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我們分開吧
“我等了你們一天,這山里的雪沒困到你們吧?”老板也是心有余悸道。 “這點雪還難不到我們,不過我們的肚子可都在抗議了?!碑吳镄Φ溃缓筠D身看向眾人,“我定了六個房間,你們自由分配吧?!?/br> 老板趕緊讓服務生過來幫忙搬行李:“好說好說,飯菜都準備好了,快進來吧?!?/br> 大家陸續(xù)的下了車,跟著老板往山莊里走去。 這是個新開發(fā)的山莊,還沒有開業(yè)幾天,又趕上暴風雪,客人少的可憐,可是里面的裝飾裝潢可不容小覷,聽說是老板從日本專程請來來的溫泉設計師,花了重金設計的。 畢秋走到最前面,江離然和李念跟在其后,顧琛背著施甜的包走到中間,然后是包著厚厚的羽絨服的施甜。 傅井博和南黎川要去停車,于是走在了最后。 老板一邊走一邊解釋道:“畢總真是對不起,本來是己經(jīng)為你預留了六個房間的,可是今天的天氣你也看到了,很多客人沒法離開只能續(xù)訂了一晚,現(xiàn)在只剩下三個房間了,但是你放心,房間絕對干凈。而且是溫泉房,每一個房間都有一個專屬的特色溫泉池。還望你能見諒?!?/br> “三個房間啊……”畢秋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掠過眾人最后停在南黎川身上。 他走在最后,身后背著好幾個包,腳步卻依舊穩(wěn)健,有種讓人信賴的氣質(zhì)。 三個房間,這就不太好分配了。 江離然和李念肯定是要一間的。 余下的兩間,看來只能讓她和施甜住一間,余下的留給三個男人了。 可是那張標準的雙人床能擠下這三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嗎? 畢秋正想著,一道目光穿過眾人向她射來,牢牢的鎖住了她。 畢秋有所察覺,不禁抬起頭,視線與一雙深遂的眼眸相撞,她愣了一下,負氣的轉過身:“沒關系,大家都累了,有房間休息就行了?!?/br> 老板親自領著她們?nèi)タ戳朔块g,三間房并不是連在一起的,有一間是隔外獨立在走廊另一側的。 李念看完后就看接拍板要了那一間,還美其名yue怕吵到大家。 施甜好一會才懂她的意思,紅著臉拉住畢秋的袖子l:“小秋,我們住一間吧。” 這還用說?難道她還想和傅或是顧住一家嗎? 畢秋接過服務生手里的背包,拉著施甜走到她們的房間,正要關門又停住,不知是警告還是關心:“大家都累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br> 房間的門在三人面前關上,顧琛轉過身,一臉溫和的笑意:“走吧,我們也回去吧?!?/br> 他們的房間就要隔壁,是一個標準的雙人間,兩張大床并列在一起,對于普通人肯定是夠了,可是這里的三人個,均是一米八五以上的個子,身體又頗為的健碩。 傅井博越過顧琛走進去,直接把背包扔在一個床的床邊:“我睡這張?!?/br> 顧琛把房卡放好,一轉頭看到床己經(jīng)被人占了,頗有些無奈。 “傅少,這樣就不對了,我倒是什么什么,你好歹也要問問南少的意思?!?/br> “叫我南黎川?!蹦侠璐ǜ┥硇度ド砩系拇蟀“?,起身道,“我睡哪張都可以?!?/br> 傅井博輕咄了一聲,像是嘲笑顧琛的不自量力,拿起柜里的浴巾大步去了浴室。 不多時,浴室里就傳出了嘩嘩的水聲。 “南……我還是叫你黎川吧?!鳖欒⌒χ哌^來,“如果你睡的不習慣,我可以在沙發(fā)上解決一晚?!?/br> 南黎川正在解外套,聞聲頭也不抬:“我無所謂。” “看你的身手,之前有練過嗎?” 南黎川褪下己經(jīng)有些濕的外套,只余下里面一條淡灰色的羊毛衫,緊繃的肌rou隱隱從毛衫里透出來。 “偶爾健身而己?!彼氐?。 “是嗎?我也經(jīng)常健身,可是效果遠不如你,不如哪天約了一起?”顧琛笑起來。 南黎川看了他一眼,拎著衣服站起身:“我可以幫顧少推薦幾個器械?!?/br> 顧琛跟著起身,跟著南黎川來到窗前,看著他將窗子推開,從窗外拎過一個木桶,浴室被傅井博占著,他只能暫時將衣服放在桶里一會再去處理。 “一個人練著有什么意思,我剛回國也沒什么朋友,你如果不嫌棄,改天約了一起吧?!?/br> 南黎川抬起手,將擋住眼睛的發(fā)擼到腦后,一雙劍眉壓著深遂的眼眸,看得人心驚膽顫:“我沒時間?!?/br> “是沒時間,還是不愿意?” 南黎川微微抬眼,顧琛趕緊擺手笑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對國內(nèi)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多個朋友多條路,我也是想交你這個朋友?!?/br> 南黎川只是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整理背包去了。 顧琛識趣的沒有跟上去,嘴角微微上挑,說不出的意味。 此時另一個房間。 畢秋和施甜洗過了澡,終于得以躺到床上休息。 又累又緊張,畢秋一沾床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窗外己經(jīng)是一黑漆了,數(shù)點燈光點綴點黑暗中,好像是星落了下來。 畢秋眨眨眼,一時間有些弄不清自己在哪里,她翻了身,看到另一側的床是空的,不禁抓著被子坐起來。 “施甜?” 她喊了幾聲,都不見施甜回應,于是下了床,走到陽臺邊,拉開木門,頓時,熱熱的蒸氣撲面而來。 偌大的溫泉池里,半個人影也沒有。 “去哪了?是不是去吃飯了?“ 餐廳在二樓,這個時間應該是晚餐時間,施甜這個小吃貨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打了個哈欠,畢秋懶洋洋的走溫泉池邊,蹲下身,用手攪了攪池子里的水。 雖然和之前期待的不太一樣,可好歹她們還是來了。 溫暖的水流從指間滑過,像是情人的手包裹著她,畢秋玩了一會,索性脫了浴巾,只著了內(nèi)衣便滑進了池子里。 溫暖的泉水一下子就覆住了她的身體,畢秋舒服的嘆了口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不知過了多久,她猛的,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嚇得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燈光下,身材高大的男人慢慢直起身,將近三米高的圍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小case。 畢秋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一時間忘了是要質(zhì)問他竟然做這雞鳴狗盜之事,還是要問他腳疼不疼。 轉眼間,男人己經(jīng)走到面前。 深黑色的西裝褲,淡灰色的羊毛衫,頭發(fā)剛剛洗過,濕濕的服貼在他英俊的臉龐上,高大的身體將所有的光線都擋住,只余下一個黝黑的,壓迫感十足的黑影。 畢秋愣了兩秒,猛的用手捂住胸口:“你……” “噓,你想要所有人都聽到嗎?” 畢秋咬著牙關,恨恨卻又無可奈何的瞪著他。 南黎川走到她面前,長腿一屈,蹲上下來,用手撩了一把水,澄凈的水流從他修長的指間流逝,燈光的碎片波光粼粼,莫名的有些澀情。‘ 畢秋紅著臉,瞪著他:“那么高的柵欄都圈不住你!” 南黎川的側臉隱在暗暗的光線里,忽明忽暗,一條深刻的線條看得人心驚膽顫。 “佳人在旁,再高的圍墻也是虛設?!?/br> 畢秋被他的話刺的臉一紅。 這男人竟然破天荒的浪漫了一把,簡直……見了鬼。 他不是南黎川,南黎川只會說哦,恩,啊,怎樣……一定是誰的靈魂跑到了人身體里。 她正思索間,面前的陰影擴大,南黎川竟然不知不覺間站在了她的面前。 畢秋一下了緊張起來,想要往后退,可后面是堅固的大理石,畢秋能人用一副防衛(wèi)的姿勢:“你想做什么?!施甜就要回來了!” “她現(xiàn)在和傅少在一起,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回來。” “傅井博?那個混蛋又來抬惹她!”這是看她娘家沒人了是嗎? 畢秋說著就站了起來,可是她忘了她身上只有一套內(nèi)衣,此時,薄薄的半透明內(nèi)衣早就被水浸濕,隱隱約約看到那剔透的皮膚,讓人移不開目光。 畢秋感覺到身上的涼意,這才順著男人的目光低下頭,愣了一秒,猛的抱住自己坐回到了水里。 “你,你給我出去!” 畢秋紅著臉,心里怦怦直跳,一面喝著男人,一面伸手去摸那掉落在門邊的浴衣,手指將要摸到,手腕一涼,被一只大手扣住。 她不敢看他的目光,低低的喝他:“你松手!” “你要和我堵氣到什么時候?”南黎川的手心很涼,貼著她溫熱的內(nèi)手腕,激得她一陣寒顫動,不禁猛的掙扎起來。 “誰和你賭氣?我沒那么幼稚!” “是嗎?”南黎川的聲音好似蕩在她的耳窩,微涼的手指沿著手腕開始緩緩上滑,駭?shù)盟u皮疙瘩都不禁起來,終于,他的手按在她圓潤的肩頭。 畢秋己經(jīng)被他逼的無路可退,只能仰著臉和他對峙。 “我說放開我!” 南黎川冰雕般的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什么情緒,聲音也是冷冷清清,好像再做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如果我不放呢?” “你從哪學的這么無賴?!” “我們需要談一談?!蹦侠璐ɑ茷槿?,輕輕按在她筆直的頸子上,力道輕重緩和,無比的舒服,畢秋不爭氣的哼了一聲,老臉不禁又是一紅,就要側頭躲過,南黎川將指一松,扣住纖細的脖頸拉向自己,隨即灸燙的吻落了下去。 畢秋只愣了一秒,就開始揮著拳頭又捶又打。 她不想再這么莫名其妙的妥協(xié)了,她們之間明明有那么多的問題,可是每一次都是這樣被他敷衍。 有了傷口就要挖去,而不是在上面系上漂亮的蝴蝶結掩飾起來。 她用力的推著他,細碎的聲音從唇間流出來:“放……開……” 南黎川半跪在地,右手攬著她的頸子,左手摟住她的腰,半拖半抱的將她按在自己懷里。 一吻完畢,畢秋只能趴在他的懷里喘氣,離了溫泉的身子不禁瑟瑟發(fā)抖。 南黎川知道她怕冷,于是抱著她回到了房間。 把畢秋放在床上,南黎川轉身去浴室里找毛巾。 就在這個空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拉開了,還沒等畢秋反應過來,施甜己經(jīng)進來了。 畢秋緊張的看著浴室的門,故意大聲道:“你回來了?!?/br> 施甜被她的聲音嚇的一愣,一張滿懷心事的臉抬起來,就看到畢秋一身濕的坐在床上。 “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碑吳镆灰а?,“熱。” “……熱也不能這樣啊,會感冒的?!笔┨鹫f著,就看到遺落在陽臺拉門邊的浴巾,不禁走過去伸手撿起來,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小的耳朵突然有些發(fā)熱。 畢秋還以為她是發(fā)現(xiàn)了南黎川,剛剛褪了的熱又涌到臉上,正要解釋。 施甜轉身,拿著浴衣走了回來,把浴衣披到她身上,然后一臉羞怯道:“你都聽到了?” “???” 施甜在她身邊坐下,雙膝屈起,將下巴搭在上面,眸里回憶著什么,不時的露出傻笑,看得畢秋一陣的莫名。 “你覺得我該答應他嗎?” “……”畢秋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能怎么回答?而且她還擔心浴室的南黎川,生怕他一個大膽走出來,“那個,你開心就好?!?/br> “可是,他之前那樣對我,我這樣就答應了是不是很沒骨氣呀?” “???哦,對啊,那就不答應。” “可是萬一我拒絕了,他又跑掉了怎么辦?唉呀,好糾結!”施甜抱著頭,一會開心一會又滿懷心事,像個剛發(fā)春的小丫頭。 畢秋卻沒注意到這些,她看到南黎川高大的身影就在門口晃來晃去,心都要跳出嗓眼了。 “你開心就好!換作是我,一定不會先說出!來!”她重重的咬在出來兩個字,希望南黎川能聽懂。 “你的意思是,先不理他?”施甜抬起臉,疑惑道。 “呃……對,對啊?!?/br> 施甜想了想,眼睛慢慢發(fā)亮,握著小拳頭道:“對,不理他,我也要拖著他,讓他體會一下我當年的心情,小秋,你真是太厲害了!” 畢秋嘿嘿的傻笑,突然道:“溫泉的水很舒服的,你不去泡一泡嗎?” “對啊,我還沒泡溫泉呢,聽說泡溫泉能消食,我要把剛剛那一肚子的熱量都消化掉!我們一起吧。” 畢秋擺手:“不了,我剛泡完,現(xiàn)在有點頭暈了,我要歇一會?!?/br> 施甜有些失望,也只好點頭:“好吧,那我先去了?!闭f完,拿著浴衣去了陽臺,不多時,人便消失在了一片蒸氣里。 畢秋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拉開浴室的門:“你趕緊走唔……” 走字還沒說完,她便被人一把拉進去,按在墻上吻了起來。 浴室的門在她身后猛的關上,放著熱水的浴缸里升騰著一陣陣的水蒸氣,將一切都裝飾的朦朧起來。 她只能倚著南黎川,像只離了岸的魚索取著水里的氧氣。 可是理智還是提醒著她施甜就在外面。 “施……施唔……” 南黎川抱著她轉到浴缸邊,熱水一碰到身體,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南黎川一邊抱緊了她,一面伸手試水溫,等到水溫合適,便將她松開。 身上的熱度一散,畢秋一陣恍惚,酡紅的臉頰微仰,目光下意識的追隨他。 南黎川背對她而立,背影頸瘦有力,線條明朗的身體曲線被燈光鑲上一層金色的光圈,爾后他將手抬起,似乎想褪去外衣。 畢秋一下醒了,抓起浴衣從熱水里站起來,大步走到他身后,抓起毛衣丟在他身上,推著他往外走。 他當她是什么?發(fā)謝的工具是嗎? 什么都不解釋就跑來碰她,她就這么不值錢嗎? 南黎川被衣服砸在臉上,緊接著就被女人用力的推了一下,一雙眸沉了沉,腳步卻像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畢秋也不顧身上的水,攏了浴衣,抱著手臂冷冷道;“請你出去。還有,回去后我們分開睡。” 南黎川慢慢的轉身,眸子里閃過一絲什么,然后抬腳向她走了一步。 “你如果堅持這么做,我不會反抗,但請你做好保護措施。” 一絲怒氣從南黎川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迅速閃過,他果然停住了腳,一雙黑沉如墨的眸子望過來。 “我今天的確有事?!?/br> “ok,我己經(jīng)不在乎了,你有沒有事,和誰出去吃飯,要不要向我報備,有沒有撒謊,這些都無所謂了,我只是想告訴你,現(xiàn)在,此時,這一秒,我不想和你做,僅此而己?!?/br> 他不喜歡她說話的樣子,尖酸刻薄,不給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br> 又來了,又是這種眾人皆醉他獨醉的表情,好像永遠都是她在無理取鬧。 “談什么?每次談到量后都沒有結果,我不認為我們還有談的必要。” 南黎川又向前一步,畢秋抬起手,做了個拒絕的姿勢:“這件事我也考慮很久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一段進間冷靜一下。” 就在昨天,她還想著只要他能趕過來,她都會原諒他,結果他還是我行我素的放了她鴿子,她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她真的無法再用寬容大度的心態(tài)來面對他了。 他們之前的問題真的太多了。 南黎川擰著劍眉,他不認為他們的問題有需要分開這么嚴重,在他的認知里,畢秋的所有的作為完全就是一個女人有鬧脾氣,哄一哄就好。 “我承認我們之間有磨擦,但是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一定會有磨合的時間,不能每次都鬧脾氣要分開?!?/br> “鬧脾氣?”畢秋抬起頭,一雙眼被熱氣熏的發(fā)紅,鼻頭也是紅的,看起來有些可憐,“你覺得我在鬧脾氣?” “難道不是嗎?”他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所有的事,對她專一,忠誠,體貼的照顧她的生活,他只是想要一些自己的空間,僅此而己,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的關系不是嗎? 只要她換一個角度去想問題,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可她偏要鉆牛角尖。 換一句話來說,為什么要把這段關系弄的這么累,他們只是同居,只是互相陪伴,不涉及到愛,這才是他們最初的初衷不是嗎? “我不想和你說了,你出去吧?!碑吳镏篮瓦@男人說到底也只是兩人都更生氣,于是下了逐客令。 南黎川沒有動:“是不是每次遇到問題你都只是想逃避?” “是,我沒用,我只會逃,你現(xiàn)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嗎?” 南黎川深吸了一口氣;頗有些疲憊:“畢秋,我們的關系不該這樣,不要讓雙方都這么疲憊?!?/br> 畢秋轉過身,他說他感覺累,而且還是她把這段關系弄的這么累。 可是她做錯了什么? 不,她是錯了,是她把原本很輕權的關系變成了她的求而不得,正因為她愛著他,所以才會事事苛刻,和他吵,和他惱…… 可是她又有什么權力這么做? 突然的清醒讓畢秋忽然一陣無力,原來錯的是她。 南黎川看見女人微縮的肩,胸里微微一緊,正待上前。 “求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br> 最終,南黎川還是走了。 畢秋在浴室里呆了半個小時,泡的皮膚都有些發(fā)皺走出來。 施甜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心情愉悅的從外面回來了。 看到畢秋側向在床上,頭發(fā)也沒擦,濕濕的沾濕了一大片枕巾,不由的走過去。 “小秋?小秋你睡了嗎?” 畢秋睜開眼睛,一點睡意也沒有,她爬起來,靠著床頭坐下來。 施甜感覺到她的異常,陪著她坐了一會,又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唇角不由的咧起來。 畢秋撇過臉:“你在笑什么?” “啊,沒有啊?!?/br> “明明就在笑,你說不說?不說我可不問了,憋死你?!?/br> 施甜抬起一張圓臉:“我之前說過了啊?!?/br> 這回換成畢秋驚訝了;“什么?你說什么了?” “我說,井博向我告白了,我還問你意見,你說先不要理他。” “什么?!”畢秋一屁股坐起來,“傅井博向你告白?!” “對,對啊?!笔┨鸨凰龂樀慕Y巴,“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畢秋捂臉,那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南黎川的事哪有心情聽她說的了什么?可是傅井博…… “他在哪和你告的白?” “我在餐廳吃飯,他在我背后說的。他還不許我轉過來,等他走了才能轉身,我當時都嚇傻了,一直坐到餐廳里都沒了人才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