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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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朕不過就是一個傀儡皇帝罷了?!痹蜃谟峡嘈u頭,“最近朝廷上所有事務(wù)不經(jīng)過步六孤榮點頭就不能定下?!笔种笍膶挻笈坌渲刑匠鲋钢柑珮O殿的方向,“那天子六璽竟然還當不得他的一句話。朝堂百官也不將政事告知與我……” 元悟說到此處,已經(jīng)哽咽難以繼續(xù)說下去。 “陛下……”潁川王跪坐在枰上,滿面的哀戚。那步六孤榮原本就不過是六鎮(zhèn)的一個將領(lǐng)罷了,若是在文帝朝,這種人哪里能夠進得了洛陽! “再如此下去,恐怕朕也得和那漢獻帝一樣,將祖宗打下來的江山送于他姓,做一個拱手天子了?!?/br> 元悟痛心疾首,不管怎么樣,這半壁江山還是姓元,日后要他送出手去,到時候不管被殺還是茍延殘喘,都沒有半點臉面繼續(xù)供奉先祖?zhèn)兞恕?/br> “陛下,此事也不是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笔讨袟钛灾聊腠懀p聲說道。 元悟聽后抬頭,面上也有了一絲欣喜,“當真?” “那就速速說來!”潁川王雙眼發(fā)亮。 侍中輕咳一聲,上身微微扶靠向天子的方向,輕輕說起來。 ** 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便到了秋日,秋日里糧食要收入倉庫,采摘下來的那些瓜果也需要烘干成干果貯藏起來。 同樣的山林間也有打獵的影子。 胡服的男男女女,騎著快馬,腰佩環(huán)首刀,手持弓箭奔跑于叢林草地上。 秋季主殺,只要不太過,打獵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春日就不能如此了,獵殺野獸過多會壞了天時,束手束腳的好不痛快。 賀霖這一次也被賀內(nèi)干帶出來了,用賀內(nèi)干話來說,不出來跑跑,日日都在家中,過不了多久連馬都記不得怎么騎了。 賀霖騎在馬上,秋日的陽光煦暖的很,同樣也很干燥,她剛剛在馬上射了幾只野兔,唇被風吹得干燥,舔一舔過不了多久干的更厲害。 賀內(nèi)干早和李諢等人拿著弓沖到前頭去了,她拉住馬韁停下來,拿下放在腿邊的水囊,擰開蓋子喝起來。 她沒注意,一個身影已經(jīng)到了她不遠處。 跟隨父兄前來打獵的都是一些好動的少年人,到了這里早就一窩蜂的自顧自的跑出去玩了。 李桓并沒有跟著李諢一起入山,他拉住馬韁黝黑的眼里望著前往的身影。 十三歲的少女身形已經(jīng)漸漸綻開,有了些許妙曼的形狀。跑的熱了,喝了幾口水之后,她伸手將脖頸處輕輕扯開,露出頎長的脖子,好讓積蓄起來的熱量隨風散去換來些許涼爽。 而這一切都落入身后的那個少年眼中。 第36章 金幣 李桓拉住馬韁,看著少女坐與馬背上,今日賀霖穿了常見的胡服,一頭烏絲再也不扎成兩條辮子,和男子一樣束成發(fā)髻用頭巾扎好。 這樣不同以往的裝束,卻另外有一種讓人意料不到的怦然心動。她身上這件胡服本來就是男子式樣的,窄袖緊腰,她身形纖細,腰間蹀躞帶一勒便出不同的風景了。 脖頸處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修長的脖子,玉白的肌膚在陽光下越發(fā)的耀眼。 李桓沒有料想到會看到如此場景,呼吸不禁加快急促起來。 不遠處負責拾掇獵物的奴仆將那只被賀霖射了個對穿的野兔撿起來,提到她的面前。狩獵自古以來分成三等,上殺中殺下殺,上殺不傷禽獸翎羽皮毛,一瞬間射殺奪取其性命。 賀霖的箭術(shù)自然是沒到上殺的水平,她那一箭射穿了野兔的身軀,奴仆幫著把箭鏃拔*出來,鮮血就從傷口迸濺出來,沿著皮毛往下淌。 賀霖見到野兔的毛都被血給弄臟了,瞧著這灰棕色的毛,倒是可惜了。 “放到那里吧?!辟R霖說道。如今她也不少rou吃,打獵不過就是找個機會出來跑一跑,鍛煉一□子。 “唯唯?!迸蛻?yīng)下,正要轉(zhuǎn)身,才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李桓。 奴仆不知道那個秀美白皙的少年是哪家的,連忙彎下腰,“郎君?!?/br> 賀霖聽到奴仆這么一聲,回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李桓就在自己身后。他也是一身的胡服裝扮,只是領(lǐng)口折開,露出里面的漢人交襟來。 “阿惠兒……?”她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李桓,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幾日不見個頭就又猛竄上去了,面目張開,輪廓分明起來。 賀霖看著那邊馬上的少年,聲音里還帶著幾分不確定。她來的時候,并沒有特別去注意李桓,還以為李桓跟著李諢賀內(nèi)干一起隨著大隊伍到山里頭去追尋更多的獵物去了。 “娜古。”李桓出聲喚她,他嗓音已經(jīng)不是孩童時的稚嫩清越,渾濁而沙啞。 賀霖被他變聲期的嗓音給嚇了一跳,而后噗嗤笑出來。女孩子變聲并不明顯,但男孩子有一段時期,嗓音是要和公鴨沒區(qū)別的。 “阿惠兒,你不跟著姑父他們一道進山么?”賀霖問道,心里有些好奇,她純粹是來玩的,打點野味燒烤一下就算完事。但李桓是李諢的長子,如今李諢已經(jīng)是晉州刺史,在這個刺史都能世襲的世道,難道李桓不需要在父親和一班下屬面前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武力? 北朝可不像南朝,追求風雅。 “我待會去?!崩罨腹雌鸫浇切?,他的視線時不時掃過她敞開的衣襟,那一抹膩白在衣襟中若隱若現(xiàn),偏偏更加勾住他忍不住想順著衣襟向內(nèi)看。 他瞇起眼睛,日頭的煦暖透過身上的幾層衣物傳至肌膚上,李桓微微喘息著,抬起手來,手臂貼著額頭,擋住了照下來的陽光。 或許他是被這陽光曬暈了頭。 “嗯?”賀霖見他抬手遮擋陽光,面色浮現(xiàn)不太正常的紅色,“你怎么了?”她有些擔心的出聲問道,這孩子該別是被曬的中暑了吧?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又被她給強行按壓下去,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會中暑。 不過她還是建議道,“要不下馬找個涼快的地方坐一會?!?/br> “你也一起來?!崩罨高@話說出口,才覺察到有些許不對。這話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來,可這個和禮法上又有沖突的地方,賀霖的母親便是最重禮法的世家女子。也不知道她聽了這話會不會多想。 想是這么想,可是心底又像是有什么來回的sao弄,弄得他渾身沒有一個地方是舒坦的。 “行。”賀霖想也不想的點點頭,她上輩子就沒那個意識,如今這座山頭弄不好都被她家給包圓了,有個登徒子或者是不懷好意的?恐怕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