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養(yǎng)妃為禍:迷倒世子爺、[重生]病嬌男二你站住、重生之盛寵、世子別跑,山里有個小甜妻、雇主觀察日記(作者:三千琉璃)、嬌花養(yǎng)成記、我爹是皇上、一代城草、冷傲影帝的秘密:小妻難追要給力、末世之重生也不好
聽到女兒的話,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待會令人服侍好那位郎君。不過這馬上摔下多有傷筋動骨,只怕到時候還會有麻煩事?!?/br> 賀霖點頭,“兒知曉。” 這會還能有什么辦法呢,總不能把人用席子一卷丟出門吧。 等到賀內干回來,崔氏將賀霖從外面救回一個年輕郎君的告知于他,賀內干咦了一聲,“那人的底細可曾知曉?” 自家女兒心善,這救回來的人他可不能放下心來。 “家人回稟說,那位郎君身上衣衫皆為綾羅,想必也出身富貴。”崔氏說道,“大娘和那位郎君是相隔了一段時辰前后進門,如此一來,倒也少去許多人說閑話了?!?/br> 要是兩人同時入門,這一輛車,女兒騎馬,也不知道好事者能編排出什么事情來。 “這有甚么。”賀內干不甚在意的說道,“娜古要是真喜歡,也不過是那回事。哪個敢把舌頭嚼在我家里人身上,老子親自割了他舌頭!” “你呀!”崔氏聽到賀內干蠻氣十足的話語,眉頭皺起來,“還是這么打打殺殺的?!?/br> “哎,這時節(jié),看得就是誰的塊頭大?!辟R內干笑笑,他知道崔氏想要說甚么,無外乎能文斗就不要武斗。他心里頗不以為然,如今哪個不是看著拳頭大就聽誰的,至于文斗,那些士族口里繞來繞去,他都聽不明白他們滿臉高深莫測在說些甚么,還是用環(huán)首刀最直接了,他也鬧的明白。 “……”崔氏沒有說話,賀內干如此讓她不想再多說話了。 “請疾醫(yī)了沒有?”賀內干換好袍子,自己伸手整一整袍子的衣襟。和崔氏一同在榻上坐下,有侍女將煮烹好的茶湯端上來。 “南邊有人帶過來茶粉,我讓人煮了,你嘗嘗看,這味是否還喜歡?!辟R內干笑道。 崔氏看著面前那碗褐色的熱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茶湯等物需要配茶果子一類的點心輔佐,使得苦中有甜,回味無窮。 很顯然,賀內干并不知道這個,他只曉得在南朝那些士人最愛用這個開所謂的茶宴,自己在洛陽的時候也聽聞貴族最愛好飲用此物,便以為這是多金貴的東西。事實上從南朝商人帶到北方的茶葉也價格不菲,坐實了賀內干的想法,他買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煮了來給崔氏喝。 “請了?!贝奘蠜]有動面前那只陶碗,“結果說是要瘍醫(yī)來,腿骨斷了,但斷的還算整齊,能夠接的上?!?/br> “要是知道這是哪家的混小子,非得上門教訓一頓不可?!辟R內干卷起袖子,“這出去狩獵不帶家奴,虧他做的出來?!?/br> 那副架勢好像真的要沖過去替那郎君的父母把人給揍一頓了。 “好了,也就這么大的事情,畢竟那是別家的郎君?!贝奘系?。 “也是?!辟R內干摸摸下巴。 “對了,這幾日你到阿昭那里去看看?!辟R內干想起一件事來。 “怎么了?”崔氏長眉一揚,似是奇怪,她和那位小姑子無事并不來往,賀內干也并不趕著讓自己去刺史府中。 “她新得的小郎君沒了,估計心里難受呢,你去正好勸勸。”賀內干道。 賀昭這段時間并沒有懷孕,新得的小郎君那只能是庶出的了。 崔氏點點頭,雖然是庶出但依舊是嫡母的孩子,和懷了十月的妾侍沒有半點關系。 不過……她依著內心的想法,恐怕賀昭也并不會為了這么一個才不滿百日的嬰孩傷心到哪里去。 賀昭當然不會為了一個便宜兒子傷心欲絕,此時嬰孩夭折司空見慣,不管是平民還是富貴人家,孩子生下來就夭折的一抓一大把。 她原先就厭惡那名妾侍,只是礙于主母風度,不得不擺出一副大度的模樣來,甚至還打算將那庶子滿百日之后抱來自己撫養(yǎng),誰知道那孩子福氣薄到如此地步,連百日都不到就小兒抽搐沒了。 “小郎君到底是如何沒了的?”賀昭坐在榻上面色沉如涼水。 一名侍女跪坐在塌下,低頭回話,“疾醫(yī)說是天生胎里帶的不足?!?/br> “這樣?!辟R昭點點頭,待會要是李諢問起她也有話說。不過,這也真的是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 果然一如賀昭所想,李諢對這個才出生沒多久的庶子當真是沒有多少感情,聽說是胎里帶的不足,并不覺得妻子有什么不對,發(fā)作那個妾侍來。 “到底這么回事,將郎君養(yǎng)成那番樣子?”李諢皺眉和妻子說道,“那個女子當真是可惡!將主家子嗣視作兒戲么?” “消消氣?!辟R昭將一碗溫湯推過去。 “對了,家中法事做了沒有?”此時風俗,嬰孩夭折乃是不吉祥的事情,夭折的嬰孩那更是討債鬼一樣的角色,那死去的嬰孩自然是要被隨便丟進河里不能夠正經(jīng)埋葬,而且父母也要請來僧侶來驅除嬰孩的魂靈。 “如今孩子都還沒葬呢,怎么做法事?”賀昭面上笑得有些無奈,“讓人去抱孩子,死活都不讓,說是孩子還剩一口氣,希望郎主娘子仁慈。” “死活不讓?”李諢在關系到自己氣運上的事情頗為在乎,“小郎君便是她害死的,還有臉要仁慈?沒有立即發(fā)賣已經(jīng)是很對得住她了” “這事情,你看著辦。”李諢說道。 賀昭聞言點點頭。 眼下正是好時節(jié),有什么晦氣事情那更是比平常都忌諱了三分,李諢都如此發(fā)話了,賀昭也不必藏著掖著什么。 那妾侍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家出身,良人妾都不算是。抱著不肯撒手,就讓幾個壯婢去奪了來,哭鬧破布堵了口,拿繩子一捆,扔上騾車給拉出去。 賀昭到底是沒要妾侍的命,拉出去隨處一丟,反正如今娶不到妻子的男子一大把,只要不太挑也不至于沒了活路。 之后便是請來幾位和尚,北朝佛教昌盛,家中誦經(jīng)聲繚繞了兩日,賀昭和那些前來慰問的娘子們掉了幾滴眼淚。 佛貍站在幡布后,看著一群沒了頭發(fā)的僧人手持念珠不知道在念些甚么。 他并不信佛,但也不覺得吵,他甚至覺得渾身都舒暢了。那新得了的弟弟他厭惡的很,他故意在弟弟乳母的吃食里加了些東西,他那樣小,再加上是嫡出,沒有人會懷疑到他頭上去。 那些東西大人吃了不會有甚么,但是嬌嬌嫩嫩的小嬰孩吃了那奶甚么的,那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佛貍覺得好開心,他一點都不覺得多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有甚么好。最近師傅讓他讀的那些史書里,多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間打的頭破血流的。 李桓從母親那邊見過眾位有親屬關系的娘子出來,便見到弟弟站在那些幡布后,一雙眼里全是蠢蠢欲動的興奮。 “佛貍,過來?!崩罨傅穆曇舨桓?,但足以弟弟能夠聽見。他跟著李諢處理政務,年紀漸長,威信也漸重。 佛貍聽到兄長的聲音,回過頭來,連忙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