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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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您進(jìn)去瞅一眼?”小寶仰著臉說,“那老人家很好說話的!您要不親自去問問吧!” “我看,還是算了吧!”蘭彩妍猶豫了片刻后,雙手交叉地嘆息道,“你們都沒有問出什么,我問又有什么用?就怕沒問出什么,我先受不了了!” “我說,我覺得,這里面最奇怪的,就是那個趕車人!”唐龍轉(zhuǎn)著眼珠子說,“你們看,一個賣魚的,在什么情況下,才會把一個失憶的小女孩送到福利院?” “我猜,無非有三種可能:一種就是自己日子過不下去了,不想要這個女娃娃;二,就是家里希望要男孩子來繼承香火,而不想要這個女娃娃;還有一個,那就是私生子,怕丟人才不想要這個女娃娃!” 唐龍的話,頓時引來我的白眼。 “靠,你那么說,”我反駁,“不就是想告訴我們,這小女孩跟那個賣魚的有直接的親屬關(guān)系嗎?可為什么就不能是那個賣魚的在路邊撿到的小女孩,而后順路送到福利院?” “當(dāng)然不行!”唐龍隨即否定,“那樣的話,賣魚的完全可以實話實說,還跑什么他?” “要我說,什么見鬼,什么腦門子黑黑的,純粹瞎掰!” “那家伙就是心虛!” “他本來就想把孩子扔到福利院門口了事,但沒想到被老院長給撞著了,這才一時慌了手腳。肯定就是這么檔子事兒,要我說,找到那個賣魚的,才是關(guān)鍵所在!找到他,就什么都清楚了!” 聽唐龍這么一解釋,眾人頓時連連點頭。我也是沒有想到,唐龍這家伙的邏輯感還挺強。 “我養(yǎng)父曾經(jīng)跟我提過,說那個趕車人也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蘭彩妍回憶道,“我估計,那人現(xiàn)在要是活著,沒有90也得有100歲了!我總覺得,我不像是什么賣魚人家的孩子!我當(dāng)時穿的那件藍(lán)色連衣裙款式非常獨特,在當(dāng)?shù)貛缀鯖]有。用他們的詞來說,那叫做‘洋氣’!我能穿那么好的衣服,絕對不是生在普通人家的!” “那……難道你真的是遭到了綁架?”小寶猜測,隨即否定,“可是,他為什么又要把你放了?還有,你怎么失的憶?” 就在我們討論正歡的時候,車外邊的齙牙妹突然拿著手機躥了過來。剛才,她一直在遠(yuǎn)處打電話來著。 “彩妍姐!彩妍姐!”齙牙妹跑過來匆匆忙忙地匯報,“剛才,羅總(負(fù)責(zé)接待我們的那位董事長)打電話來,他說您難得來銀川一趟,可惜他遠(yuǎn)在國外也沒有盡什么地主之誼,感到非常慚愧。他在銀川的東河區(qū),有一個剛開盤的超高檔樓盤。所以,他想把那里的一處價值一千一百萬的獨體別墅贈送給您,聊表心意!他還說,這一次不用太麻煩,您只需配合媒體拍一個領(lǐng)鑰匙的鏡頭就可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咳咳……”齙牙妹還沒說完,唐龍就干咳起來。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心說話,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家伙!不就一千一百萬嗎?我家里的那套可是兩千萬呢!不過……不過……貌似我那套都是拿錢買來的吧?人家這里居然有人送! “你跟他說,他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次來得突然,我真的是脫不開身,還是下次吧!”蘭彩妍隨口對齙牙妹吩咐道,“記住,說得委婉點兒!” 齙牙妹隨即點點頭,打電話去了。 蘭彩妍轉(zhuǎn)過身來,問我們說到哪兒了? 我和唐龍卻只是呆呆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那時候,我差點兒張口想跟她說,你要是不待見那別墅,完全可以當(dāng)做酬勞轉(zhuǎn)送給我嘛! “嗨!”蘭彩妍冰雪聰明,立刻看出了我們的艷羨之意,隨即說道,“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是我接受了那套房子,他開發(fā)商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 “哦……”唐龍頓時領(lǐng)悟,“若是有人知道能和蘭彩妍做鄰居,那么那里的房子可是會翻倍上漲的!” “就算我接受了那房子,自然也是無法過來住的。到時候,他們也完全可以將房子當(dāng)旅館那樣往外出租,住一晚就好幾萬的收錢!”蘭彩妍道,“這種事,那羅董事可是沒少干!” 此番話叫我和唐龍面面相覷,沒想到名人的圈子里,水這么深。 “行了,別說這個了!唉?”蘭彩妍像是想到了什么,問我,“周老板,你說,你感受到的那兩百公里以外的那兩個死人訊號,會不會有一個就是屬于那個趕車人的呢?” 蘭彩妍的話頓時叫我們眼前一亮。如果找到了那個趕車人,自然又會找到不少線索。 我說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既然我能感受到訊號,那就說明目標(biāo)人物死亡并不太久。如果是那個趕車人,那他可就真的是年老高壽了! “可是,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找到又有什么用?”小寶不解,“頂多一座墳塋而已,就算我們把墳刨開也是沒有用的!” “怎么沒用?”唐龍隨即反駁,“可以給死尸驗一下nba嘛!” 我咚得扇了他一巴掌,說那叫dna,不是打籃球! “沒關(guān)系,”我對小寶說,“有時候,我們在死人身上很可能會得到比活人更多的東西!” “既然這樣,無論如何,咱們也得去試一試運氣了!”蘭彩妍點頭說道。 由于尋找這五個訊號費了很大的功夫,等到我們商量好下一步計劃之后,天已經(jīng)有些晚了。鑒于我們此行道路情況不好,所以我們還是決定從當(dāng)?shù)卦僮∫煌?,明天一早再出發(fā)。 不過,出發(fā)之前,我已經(jīng)根據(jù)那兩個白色訊號的情況,估算出了它們所在的大體位置。 對著地圖一看,沒想到,我們要去的地方居然會是一片山區(qū)。 那一帶叫做隴山。 聽到這個名字,小寶還問我們,這個隴山是不是和昨天晚上彩妍姐唱的《壟上行》是一個地方? 見我們沉默不語,這小伙子即刻打開手提電腦上網(wǎng)搜索。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所謂的隴山,就是那座經(jīng)常被人們提到的——六盤山! 六盤山位于寧夏省南端,乃是我國西部的一個重要山脈,也是古絲綢之路的必經(jīng)之地,它的總面積達(dá)到了7萬公頃,乃是相當(dāng)廣袤的一片山區(qū)。 雖然那兩個訊號已經(jīng)異常微弱,但由于距離只有二三百公里遠(yuǎn),所以我還是將目標(biāo)范圍縮小到了一塊很小的區(qū)域。 誰知,就在我將這塊目標(biāo)區(qū)域從小寶的手提電腦上標(biāo)注出來的時候,我的心里頓時就是咯噔一下。 而最先看到的小寶,也同樣是震驚得“呀”了一聲。 34、黃魚 小寶從手提電腦上打開的,乃是一張電子衛(wèi)星地圖。 當(dāng)我用手標(biāo)出訊號所在的大體范圍之后,我倆赫然見到,在那片標(biāo)出來的區(qū)域內(nèi),竟然有一塊面積不小,形狀狹長的——水域! 我和小寶之所以吃驚,就是來自于這片水域的出現(xiàn)。蘭彩妍曾說過,她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上是濕漉漉的,好像之前落過水。而那位老人也說,送蘭彩妍的趕車人應(yīng)該是一個賣魚的,而且那魚還不是黃河里的魚。 那么……既然不是黃河里的魚,那么有沒有可能是這片水域中的魚呢?那個趕車人會不會來自這里?而我感受到的那兩個死亡訊號中,會不會有一個就是屬于這個趕車人的? “那是……什么?”小寶一面快速地放大地圖,一面驚訝地說,“是不是個大湖?怎么……怎么沒有名字?” “這是不是個水庫啊?”我琢磨著說。 一聽到水庫,其他人也全都圍攏過來。大家同樣意識到,這片水域很可能會是個重大發(fā)現(xiàn)。 “涇源!” 小寶從地圖上找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地名,隨后熟練地打開另一個網(wǎng)頁搜尋??墒?,在有關(guān)涇源縣的介紹里面,卻并沒有關(guān)于這片水域的任何介紹。 隨后,他又將地圖放大數(shù)倍,從中找出了另一個離那片水域更近的地名來。那里叫做白石窯溝,從地圖上看,那里位于六盤山的深處,位置十分偏僻,幾乎沒有明顯的道路通往那里。 小寶將這個地名輸入到網(wǎng)頁搜索,然而,網(wǎng)上居然沒有任何關(guān)于這個地名的信息。 “不會吧?”小寶喪氣地嘟囔著,說是不是這個白石窯溝只是一個地理標(biāo)識而已,并不是什么鄉(xiāng)鎮(zhèn)鄉(xiāng)村? 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心想自己怎么這么倒霉?難道,這一次又要到某個無人區(qū)去歷險不成? “不會的,”蘭彩妍琢磨著說,“既然周老板能從那里感受到死人訊號,我覺得,那里應(yīng)該有人居住才對!別著急,離明天出發(fā)還有些時間,”她拍拍小寶肩膀說,“網(wǎng)上找不到,那就打電話到那附近的鄉(xiāng)村問問。再找不到,我們就干脆到了跟前再說!” “這個你們就不必?fù)?dān)心了吧?”唐龍忽然掐著腰冒出一句來,他指著一旁默不作聲的姜瀾說,“這位可是著名的野外探險專家??!我想,這點兒綠豆大的事兒,她應(yīng)該沒問題的!” 唐龍這么一說,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我也是赫然想起來,早在我們當(dāng)初前往新疆黑石洞的時候,姜瀾可就是以野外探險專家的身份出現(xiàn)的。 然而,在我看到蘭彩妍和小寶一臉迷惑的樣子之后。我這才發(fā)現(xiàn),看來姜瀾并沒有告訴過他們這些情況。對他們來講,只把姜瀾當(dāng)成一個私人保鏢而已。 見到場面有些尷尬,唐龍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由于上次被人家割過喉,這家伙一直對姜瀾十分忌憚,一路上始終跟她保持著距離。此刻見無意中得罪了人家,頓時把脖子縮進(jìn)了自己肥肥的烏龜殼里。 那個時候,雖然我們都瞅著她,但姜瀾仍舊面無表情,好像我們的事情跟她毫無關(guān)系。 “姜瀾,我怎么從未聽你說過……” 蘭彩妍似乎意識到唐龍并沒有說謊,隨即出聲詢問。 “不太對勁兒??!”我怕唐龍會因此真的惹惱了這位女魔頭,急忙站出來打圓場道,“你們瞧,從中衛(wèi)到那片水域,需要繞過涇源縣,之后還要走上很遠(yuǎn)的一段距離才能到達(dá)。我能感受到的訊號位置可都是走的最近的直線距離,這么一來的話,我們此行至少要在三百公里往上!而且,都是山路,還不知道路況如何?” 我的話頓時引起大家伙兒的注意。 “試想一下,30年前,這條路是怎么個情況,大家心里應(yīng)該更有數(shù)吧?趕著驢車從那里溜達(dá)過來,少說也得走個三五七天才行吧?”我對蘭彩妍說,“可別忘了,你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身上還是濕的!那應(yīng)該很近才行!要不然,魚也都臭了!還有,你說你身上穿得很時髦,可那山溝溝里怎么可能買的著你穿的衣服?” 我的話不無道理,蘭彩妍頓時眉頭緊皺。 “唉?我猜到了!猜到了!”唐龍見我打了個完美的圓場,立刻又興奮起來,“你們看啊,有沒有這種可能?周老板感受到的兩個死亡訊號就是蘭小姐的——父母!” 什么? 聞聽此言,我們面面相覷。 “你看??!蘭小姐,她的父母都是戶外探險家,或者是……地質(zhì)科學(xué)家!他們本來是到那山溝溝里探險或者科考,結(jié)果遇上了什么災(zāi)難,結(jié)果父母遇難,孩子則掉到水里,順?biāo)?,隨后被那個趕車人給救了起來,送到了福利院?” “靠!拍電影了你?腦子銹了吧?”我不等別人反應(yīng),立馬給他澆了一盆冷水,“有科學(xué)家戶外探險的時候還帶著8歲孩子的嗎?而且,還讓孩子穿著時髦的連衣裙???” “也是,那樣的話,趕車人不就實話實說成了?還害怕什么?唐先生,這個推論是不成立的!”小寶附和。 “唉?要么……就是這樣……”唐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可能,可是他剛想趾高氣昂地說出來,卻發(fā)現(xiàn)一旁的姜瀾忽然沖著他走了過來。 胖子臉色立馬大變,嗖得就閃到了一邊,肥胖的身體居然絲毫沒有影響到他那麻利的動作。 然而,姜瀾并不是沖著他來的。她徑直走到小寶面前,而后把小寶的手提電腦搶了過來。 小寶對這位冷艷的小美人兒也是十分怵頭,見狀趕緊識趣地閃到了一邊。 姜瀾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那個電子地圖上的坐標(biāo),繼而就將電腦屏幕挪到了一個我們?nèi)伎床坏降慕嵌?,最后才從上面利落地敲擊起來?/br> 我們幾個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頓時大眼瞪小眼。 姜瀾的動作很快。其間,她手機還響了一下,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短信。在她將短信上的內(nèi)容輸入到電腦中后沒多久,她終于滿意地將電腦屏幕轉(zhuǎn)了過來。 只見屏幕上赫然多了一份圖文并茂的文檔,但文字和圖片太小看不清楚。小寶當(dāng)先竄上去,給大家伙念了起來。 他一念,我們才知道,原來這份文檔的內(nèi)容居然都是有關(guān)我們要尋找的那片水域的簡介。沒想到,這個姜瀾還真是很有辦法。 通過這份文檔我們才得知,原來,六盤山里的那片水域乃是最近幾年才形成那么大規(guī)模的,由于一直沒有一個具體的名字,所以好多地圖上都沒有標(biāo)注出來。 從記載上看,那里過去乃是一個河流交錯的山谷低洼地帶,后來由于河道阻塞才形成了十好幾個彼此相連的堰塞湖。最近幾年,由于堵塞日益嚴(yán)重,幾個堰塞湖逐漸地相連到了一起,這才形成了如今這么大的規(guī)模。 由于那里地處六盤山腹地,山高路遠(yuǎn),多年來并沒有引起政府的注意。但是由于堰塞湖的問題越來越嚴(yán)重,地質(zhì)學(xué)家們不僅開始擔(dān)心,一旦這個堰塞湖發(fā)生崩塌,很可能會給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造成滅頂之災(zāi)。 因此,從前年開始,政府已經(jīng)做出總體規(guī)劃,全面考察那里的地形地貌變化,從而對這個日益高漲的堰塞湖進(jìn)行疏導(dǎo)和治理。 而那個白石窯溝乃是一個有人居住的山間鄉(xiāng)村,只不過人口不多而已。由于該鄉(xiāng)瀕臨這個大堰塞湖,鄉(xiāng)里的居民出門往往用船,所以,對這個地方的稱呼也由鄉(xiāng)村逐漸改為了——淀。 念到這里,我們已經(jīng)對那里有了一些了解。然而,當(dāng)小寶讀到末了的一段文字之后,我們卻全都禁不住大為激動起來。 文檔上說,由于該堰塞湖由來已久,湖中漁業(yè)資源豐富,其中尤其盛產(chǎn)一種黃顙魚。 黃顙魚,顧名思義,這種魚的身體,乃是——黃色的! 35、深山驚魂 有了姜瀾這位高手的參與,我們這次的尋人征程才終于顯得專業(y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