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非禮勿視
很快,監(jiān)控的錄相就被送了過來,畢秋按著時間先找了事發(fā)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結果從頭看到尾,并沒有現(xiàn)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因為匯愛的特殊性,經(jīng)常會有各類的人過來拜訪,又都是混圈子的,個性都頗有古怪,什么樣的人都不算是怪異,所以更難區(qū)分哪個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畢秋看的眼睛生疼,掏出一個銀色的眼鏡戴上,一個一個畫面細細的看起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天色漸漸的黑下來,遠處的星辰在漆黑的夜幕里閃爍著。 秘書都己經(jīng)下班了。 畢秋終于在漫長的畫在里的到了一個可疑的車子。 這輛車在之前兩天的畫面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但只是短暫的逗留了一會就離開了,因為車型普通,又沒有人從車里下來,畢秋起初并沒有注意到它,可是聯(lián)系了事發(fā)的時間,又對比了每個人的行動軌跡后,這輛車無疑是最有嫌疑的。 它在事發(fā)之前五分鐘到了現(xiàn)場,離開的時間也與時間線大致吻合,而且它接連幾天停在匯愛的大樓外,卻沒有人出來辦事,這本身就很奇怪,畢秋猜他們可能是在觀察她和畢連城的行動日程,好能讓計劃順利實施。 但是因為距離太遠,車子的型號和車牌都看不到,畢秋把畫面的截圖發(fā)給了李念,讓她找關系去查查這車子的行蹤。 但了個懶腰,畢秋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事情總算有了點起色,這還要感謝那個無名人。 可是對方倒底是誰? 鬼使神差的,畢秋再次點開郵件,卻不期然的發(fā)現(xiàn)對方回復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倒是符合了黑客的人設,冷漠,神秘。 畢秋盯了一會屏幕,然后將電腦關了。 剛走出匯愛的大門,畢秋就接到了施甜的電話。 “小秋,你怎么還沒回來?” 畢秋招手攬了車,坐上去,報了地址,看了眼窗外的黑漆漆的天色:“家里不是有人嗎?你先吃,我剛剛下班?!?/br> 施甜似乎用手擋住了話筒,小聲對她說道:“你家那位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繌奈疫M門就冷著一張臉,我好像也沒惹著他啊。” 畢秋失笑,不用想也知道南黎川是怎樣用著一張臭臉面對施甜的。 “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就當他不存在,該干嘛干嘛?!?/br> “我也不想理他,可是他就往那一坐,我就感覺房間里像開了冷風一樣,小秋秋你快回來吧?!?/br> “好好,我知道了。” 畢秋掛了電話,想想還是有些想笑,明明挺帥的一張臉,怎么別人就get不到他的好呢? 半個小時后,車子終于停在了小區(qū)的門外,畢秋小心的七扭八拐,這才回到兩人的房外,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咔。 門從里面被人打開了。 一陣撲面的暖風伴隨著食物的香氣。 畢秋面對著男人的臉,頗有些尷尬,咳了聲,才越過男人寬闊的肩膀?qū)⒁暰€投向屋內(nèi)。 果真見到施甜在餐桌前坐立不安的樣子。 畢秋什么也沒說,越開男人伸來的手,把包掛在門邊的架子上,然后換了鞋走了進去。 施甜見到她一臉的激動,卻礙于南黎川在場不敢表現(xiàn)出來,規(guī)距的像個小學生,小小聲的叫道:“小秋?!?/br> 畢秋走過去,看了眼桌上的菜,還挺豐盛,南黎川還算給她面子。 “吃的怎么樣?”畢秋在她身邊坐下,問道。 施甜見南黎川去了廚房,這才把肩膀一跨,可憐兮兮道:“用四人字形容,生不如死?!?/br> “有這么夸張嗎?” 于是施甜向她描述了一下她從進門到畢秋回來的整個過程。 施甜在門外凍了將近十幾分才見男人回來,南黎川竟然沒認出她是誰,還問她為什么要站在他家門外,好不容易解釋清楚進了門,南黎川拿著劇本又去了書房,施甜一個坐在寬闊的大房子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終于等到男人從書上房里走出來,又直奔廚房,直到畢秋回來,兩人的對話僅限于:“你是誰?有什么忌口嗎?東西不合胃口?空調(diào)開的太冷?” 畢秋聽完簡直樂死了,沒錯,這就是南黎川,想當初她因為他那張臭臉差點和他解約,所以施甜的遭遇她還是很同情的。 兩人聊天間,南黎川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施甜一下子閉上了嘴,又像個小學生一樣埋下頭,看來真是的嚇壞了。 南黎川把重新熱好的菜放在畢秋面前,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畢秋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很想喊住他問問他今天的工作怎樣樣,可是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兩人吃完了飯,畢秋收拾了碗盤,和施甜上了樓。 當然是去了另一間臥室。 施甜一進來,就開始賊賊的打量這個臥室,一副八卦的表情。 畢秋知道她在找什么,脫了外套,去浴室放了水,走出來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我先先吧。”施甜接過畢秋遞來的浴袍,走到浴室門口,不由的停下道,“那個,里面不會有什么非禮勿視的東西吧?” 畢秋點頭:“所以你還是閉著眼睛洗吧。” 施甜嚇壞了,果真不敢進了,畢秋這才失笑著搖頭:“你怎么像個沒**的小姑娘似的?!?/br> “……我本來就是嘛。” 畢秋正鋪著被,聞聲揶揄道:“原來你家井是個中看不中用的?!?/br> 施甜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也顧不得洗澡了,跑過來和畢秋打鬧在一起,直鬧到兩人都氣喘吁吁。 畢秋用手按按她彈.性十足的小臉,似笑非笑道;“說實話,你們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話畢,施甜臉上的笑瞬間就沒有了,她躲開手指,悶悶的坐起來:“我們完了?!?/br> 這兩人三天一分手五天一和好的,畢秋根要沒當真,還逗她道:“這次要分多久?一小時還是一天?” “小秋,這回是真的,我不要他了?!?/br> 畢秋看到施甜的表情,愣了愣,因為她們眼里己經(jīng)蓄上了淚,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之前在會場見她還好好的,怎么說分的就分手了?雖然她也挺支持施甜離開傅井博,可是依她的個性,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根本不可能這么絕決。 根本不用猜,畢秋篤定的咬牙:“姓傅的,他做了什么?!” 只有可能是傅井博又傷了施甜的心,這臭小子,真是欠揍的厲害! 施甜搖搖頭,不想回憶那段情景,她從床上滑下來,一個人去了衛(wèi)生間。 畢秋躺在床上,越想越氣,正好手頭就有傅井博的號碼,于是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姓傅的,你以為女人離了你活不了了是嗎?你上次警告過你不要再傷害施甜,你害她哭一次我就把這帳算到傅氏頭上,你就帶著你的那個沒用的小東西滾出施甜的世界吧! 甜信發(fā)過去沒多久,對方的電話就打來了,畢秋悠悠的接起來,還不待對方說話,直接吐出一句:“fuck,you!” 掛電話,拉黑名單,把手機扔到一邊。 不多時,施甜洗完澡出來了,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在里面偷偷的哭過,畢秋氣她不爭氣,又不敢深說,拿了浴巾進了浴室。 浴室里還飄著水蒸氣,朦朧中只能看到花灑的方位,她把門一拉,脫了衣服扔到一邊,走過去按下熱水。 不多時,門外的施甜只聽到浴室里一聲尖叫聲。 “小秋?!怎么了?” 浴室里沒人說話,但施甜肯定她聽到了聲音,她跑過去準備拉開門,可門卻在里面卡死了,她嚇壞了,六神無主的叫著畢秋的名字。 “門壞了,熱水也壞了,我有些喘不過氣,你幫我把門打開……” 施甜哦哦點頭,可怎么都扯不開那道門,咬咬牙,轉(zhuǎn)身跑出了房間。 這個房子被人安了智能系統(tǒng),類似于浴室這種地方都有自動上鎖功能,可不知是哪個地方出了岔頭,門打不開了,花灑里的熱水自么也關不掉,里面很快就布滿了蒸氣,畢秋卻出不去,人只有蹲在靠近門的地言勉強呼吸著一點空氣。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門板上傳出一道巨大的撞擊聲。 “小秋,你別急,南先生來了,他能求你出來!” 砰砰砰! 一連幾道聲音,可堅固的門板絲毫未動。 那聲音突然停了,然后是施甜詫異的聲音:“你去哪啊?小秋還沒救出來呢?!?/br> 施甜跑到門邊,安撫著畢秋:“小秋,你別怕,不行的話我就報警。” 畢秋連點頭的力氣都有了,浴室越來越熱,她感覺自己要被蒸熟了。 突然,頂端的排氣窗上傳出聲響,里面的螺絲被一點點的從外面卸下來,然后窗子被人推開,高大的男人勉強從小小的氣窗里鉆了進來。 他一落地便開始尋找畢秋,然后不費力的在門口看到了萎靡不振的女人。 畢秋看到男人的那一秒,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真的好像她的天使,總能在她最危急的時候來救她。 他俯下身,用手揮開霧氣,然后先上下檢查了她一下,看到她的肩頭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 “燙了?” “恩,應該是線路串連了,溫度突然就高了?!碑吳镔M力的回答。 男人點點頭,把她攬到胸口,解開她的浴巾,后背白嫩的皮膚上一片紅殷殷的印子。 面積很大,但是程度不是很深。 花灑的水一直噴下來,不多時就染濕了他的外套,但他一直用后背幫畢秋擋著那水流。 他試了試,也打不開那門,低聲道:“應該是控制開關出了問題,施小姐,麻煩你去一樓的最里側(cè)的房間,看到一個紅色的開關把它關掉?!?/br> 施甜忙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跑去。 南黎川用手和身子為畢秋撐起一個安全的空間,水流盡數(shù)都砸在他的背上,畢秋心疼無比,抓緊他頸瘦的胳膊:“那水是熱的,你不要管我了?!?/br> 南黎川一言不發(fā),略濕的發(fā)絲貼在臉頰上,越發(fā)顯得皮膚白的耀眼。 不知過了多久,施甜跑了回來:“好了好了,我關掉了。” 南黎川抬手,果斷的關掉了花灑,然后將門打開一點縫隙,室內(nèi)的水蒸氣散了一些,畢秋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終于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等水氣散的差不多了,卻見男人又一把將門撈上,然后手從側(cè)面入腰,將畢秋扶起來,摟抱到花灑下,直接按開了冷水,等水流澆下來,然后扯下了她向上的浴巾。 畢秋被冰冷的水流凍的一僵,本能的躲了一下,南黎川用手摟著她,右手拿著花灑,在她光潔的背上移動著。 “冷,冷……” “你背上燙了,需要緊急處置一下?!?/br> 畢秋縱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還是冷的想逃。 南黎川一次次把泥鰍一樣的畢秋抓回來,重新按到懷里再用冷水沖,畢秋的身上還打著沐浴乳,又滑又軟,南黎川險此要抓不住她,干脆直接把她抱到腿上,那冰冷的水流一半澆在畢秋身上,一半也灑在他的身上。 施甜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到里面不時的傳出畢秋的呻人聲,不禁臉皮發(fā)熱,紅著小臉退了出去。 終于,南黎川關掉了花灑,畢秋倒在他的胸口冷的打顫,小手緊緊揪著他濕透的外套。 她以為自己終于有解脫了,等了會,不見南黎川將她放開,卻感覺男人寬厚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窩一路爬上來。 她狠狠打了個寒顫,一下子抬地頭,頓時觸到男人火.熱的雙眸中,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暖味。 男人的大手輕輕著她的后頸,原本很溫存的動作硬生生被他做的很澀情,她忍不住發(fā)抖,不知是凍的還是羞的。 “你把她弄來做什么?”南黎川的手指順著她黑亮的發(fā)絲中,唇貼著她的唇道。 細密的氣息像一個火種點燃了畢秋身體里的火熱,她不由的喘氣,胸口砰砰直跳:“朋友來做客也不行嗎?” “為什么事先不通知我?” 畢秋皺眉:“我連邀請一個朋友的權力也沒有嗎?” 她還沒和他計較昨天外套的事,他竟然又來挑她的火氣。 “不是不行?!彼拇綇拇竭吇窖劢?,吻得她只能閉上眼睛,“我好有個準備,也好把東西收一收?!?/br> 畢秋被吻的迷糊,囫圇道:“什么東西?” “一些‘非禮勿視’的東西?!?/br> 畢秋的臉烘的一聲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