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貴妾之名納入府
第一百二十八章 貴妾之名納入府 雖然她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念著他,但是當(dāng)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又無所適從了。 若在過去她定會飛奔過去緊緊的將他抱住,但是現(xiàn)在,她還能那么做嗎? 他穿了一身銀藍(lán)錦盤,墨發(fā)束在頭頂,露出完整的面容。劍眉星目,白面如玉,端的是貴氣逼人。 從前,她就知道他是頂頂好看,沒想到稍加裝扮的他會是這樣好看。 明雪晗不覺有些呆了,也不知是被他俊美的容貌所吸引,還是因為他的神色太過平靜。 平靜的就好像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偶然打了個照面,就連微笑點頭這樣客套的示意也不必有。 院內(nèi)的管事mama福媽,見到明雪晗愣愣的樣子,眼底劃過一絲輕蔑之意,說道:“明娘子,這是大將軍王府世子,也是咱們大周鼎鼎大名的征遠(yuǎn)將軍。還不快過來見過世子?” 聽到福媽的話,明雪晗如夢初醒,這才行了個僵硬的禮。 “見過世子!”她輕聲道,極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嗯。”項天歌微微頷首,算作回禮。 與對院中其他的丫頭婆子沒什么兩樣。 明雪晗心狠狠的抽疼了下,就好似有雙手伸進(jìn)胸腔里,一把扯下了心臟,疼的她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哆嗦。 “我,還有事,失陪了!”明雪晗轉(zhuǎn)身就走,急切的想要離開。 卻因為走的太急,腳下拌起麻花,一個不慎就往前跌去。 幸得身旁就是搖椅,剛好接住她,不至于跌的太難看。 “明娘子,你沒事吧?你臉色不太好看?!标惙降拇笱诀卟捎窦北忌蟻矸銎鹚?,關(guān)切的問道。 明雪晗笑著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在太陽底下看書看久了,有些眼花,我回屋歇會就會好了?!?/br> 她拂開采玉的手,逃也似的進(jìn)了屋子。 她不知道這一走,院中的人丫鬟仆婦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自己失禮? 項天歌又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明雪晗心痛如絞,直到回到自己臥室,方脫力一般的伏在床邊,哭的肝腸寸斷。 她不禁想起以前,每一次她要摔倒了,受傷了,被欺負(fù)了,他都是第一時間來到身邊護(hù)住自己。而今他只是矜貴的站在一旁,連眉毛都不曾抬一下。 不過半月不見,竟已物是人非至此。 她也清楚,如果真的愛他,就該成全他。不管他是真愛玉華郡主,還只是逢場作戲,就只要靜靜的看著就好。 可是道理好懂,做到又豈是容易的事。 院中,項天歌冷漠疏離的臉上,在那個小女子落慌而逃之時,終于有一絲絲的龜裂。 “都下去吧,告訴陳方我在書房中等他?!倍蟛阶右贿~便往書房走去。 仆婦似乎早就習(xí)慣了項天歌的到來,答應(yīng)一聲,便去找陳方。 項天歌走進(jìn)書房,這幾日他已經(jīng)聽陳方說過,她每日都呆在書房里,看書寫字畫畫,十分的乖順。 他信步走過一排排書柜,最后來到書案前,那里正鋪著一幅畫。 密密竹林中,高大的男子背上背著一個少年,胸前還抱著一個少女。 了了數(shù)筆,便將男的健步如飛,與少年的病弱,少女嬌怯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丫頭畫功還真不錯!” 項天歌彎起唇露出滿滿的笑容,胸腔里溢滿了與有榮焉的自豪感。他卷起畫藏于袖中,又去看她寫過的字,相比較那幅畫,字就有些勉強,只能算作端正。 他漫步在書房中,細(xì)細(xì)的看過她畫的每一幅畫,寫的每一幅字,品讀她讀過的書。就好像正與她在一起一般,紅袖添香,琴瑟和鳴。 項天歌走著看著,正沉浸其中。 “既然你還這么在意她,又為何要與那惡女人扮什么恩愛夫妻,你不知道這樣會讓她傷心嗎?”陳方突地闖進(jìn)來,冷冷的說道。 項天歌執(zhí)卷的手一滯,轉(zhuǎn)瞬又自然的放下書卷。 “你來了?!表椞旄枋┦┤坏脑诎盖白?,就好像他才是這屋子里的主人一般。 “項韶,過去你斬釘截鐵的跟我說,要與明雪晗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現(xiàn)在,你有了榮華富貴就不愿再去過從前的平淡日子了,是不是!?我真沒有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陳方怒不可遏,若不是從前戰(zhàn)場上結(jié)下的生死交情,他定會上前狠狠的揍上一頓。 項天歌抬手理了理廣袖,不無嘲諷的輕笑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陳方,你我同為一品大員家的世子,你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我們不一樣,明雪晗為了你連命都可豁出去,她值得你為他犧牲一切?!标惙絽柭暣蠛?。 “犧牲一切,然后一起去死嗎?”項天歌笑著反問。 陳方一下被問住了。 他當(dāng)然不愿意他們?nèi)ニ馈?/br> 項天歌站了起來,“其實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以貴妾之禮納她入門,一樣可與我長相廝守,又不忤逆皇上意愿?!?/br> 陳方“貴妾?項天歌,在你眼里,榮華富貴就那么重要嗎?” “或者你娶了她,迎之為正妻,如此玉華郡主又或者是賢王和皇上都不會再找她麻煩。而她一樣可以衣食無憂,覓得如意郎君?!?/br> “項韶!”陳方忍無可忍,揮拳相向。 項天歌輕一側(cè)身便躲開了。“看,連你自己都不愿意的事,又何必強求我做。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br> “項韶,我真是錯看你了。”陳方一擊不成再擊又落了空,氣的火冒三丈,擲下狠話,“從今天開始,你我當(dāng)如此箭恩斷義絕?!?/br> 他抓過墻上掛著的一把白羽箭,一折兩段。 項天歌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邊往門外走邊道:“既如此,項某告辭。” 說罷他拉開房門便要往外走,突地看到柱子邊人影一閃。 項天歌眸光一沉,一個飛身上前便抓住了那人影,近前一看不由愣在當(dāng)場。 明雪晗頭低垂著,雙手緊握似受驚的小獸一樣蜷著身子。 “妹子!”陳方也看到她了,擔(dān)心的喊她。 明雪晗忍了又忍,拼命的咬著嘴唇,想不讓自己哭出來,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往外涌。 她不敢抬頭,不敢動彈,生怕一不小心便再控制不住。 她不想哭,不敢哭。 項天歌也怔怔的,大手一直保持著抓著她肩膀的姿勢,眸中一片赤紅。 “你,都聽到了?!本镁弥?,他平靜的開口。 明雪晗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我已經(jīng)有夫妻之實,也有婚書為證,只是這正妻之位是不可能了,便以貴妾之名隨我入府吧。”他繼續(xù)平靜的說著,就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挺好一樣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