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思各異趣橫生
第三十七章 心思各異趣橫生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甚至他一臉略顯兇相的胡髭都像是籠上柔暉,變得唯美可愛。 原來他竟沒有一處是不好看的。 明雪晗這般想著,心不自禁的跟著愉悅起來。 項天歌一抬眼便看到少女嬌俏明媚的笑顏,彎彎的眉眼里似有清泉流過,那眉梢眼角透著山花爛漫的喜慶。 這小丫頭,傷成這樣還笑的出來!可見是沒記下教訓(xùn)。 項天歌這般想著,手下不自覺的用了些力。 “?。 眰谔幒龅貍鱽硪魂嚧掏?,明雪晗低呼出聲。 “現(xiàn)在知道痛了,下回看你還敢不敢那么沒有分寸,竟然敢直接朝燒著的竹把撲過去,這回算你命大。 若是把人燒著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項天歌想起先前的那一幕,只要自己再慢一步,也許就見不著完整的她了。不由的的喉嚨口一緊,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酸堵的難受。 男人的眼眶驀地有些發(fā)紅,這可讓明雪晗好生訝異。 原來他是這樣看重自己的,心里便暖融融的,隧甜甜笑說:“我這不是撲了火把就直接滾到地上了嘛,放心,我有分寸的。你看,只是有一點點紅腫,抹點薄荷膏就沒事了?!?/br> 明雪晗驀地轉(zhuǎn)過身來,像是為了證明會似的,還將胸前剛束好的布條往下拉了拉。 少女粉白透亮的肌膚便明晃晃的露在眼底。 項天歌忙地轉(zhuǎn)開頭去,長滿胡髭的兩頰看不出變化,耳朵尖卻倏地通紅了。 明雪晗恍然明白自己這番動作意味著什么,又飛快的轉(zhuǎn)回身,“我說了沒什么大礙吧,你,快些上藥吧?!?/br>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她說的輕描淡寫,項天歌卻莫名的氣惱起來。 他用力的將布條打上結(jié),痛的明雪晗皺緊眉頭。 她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己下回別逞強。 轉(zhuǎn)眸鄭重的說:“項大哥,我有分寸的,其實我當(dāng)時也不是為了保住那些豬苗。而是整個碧螺山竹林密布如織,若是豬舍著火,再借南風(fēng)勢必?zé)笊?,連日天氣晴好,竹葉干燥,整個碧螺山都有可能燒著。待那時,便不只是咱家這一點財物的事了,就是整個碧螺山都會遭殃?!?/br> 前世的孤兒院地處偏郊,當(dāng)?shù)厝藭⑺勒哌M(jìn)行土葬,常有人在祭奠燒紙時引著山林。屢禁不止,后政府頒發(fā)禁令,還在山中樹起“引火燒山牢底坐穿”的大牌,這才好些。 經(jīng)歷過那些人與事,明雪晗怎能不更加小心。 項天歌很是意外,想不到她一個山里女子竟然在瞬息間知曉那般大理,著實讓人刮目相看,眼中的責(zé)備之間便消了去。 明雪晗知是說服他,又笑了笑,“項大哥,謝謝你,每一次你都像及時雨,救我于水中之中,你放心,往后我會小心的?!?/br> 項天歌看向她驀地牽起唇角,笑了起來,深邃的眼眸忽地就像那詩文中寫的一樣,火樹銀花,華光萬丈。明雪晗驀地呆住了,怔怔的回望著了他。 四目相對,眼中倒映出對方清晰的臉龐,周遭突地又安靜下來了,靜的好像就只剩下眼中的彼此。 明雪晗從未被人這樣專注的看過,就好像自己是對方眼中的唯一,她不自覺的抬起手,撫住他濃密的胡髭,溫暖毛燥的觸感好似田野曬干的稻草,不那么美麗,卻給了農(nóng)家人最溫暖的依靠。 他可不就是她的依靠嗎?從來到這個貧窮落后的世界開始,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安穩(wěn)現(xiàn)世的保護(hù)神,她可期未來的希望。 明雪晗心里涌起陣陣暖流,帶著酸酸甜甜的味道。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味道嗎? 明雪晗這樣一想,心中便小鹿亂撞起來,卻是一小不心扯動他的胡髭。 項天歌猝不及防,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大叔!”明雪晗以為是扯痛他了,一下緊張起來。 大叔? 這是嫌自己太老,項天歌皺了皺眉,不過也確實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歲,又長著一把大胡子,與花季年華的對比起來,可不就是大叔與小女孩? 可是,明明是夫妻??! 項天歌腦中電光火石,懊惱的瞪大雙眼。 那本就炯炯有神的雙眼這樣一瞪,更是精0光四射,亮的駭人。 明雪晗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真的惹惱他了。 細(xì)想想,這人上了年紀(jì)的人都不喜歡被人說老,看來自己是犯了大忌。 忙解釋道:“那個,我是說你給我的保護(hù)就像長輩一樣了,像父親,但是,我總不能叫你父親吧,所以……” 明雪晗越是解釋,項天歌這心里就越是古怪。 敢情在她眼里自己是和她父親一樣的輩份,看來她還是沒有已為人婦的自覺。 項天歌搭在她肩上了的手微一用力,明雪晗本就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淖艘幌聝A斜,項天歌大掌一伸穩(wěn)穩(wěn)的掌在她背后,穩(wěn)住傾斜的身子。 但在明雪晗看來了,等于自己躺在了他的懷里,再加上衣裳還沒有完全穿起,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明雪晗羞的雙頰紅成了朝霞,剛想要撐坐起身,項天歌突地說:“別動!” 莫名的她就聽話的沒有動。 項天歌抬起另一只手,朝她的身側(cè)伸去。 明雪晗緊張的心快要跳出來,莫名的有種期待,不想他卻是拾起手腕邊的衣襟,輕輕拉起蓋住肩頭,又扶正她的身體將她另一邊衣襟拉了起來。 兩襟交疊在身前,再在腋下打個結(jié),衣裳便整整齊齊了。 明雪晗目瞪口呆,雙頰卻是更紅了。 花癡,你在期待什么,人家明明是好心幫你遮羞,怎地就浮想連篇了。 她懊惱不已,正不知所措之際。 項天歌已起身退到一旁,“我去看看豬苗歸置好了沒有?!?/br> 一語驚醒夢中人,明雪晗這才想起,獨留了明清揚一個人在外頭整理,可別累壞了他一個病弱少年。 思及此,明雪晗下床便要出門,項天歌卻是一記嚴(yán)厲的眼神送來。 “那個,我就看看,不動手,你們也不知道豬苗怎么安排不是嗎?”明雪晗滿臉陪笑,嬌聲請求道。 撒嬌? 項天歌心里很是受用,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明雪晗正要抬腳跟上,項天歌又突地轉(zhuǎn)回來,明雪晗以為他又不許自己去,正要說什么,不想?yún)s是被他攔腰抱起。 這個人又要干什么,雖然對他有些心動,可也沒必要動不動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