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頭腦簡單正當(dāng)好
第二百章 頭腦簡單正當(dāng)好 此話一出,空氣有短暫的凝滯。 項燁雙眸似帶了鉤子毒辣的盯著蕭正祺,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之徒。 蕭正祺倒是淡然的很,沉默片刻,嗤笑一聲道:“何以見得?” “初見你時便覺眼熟,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直到你使出攝魂術(shù),我方想起幼時在京都曾見過攝魂術(shù),那時大將軍王便說過,攝魂術(shù)乃南疆蕭家秘術(shù),絕不外傳,而你正姓蕭!” 項燁怒指蕭正祺,一身肅殺。 蕭正祺眉峰一挑,“蕭家人又如何?” “蕭家原本是南昭大族,十七年前突然落沒,淡出南昭朝堂。正是明珠公主身死冷宮,丹霞公主出逃之際。” 項燁死死的盯著蕭正祺,又道:“而蕭家繼承人與東陵嫁來大周的明珠公主十分交好。而你恰姓蕭,又想接近明雪晗,還敢說你與丹霞公主沒有關(guān)系!” “就算我與丹霞公主有關(guān)系,為何要接近明雪晗?”蕭正祺蠻不在乎。 “因為世子,那時雖然世子失憶,但是以他的性子,便是失憶,也不輕易信人,所以你就拐著彎的接近明雪晗姐弟,好取信世子。冰,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項燁抽出兵器,直指蕭正祺。 蕭正度抬手夾住他的劍尖,搖頭道:“既然是不可告人,那當(dāng)然是不可說的?!?/br> “蕭正祺!”項燁怒吼一聲,手下猛地使勁,劍尖卻似被凍住一般,停在原地。 項燁驚駭?shù)裳?,難以置信的看著蕭正祺。 他的武藝在項家中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至少是能排進(jìn)前十的勇士,卻不敵蕭正祺兩根指頭。 由此可見他的內(nèi)力已經(jīng)強(qiáng)大的多么可怕的地步,也許遠(yuǎn)在大將軍王或者項天歌之上。 然而之前得到的消息卻是,蕭正祺輕功卓絕,硬功卻是不敵項韶。 “大兄弟,莫要沖動。”蕭正祺輕一甩手,項燁便連人帶劍的閃到一邊。 “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我的身份,本侯也就不與你拐彎抹角?!彼麅墒滞厍耙槐В舾吡嗣碱^,盛氣凌人道:“我就是南昭安遠(yuǎn)侯蕭正祺。” “你……”項燁驚訝之余,更是憤怒。 蕭正祺不屑一顧,“南昭國力雖然大不如前,若與大周相抗無異于以卵擊石?!?/br> 說到此,他頓了下,又露出嘲諷的笑。 道:“但是大周皇帝還指望著我南昭巫醫(yī)為他煉制長生不老藥,你若是敢挑起兩國紛急,與我南昭為敵的,大周皇帝第一個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們項家軍?!?/br> “你……”項燁怒不可遏,卻也明白,蕭正祺所言句句屬實。 “既然你也猜到我是有意接近項韶的,那么不妨把話說的更直白些。”蕭正祺驀地沉下臉,語氣森寒。 “本侯的目標(biāo)很簡單,就是想知道明珠公主究竟是怎么死的,還有當(dāng)年那些追殺丹霞公主的人究竟是誰指使的。” “就這么簡單?”項燁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議的問道。= 蕭正祺不屑的笑笑,“不然呢,以本侯的能耐,想取誰的性命,還不是探囊取物。用不著這般迂回手法?!?/br> “你只是想查出明珠公主與丹霞公主的死因?真的就這么簡單?” “你若覺得不簡單也行?不過你即便覺得不簡單,又能耐我何,告訴項韶,還是告訴你們的皇帝陛下?” “你若去說了,那正好本侯也就當(dāng)面問一問那皇帝!” 蕭正祺面色驀地一沉,冷視著項燁,“東陵雖然國滅,但我南昭還在,明珠公主既是東陵的公主,也是我南昭血脈,我們南昭血脈絕不能死得不明不白?!?/br> 他鄙夷的看著項燁,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有著讓人無法置否的力量。 項燁被一連串的質(zhì)問,問的啞口無言。 明珠公主天姿國色,先后被三任皇帝心儀,在很多人看來就是禍國紅顏。尤其是她死之時,被認(rèn)定為與人通jian,就更加臭名昭著。 當(dāng)然在她死后,大周皇帝也許是為了顏面,又或者是顧及舊情,還了明珠公主清白。 然,在此之后,明珠公主就成了大周禁忌,無人再敢提及。 雖如此,但明珠公主出事之時,項燁已是十二三歲的少年,且他是項家人,偶爾出入宮中,曾遙遙的見過幾次明珠公主。 在項燁看來,她與別的嬪妃十分不同。 總是一身淡若月光的藍(lán)衣,神情冰冷,便是有人朝拜也只是點點下巴,就好像是個沒有生氣的木頭。 這樣的人,項燁怎么也沒有辦法與禍國紅顏聯(lián)系在一起。 對于明珠公主所出的丹霞公主,雖然不曾見過。但因為只比項燁大幾歲,在當(dāng)時正是豆蔻年花,又生的極美,倒是時常聽一起讀書的皇子公子們提起。 只是這位丹霞公主十分古怪,養(yǎng)了一頭比人還高的熊瞎子,令人望而生畏。 當(dāng)時查出丹霞公主乃明珠公主與人私通所生之時,丹霞公主便是靠著熊瞎子逃出皇宮,之后便不知所蹤。 想起這些皇宮秘事,項燁不由的對這母女倆心生同情。 “如果你只是為了查明他們的死因,那,我可以放過你?!表棢顮钏坪罋獾馈?/br> 蕭正祺不屑,“你根本打不過本侯!” 項燁語塞,“就算我打不過你,但是如果你膽敢對世子,對夫人心懷不軌,我一定會拼了命也要殺了你!” “你不會有這個機(jī)會的。本侯從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除非害死明珠與丹霞的就是他們?!?/br> 項燁眉頭一皺,怒道:“你放屁!明珠公主出事時,世子才七八歲,夫人都還沒有出生。” “那不就結(jié)了?!笔捳饕粩[手,不以為然道?!?/br> “懶得跟你廢話,對了,那你這安遠(yuǎn)侯的身份……”項燁又想到什么。 蕭正祺卻是無所謂,“隨便你啊,你要不多事,就說出去。” 項燁被懟的又是一陣胸悶,“我才不給你挑起兩國戰(zhàn)禍的機(jī)會。哼!” 他重哼幾聲,扭頭走人。 看著怒氣沖沖走人的項燁,蕭正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頭腦簡單的四肢發(fā)達(dá)的人,還是有點用處的。 蕭正祺面向一轉(zhuǎn),再看向明雪晗的房門時,神色驀地嚴(yán)肅起來。 丫頭,未來注定是一條腥風(fēng)血雨的路,若是能有項家軍的支持總是會好走些。丫頭,但愿不用多久,你每天都睡得這樣安穩(wěn)。 他的眼中驀地?zé)o比沉重,似乎還有淚光在閃爍。 明雪晗不知道,就在自己的睡夢中,很多人,很多事都在發(fā)生劇大的變化。 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骯臟潮濕的破屋里,蓮丫驚慌的瞪著雙眼。 “不要,我不要被賣,不要,不要,項大哥,世子,救我……救我……” 她絕望的哭喊。 “想活?”涼薄的聲音似冰冷的箭刺破黑暗,而說出來的話又像黎明時分出現(xiàn)的第一縷曙光,帶來無窮的希望。 蓮丫用力的點頭,轉(zhuǎn)念一想黑暗里看不到,又扯著干啞的嗓子說:“想!” “好!”話聲落,蓮丫只覺肩頭一痛,整人身子便被抓得凌空飛起,轉(zhuǎn)瞬便來到大雨傾盆的屋頂。 濃黑的夜,傾盆的雨,將一切掩蓋。 “世子,那婢子不見了!” “蓮丫不見了???” 明雪晗酣睡剛醒,就聽到門外項天歌與人壓低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