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周圍也響起了議論聲,有科普的,有上網(wǎng)去查兩人的誹聞的,有趁機拿出手機要拍的。 畢秋看在眼里,心里一陣煩燥,她怕就是這場面,眾口成金,假的也給你說成是真的,她們根本沒必趟這個混水,等衛(wèi)母罵夠了沒人理她自然也就走了,一個婦女能攪出多大的混水,可偏偏南黎川在有些地方犟的像頭牛。 向保安使了個眼神,幾個保安組成一道人墻將人群隔離開,頂沸的議論聲終于清凈了一些。 畢秋走到南黎川身后,正想再勸勸他,卻見他筆直的褲腿上多了一只手,順著那手望下去,卻是衛(wèi)母。 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衛(wèi)母完美的詮釋了一個潑婦該有的品質(zhì),一會罵南黎川是畢秋的姘夫,一會又涕淚橫流請兩個放過衛(wèi)梓馨,一會又開始打滾說孩子是無辜的,戲份之足,簡直讓人乍舌。 看著周圍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畢秋暗暗扯著南黎川的袖口,低聲勸道:“就當(dāng)我拜托你,你先離開這里,余下事情我會解決?!?/br> 男人半側(cè)著臉,俊臉一片蕭殺,畢秋心里一跳,完了,他動怒了。 畢秋見過南黎川動怒的樣子,心里不禁一陣惶然,生怕他大開殺戒,突然她看了久等不見自己出來尋找她的李念,急忙向她投去一個眼神。 李念會意,扒開人群走進(jìn)來。 先是看了一眼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衛(wèi)母,而后才走到南黎川面前:“我找了你半天了,片場那邊有了一點小調(diào)整需要你提前過去,你先走吧,這里有我和畢秋處理。” 南黎川絲毫沒把目光分給她,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張打印的紙片,掃了幾眼。 畢秋也一直好奇上面寫了什么,不禁也跟著看了兩眼。 一看之下,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張紙上羅列了畢秋的十大罪狀,什么勾引別人的男朋友,花錢雇人綁架她女兒,在她女人的飯菜里下藥,逼她簽什么協(xié)議與顧永分手,又逼她去打掉孩子,條條件件倒是寫的明白,就是錯別字有點多,成語用的也是亂七八糟的,最好笑的是,在文章的末尾還弄了個人血指印,十幾個手印蓋在一起連畢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了。 這是要告御狀啊?她是不是還得披著黃袍出來??? 衛(wèi)母的臉色鐵青,有種被嘲諷的感覺,指著她道:“你笑什么?!” 南黎川也扭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畢秋擺手,擦掉眼角的淚:“抱歉啊,我不該破壞氣氛的,你們繼續(xù)?!?/br> 衛(wèi)母的臉更青了,她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她們是嗎? 噌的站起來,雙手叉著腰:“你還好意思笑,我要是生了你這么一個沒臉沒皮的女兒,我一定親手把她掐死!” 這話說的歹毒,旁人聽著都有些皺眉。 李念抬腳就要上前,卻被畢來一把攔住。 她嘴角掀著一抹淡笑,眉間目里卻是一抹懶散,讓那笑倒顯出幾分的無謂來:“張口閉口讓我放過你女兒,然后心心念念要掐死別人家的女兒,趕情你女兒是女兒,別人家的就不是了?” “你少和我扯皮!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畢秋正要答話,一只大手將她拉到身后,南黎川啟唇:“除了廢話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衛(wèi)母一征,臉色閃過難堪和憤怒。 畢秋卻噗的一聲又笑出來,這男人真是不鳴則己一鳴驚,氣死不人償命。 “你,你……”衛(wèi)母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下一個字。 南黎川抖了一下手里的紙:“這里的十條只要一一反駁掉,你就沒話可說了是嗎?”不待衛(wèi)母開口,南黎川徑至道,“第一條,第六條,第八條,都是指責(zé)畢秋介入兩人的感情,這個簡單,找出當(dāng)事人來對峙,或是找出相關(guān)人來證明,你這邊有嗎?” 衛(wèi)母不由的一征,哪里想到南黎川竟然較起真來了,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去哪找人來證明,再說了當(dāng)年的事不清不楚的也未必有人肯出來作證。 呃了半天,才一指畢秋:“這個她自己心里清楚!” “我就是不清楚嘛。”畢來懶洋洋的插話道。 衛(wèi)母氣的鼻子都歪:“你做的那些破事全校皆知,隨便拉出一個人都能證明!” “那就去拉啊,這是法治社會,你一沒人證,二沒物證,空口白牙的在這污陷我,我要告你誹謗的哦?!?/br> 衛(wèi)母只好咬牙道:“我,我今天來的急?!?/br> “來的急?”畢秋嘖嘖,南黎川接著她的話道,“準(zhǔn)備這個東西也需要不少時間?!?/br> 衛(wèi)母的臉又是一陣發(fā)白,畢秋聳聳肩:“這么多血手印,你得弄多久啊。” 衛(wèi)母啞口無言。 低沉的男聲繼續(xù)道:“第四條,你說畢秋找人綁架了衛(wèi)梓馨。”話畢,他緩緩抬頭,那一雙眸閃過料峭寒意,“你可有證據(jù)?” 衛(wèi)母被他的氣勢嚇到,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當(dāng)然有!” “為什么不報警!” “我……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我也想給她一個機會,她畢竟還年輕……” 畢秋上前一步,走到南黎川身邊:“不必,現(xiàn)在就報警!我也想看看我畢秋支手通天到什么地步!” 衛(wèi)母哪有什么證據(jù),她如果有證據(jù)還用等到現(xiàn)在,聞言,又是一愣,氣勢頓時矮了半裁,張口結(jié)舌,腆著臉道:“我知道你有本事,報警了也沒用……” 南黎川目似利刃,聲音如薄冰:“你恐怕不知道污陷罪有多重!” 衛(wèi)母的臉己經(jīng)褪了血色,她本來只是想糊弄一下同圍的人,衛(wèi)梓馨上次被綁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她以為畢秋會礙于身份不會和她糾纏所以才肆無忌憚的編排她,誰能想那個叫南黎川的男人卻步步緊逼。 “我,我……”衛(wèi)母突然伏地大哭:“你們就知道欺負(fù)我一個老太婆,我不活了,只要能保住那個孩子我死了都甘心!” 這是又開始胡攪蠻纏了。 通常這種情況畢秋直接讓保安把人趕走就算了,可南黎川卻不想放過她。 “第七條,你說畢秋在你女兒的食物里下藥,檢測報告有嗎?目擊證人?時間,地點,下的是什么藥?她們何時見怕面,又怎么知道那藥是畢秋下的?她入診的醫(yī)院是哪家?病歷在哪?出診的醫(yī)生是哪位?如果你拿不出這些東西,我依舊可以以污陷罪控告你!” 衛(wèi)母伏在地上久久未動,身子不知是因為哭嚎還是害怕而顫抖。 李念在一旁嘖嘖作聲,眼里一抹拼配。 原本她是和畢秋一樣不想把事情弄大,可如今,她卻開始贊同南黎川的作法,與其這么不清不楚,還不抬把事情說破,早早把這個毒瘤摘了。 周圍的議論聲也從一開始的斥責(zé)便為了懷疑,衛(wèi)母一樣證據(jù)也拿不出來,空口白牙這不是污陷又是什么? 畢秋聽著周圍的聲音,不禁抬起頭看向男人。 他的下頜剛毅英頂,有著刀裁一般的弧線,薄唇輕抿泄出一絲威嚴(yán)和憤怒,周身散發(fā)著冰冷對極的氣息,別說是衛(wèi)母,就是她都感覺到一絲懼意,可更多的是,從胸口涌起的暖意。 他原本性子寡淡狂傲清高,卻因為他被人指點漫罵。 即使他永遠(yuǎn)也不會愛她,可那又怎樣?她還要奢望什么? 衛(wèi)母己經(jīng)說不出話來,南黎川也沒有再追分下去的必要,將紙卷起一團扔到她面前:“再有下次,就不是這么輕巧了!” 畢秋回神,見他扭身望向自己,張了張唇,謝字還沒吐出來,余光就瞄見衛(wèi)母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南黎川,畢秋來不及提醒一把將身子擋在他身前。 南黎川本能的攬住她的腰,扭過頭,目光一厲,伸手抓住衛(wèi)母的手,狠狠一甩,便將她甩開。 李念跑過來,讓保安把衛(wèi)母一行人給帶走了,畢秋從南黎川里出來,還有些心有余悸。 “沒事吧?”李念問道。 畢秋搖搖頭,臉紅著從南黎川懷里鉆出來。 “八卦也看完了,都散了吧?!崩钅畎讶巳候?qū)散開,這才轉(zhuǎn)向南黎川:“今天的事真的要謝謝你了?!?/br> 如果不是南黎川,這件事不會解決的這么痛快。 南黎川沒說話,目光掃過畢秋的臉。 畢秋扭身看向遠(yuǎn)處,衛(wèi)母一幫人被保安一路趕出去好遠(yuǎn),她吁了口氣,不敢面向南黎川:“又給你惹麻煩了,我這個老板可真不稱職?!?/br> “惹禍不要緊,但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要忍耐,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畢秋輕輕咬唇,心里微微激蕩。 李念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又要浮上心頭。 咳了聲,道:“你說她來鬧這么一場是為什么了什么?” 畢秋想了想:“讓我臭上加臭?” “難道她以為逼走了你,她就能嫁入顧家了?” 畢秋沒說話,倒是南黎川開了口:“畢秋,你真的要嫁給顧永?” “恩?”畢秋抬起頭,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個,不禁輕輕點了點頭。 南黎川薄唇微動,似乎想說什么,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今晚有空嗎?” 畢秋察覺到李念怪異的眼神,停了一下,才道:“呃,可能要加班?!?/br> “今晚九點。我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