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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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就在這個關(guān)頭,我身后卻忽然有人沖我喊了一嗓子。 “住手!要不然……我殺了她!” 這喊聲蒼白無力,顫顫巍巍,可見喊話人并沒有什么底氣。 我轉(zhuǎn)回頭,這才看到村民里有個年輕人勒住了蘭彩妍的脖子,還用一把砍刀架在了蘭彩妍的脖子上。 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個年輕人在我最初登上范家島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此人應(yīng)該就是老噶的眾兒子之一。這家伙的三角眼像極了他的老爹,兇狠中透著殘暴。在將我們圍起來之后,這家伙一直沖我們吆五喝六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此刻見到他老爹即將毀于我的耙下,他竟然想到抓住蘭彩妍,來威脅我。 “別……別動……” 那家伙說話都抖得不行,全然沒了早先那股神氣。 “別管我!”蘭彩妍早就變得愈瘋愈狂,此刻她毫不在意地沖我大聲吼叫道,“殺了這幫畜生!快!殺了他們……” 說著,蘭彩妍就不顧一切地掙扎開來,眼瞅著那把砍刀就要削在他的脖頸之上。 這時候,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蘭彩妍。隨后什么也沒有對她說,而是轉(zhuǎn)過了身,揚(yáng)起鐵耙,用盡力氣,沖著老噶的面門就砸了——下去! 68、變故 那一刻,誰也想不到,我會不顧蘭彩妍的死活,毫不猶豫地沖老噶下了手。 這一下,我可是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將沉重的鐵耙泰山壓頂一般,朝著老噶的臉上砸了下去。 老噶登時嚇得面無血色,連喊叫都不會了。 情急之中,他的表現(xiàn)和白胡子如出一轍,眼瞅著這一耙子躲不過去,只得用雙臂去格擋。 只不過,老噶的手上早先中了蘭彩妍一刀,混亂中,手伸得有些慢,只有那只左手在鐵耙上擋了一下。結(jié)果,三根帶著尖刺的鐵耙砸下去之后,便有兩個齒都砸在了他的臉上! 老噶登時疼得快要蹦起來,哀嚎聲慘烈至極。 我低頭一看,只見鐵耙的兩個齒尖,一個將他的耳側(cè)切下了一小塊rou來,另一個則從他右眼的下方扎了進(jìn)去,在他的顴骨敲出了一個駭人的血洞! 我隨即將鐵耙朝外一翻,他的臉上登時噴出了一股鮮血,疼得老噶在地上是沒了命地翻滾。 老噶兒子一見老爹的慘狀,一面哭喊著“不要”,一面舉起砍刀,要去斬蘭彩妍的脖子! 誰知,就在這時,隨著一陣犀利破空聲,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眨眼間就擊中了老噶兒子的右眼! 年輕人登時朝后栽倒了下去,在砍刀叮鈴落地之后,他才發(fā)出凄慘的哀嚎聲。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將目光瞅向了躺在地上的——姜瀾。 這一刀無疑是姜瀾投過來的! 早在剛才老噶兒子用刀制住蘭彩妍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壓在姜瀾身上的那條大狗,早就不再動彈了! 在姜瀾沖我使了一個眼色之后,我更加確信,她早就已經(jīng)解決了那頭畜生。她沒有立刻從狼狗身下鉆出來的原因,就是為了等待時機(jī),好給敵人致命一擊! 我知道姜瀾不可能對蘭彩妍坐視不管,這才無所顧忌地去攻擊老噶。 是如此,老噶父子幾乎在同一時刻遭受到了打擊,而且被擊中的地方也都是和右眼睛有關(guān)的區(qū)域。 是如此,領(lǐng)頭人倒地之后,其他人更是膽戰(zhàn)心驚地退出了老遠(yuǎn)。 其實(shí),早在我用匕首撂倒一大片人的時候,那些圍在姜瀾和蘭彩妍等人身邊的人們,就已經(jīng)被我給震懾住了! 那些人自然從未見過這般瘋狂的場面,腳底下早就軟了筋,全都畏縮不前了。 否則的話,照剛才那股勢頭發(fā)展下去,蘭彩妍等人必然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此刻,見老噶、白胡子以及老噶兒子全都重傷在地,痛苦哀嚎,剩下的人早就沒了戰(zhàn)意。 蘭彩妍見老噶兒子被射中了眼睛,正躺在地上打滾,她撿起砍刀就要往他身上砍。 這時的姜瀾趕緊迎上去攔住了她。敵人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斗能力,我們自然沒有必要再趕盡殺絕。 “畜生!殺人犯……” 蘭彩妍被攔住后,登時失聲痛哭起來。 那個時候,他們身邊還是有著六七個敵人的樣子,這些人依然拎著武器游走在圈兒外,伺機(jī)而動。 不過,在看到我突然拎著鐵耙朝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這些人再也把持不住,全都扔掉了手里的武器,沒了命地朝山上跑去。 我估計(jì),在這些人的眼中,我已經(jīng)成了魔王一般的人物罷? 我剛走出去兩步,就聽到身后突然傳來了噗通的落水聲。 回頭一看,只見那開船的老三忽然將一個一直在他身邊要挾他的人給踹到了水里。 “餓賊!叫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言罷,老三抄起船槳,對準(zhǔn)落水的人就是一通解氣般地狂拍,直拍的那人哇哇亂嚎。 這時候,身受重傷的老噶深知大勢已去,他在翻滾了幾下之后,竟然用手肘撐著身體,艱難地朝岸邊爬去。 我沒有再動手,而是冷冷地沖他說了一句:“腿,不想要了你???” 結(jié)果,那家伙就聽話般地停住掙扎,不敢再亂動彈。 看著老噶聽話般的樣子,再看看那遍地哀嚎掙扎的被我捅傷的人們,我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虛。 我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兇殘。 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就那樣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如果我不奮起反抗,那么現(xiàn)在的我們幾個,是不是早就被他們捆綁起來,丟下了無底洞? “哦……” 這時候,唐龍的呻吟從遠(yuǎn)處傳來,循聲望去,只見唐龍的整個后背鮮血淋淋,血rou外翻。這家伙應(yīng)該是傷得不輕。 我擔(dān)心唐龍有事,便趕緊朝他走去。誰知,當(dāng)我走到近處朝著他伸過手去,想把他攙扶起來的時候,唐龍竟然像觸電似的,朝后縮了一下。 我這才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兒。 “你……你是誰???” 唐龍仰起頭來,像問陌生人一般冷冷地問了我一句。 聽到這句話,我頓感渾身無力。我沒想到,把我當(dāng)作魔王的,不只是敵人。 其實(shí),那一刻就連我自己都有所懷疑,剛才的我,真的是我自己嗎? 我的身體為什么會像不受控制一般?捅人的時候,我的心冰冷得像塊石頭,我的手也不會因此而抖上一下! 一瞬間,我想起了我的那些殺戮往事來。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見過的兇殘?zhí)?,以至于我的心理出現(xiàn)了問題,迷失了心性?還是我曾經(jīng)在黑石的無盡死亡中落下了陰影? 我這么做,是不是和當(dāng)年那個窮兇極惡的殺人惡魔梁元福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我…… 深感罪惡的我,登時頹然地倒退了幾步出去。 “你……沒事吧?” 蘭彩妍見我一臉苦澀,頓時擔(dān)憂地問了一句。 我卻沒有理她,而是將目光掃向了小寶和齙牙妹。 齙牙妹的胳膊折了,但是性命沒有大礙;小寶的傷則更為嚴(yán)重,肩膀上還在朝外流血,臉色煞白。 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我朝這倆人看去的時候,他倆不約而同地都顫抖了一下身子,眼睛甚至都不敢和我直視。 “別擔(dān)心!”蘭彩妍像是看出了我的顧慮,言辭堅(jiān)定地沖我說,“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為我們辯護(hù)的!那種情況下,我們只能反擊!我們都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都成了無底洞下的冤魂死鬼了!” 蘭彩妍說話的時候,老三已經(jīng)拿著船上的醫(yī)藥包朝我們跑了過來。 到了跟前,他一面將醫(yī)藥包打開,一面告訴我們,湖上最近的醫(yī)院坐船也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dá),而且衛(wèi)生條件也不太好!如果能堅(jiān)持的話,最好還是到岸上的大醫(yī)院去治療得好! “三哥!”蘭彩妍見老三沒走,忙說,“待會兒警察到了,希望您能給我們做個見證!我們都是迫不得已的……” “什么話!”老三拍著胸脯說,“要不是你們,我的小命也就交待給這些蠻子了!你們救了我的命,我自然知道該怎么做的!再者說,這幫惡人做了那么多孽,也該著是罪有應(yīng)得!” 言罷,老三就和姜瀾等開始給唐龍以及小寶包扎起了傷口。 而那時的我,感覺卻很糟糕。 滿眼的血腥,叫我的視線一片模糊。 朦朧中,腦中撲面而來的大大小小的訊號顯得格外明顯清晰,這些訊號中,有白有綠,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滾圓巨大,異常新鮮,顯然它們的目標(biāo)就來自于眼前這些人。 我知道,這些訊號中的大多數(shù),都是通過那些人身上的鮮血被我感觸到的。 沒想到,通過這樣的方式感受到的訊號,還真的是非常清楚,這在我以前有副作用的時候,可是絕對沒有碰到過的。 然而,就在我感受這些訊號的時候,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卻叫我陡升——不妙! 69、減弱 警察是在20分鐘之后趕到的,人來的并沒有我們預(yù)料的那樣多,只來了兩艘快艇,也就六七個人的樣子。 這些人一見到碼頭邊的慘狀,立即意識到事故重大,急忙又向總部發(fā)出了支援申請。 岸邊躺著的這十幾個人之中,已經(jīng)有四五個斷了氣,其他的也幾乎都是較為嚴(yán)重的重傷,這一下足以叫警察們手忙腳亂了。 我們幾個待在現(xiàn)場沒有離開,自然都被當(dāng)做重大嫌疑對象來處理,此刻都被控制在了老三的汽船上。 如果不是趕來的警察們認(rèn)出了報(bào)警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蘭彩妍,恐怕他們對付我們的手段會更嚴(yán)苛一些,最起碼會給我們戴上手銬吧。 我們被控制起來之后,由于現(xiàn)場極度混亂,警察們都在忙著救人,并沒有人來問詢和安置我們,連傷員都沒人理會。 我們估計(jì),恐怕得等到大部隊(duì)到來之后,才會有人來處理我們。好在蘭彩妍的手里有一份完整的口供,有這份口供在,就不怕老噶等人死不認(rèn)罪! 坐在甲板上,望著岸上那些痛苦哀嚎的人們,我的心里一直很不舒服。這次和以往不同,對方畢竟都是合法居民,就算他們窮兇極惡,但除了老噶以外,大部分的人都罪不至死。 自打從黑石中經(jīng)歷了那無盡的死亡之后,我就感覺自己經(jīng)常會為那戾氣所困,尤其是在遇到暴力血腥以及憤怒之后,我就會變得無法控制,異常殘暴。 雖然那種突如其來的殘暴,曾經(jīng)數(shù)次拯救了我的性命,可這一切卻不得不引起我深深的擔(dān)憂。我琢磨著,以后有機(jī)會,我真的得去好好看下心理醫(yī)生。 此時,小寶和唐龍的傷口在經(jīng)過簡單地包扎之后,全都止住了血,他們的傷情比我們預(yù)期的要好一些,至少都沒有生命危險(xiǎn)。 齙牙妹的胳膊的確是折了,姜瀾雖然給她打了固定,但若想得到有效治療,還是要到醫(yī)院里去才行。 最不可思議的是,經(jīng)過了如此瘋狂的戰(zhàn)斗,我、姜瀾還有蘭彩妍三個人,身上居然什么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