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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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個(gè)多月她就要嫁給楚慎,到時(shí)候府中沒了主子也會冷清不少,這些個(gè)奴仆的確有些浪費(fèi)了,到時(shí)候怕是要跟幾個(gè)隨她去端王府。姜月看著第二排那幾個(gè)身材窈窕、面容出挑的丫鬟,心里開始慢慢琢磨那景泰帝的意思了。 雖說是未婚夫妻,可畢竟沒有成親,楚慎在郡主府用了午膳便走了。姜月固然不舍,卻也想著不能太小孩子氣,只得目送楚慎離開。 “姑娘,這皇上可真用心,咱們這郡主府,離宣寧公主的府邸極近?!毖邒叩?。 說起宣寧,姜月便立刻將楚慎拋諸腦后了。她坐在玫瑰椅上看著薛嬤嬤,之后才有了決定,道:“我也好久沒有見宣寧了,既然住得這般近,那就去看看她罷。” 如今雖然離了楚慎,卻稀里糊涂和宣寧成了鄰居,姜月的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姜月帶著綠珠去了公主府。 雖說她那郡主府裝飾精美,可到底及不上公主府的華麗貴氣。大曜人人皆知,皇上可是把這位小公主捧在手心里寵,自然是隔三差五的賞賜。 宣寧身邊有四個(gè)大丫鬟,此刻領(lǐng)著她們的,便是這大丫鬟之中的一個(gè),名喚吉祥。吉祥生得清秀婉約,是個(gè)做事穩(wěn)妥的姑娘。姜月問道:“公主今日心情如何?” 吉祥知道公主雖然性格活潑,可真正交心的朋友沒有幾個(gè)。這姜月如今身為郡主,又即將嫁給端王,與公主更是極好的朋友,便也沒有什么隱瞞,如實(shí)道:“回平月郡主,公主昨日去了一趟皇宮之后,便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這兩天也沒怎么吃飯,瞧著臉都瘦了一大圈。我們怎么勸都不聽,如今平月郡主來了,可好好好勸勸公主?!?/br> 姜月微微蹙眉“嗯”了一聲。 她跟著吉祥走過曲曲折折的長廊,穿過月亮門,才到了宣寧的住處。宣寧不然任何人進(jìn)去,卻沒說不見她,她便讓綠珠在外面候著,自己好好和宣寧談?wù)劇?/br> 說起來她也有一個(gè)多月沒有見到宣寧了,她見宣寧坐在榻邊,瞧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才過去同她說說話。 宣寧比她年長一歲,如今已經(jīng)十五了,皇上會特意賜婚,挑了這么一個(gè)難得的佳婿,說起來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 姜月道:“若是你真的這么喜歡顧意琛,為何不早些告訴皇上?” 姜月知道,宣寧身邊沒有別的男子,從小青梅竹馬的也不過一個(gè)顧意琛,早前她告訴自己說有了喜歡的男子,她便猜到了是顧意琛。宣寧性子直率,而顧意琛卻是風(fēng)流瀟灑,兩個(gè)人一走在一起便打打鬧鬧的,像小孩子似的,活生生一對歡喜冤家。 這時(shí),原是一聲不吭的楚湘抬起了腦袋,她看著眼前的姜月,不滿道:“誰說我喜歡那家伙了?” 這…… 姜月看著面前的姑娘,見她生得艷麗,眉宇間卻有一股尋常女兒家不曾有的英氣,是以平添了一股特有的氣質(zhì)。如今她一雙杏眸水亮,大抵是憔悴了一些,愈發(fā)顯得眼睛大了。 “不是嗎?”姜月道,“你上次不是同我說過,你心里有喜歡的男子,而且還喜歡了很久?” 喜歡了很久的,除了青梅竹馬的顧意琛,還會有誰? 反正她是想不出第二個(gè)人了。 楚湘撇了撇嘴,認(rèn)真道:“阿月,今兒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的確有一個(gè)喜歡了很久的男子,可那人卻不是顧意琛……”她心里的那個(gè)人,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墒侨缃瘢粗矍斑@個(gè)傻乎乎的小姑娘,她卻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她不想一個(gè)人憋著了。 “那是何人?”姜月問道。 宣寧彎了彎唇,側(cè)過頭,目光望向窗外,白皙的脖頸越發(fā)的纖細(xì)勻美,她道:“……我喜歡國師?!?/br> 國師?姜月愣了愣,一雙眸子睜得老大,小臉滿是驚訝之色,之后卻脫口而出道:“那國師不是已經(jīng)四十了嗎?!”那年紀(jì)簡直可以當(dāng)她爹爹了,怎么可能…… 宣寧卻有些不樂意了。 她轉(zhuǎn)過身子看著姜月,語氣如護(hù)犢一般,好看的杏眼狠狠的瞪了姜月一眼,道:“胡說,明明才三十九!” 姜月有些糊涂了,她暫且也不去管這國師的年紀(jì),只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何不早說呢?”雖說這年紀(jì)差得有些大,可是姜月卻知,這國師司淵一襲白袍勝雪,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十幾年都不曾改變過容顏,瞧著不過二十七八的模樣。 宣寧頓時(shí)低下了頭,雙手交疊置于膝上,十指交纏著,似是無奈道:“因?yàn)椤矣X得我配不上他?!?/br> 她的聲音很輕,可是言語間盡是少女含羞的神態(tài),她繼續(xù)道,“我六歲的時(shí)候就遇到他了。那個(gè)時(shí)候,我趁著宮婢不在身邊偷偷的爬樹,可一不小心就摔了下來,是他接住了我?!?/br> 六歲? 姜月想了想。她自己六歲的那會兒,身子有些弱,時(shí)常生病。是楚慎一直照顧她,那時(shí)她還沒有很怕他,倒是很依賴他,每次一聽他要走就哭鼻子,眼淚鼻涕蹭到他干凈的袍子上,活生生一個(gè)嬌氣包。 宣寧又道:“那時(shí)候我就想,他一定是神仙。后來我找顧意琛去玩,才又見了他一次,發(fā)現(xiàn)他就是父皇口中的大曜國師司淵。阿月,你知道嗎?他的容貌雖然及不上堂兄,可那清雅無雙的氣質(zhì),讓每一個(gè)見著的人都自慚形穢。那個(gè)時(shí)候我就想……他一定很孤單?!?/br> “他不會笑,沒有喜怒哀樂,像是與她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有些人,或許隱居山林才會有超然出塵之感,可他偏偏住在最繁華的樊城……” 姜月聽著宣寧的話語,只覺得她對那位國師簡直到了癡迷的地步??扇粽娴陌凑账f的,那國師的心境使然,哪里還會談這些兒女之情?而且這身份年紀(jì)擺在那兒,如今又賜了婚,愈發(fā)是不可能了。 宣寧絮絮叨叨說了許久,之后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低聲道:“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就好像,我再努力也走不到他的身邊?!?/br> 她是大曜最尊貴的公主,這配不上,自然不是身份的問題。姜月想到自己和楚慎的距離,才頓生同病相憐之感,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低聲問道:“宣寧,你真的……這么喜歡國師嗎?” 宣寧抬頭,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彎著唇堅(jiān)定道:“喜歡,很喜歡很喜歡?!?/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的惡趣味……老男人和蘿莉←_← 楚大寶:終于有一個(gè)比我老的了! ☆、第五六章 :靜好 —— 姜月沒有想到宣寧對于國師的執(zhí)念有這么深,可是感情之事又有誰能說得準(zhǔn)呢?她沒有見過那國師的模樣,卻也可以想象到他的無雙風(fēng)華。 這么一個(gè)神仙般的男子,也難怪宣寧會動心。 姜月安撫了宣寧,便在她的府中用了膳。不過兩日,宣寧的確像是瘦了一大圈,姜月瞧著甚是心疼,忙替她夾了許多菜。宣寧看著碗里高高堆積著的飯菜,抬頭不滿的看著姜月道:“你當(dāng)是喂豬???” 難得她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卻是這般個(gè)喂食法。不過此刻宣寧的確是餓得厲害,原是消瘦的臉,如今腮幫子鼓鼓的,像一只小青蛙似的。姜月瞧著忍俊不禁,又替她盛了一碗雞湯,道:“如果能把你喂得圓圓的,當(dāng)豬當(dāng)貓都沒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可是她有關(guān)系啊!宣寧美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暗道:她堂堂大曜國尊貴的公主,怎么能比喻成豬呢? 姜月眉眼彎彎的,唇畔微微翹著,真是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 用了午膳之后姜月便回了自己的郡主府,瞧著眼前這陌生華麗的府邸,姜月只覺得有些陌生。雖然薛嬤嬤和兩個(gè)丫鬟都在,小寶也在,可是楚慎……姜月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道自己真是沒骨氣。等兩個(gè)月后她嫁過去了,估計(jì)要一輩子對著楚慎那張臉了。 一輩子。 想到這個(gè)美好的詞,姜月只覺得整顆心都暖暖的,嘴角都無法自制的彎了起來。 · 姜月原不過是一個(gè)沒有來頭的孤女,如今被封了郡主,又即將嫁給端王楚慎,這日后可是堂堂的端王妃,自然有不少人上來巴結(jié)。 這些個(gè)樊城貴女,心里哪一個(gè)都不服姜月?瞧著姜月運(yùn)氣實(shí)在忒好,可細(xì)細(xì)想來,也不過是仗著一張嬌俏的臉蛋罷了。以色侍人,終究會是色衰愛弛,姑娘家最是喜歡攀比,以前這姜月有美貌,可是身份低,如今一下子被封了郡主,簡直如一夜暴富一般。她們自有一股傲氣,不愿巴結(jié),可是府中父母之命卻難違。 畢竟這一向備受皇上重視的端王可是油鹽不進(jìn),如今總算有了一個(gè)軟肋。 她們面上雖然都是客客氣氣的,可說到底總是瞧不起姜月。這一點(diǎn)姜月自然也明白,以前她并不在意這一點(diǎn),總覺得自己不必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墒沁@幾日,身份這個(gè)問題,卻令她有些煩惱。 那日她像是犯了糊涂似的,竟然鼓勵宣寧,可如今想來,這事情委實(shí)不妥。但聽公主府傳來消息,說宣寧這幾日的心情極佳,甚至連胃口都好了許多。這卻讓姜月心里有喜有憂,她了解宣寧的性子,只怕她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可是她又想:喜歡一個(gè)人,不是因?yàn)橛赂乙稽c(diǎn)嗎? 她和楚慎之間,所有的事情都是順其自然的。她雖然喜歡他,可卻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到了此刻,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和楚慎在一起的。 這日傍晚,孟嬋身邊的丫鬟特意前來找她,一副神色匆匆的樣子。姜月以為是孟嬋出了什么事了,這才帶著綠珠隨著這丫鬟去了一品居。尋常她與孟嬋一道出來的時(shí)候,都會來一品居,不過這會兒天都快黑了,她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而且此刻見到孟嬋,卻見她好好的。 姜月一愣,心中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問道:“小嬋,你這么急找我來是做什么?” 孟嬋對著丫鬟使了眼色,姜月也讓綠珠退下,只單獨(dú)和孟嬋聊。 孟嬋與她同齡,平素最是活潑聒噪,眼下卻是安安靜靜的,臉上都沒有一絲笑意。她見孟嬋眼眶微紅,正是一副剛剛哭過的模樣。認(rèn)識孟嬋半年,姜月還未見她哭過,是以更加是讓她擔(dān)憂了起來。 今日姜月不過穿著一身湖綠色的襦裙,一頭好看的烏發(fā)也只是梳成最簡單的隨云髻。孟嬋知道姜月一貫愛美,如今穿得這般隨意的出來,大抵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她看著姜月,不得不說,這么一個(gè)水靈靈的貌美姑娘,簡直是上天精雕細(xì)琢而成的。別說男子喜歡漂亮的姑娘,女子也對這嬌滴滴的姑娘完全沒有抵抗力。 孟嬋嘆了一聲,好看的秀眉蹙得緊緊的。她看著姜月,之后才開門見山道:“阿月,我今日找你,是為了我哥哥的事情?!?/br> 孟將軍?姜月只覺得心頭“咯噔”一聲,頓時(shí)有些知道了,道:“你哥哥?” “嗯?!泵蠇赛c(diǎn)了點(diǎn)頭,緩緩開口道,“自那日哥哥被賜婚之后,心情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我知道宣寧公主是金枝玉葉,能娶到是天大的福氣??墒前⒃?,我把你當(dāng)成朋友,有些事情也不講這些表面話。我對你自然也講心里話,我哥哥心里有喜歡的姑娘,可是卻不能違抗皇命……” 饒是姜月再傻,也知道孟嬋對她說這些話的意思。 她知道孟檀對她有意,不過兩人終究沒什么接觸,充其量也不過是喜歡。繡繡這么喜歡孟檀,她更希望繡繡能如愿,像繡繡這么才貌雙全的姑娘,朝夕相處,自然會生出感情??墒腔噬蠀s偏偏亂點(diǎn)鴛鴦譜,把宣寧配給了孟檀,鬧得兩個(gè)人都難受。 姜月覺得有些頭疼,前幾日剛剛安撫了宣寧,如今連孟檀的事情都找上她了。宣寧是她的好友,自然是情理之中的,可是孟檀是男子,與她更是男女有別。她知道孟嬋年紀(jì)雖小,卻是個(gè)心思通透之人,如今卻做出這等魯莽的事情。 細(xì)細(xì)一想,她突然明白的。她與孟嬋雖然是極好的閨中好友,可在她的心里,終究是兄長重要一些。 姜月有些難受,卻可以理解。 “小嬋,這種事情,你不必對我講。”別說她即將要嫁給楚慎,饒是沒有婚約,到底也是一個(gè)姑娘家,不該關(guān)心別的男子的事情。姜月垂了垂眼睫,語氣淡淡道,“既然你沒別的事情,那我就走了。” “阿月。”孟嬋見姜月欲走,忙上前將她攔住。 姜月正欲說話,卻見一旁的門忽然打開,從里頭走出來的,正是孟檀。在姜月的眼里,這孟將軍一直都是一個(gè)隨和年輕的男子,不似戲文里講得那種兇神惡煞的將軍。如今他一身藏青色的袍子,頭上綰著一個(gè)玉冠,正是樊城最簡單的貴族子弟的打扮,看上去儼然是一個(gè)俊朗非凡的高門子弟。 可眼下見他面上沒有平日溫和的笑意,只看著自己啟唇道:“平月郡主,小嬋不懂事,害得郡主白走了一趟了?!?/br> 他一貫稱呼自己為“姜姑娘”,如今雖然她被封了郡主,可這會兒聽著還是覺得有些不大適應(yīng),總覺得今天的孟檀有些不大對勁。。 姜月瞧著孟檀的臉,這才發(fā)覺孟檀喝了酒。她與他的距離不近,卻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甚是濃烈,他的臉頰也有些紅紅的。她想了想,才道:“不礙事,若是孟將軍無事,我先走了。”語罷,便是施施然離開。 孟檀應(yīng)了一聲,目送姜月遠(yuǎn)去。 他看著那抹娉娉裊裊的湖綠色身影,只覺得怎么看都看不夠。他是知道的,他不該對她有任何的心思,可早在蕪苑那次相見之后,他便是怎么都忘不了她。她心里只有端王爺,而且兩個(gè)人的感情極好,而如今自己也被賜了婚,更是應(yīng)該避諱一些才是。 “哥哥……” “誰叫你去找她的?”孟檀的脾氣一貫極好,此刻這語氣卻聽著讓人有些瘆的慌。 孟嬋也嚇了一跳,似是不知道自家哥哥會這般同自己說話。她本就是好意,她只不過是關(guān)心他罷了,可是……孟嬋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淚眼婆娑的抽泣道:“你這個(gè)懦夫,既然這么喜歡阿月,為什么不告訴她?!” 她的哥哥是英勇無敵的大將軍,她最是崇拜他,可是面對感情的事情,卻是這般的懦弱。雖然不能和阿月在一起,可好歹也應(yīng)該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啊。 · 一品居離郡主府還算近,姜月不想坐馬車,干脆走著回去。綠珠跟在姜月的身后,不知道自家姑娘見了孟姑娘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出來便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姑娘如今事事順?biāo)?,還有什么可以煩心的事情? 綠珠翕了翕唇,卻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她畢竟是奴婢,有些話也不好說。 姜月生得嬌美,雖然沒有多加打扮,可到底還是人群中最為扎眼的。此刻在一品居的三樓,楚慎正一臉淡然的看著顧意琛,這幾日顧意琛心情不好他也知道,可如今見他一味的灌酒,委實(shí)看得他煩躁。 他看著街上安安靜靜走著的姜月,眸子倏然一頓。 明明不過幾日未見,卻像是隔了好些日子一般。他自然是按捺不住,起身下了樓。 他到了二樓,正巧見到走廊上立著的孟家兄妹。他知道姜月和這孟嬋極為投緣,可如今孟檀也在……身處與情愛之中的男子一貫敏感,他又瞧見過孟檀看姜月的眼神,愈發(fā)是心中有怒,驟然騰升起一股醋意。這會兒孟檀恰好抬頭,看著楚慎突然出現(xiàn)有些意外,剛想打招呼,卻見楚慎斂著眉下了樓。 楚慎雖然氣,可到底也是知分寸的人,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他出了一品居,見姜月走得不遠(yuǎn),便快步追了上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