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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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她是那樣的、那樣的…… 沈浮身體上的傷口在剛才的昏迷中已經(jīng)痊愈了大半,雖依舊疼痛,但也并非無法忍受,只是不能像平時那樣快速走動罷了。 他身形略有些蹣跚地朝她接近著。 她卻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依舊在滿地搜尋著尸骨。 三步…… 兩步…… 一步…… 他停在了她的身后。 她的動作驀然頓住,卻一動也不動。 沈浮踉蹌地跪倒在地,從身后伸出雙手抱住她,輕聲說:“沒事了。” “……沈?。俊彼穆曇麸h渺,仿若從夢中傳來。 “是我。” “沈???” “是我?!?/br> “沈浮?” “是我。”他就著這個姿勢抓住她不知何時已然恢復(fù)成人形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讓她用手指感受著自己的脈搏,“看,我沒事?!?/br> 她抓著他的手腕,一點點握緊,好像擔(dān)心一不留神它就會從手中消失。 他的手緊了緊,更加緊密地抱住她,聲調(diào)柔和地說:“我在這里?!毕M源藖砣コ闹械牟话病?/br> “你在這里?!彼皖^注視著他明顯溫暖的手,低聲重復(fù)著他的話。 “嗯,我在這里,要不要回頭看看?” “如果我回頭,你會消失嗎?”會像剛才那樣,臉色蒼白地躺倒在地,緊閉著雙眸,一動也不動。不再看她,不再和她說話,不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當(dāng)然不會?!?/br> 他如此保證,她卻好像壓根不信。 沈浮輕嘆了口氣,如果她不愿意回頭,那他就自己到她面前去吧。 就這樣,他一點點地轉(zhuǎn)到了她的身前。 她卻依舊低著頭,只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沈浮從未看過她如此脆弱的模樣,只覺得心口像被一把鈍刀切割著,生疼生疼,疼到幾乎讓人無法忍受。 他顫抖著抬起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臉孔,因為失血而依舊有些蒼白的臉孔上努力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沒騙你,我真的在這里。” “……” 下一秒,她猩紅的雙眸重新回復(fù)成了黑色,眼神漸漸清明了起來。 兩行血淚,卻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他從未想過她會哭。 他從未想過她會因為他的“離開”像這樣哭。 沈浮用拇指輕柔地擦著她臉孔上的淚水,卻好像怎樣也擦不干。而且,比起擦拭,他更加想…… 微微湊近,用舌頭一點點舔去這紅色的淚水。 她的雙眸驀然瞪大,似乎被他的動作驚到了,緊握著他手腕的手也微微松開。 他就像這樣,吻去了她臉上的所有淚水,直到舌尖口中都滿是血腥味。而后抽回那只原本被她握在手中的手臂,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是多么自私、可恥又懦弱,居然曾經(jīng)在心底懷疑著這樣的她。 有什么好懷疑的呢? 她明明如此的…… 沈浮的手下滑,緊緊地攬住她的腰,讓她離自己更近。臉孔微微后退,側(cè)到她耳邊,輕聲呢喃:“我愛你。” 她的雙眸瞪得更大。 他卻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低喘著再次吻上她的唇,舌尖挑開她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瓣,侵犯進那一片從未有人進|入過的柔|軟領(lǐng)地,輾轉(zhuǎn)逡巡著,流連忘返。 很快,原本存在于他口中的血腥味瞬間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來。 從他的舌尖,到她的舌尖。 二更 漸漸的,她開始有了回應(yīng),從生澀到熟練,再到…… 沈浮被她狠狠地壓倒在滿是血rou的地上,只覺得整個身體好像都被染濕了。但是,這種時候又有誰會在乎呢?她滿頭滿臉鮮血,他也是一樣,誰也別嫌棄誰。 她趴伏在他胸前,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肩頭,猛獸般叼著他的舌頭不放,兇猛地吸吮著,直到他的舌頭發(fā)了麻都不肯松開。 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 每次稍有暫停,就有人主動繼續(xù)。 直到兩人終于停下時,都已經(jīng)喘到不像話。 沈浮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手撫|摸著她的背脊。而她依舊趴在他的身上,耳朵緊貼著他的左胸口,傾聽著那激|烈的跳動聲。 整個天地都是喧鬧而又寂靜的。 天色不知何時已然暗淡了下來。 其他人也早已離開。 橘紅色的夕陽灑落在被染成紅色的大地上,灑落在渾身浴血的兩人身上,勾勒出一副殘酷而又滿是溫情的畫面。 許久,許久,她才抬起頭,像剛才那樣雙手抓著他的肩頭,深深地看著他:“我是不是一直忘記告訴你一件事?!?/br> “什么?” 她的臉孔上綻放出一個堪稱燦爛的笑容。 “我愛你?!?/br> 而后,她再次吻上他。 激|烈的親吻中,沈浮驟然覺得身體一涼,驚訝之下,滿頭黑線,因為她居然又在扒拉他的衣服。 他別過頭,暫且躲過她纏|綿的唇舌,問道:“你做什么?” “占有你?!?/br> 沈浮:“……”喂!又反了吧?他抓住她作亂點火的手,“你給我等下!” “不想等。” “這里不行!”接吻也就算了,在這種場景中那啥,也太獵奇了吧?以后壓根無法回憶好么? “沒什么不行的,我現(xiàn)在就要和你結(jié)合,我早應(yīng)該這么做了?!彼坏┓钙鹆斯虉?zhí),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 可憐的沈先森努力保護著自己那岌岌可危的貞cao,激動之下口不擇言:“回去再說行嗎?晚上!晚上再說!” 她的動作頓住,確定似地重復(fù)著他的話:“晚上?” “……嗯,晚上。” “好吧?!彼惶珴M足地松開他的手。 沈浮松了口氣,坐起身:“回去吧?!~,不,先去河邊清洗下吧?!彼麄儍蓚€,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血人。頭發(fā)上,肌膚上,衣服上,到處都是。這些血都已經(jīng)完全干了,遠遠一看,甚是駭人。 但奇妙的是,滿臉血痕的她在他眼中還是那么漂亮,分毫無損。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兩人很快到了河邊,一起將河水染紅了一片。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河邊找到了兩件干凈的衣服和洗澡洗衣服用的東西。毫無疑問,這是部落里的人提前準(zhǔn)備好放在這里的。 沈浮與夜辰背對著分別清洗身體(毫無疑問這是前者的堅持),她輕聲說:“回去后要和他們道歉?!蹦莻€時候她差點就控制不住傷害了他們。 “我也要道謝,不是他們架著我,就危險了。”沈浮笑著接道,“對了,你怎么會來的那么及時?” “……一點都不及時?!比绻娴募皶r的話,他根本就不會…… 沈浮嘆了口氣,伸出手找到她的手握|?。骸岸歼^去了,而且我不是沒事嗎?別想那么多,否則我會覺得很困擾的?!?/br> “……嗯。”她輕輕點頭。 從早晨起,她的心中就有不好的預(yù)感,所以才特意讓他帶上石刀。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不安感也越加強烈,它驅(qū)使著她不斷加快狩獵的節(jié)奏,很快就完成了原本應(yīng)該持續(xù)一天的狩獵,而后匆匆地趕了回來,再然后……到底還是晚了一點。 他緊握了下她的手,笑著岔開話題:“我們也許真的心有靈犀,其實我今天也有類似的預(yù)感,是因為契約嗎?” “也許吧。” “好了,快洗吧,天色快黑了,小心著涼?!?/br> “嗯。” 大概是因為部落的戰(zhàn)士經(jīng)常會經(jīng)理渾身浴血的場面,部落中的洗澡用品出乎意料地好用。一頓搓搓后,沈浮身上不僅再沒有任何血腥味,還有一股類似于青草的氣息。 而夜辰身上的血顯然比他要多出不少。 穿上衣服后,他蹲在河邊,低著頭清洗起兩人的衣服,憑借這件事努力忽視掉耳邊不時響起的水聲,也不去看那河中的倒影。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也讓他覺得有些困擾。 那就是部落沒有穿內(nèi)|褲的習(xí)慣……也就是說,他們所準(zhǔn)備的衣服里肯定是沒有這件衣物的。沈浮貼身穿著卡拉獸皮褲,總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空蕩蕩的,非常之不適應(yīng)。 她也…… 晚上…… 他輕咳了聲,摸了摸隱約又有些發(fā)熱的鼻子,努力將精神集中在眼前的衣服上。 在他差不多洗完衣服后,她也清理完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