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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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聽頓時皺眉,什么?這大嬸怎么還唱開歌了? “挖草!”小龍聞言卻是臉色大變,哆嗦著說,“我聽懂了,她說的是廣東話,那意思是‘都死啦!’” 就在我們愣神的時候,女人一把掙脫,隨后便和其它人一起消失在了通道的另一側。 “不會吧,你有沒聽錯?” 楊齊風否定,說就那么幾個字,不見得就是廣東話吧? 小龍則反駁,說她姥姥就是佛山的…… 我哪里聽得進他們費話,趕緊握住紅繩再次體會。但見紅繩上只剩下一個訊號還留在了陽墳深處,而這個訊號盡管還在不?;蝿?,但顯然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并且,好像它還在逐漸變淡。 糟糕,難道此人已經遇到了——危險? 73、人性的踐踏 想到此,我趕緊打住了小龍他們的爭辯,跟大家講明了情況。 這時,楊齊風忍不住說:“是不是,就剩下了一個?” 我立刻就從他說話的語調里聽了出來,他的意思其實是:既然只剩下了一個,那不如就別去冒險了? “再說,要萬一又是一個大嬸呢?”楊齊風隨后又加了一句。 我堅決搖頭,說不管那是誰,都是一條性命,就算是大嬸也是要救的! 楊齊風低頭不語,小龍明顯也是猶豫,顯然他被大嬸剛才那句“哆西拉”給嚇住了。 這時,還是老廖打破了僵局,他急急地問我,這個訊號到底還有多遠? 我說20米不到。 “這樣吧!”老廖拍拍楊齊風的肩膀,說,“我和小周進去,你們倆到外面等我們!” 楊齊風沒說話,小龍則在想了想后,還是搖頭! 老廖立刻回絕:“聽著,這不是什么逞能的時候,咱們必須得有人到外面報信去!再說,里面只剩下了一個孩子,有什么事情,我們兩個足夠應付了!聽我的,快走吧!” 楊齊風點了點頭,不再堅持。 就在我叫他倆小心點的時候,不料小龍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站到了我這一邊。 此時,通道內再度傳來了隆隆的響聲,其實腳底下一直在顫抖著,只是現在更加明顯。 時間緊迫,我們自然沒有功夫再扯皮。我當先扭頭而去,小龍則推了楊齊風一把,叫他快去尋找救援,而后便拉著老廖就跟了上來。 楊齊風在后面猶豫了片刻,但最終還是沒有跟過來。 腦中的那個訊號正在急速變淡,這無疑說明,那人快要不行了,這使我跑得更加心急火燎。 還好,20米的距離眨眼就到,只見此處又是一個蜂窩狀的圓形所在,唯一不同的是,從這里再往前卻是沒路了。 但見通道盡頭乃是一片耀眼的白光,白光中我隱約見到那里可能是一個什么空曠的所在。 “挖草!”小龍的口頭語聽著不怎么文雅,但挺符合我們現在的心情。 但見此處這個蜂窩狀的所在,已經破裂得一塌糊涂,一個個洞xue早已看不清原來的模樣。地上堆著幾乎一米多高的粘液,而粘液中則全是恐怖景象。 但見那正在慢慢凝固的粘液之中,夾雜著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那癩蛤蟆狀怪物的殘骸。那些殘骸支離破碎,疙疙瘩瘩的幾乎到處都是。看來,這里的工蜂們也早就殉葬給了它們的蜂王。 “哪兒呢?哪兒呢?”小龍見到這駭人景象,說話哆嗦了都。 我用手一指粘液深處,而后便當先爬到粘液之上沖了過去。 由于訊號是從地板中央地帶傳來的,我也只好是再次踩在了粘液之上。好在此時的粘液大多已經凝固,盡管踩在上面一腳深一腳淺的,但基本上阻礙不了我的行動。 老廖和小龍見沒問題,也都跟著我爬上了一米多高的粘液層。 到這時,我們竟然又見到了更加慘烈的東西:只見腳下那厚厚的粘液之中居然還粘掛著許多人類的——尸體! 那些人盡管肢體完好,但死狀卻是極其慘烈,個個面目猙獰,身體扭曲,叫人看到不覺毛骨悚然。 幾米不到,我就已經見到了四五具這樣的尸體,他們有的是歪扭地躺在了粘液之上;有的是半截身子在下,半截身子在外;還有的只是露出了頭部,或是干脆全都沒在了粘液之下。 我看得心驚rou跳,但還是很快從這些尸體中發(fā)現了一些東西:這些尸體竟然無一例外地全都是——老人。 這些死去的老人們皮膚褶皺,發(fā)髻慘白,顯然年事已高。更有的,甚至肌rou萎縮,白骨外露,只剩下了一個骷髏空殼。 這些人,很明顯不是剛剛死去的! 我頓時明白過來,這些人極有可能是早先被困在琥珀中就已經死去的,他們因為癩蛤蟆狀的怪物爆炸這才被噴了出來。 試想一下,琥珀將人困住之后,就開始慢慢蠶食他的生命能量,直到此人徹底死去,化為灰燼…… 狗屎! 我暗罵一句,簡直滅絕人性,傷天害理!這些老人都不知是什么時候被困在琥珀里面的,若是很年輕的時候被抓進去的,那豈不是已經被困了大半輩子?更有的,或許會像王心的孩子一樣,年僅8歲就被困在了里面,那這人的一生豈不都被這個陽墳給慘無人道地奪走了? 震驚之余,氣憤之外,我驀地想起了當初黑石中的那些存尸水箱,被關在水箱里的那些人們,不也是和眼前這些人一樣么? 這……這……怎么可以? 這個陽墳,不管它是什么未來科技也好,宇宙生物也罷,任何的發(fā)展進步絕不可以是建立在泯滅人性的基礎上的,更不能因為自己的強大就可以肆意踐踏任何人生存的權利! 我抬頭望著遠處無比耀眼的白光,氣得渾身顫抖,心里說話: 好吧,陽墳,不管你究竟個什么鳥東西,老子都要給你個好看才行! 我本以為小龍在見到人類尸體的時候,怎么著也得來句“挖草”什么的,然而,此刻的小龍卻早就嚇得像高位截癱了似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不光他,縱使心理穩(wěn)健的老廖也是嚇得面無血色。 我感受著腦中的訊號,很快就找到了我的目標。 那里的地面一片狼藉,我用力扒開周圍的雜物,但見粘液下果然有個人,不過此人已被深埋粘液之中,此時只剩下了一叢短短的黑發(fā)還留在外面。 我暗吃一驚,怪不得訊號在逐漸變淡呢!原來這孩子被埋在了下面。我明白,此時的粘液可再不像當初能夠變成琥珀的粘液了,因為“癩蛤蟆”們已經死了,再被埋在底下,自然性命不保。 我趕緊用力朝下挖去,表層上的粘液盡管已經開始凝固,但多使些力氣的話,還是能夠將其扒開的。 老廖和小龍也湊了過來,老廖拔出刀子跟著我一塊兒挖掘,而小龍在蹲下身子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某個死人的手臂,頓時嚇得哇哇地狂吐開來。 凝固了大半的粘液就像果凍一般,不消片刻,我就和老廖把孩子的上半截身子從里面挖了出來。 看模樣這應該是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孩子身上沒有穿衣服,此刻已經是昏迷不醒。 通過訊號,我知道他還活著,便壓低他的頭,猛拍他的后心。 也該這孩子命大,沒拍幾下,他就哇的一口吐出了許多粘液來,繼而就開始了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和老廖不敢耽擱,趕緊繼續(xù)朝下挖掘。誰知,我倆剛挖了幾下,居然從孩子臀部那里挖出了一雙滿是褶皺的手來。 74、不是男孩 粘液中,越往下凝固得就越結實,我們也是越往下挖就越費勁。 這時,我們發(fā)現在孩子的臀部下面居然出現了一雙大手。我和老廖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爭分奪秒般地繼續(xù)朝下挖掘。 孩子顯然已經驚嚇過度,現在除了嗚嗚的哭聲,其它什么也喊不出來。 沒挖多久,我倆終于看了個清楚。原來在這男孩兒的身下,竟然還壓著一位老人。那老人正仰著臉朝上望著,凝固的表情顯得異常焦急。他臉上皺紋橫生,已經看不出是男是女,我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已經死去多時了。 老人的雙手僵直且緊繃,似是之前用了很大的力氣。 我和老廖剎那間明白過來,這位老人顯然是在救他上面的男孩兒! 可能是早先在這里發(fā)生了粘液爆炸之后,年輕力壯的人們早都掙扎了出去,但這一老一少卻被困在了粘液中無法出來。關鍵時刻,老人毅然舍掉了自己的生命鉆到粘液底下將男孩兒拖出了水面。 望著老人決然的面孔,我當即如遭雷擊一般,對這位老人肅然起敬。 既然我能感受到孩子的訊號,那就說明這孩子很可能就是王心的,也就是說,這個老人應該和男孩兒非親非故,但是危難之際,老人還是舍掉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孩子托起。 真是災難之中彰顯大愛無疆,這才是我們人性的偉大之處!不管那怪物怎樣摧殘我們,我們骨子里的那股人間真情,是任誰也泯滅不掉的! 這時,通道里的震顫忽然加劇了許多,而通道盡頭的白光卻是越發(fā)耀眼明亮。那低沉的嘯聲正在白光底下來回盤旋游蕩著,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再次爆發(fā)! 老廖頓時催促,叫我加快點兒速度。 我自然不敢耽擱,逐將自己的腦袋都扎進了坑里,去挖掘那男孩的雙腿。那時刻,男孩的雙腿也在使著力氣,但由于那里已經被凝固得太久,簡直如同夯土一般。一時間我根本沒辦法將他很快救出。 然而,我挖著挖著,由于下面太窄,我竟是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怎么也夠不到更深的地方。老廖見此,趕緊朝小龍大喝一聲:喂!別吐了先,快來救人! 我只好從洞里無奈鉆出,可一瞧小龍的模樣,卻頓時又感到了欣慰:這小龍瘦得跟麻桿一樣,簡直就是天生為了鉆洞救人而生的! 小龍自然毫不猶豫,一腦袋就扎了進去。瘦小的身子居然在下面游刃自如,甚至還有空當。 我和老廖趕緊去安慰那個孩子,叫他不要亂動。 誰知,由于時間緊迫,我們倆都忘了告訴小龍,這下面還有具老人的尸體呢!結果,小龍一鉆進去雙腿立刻就抖了起來,眼瞅著就要罷工。老廖趕緊一邊死死按住他,一邊告訴他死人而已,不要緊張! 底下的小龍還未傳來回話,誰知隨著眼前白光突閃,一大股濕冷濕冷的氣息竟是迎面就撲了過來。 我心里一顫,這感覺,怎么和那些大水滴來之前的感覺差不多呢? 我和老廖吃驚地抬起頭來,但見通道盡頭的白光里,竟然噗噗噗地射過來萬道白色的液體,這些液體猶如機關槍一般,由下而上的打過來,噼里啪啦地全都射到了通道的洞頂上。由于這些都是液體,很快便都從洞頂上墜落下來。 當這些東西砸到我和老廖的頭上之后,我倆頓時明白,原來這液體就是那種大水滴狀的粘液。只不過,這一次來的不是大水滴,而是大面積的粘液雨! 我暗叫不好,怪不得這里地面上的粘液層要比我們之前經歷過的那個要厚上不少呢!原來這里還有這么一招兒? 我剛才還在納悶,盡管粘液粘人,但這一老一少還不至于會被它給困住吧?現在一看,鬧了半天是這里的粘液竟是在不斷地增多。 既然這樣,那我們自然也是非常危險!要是再不撤走,很可能也會被埋在粘液下面。 從白光里射過來的粘液不計其數,而且速度異???,眨眼間就已經將整個地面增加了厚厚的一層。 我和老廖見狀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將埋住男孩的粘液洞擋住,好不叫液體倒灌進去。否則,下面的小龍必定就要遭殃! “小龍!快!”老廖焦急地喊著。 孩子見到這股粘液雨,頓時嚇得哇哇大哭。結果他這一哭之下我才發(fā)現,這居然不是男孩兒,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孩兒! 先前由于他的短發(fā),以及滿是污垢的臉蛋,我便先入為主地認錯了。 “老廖!” 我大叫一聲,沖著老廖做了一個手勢,老廖立刻明白,我倆立刻將女孩攬在懷里,而后像拔蘿卜一般向上拔去。 我當時已經急昏了頭,那女孩渾身赤裸,我雙手攬上去后,發(fā)現這孩子身體是暖呵呵的,卻忘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