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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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是好事,李諢喜歡孫子,對著兒子自然臉色多少都要好看點。 這一次祝賀大將軍喜得貴子,府中也因為晉王的到來舉辦了一場宴會。那些權(quán)貴送過來的禮品,光是其中的錦帛就將庫房給塞的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晚上賀霖抱著兒子喂奶,李桓褪去了白日里在宴會上的那副裝扮,任然是按照鮮卑男人坐蓐的習(xí)俗,頭上和坐月子的產(chǎn)婦一樣扎根帶子,那樣子怎么看就怎么滑稽。 “我看到你這樣子,也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我生孩子還是你生孩子?!辟R霖將孩子喂飽,整理好衣襟看著那邊正坐著的李桓說道。 “反正孩子是我兩個人的,”李桓對著新生兒也很有好奇心,賀霖在一旁看著心里嘆口氣,到底孩子對于李桓來說還是來的太早了點,二十歲都沒有就做了父親,還沒到可以建立起父愛的年紀(jì)上。 “你也別看我年紀(jì)小?!崩罨敢黄迟R霖,就有些不服氣,“比我還小的人,孩子都幾個了?!?/br>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賀霖聽著李桓這話啼笑皆非,“不過大王和姑母有你的時候,都快三十了吧?” 李諢雖然年輕的時候人長得不錯,是懷朔鎮(zhèn)上難得的美男子,不過那張臉在一開始也沒有為他掙的多少好處,一直到他二十八的時候,賀昭遇見他,對他一見鐘情,在三十歲上有了李桓,要不然眼下還沒有李諢如此的成就。 “那會兄兄家境不好,娶妻也沒有聘禮?!崩罨刚f起李諢當(dāng)年的事面上也有一絲微笑,“話說回來,那會在懷朔鎮(zhèn)的時候,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頓好的,兄兄以前還被人鞭打過。可是如今,兄兄腳一跺,洛陽都要跟著抖三抖?!?/br> “那會連只顧著想著活命,哪里還會幻想這些東西?”賀霖笑,在懷朔的那些歲月真心是不想再回想,天天擔(dān)驚受怕誰知道哪天蠕蠕就打過來了。 尤其到了賀內(nèi)干和李諢把馬一牽,跟著領(lǐng)頭的去洛陽鬧事,才是感受了一把日子難過的滋味是咋樣。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們的大郎不必和我們當(dāng)初那樣辛苦過日子了?!崩罨刚f到這里,看著那邊被乳母抱在懷中的兒子,“莫說那些榮華富貴,便是這天下都是他的?!?/br> “那個傻子傻成哪樣,我不去上朝都在家里擔(dān)心他是不是變得更傻了,這天下不換個姓都對不住他的傻?!?/br> 李桓在大將軍府中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李諢表面上對著少年天子還算恭謹(jǐn),李桓是李諢的嫡長子又是世子,不好當(dāng)面和自己兄兄唱對臺戲的,面上的功夫做得還好,可是一到家里基本上對這些皇室就沒有什么好話。 元嘉曾經(jīng)被李桓罵傻子,到了元善,繼續(xù)被李桓罵傻子。 賀霖沒見過那個少年天子,進(jìn)宮這么多次秉承著外命婦和天子不相見的規(guī)矩,她是一次都沒有和十三歲的天子見面過。 “他真的和你說的那樣傻么?”賀霖有心和李桓抬杠,“我怎么聽說天子長相俊美,有武力,能夠臂抱一雙石頭獅子跳過墻去?” 這些話賀霖也聽說過,鮮卑人里頭,也就元家和鮮卑家出美人,天子長得貌美不稀奇,難得的是還有武力。放在一般人家里,這是個好女婿了。 “這天底下好臉好武力的多了去,可是這腦子不靈光有甚么用?”李桓搖搖頭,看著對天子也沒多少恭謹(jǐn)。 “不過夠傻才好,你遲早要奪他江山,來個聰明的,到時候你還下力氣去對付?!辟R霖自然是不可能幫著元善說話,方才也不過是逗逗李桓,逗完了還是要和他一條戰(zhàn)線上。 “不過到時候蓮生……”她想起那個小皇后,就有些擔(dān)心,這孩子才幾歲就被父母送入了宮,沒過一兩年就換一個丈夫,元嘉那個鬼德行換了也就換了,人死了她都不會皺下眉頭,但是如今的這個天子和蓮生關(guān)系還不錯的樣子。 “常言道,青梅弄竹馬。”賀霖嘆口氣,替蓮生擔(dān)心,“這自小在一起的情分,到了大了只怕更深,到時候怕她難受。” “你啊,太不了解男子了?!崩罨缸旖翘羝鹨荒ㄐθ荩吧徤驮频哪昙o(jì)并不是十分接近,他如今懂人事,而蓮生不過是一個雛女,喜歡的是那些千嬌百媚的美人,不會對蓮生有甚么情分?!闭f著他湊近了,“你信不信,若是我們家敗落,他就和元嘉廢小步六孤氏一樣,將蓮生的皇后之位廢黜,趕到寺廟里出家?!?/br> “……”賀霖簡直是服了李桓了,“你又怎么了?”她無奈道,“我比不過是說了那么一句,你就和我扯了這么多?!?/br> “誰叫你嘆氣?”李桓說著給她蓋了蓋身上的被子,“月子里不能哭,否則會壞了雙目,你這嘆氣我真的嘆息你會將身體給弄得不好。” “歪道理?!边@話說的賀霖忍不住發(fā)笑,不過到底是為了她著想,她還是靠在身后的隱囊上。 “你要好好養(yǎng)好身子,我聽說婦人生產(chǎn)后在月子里身體養(yǎng)不好,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崩罨刚齼喊私?jīng)的沒了方才和賀霖調(diào)笑時候的嬉皮笑臉。 “我知道?!辟R霖點了點頭,她沒有婆婆來照顧,崔氏倒是來過,但也是囑咐她這頭一個月里不能沐發(fā)和浴身,眼下已經(jīng)是暮春了,天氣開始熱了起來,讓她一個月不洗頭發(fā)不洗澡,她有種快瘋癲掉了的感覺,不能洗,她就只能讓侍女拿了熱水給她擦身。房里頭味道濃厚的熏香備了好幾個盒子,房里頭熏香點個沒停的。 見著李桓還要靠近,她伸手就按在他的肩膀上,“好了,快去歇息,別在我這里了。” 她總覺得自己身上一股血腥味道,即使和李桓孩子都生了,但她還是不喜歡兩人過于親密,尤其還是她惡露沒干凈,身上還不能洗浴的時候。 “好狠心?!崩罨副凰崎_悶悶不樂的來了這么一句。 賀霖瞪了他一眼,“快去,過兩日大王還要入宮覲見陛下呢,你這個大將軍也要跟著去的,睡不好那要成了什么樣子?”賀霖說著就讓他趕緊回去,“我就在這里,明天再來看好了。” 李桓依依不舍幾乎是一步三回頭,那架勢看得賀霖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兩人這是來訣別了。 賀霖在李桓離開之后,讓侍女將熱水打上來擦洗身子。她其實也想洗澡,奈何崔氏拿了幾個在月子里受風(fēng)著涼結(jié)果落下一輩子病根的例子來嚇?biāo)?/br> 她不拿身體開玩笑,忍忍就過去了。萬一真的和崔氏口里的那些例子一樣,落下個什么不好,哭都沒地方去,這會的醫(yī)官靠的只是觀聞問切,沒有現(xiàn)代那些檢查治療設(shè)備。有什么病都靠喝藥針灸搞定,她真心不太信這個。 一架屏風(fēng)擋在面前,賀霖飛快的將身體擦洗干凈換上衣裳之后,老老實實坐回原位。 “世子這是離不開娘子。”侍女服侍她洗漱完,將她用的潤膚的面脂和口脂都奉上,輕聲道。 “這太纏著了也不好?!辟R霖聽到侍女這么說,心下難免有些得意,她又不是討厭李桓討厭到天邊,當(dāng)初拒絕他也是因為覺得太熟了完全下口不了,還會有種*感,到了如今生活久了點,再加上孩子看著挺健康,放下心來對李桓最后的那一點排斥也消失了。 畢竟她和李桓也離婚不了,要是真離婚,那就是出大事了。 侍女們對賀霖時不時說些聽不懂的話已經(jīng)適應(yīng),聽見賀霖這么說都紛紛奉承她,她在臉和雙手都擦好面脂之后,才入睡。 李桓在書房里,聽到家仆說世子妃已經(jīng)睡下了,小郎君也一切都好之后,他才休息。 ** 李諢入朝,可以說是一件大事,這位晉王不同于晉王世子的在洛陽輔政,而是在洛陽半年在晉陽半年,如此輪換,每年如此,雷打不動。這一次倒是比往年還要提前了兩個月,晉王將要迎娶蠕蠕公主的事情,洛陽里也知道,不過天子都為了安撫蠕蠕將同母姊姊給送出去了,晉王犧牲一下娶個草原野蠻女人回來,也算不上什么了。 李諢平日里中規(guī)中矩,權(quán)臣當(dāng)?shù)妙H有些曹孟德的性子,即使手中大權(quán)在握,在宮中也是布下許多耳目,但面上該做的,李諢還是半點都不差。 而元善也很識趣,既然丞相從晉陽來,他在宮中擺開宮宴來招待這位岳丈。 宮宴在明光殿里擺開,李諢李桓父子的位置僅僅次于天子,皇后年紀(jì)過小,上來不過是見見父兄,很快就回昭陽殿了。 席上天子對李諢很是客氣,甚至還行了翁婿之禮,這顯然是有幾分將和李諢的翁婿關(guān)系看得比君臣關(guān)系更重。 酒過三巡,元善持著酒觴笑著問李諢,“朕想,晉王能否為朝廷選一二良才?” 李桓原本手持大觴,聽到元善這句話,也頗有興趣的看了過去。 李桓被李諢留在洛陽輔政,在洛陽的這幾年內(nèi),他把原來的那套給顛覆了個干凈,從崔亮開始的那套以在任長短論資排輩升遷的那套,被李桓清除了個干凈,吏部許多沒有多少才干的吏部郎被淘汰出去,又選了不少新人進(jìn)來。 他聽到皇帝那么說,頓時就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