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嬌花養(yǎng)成記、我爹是皇上、一代城草、冷傲影帝的秘密:小妻難追要給力、末世之重生也不好
“額……”沈浮尷尬地笑了笑,“姜湯?!彼翱磩”局酪钩浇裉煲臄z淋雨的戲,又沒什么拍攝的經(jīng)驗,不知道現(xiàn)場會準(zhǔn)備姜湯,所以在家里提前熬好了帶來。 “你可真是……”陳觀溪十分真誠地說,“你要是肯辭職給我當(dāng)保姆,工資隨你開?!彼钋袘岩桑绻~辰拍生孩子的戲,這家伙真能隨身攜帶雞湯。不過……生孩子什么的……哈哈哈,男男生子什么的廣電不會允許的! 沈?。骸啊边@個就不用了,謝謝! 沒多久后,夜辰走了回來,因為今天的鏡頭已經(jīng)拍攝完成的緣故,她已經(jīng)換回了平時的衣服,頭發(fā)也吹干了。不過看起來好像有些不自在,他將保溫瓶打開,用杯蓋倒了一杯姜湯遞了過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夜辰接過姜湯,一邊喝一邊說:“頭發(fā)有點難受?!?/br> “回去洗下就好了?!?/br> “嗯。” 陳觀溪在一旁對助理耳語:“你看出她哪里不舒服了?” “……完全沒有?!敝砘卮鹫f,“她的臉無論何時都一個表情,他到底怎么看出來的?” 侯欣欣輕咳了聲:“我說,你們在背后說別人時不能小聲點嗎?” “閉嘴,猴子!”x2 侯欣欣:“……”她不是猴子好么!?。?/br> 沈浮聽著這幾個囧貨的對話,真是滿頭黑線,不過夜辰似乎并不在意,她坐在沈浮身邊的凳子上,一口口地喝著還很燙的姜湯,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眼眸中卻泛著顯而易見的輕松與愜意。 “好香。”陳觀溪吸了吸鼻子,“小沈,你的姜湯好像比劇組的要香哎?!?/br> 沈浮愣了下,而后笑著說:“大概是因為紅糖不一樣吧,是老家一個親戚送的,他們家自己熬的。”十一回家時,老媽塞了一堆在他包里,讓他帶回來。 “原來如此?!?/br> “要喝一點嗎?”沈浮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示意里面還有不少。 “好……”陳觀溪剛想讓助理小齊去找一次性杯子,突然覺得渾身一寒——有殺氣!再一看,某人已經(jīng)在森森地看著他…… 盯—— 盯———— 盯—————— 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還是算了吧。”他可不想為一口姜湯而殞命,那真是太凄慘了。 沈浮被他的“善變”弄了個摸不著頭腦,正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見一個喝完的杯蓋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還要。”他瞬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無奈地看著她,“別鬧?!庇纸o她倒了一杯后,他翻出幾個一次性紙杯,剛好倒了三杯,陳觀溪、小齊和侯欣欣一人一杯。 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敬酒”——虎口拔“牙”,必須慶祝下! 就在沈浮和夜辰準(zhǔn)備回去時,另一個換好衣服的人走了過來,口中笑道:“好香啊,導(dǎo)演你背著我們吃什么私食呢。”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段奕文。他也換上了一身常服,面帶微笑,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 “不好意思啊,奕文,沒有你的份了?!标愑^溪指了指空空如也的保溫瓶,半開玩笑地說,“你來太晚了?!?/br> “那還真是可惜,看來下次可要趁早了?!?/br> 一旁站著的沈浮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對方的目光好像正隱秘地圍繞著夜辰在打轉(zhuǎn)悠。 “不過,陳導(dǎo),你的眼光真是不賴,和葉辰對戲的感覺過癮極了?!闭f話間,他的目光落到了夜辰的身上,笑著說,“剛才你那一刀捅地可夠兇的,我胸口現(xiàn)在都還在痛呢?!?/br> 夜辰抬起眼皮看著對方,表情冷淡地回答說:“我沒用力。” “這還沒用力?” “如果我用力的話,你已經(jīng)死了 ?!?/br> 段奕文:“……” 沈浮扶額,這姑娘說話還是這么實在,這么噎人。 不過段奕文不愧是做演員的,之略愣了一下就笑了起來:“你這玩笑可挺嚇人的?!闭f著,他朝夜辰伸出了手,“過幾天咱們還有場對手戲,到時候可要手下留情。” 夜辰注視著他伸出的手,她是很不想去握,但想到沈浮曾經(jīng)囑咐過的話,猶豫了一下后,最終還是伸出了手,與對方握了握。 之后段奕文又和幾人說了會話后,施施然地轉(zhuǎn)身離開。 侯欣欣捂臉:“真帥?!?/br> 陳觀溪瞥了她一眼:“你是他的粉?” “不是,但這不能阻礙我對美的追求!”侯欣欣捧著雙頰,夢幻地說,“哪怕一次也好,真想在他的臉上盡情勾勒妝容……” 其余人無語,好嘛,是職業(yè)病犯了。 助理小齊說道:“你現(xiàn)在上妝這個比他可帥氣多了吧?” “那不一樣?!焙钚佬揽戳搜垡钩剑八龡l件太好了,壓根沒我發(fā)揮的空間。段奕文就不一樣了,憑借我的專業(yè)目光,他皮膚應(yīng)該不太好,他御|用的化妝師的遮瑕功力很不錯!” 小齊忍不住吐槽:“你這到底算粉還算黑啊?” 相較于這倆的一唱一和,陳觀溪則眉頭微皺,因為他想起了有關(guān)于段奕文的一個不太好的傳言。他剛才又特意來找夜辰,難道說……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沈浮兩人已然站起身和他告別了。他也唯有暫且擱置下心中的念頭,畢竟這事不是小事,萬一弄錯了誰都尷尬。 就這樣,告別了劇組后,沈浮和夜辰一路回到家中。 到家后,沈浮直接將夜辰趕進(jìn)浴室洗澡,他則在看時間還算早后,走進(jìn)廚房把白天就燉好的排骨湯給熱了熱,里面混著昨天新買的蓮藕,非常適合冬季喝。順帶再煮碗面,出鍋后撒上一把蔥花,再用湯淋透,要多鮮有多鮮。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從認(rèn)識這姑娘后,自己的廚藝正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成長著。其實他真不是喜歡在廚房里轉(zhuǎn)悠,問題是出去吃成本太高,她在這方面的天賦又實在是……屬性點完全加偏了說的大概就是這回事吧? 面條煮熟后,沈浮關(guān)上火蓋上鍋蓋打算燜一會兒再吃。他正解開圍裙往墻上掛,突然感覺被人從身后給抱住了。這個突然襲擊的家伙手臂緊緊地?fù)г谒?,大狗似的用腦袋在他背后蹭了一會兒后才松開手,將一條毛巾遞到他面前。 “什么?”沈浮不明所以地看著毛巾。 她眼都不眨地提出了要求:“你幫我擦。” “……你以前都不都自己擦的嗎?” 盯。 沈?。骸啊焙冒桑侵霸谀莻€世界不小心造就的“不|良習(xí)慣”。他仰天無語,不知為何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待遇的他只覺得整顆心都蒼老了,“去沙發(fā)上坐好?!?/br> 夜辰的發(fā)質(zhì)很好,漆黑而柔順,摸起來像是上等的綢緞,手感極佳。 沈浮擦著擦著,就想起了一件事:“你是刻意不留頭發(fā)的嗎?” “嗯?!彼⑽Ⅻc頭,回答說,“會妨礙狩獵。” “這樣啊。” “你喜歡長發(fā)?” 沈浮想了想,回答說:“還好吧,我在這方面沒什么偏愛。只是覺得這么好的發(fā)質(zhì),留起長發(fā)來一定很漂亮?!睂嶋H上不僅是發(fā)質(zhì)……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脖間,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叫侯欣欣的化妝師說的沒錯,她的膚質(zhì)也的確很好,讓人很有觸摸一下的沖動。 額,想什么呢? 他有點尷尬地輕咳了聲,把毛巾放在她受傷,說道:“好了?!倍笞剿龑γ娴奈恢茫f道,“對了,有件事還沒和你說?!?/br> 她原本因為享受而微瞇著的眼眸恢復(fù)成原樣,認(rèn)真地看著他:“你說?!?/br> “過幾天我大概要加班,而且,有幾天可能晚上會不回來?!?/br> “晚上不回來?”她的眼神一瞬間就銳利了起來,微微垂目,視線落到了茶幾上的報紙上,“真的不是撒謊嗎?” 沈浮下意識一看,頓時滿頭黑線,那上面名為“女子騙夫加班夜不歸宿”的新聞是怎么回事?他一手扶額,且不說他們不是夫妻關(guān)系,他也壓根不是騙人好嗎? 二更 就在沈浮覺得簡直無力吐槽時,她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定定地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的?!?/br> 沈浮:“……”十來秒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你剛才……是在開玩笑?” 夜辰點頭,很是認(rèn)真地回答說:“這個新聞里,妻子說他背叛丈夫的根本原因是覺得他毫無幽默感。你覺得我幽默感怎么樣?” 沈?。骸啊彼梢曰卮稹安辉趺礃印眴??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話題進(jìn)行到了這里,他反倒起了好奇心,“對了,夜辰。” 她不說話,卻露出了“有話盡管問,不管什么我都會回答”的表情。 “你們一般是怎樣對待背叛者的呢?” “背叛者?” “嗯,背叛契約的人。” 他搖了搖頭:“沒有人會背叛契約,因為它很神圣。” “沒有例外嗎?”沈浮開玩笑地說,“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她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是在問,如果你有了其他女人,我會怎么做嗎?” 沈浮搓了搓手臂,只覺得周圍涼風(fēng)陣陣,有種瞬間進(jìn)|入修羅場的感覺,他開始后悔問這個問題了。 夜辰很不喜歡這個假設(shè),非常不喜歡,但只要是他提出的問題,她都會很認(rèn)真地作答,此刻也不例外。所以她思考了下,而后說道:“如果真的發(fā)生這種事……” 沈浮看著她凝重到了極點的表情,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會殺了他嗎? “我會向她提出決斗的要求?!?/br> “……”該說不愧是她的選擇嗎?不過,決斗根本毫無意義好么,因為她壓根不可能輸。沈浮覺得自己必須幫她打消這個可怕的主意,“夜辰,殺人是犯法的?!?/br> “放心吧,我不會殺她?!彼桓薄拔铱紤]地很周全”的模樣回答說,“不過按照規(guī)則,我會從她的身上去做一部分作為戰(zhàn)利品,你覺得哪里好?” “……打住!”在話題快要滑進(jìn)超級可怕的深淵之前,沈浮毅然地喊了停,“讓我們結(jié)束這個話題吧?!?/br>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開玩笑的。” “……哈?” “我的幽默感怎么樣?” “……”不怎么樣。 “那我給你說個笑話?” “……我們還是去吃面吧。” 沈浮就此確定,除去廚藝,這姑娘在幽默感這方面也天生沒什么天賦,所以趕快放棄努力吧,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個周末結(jié)束后,沈浮果然陷入了加班地獄。 他最初分配到的工作是凌晨三四點就去倉庫幫忙發(fā)貨,雖說要起早,但這份工作比起熬夜當(dāng)客服無疑要輕松不少。唯一的困擾就是,早飯只能讓她自己解決了。清晨出門時,他原本不想打擾到她,奈何她的聽覺那樣靈敏。幾乎他一起床,睡在沙發(fā)的她就醒了過來——沒錯,她一直睡在沙發(fā)上。他住的出租房沒有多余的房間。最初他要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她,不過她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到最后他也沒轍,總不能邀請她和自己睡一張床吧? 好在沙發(fā)是折疊式的,攤開后地方也很廣,他也盡量每晚幫她鋪床時都弄軟乎一點,以免她有哪里不舒服,雖然她大概永遠(yuǎn)不可能像普通女孩那樣嬌氣起來。 或者說,他覺得她如果能再像女孩子一點就好了。因為一般女性絕對不會主動提出送男性上班,理由還是那坑爹的“外面天很黑,你一個男人出門不安全”,這什么鬼!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她打消這個可怕念頭的沈浮只覺得自己的生活還真是每天都“驚險無比”,他將頭從出租車窗戶伸出去,對依舊堅持送他到樓下的人說道:“外面冷,快回去吧。” “你小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