,可是這里是新小區(qū),每個(gè)別墅之間又相隔甚遠(yuǎn),根本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最終她還是被抱回了別墅。 顧永把她放到沙發(fā)上,畢秋跳起來就往外沖去,最后還是被顧永擋了下來。 “小秋!你清醒一點(diǎn),我是不可能放著你回去的,今晚你只能呆在這里!” 畢秋狠狠的瞪著他,忽然想起她有手機(jī),可是顧永明顯也知道她想做什么,直接奪過他的手機(jī):“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冒險(xiǎn)?!?/br> “顧永,你是我什么?!憑什么管我?!” 顧永的聲音微微發(fā)澀;“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但作為曾經(jīng)的……朋友,你讓我怎么對你置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