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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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瀾不知道的是,凌訣正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她,聽到她的話后心涼了半截,瀾兒,沒有野心,說的是心里也沒有我嗎? 夏玉瑩的回門,老太太避而不見,二姨娘抱病在身不能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會見夏玉瑩,夏玉蘭只說自個身體不舒服。 陶長安像是吃了閉門羹一樣,臭著臉從侯府出來,夏玉瑩在身邊也不敢說話。 出門的時候轉(zhuǎn)過身看著“侯府”那塊匾,咬著牙上了馬車。 這日伺候四姨娘的婢女跑來稟告,說是四姨娘整日干嘔不止,也不知是惹上了什么病,連東西也吃不下。 便急忙去請了大夫來瞧,那大夫摸了摸脈象,即刻便咧開了嘴笑:“四姨娘這是有喜了。” 這一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夏家,夏正嚴(yán)和老太太正在院子里喝茶,一口清明前的龍井剛?cè)肓丝?,滿鼻都是清香的味道,管家急急忙忙地跑進(jìn)來,激動得連話也說不清楚。 “四姨娘她,四姨娘……”管家臉上的皺紋都跟著他說話的語氣發(fā)生了顫抖,他指了指四姨娘的院子,這才一口氣說了出來:“請來的大夫說,咱們四姨娘這是喜脈!” 夏正嚴(yán)聞言,一口茶猛地嗆了喉,連咳嗽也來不及,“真的?”站起身來便要去瞧瞧。 老太太拄著拐杖跟了過去,眼睛里都盡是喜悅之情。 夏正嚴(yán)這把年紀(jì),沒想到竟還能再育子嗣。老太太第二日專程去了趟清風(fēng)寺給菩薩上香,逢人便道這是上天給夏家的恩賜。 四姨娘就此成了夏家的重點保護(hù)對象,一切禮數(shù)都省了,任何好東西進(jìn)了夏府都得先送去過一遍她的眼,一段日子下來,倒是滋補(bǔ)了不少,加上小腹已經(jīng)顯了形,更是臃腫了幾分。 老太太還嫌不夠,擇了個良辰吉日,準(zhǔn)備給四姨娘與她肚中的孩子辦一場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家宴。既是家宴,夏玉瑩作為出嫁的女兒,按理也應(yīng)當(dāng)與陶長安一同前來。 夏玉瑩在太師府的日子并不好過,但這畢竟是自己做的決定,生米已煮成熟飯,再后悔也來不及了,平日里在太師府受了委屈也不敢伸張,只能自己憋在心里,看到夏家的請?zhí)蛠?,夏玉瑩十分欣喜?/br> 算算日子她也有半個月不曾回過門,為了嫁給陶長安,夏正嚴(yán)覺得丟盡了家族的臉面,大有恩斷義絕之意,上次的回門要不是老太太避而不見,怎么會不歡而散。 正好借此家宴,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去,到時候再趁機(jī)討好夏正嚴(yán)和老太太。 到了家宴那日,鑼鼓喧囂,滿是賓客,十分地?zé)狒[。 夏玉瑩與陶長安進(jìn)了夏府的大門,作為夏家的女婿回門,自然得先去拜見長輩。 他們二人便一路跟著管家進(jìn)了偏殿,見夏正嚴(yán)與老太太正在說笑著什么,幾個姨娘們也都在場,圍著四姨娘的肚子議論個不停。 夏微瀾注意到她,對她笑了笑,道:“玉瑩回來啦,真是許久不見了?!?/br> 短短一句話,落在夏玉瑩耳朵里竟生出一種挖苦的意味,她對夏微瀾的敵意一如既往,卻礙于場合不好發(fā)作,只裝模作樣地勾了勾嘴角,拉著陶長安去了夏嚴(yán)正跟前。 “爹,您老人家最近身體可好?祖母的咳嗽可好些了?”夏玉瑩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故作關(guān)切。 “嗯。坐著吧?!毕恼龂?yán)看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地應(yīng)了一聲。 陶長安本就不愿陪夏玉瑩來此家宴,只是礙于禮數(shù),現(xiàn)在見夏正嚴(yán)這般態(tài)度,心中更是不屑,理也不理那些姨娘的詢問,自己坐到了一旁去。 剩下夏玉瑩自己一個人,好在有二姨娘在場,許久未見,幾句話下來就新生感慨紅了眼。老太太見狀,有些責(zé)怪:“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br> 二姨娘這才將眼角的淚擦了,向著夏玉瑩使了個眼色,把她拉到了四姨娘的旁邊,道:“這可是咱們家的寶貝,你快來沾些喜氣?!?/br> 夏玉瑩伸手摸了摸四姨娘的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珠一轉(zhuǎn),道:“我前兩日閑來無事去了趟城西,那里啊有位出了名的神婆,說是可以幫人看肚子里的胎兒是男是女呢。” “哦?真有這般神奇?” 她這話一出,連夏正嚴(yán)也抖了抖臉皮,四姨娘更是激動,連忙詢問。 “當(dāng)真?!毕挠瘳撔Φ玫靡猓骸翱蛇@位神婆從不輕易出門,四姨娘身子不便,我便特意去求那神婆教教我?!?/br> 她故意頓了頓話頭,見老太太也湊過來幾分,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神情,接著說:“今兒回來一看啊,咱們夏家,又添了一個男丁呢?!?/br>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片歡聲,夏正嚴(yán)贊賞地看了看夏玉瑩,正要說話,卻被一直在旁側(cè)的夏微瀾出言打斷了: “玉瑩果真是冰雪聰明,連四姨娘腹中的胎兒都能看出來,我也真是好奇得很呢,不如請玉瑩meimei也教教我吧?!?/br> 夏玉瑩聽出了她話中的懷疑,冷哼了一聲:“神婆說了,這絕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學(xué)的,既教給了我,便不能再教與別人?!?/br> 夏微瀾似乎早已猜到她會這樣說,向前走近了些,對著老太太與夏正嚴(yán)道: “爹,祖母,既然玉瑩meimei說四姨娘腹中是個男嬰,我也認(rèn)識一個神醫(yī),正是之前替四姨娘診脈的大夫,他的醫(yī)術(shù)十分精湛,不如也請他來瞧瞧,這樣的喜事,總要萬無一失才好啊?!?/br> 她這話進(jìn)退有度,合情合理。老太太看起來對方才夏玉瑩的話十分期待,立即派人去請那位大夫前來。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那大夫便趕了過來,聽說了老太太的要求,連脈也不診,提了藥箱便要走。 老太太不解,問:“大夫這是何意?” 大夫頭也不回,只淡淡道:“胎兒是男是女,乃是上天注定,縱使我可起死回生,也沒有這樣的本事,那些江湖道士,不過都是信口雌黃罷了?!?/br> 說罷,便徑直出了夏府,只留下臉色鐵青的夏正嚴(yán)與老太太。 夏微瀾早知如此,并不驚奇。她十分了解夏玉瑩的性子,說自己知道胎兒的性別,想必也是先前便編好了說辭,特意討夏正嚴(yán)歡心罷了。 可偏偏,自己就是不愿讓她如意,拆了她的戲臺,看她還怎么演這出戲。 夏玉瑩被當(dāng)場拆穿,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雖無人說話,很快便恢復(fù)到了之前的熱鬧氣氛,仿佛剛才的事情不曾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