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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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霖一愣,有些不明白李桓怎么飛來這么一句。 “你傻了?!彼龥]好氣的說了這么一句話,將他衣裳外帶系好,拎起魚簍就給他背上?!翱煨w家,阿姑和佛貍等不得。” 他們都指望著李桓回去呢。 而她也是一樣。她總不能指望崔氏也和她一樣收拾出去抓兔子捕魚,她空著手回去,這一天家里都要餓肚子了。 李桓背著魚簍看著她,好久都沒走一步。 賀霖走出去幾步回過頭發(fā)現(xiàn)李桓依舊站在那里,她抿了下唇,走過去將他身子扳個頭,推著走了好幾步。然后她才再次轉(zhuǎn)過身向林子里走去。 林子里有一股綠葉的清新氣味,地上處處可見綠油油的新發(fā)草芽。不過她可沒有什么心情來看草,又不出來踏青的,而且也沒那個心情。 野外的兔子比家養(yǎng)的更警醒,而且跑的飛快,好些獵戶專門養(yǎng)了抓兔子的狗。不過她家自然是沒那個條件養(yǎng)狗,人都吃不飽了,拿什么來喂狗。 林子里的野味不好抓,她拿下肩上制作的比較簡易的弓,這還是賀內(nèi)干留下的,她讓人加工了一下,她的臂力到不了賀內(nèi)干的那個程度。 野兔的警覺性非常高,根本就沒有什么固定的窩,隨便在個地兒挖洞呆過一晚上就不要了。 她答應(yīng)了弟弟今天要帶一只兔子回去給他開葷,就算逮不到兔子,抓只松鼠回去也能湊個rou菜! 今天運氣也算是不錯,林子里嗖的一聲竄過一道灰色的身影,那就是了! 她抬起弓箭,就要放箭,身體在突然之間就被人抱了滿懷。一股酸臭的味道從背后傳來。 “嘿嘿,這回總算是逮到你這只小兔了?!北澈蟮哪腥薱ao著一口鮮卑語。 賀霖下意識就覺得不好,這次自己怕是遇上真搶婚的了! 胸腔里的心臟跳的飛快,她雙臂被身后高大的男人纏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她想要伸手去抓袖子里的匕首都辦不到。 那男人把她大力丟在地上,她看見這個男人長得一副絡(luò)腮胡模樣,頭發(fā)上剃了一圈,胡亂織成幾條小辮子披散著。 男人強行把她按在地,騎在她身上,摸出繩索就在她手腕上死死纏繞了三四圈。 “畜生!”賀霖掙扎叫罵,雙腿想要亂踢,卻被壓的死死動不了。 “我是畜生,你就是母畜生,嘿!回頭你還生了小畜生呢!”那男人聽了也不生氣,反而嘻嘻哈哈的笑。 “我這就把你帶回去生小畜生!” 男人伸手來抓她,賀霖躺在地上看見熟悉的面孔從那男人背后幽靈一樣的冒出來,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頓時沒入了身上人的脖頸中。 林子里頓時死靜下來。 李桓記著李桓偶爾說過的話,雙手握緊匕首,咬牙向旁邊的皮rou狠力劈開去。 當(dāng)?shù)度衅崎_皮rou而出,殷紅的鮮血剎那噴射而出。 那男人萬萬沒想到背后竟然還有人,他捂住鮮血噴濺的脖頸,踉蹌著從賀霖身上起來,他一轉(zhuǎn)身望著一個少年站在自己身后,幽深的黑眸里似乎已經(jīng)生出了兩簇冷透了的帶著透徹心骨的殺意。 殷紅的血從指縫里淌出來,他踉踉蹌蹌跑了幾步,便躺倒在地。 李桓從方才開始一直都在沉默,他看見那個男人倒地,走上前去,伸手將那男人翻過來,跨坐在男人身上,雙手舉起匕首朝著男人胸口猛刺十幾刀。 賀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牙齒咬開手腕上的繩索。 刀刃入rou的沉悶聲響聽得人渾身發(fā)寒。 地上的那個想要搶了賀霖的那個男人口吐鮮血抽搐了幾下后,一動不動了。 李桓回過頭,白凈的面上沾著血跡,黑眸烏沉的讓人心悸。 “阿、阿惠兒……”賀霖這還是頭一回親眼看見殺人,而且是自己身邊朝夕相處的少年,一時間整個人都懵在那里。 李桓將匕首從男子胸口□□,在身下死尸的衣物上擦了擦。他的神情上完全沒有殺過人之后的恐懼。 “你先回去,待會我來看你?!彼f著,將簍子里的魚倒到賀霖滾到一邊的簍子里。 他看著賀霖,突然笑了笑,他俯身過來,帶著些許涼意的唇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賀霖聞見一股新鮮濃厚的血腥味環(huán)繞在周身。 “娜古,我長大了?!彼犚娝詭粏〉穆曇簟?/br> 李桓再也望不見賀霖的身影之后,他回過頭來,看著地上的那句死尸露出一個無聲的微笑。他模樣長得極好,容色皎皎,眸光流沔。 哪怕此時他面上帶著血跡,仍然不損半點。 他走到尸體旁邊,動手將衣物扒掉,拿起一旁的刀落下。 佛貍今日守在家家身邊,看著家家喂meimei吃奶。 李桓此時已經(jīng)回來,他正在廚房里忙碌。 灶臺里的火都會留著,生起來并不難,很快水燒開了,食材下鍋。 佛貍聞到傳來的陣陣rou香,頓時就跳了起來,“家家,阿兄今天拿rou回來啦!” 鮮卑族有男子替女人坐月子,女人生產(chǎn)兩三日之后就下地勞作的風(fēng)俗。但是因為生產(chǎn)之后得不到好的供養(yǎng),下地走幾步都覺得喘氣不過來。 “咦?”賀昭也覺得有些稀奇,難道今日兒子還獵到了什么獵物不成? 佛貍?cè)鰵g的跑出去,看著正在灶臺間忙碌的兄長,他仰頭道,“阿兄,今天有rou吃嗎?” 李桓回過頭一笑,“嗯,今天有rou吃哦!” 過了一會,估摸著rou已經(jīng)被燉爛,李桓將里頭的rou湯盛出來。給佛貍一碗之后,又盛了一碗給房里頭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