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雪晗發(fā)狠懲惡婦
第二百八十一章 雪晗發(fā)狠懲惡婦 這世道醫(yī)療科技落后,跟他們說也說不明白。 明雪晗轉(zhuǎn)眸想了想,“當(dāng)然那些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今日暫且不提?!?/br> 她牽過五姑娘的手,帶到眾人面前,“但是如今五姑娘活生生的站在這里,那就是郁府的主子,是你們郁家的一份子。 而你們作為長輩,卻在大冷天里讓她穿不暖吃不飽,就連住的屋子也四面漏風(fēng),連件齊整的家具也沒有。當(dāng)真無情?!?/br> 說著她眸色一凜,更加嚴(yán)肅,“大周以孝治天下、以仁服民心,你們作為國之棟梁,卻率先違令,是為無義。此等無情無義之輩,怎配再為國之表率。不如脫了官袍,回鄉(xiāng)種地?!?/br> 這話就說的相當(dāng)重了。 郁府上下頓時有慌了。 “長公主息怒,臣婦定嚴(yán)加訓(xùn)戒府中上下,定要孝仁治家。絕不再虧待五丫頭?!?/br> 郁老夫人連聲告饒,又拿出奶奶的慈愛,朝五姑娘招了招手,“五丫頭,往后奶奶親自照看你,絕不再讓你受半點委屈?!?/br>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郁老夫人有這覺悟也是好的。只不過這過去苛待血親之人也不能輕饒?!泵餮╆显掍h一轉(zhuǎn),投向郁老夫人左后側(cè)跪著的華服婦人身上。 若是猜得沒錯,這位就是郁府的大夫人,郁軒的原配正妻。 “長公主,臣婦有罪治下不嚴(yán),臣婦這就把那些刁奴打殺發(fā)賣了?!贝蠓蛉瞬煊X到她的目光,哭哭啼啼的告罪。 明雪晗最見不得這等虛情假意之人,眸光一凜,惡狠狠道:“要打殺他們,先找根繩子把你自己吊死吧!” 大夫人一怔,想不到明雪晗說話這般決絕。 小白的死,還有剛剛芳婆子的囂張,明雪晗再不想對惡人有一丁點的容忍。 如果說郁老夫人是忌憚那什么災(zāi)星,放縱奴仆虐待五姑娘的大夫人,就絕對存了私心。 “長公主,大夫人是……” “本公主管你是什么。你這惡婦就該死!”明雪晗驀地眸子一狠,反身抽出項天歌腰間的佩刀,眼也不眨的刺向大夫人。 “啊,不要殺我!”大夫人嚇的花容失色。 其他人也跟著喊:“長公主,不可動作私刑!” 明雪晗卻是毫不猶豫的刺了進去。 空氣瞬間凝滯,整個世界都似乎靜止了。 明雪晗瞪著眼睛,死死的看著大夫人,“知道本公主最恨的是什么嗎?就是你這種披著人皮卻不干人事的蓄牲。” 說著她又用力的將劍往里推了幾分。 “??!”大夫人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只是在胳膊上刺了一劍就嚇成這副行。縱容刁奴往面兒和五姑娘腦袋上砸怎么不覺得人家會死?!?/br> 明雪晗一把將劍拔出,痛的大夫人又醒了過來。 “本公主乏了,郁老夫人,尊老愛幼才該是人性,望你好自為之。五丫頭,面兒,旁人若是再敢欺負(fù)你們,大可去大將軍王主找世子,或者派人捎信給本公主?!?/br> “是,是,多謝長公主!” 五姑娘與面兒齊齊磕頭謝恩。 明雪晗丟下染血的劍,轉(zhuǎn)過身,“回宮!” 項天歌面色一沉,對著郁主眾人,道:“都聽清楚了嘛!” “聽清楚了!”郁府眾人急忙應(yīng)下。 不用猜想,接下來郁府之內(nèi)定是一翻腥風(fēng)血雨,大夫人及其手下刁奴也都將受到嚴(yán)懲。 明雪晗挑起馬車的簾子,看著漆黑的夜空,重重一聲嘆息。 “剛剛的我是不是很可怕?”良久,她對著虛空悠悠的問道。 她從未殺過人,但是剛剛?cè)ゴ虃舜蠓蛉恕?/br> 這一劍看似利索,實則費了全身的力氣,刺完幾乎要虛脫的倒下。 但是小白的死卻狠狠的撞擊了她的靈魂,讓她知道在這個世道不狠就會被生吞活剝。 她必須狠起心腸,才能運用好手里的權(quán)力保護想保護的人。 項天歌豈能不知道她內(nèi)心的糾結(jié)。 溫柔的牽住她的手,道:“娘子,你終于想通了。從前我總是擔(dān)心你過于仁義,而放縱壞人。這個世道便是如此,弱rou強食,不講道理,若不學(xué)會反擊,便會是人家刀下的魚rou?!?/br> 明雪晗苦笑了下,項天歌將她摟進懷中。 “經(jīng)歷過光明,又怎能再融入黑暗。項大哥,我多希望我們?nèi)匀辉诒搪萆绞牵覀円黄鹱雠Drou,豐衣足食。” “會有的,等這一切結(jié)束,我們便回去?!表椞旄栌H吻著她的額頭,將她抱得更緊些。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耐讓她更加相信自己的承諾。 再回到住了半年的靈秀宮,明雪晗有種恍若隔世的惆悵。 三人出兩個回,小白再也回不來了。 她卻不敢問項天歌小白的身后事。 他那么妥貼的人,一定會好好料理的吧。 明雪晗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fēng)吹過園子,心下更加哀傷,眼淚卻再也流不出了。 宣儀宮。 郁貴妃端坐在首位上,下首郁老夫人泣不成聲。 邊哭邊道:“貴妃娘娘,長公主如此行事,如今府中上下是人心惶惶,為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郁老夫人腆起老臉,一抹眼淚,又說道。 “當(dāng)初軒兒死活要娶那個女人,我與你爹都是不答應(yīng)的,可是他還是娶了,還冷落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可是戶部尚書家的嫡小姐,豈受得了這冤枉氣。 故而對五丫頭是苛刻了些,可是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活著嗎。怎地到了長公主眼里卻成了十惡不赦?!?/br> 郁老夫人哭訴不止。 如此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郁貴妃卻仍是一言不發(fā)。 郁老夫人哭得淚都干了,也覺得如此下去不是個事。 “我們郁家與尚書府素來交好,如今如了這檔子事,為娘真的不知如何交待,倒不如隨了你爹到地下,也清凈了?!?/br> 她一副悲痛欲絕,恨不得自行了斷的模樣。 郁貴妃端起茶盞,呷了一口,終于發(fā)話。 “娘,你讓我說什么。她是長公主,女兒見了她也得先行禮。若是皇上不發(fā)話,她的話就是旨意。娘,反正這事是長公主挑起的,尚書府人問起來,你就讓他們找長公主去唄。” “貴妃娘娘,你怎可如此說道,為娘一把年紀(jì)上下通融左右籠絡(luò)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郁老夫人欲言又止。 郁貴妃怎不明白自己老娘要說什么。 沉下臉,嚴(yán)肅道:“娘,朝中之人固然要交好,但是您別忘了,咱們家唯一可以仰仗的只吸軒兒,而五丫頭又是他心尖尖上人生的。 若是真有什么差池,軒兒就是出了大獄,卻掛印而去,郁府又能指望誰?!?/br> 郁貴妃眸光炯炯的注視著郁老夫人。 郁老夫人面色一怔,答不上話來。 “好了,以后你就好生照看五丫頭,至于大夫人那邊,這不沒傷到性命嘛,好吃好喝的送過去,讓好好補補身子。 她身子有恙,這府中瑣事就少讓她cao心,您老也還硬朗,再不濟老三媳婦也可以幫襯幫襯,不是嗎?”郁貴妃說著微微笑的望著老母親。 郁老夫人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她這是要迎合長公主的心意,冷待大夫人呀。 “好了,娘,府里還亂著呢,您也早先回去歸整歸整?!庇糍F妃下逐客令。 郁老夫人目的未達成,反碰了個軟釘子,心中著實不愿,但是女兒翅膀硬了也由不得她,只好郁郁離去。 待老娘走后,郁貴妃面色一沉,冷聲道:“擺駕靈秀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