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遇見深井冰、養(yǎng)妃為禍:迷倒世子爺、[重生]病嬌男二你站住、重生之盛寵、世子別跑,山里有個小甜妻、雇主觀察日記(作者:三千琉璃)、嬌花養(yǎng)成記、我爹是皇上、一代城草、冷傲影帝的秘密:小妻難追要給力
女人穿的是一身棕色的好似連衣裙模樣的衣服,裙子邊緣那里一面高一面低的,看上去似乎有些殘缺,還有些不合身。再往上看,上衣的半截袖更是一條胳膊有袖,一條胳膊沒有。 由于頭發(fā)的遮擋,我只能看清她的臉很蒼白,但卻看不清她具體的容貌。不過,僅憑這一點,我就已經(jīng)完全可以認定,這個人,應(yīng)該是我的同類,而不是土人。 然而,盡管是同類,但這女人的站立姿勢卻和一般人有些差異:她雙腿之間的距離有些大,看上去竟好似在劈叉。還有,她有點吊膀子,頭一會兒歪到右邊,一會兒扭到左邊,看人也是翻著眼皮看的。 這種神態(tài)叫我感覺非常熟悉,若是我猜得不錯,只有精神有些問題的人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態(tài)來。加上女人剛才說的話著三不著兩的,我頓時意識到,看來,這女人或許是個瘋子罷!? 但盡管如此,好容易見到一個能夠用語言溝通的,我豈能就此放過,便趕緊沖她連比帶劃地問: “你……你會說話?這究竟是什么地方?” “嘻嘻……新人都這樣兒!”女人的笑有些傻,“來吧,別害羞了!要是新鮮感一過,你就會感到厭煩的!不過,有個事情我得告訴你一下,到時候,你得射到外面,我真的不想再要孩子了!” 言罷,女人收起了長腿,搖晃著朝我走來。 “什么?” 我大為驚詫,女人的話雖然看上去沒邊沒沿的,但似乎已經(jīng)透漏出了很重要的信息。聯(lián)想起這第二盤羊rou的出現(xiàn),我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這是要叫我和另外一個女人交合? “不為什么,我就是歲數(shù)大了,有點不想再生了!” 女人說著,兩三步就來到了我的近前,我這才意識到,她的身高竟然和我差不太多。她的頭發(fā)也是出奇得長,甚至已經(jīng)達到了她的臀部。更叫我意外的是,女人盡管臉色蒼白,但她的面容卻是格外清秀貌美。五官端正,華若桃李,竟好似一古代的大家閨秀一般。只不過,她的眼角那里已經(jīng)生了許多細細的皺紋,正如她所說,她的歲數(shù)必然已經(jīng)不小了。 “喂……等……等等……” 我見機會難得,正想多問她一些問題,不料她卻已經(jīng)欺到了我的身前,嘴里說著:“生下了童童以后,我有好些年沒有接觸過男人了!這里也許多年沒有來過新人……” 她說著話,白皙而修長的手就已經(jīng)按向了我裸露在外的胸口上。我嚇了一跳,趕緊攥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樣冰冷,反而比我的手還要溫和一些。 “喂!” 我剛說出一個“喂”字,腦袋里頓時就傳來一陣刺痛,繼而就如翻江倒海一般,叫我痛不欲生。與此同時,一個巨大而清晰的綠色訊號也隨之傳入我的腦中。 “??!”我疼得腦袋上一下就冒出汗來,趕緊倒向一側(cè),試圖擺脫那個女人。女人嚇了一跳,但還是伸手在我身上亂摸。最后,我無奈之下,只好掙扎著把她推出了老遠。 胃里一陣翻騰,叫我禁不住開始嘔吐,但肚子里沒什么東西,只是干嘔了幾下罷了。 我難受的要死,但腦袋里的齒輪卻還在飛快地運轉(zhuǎn)。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個活人!那么,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活死人山寨里?難道,她也是和我們一樣,被土人們抓來的?她方才叫我新人,難道,她已經(jīng)在這里被關(guān)了——很久? “哦!”女人若有所悟似的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我忘記了,你還沒有吃飯吧?” 說著,她就去端那盤羊rou:“吃了飯就好了!你就有精神了!至于我嘛!就不用吃了,那樣總感覺時間過得太快,過后也是忘得很快。而且,我還得監(jiān)督你呢,可不能叫我再懷上孩子!” “大姐!慢!”我一面擰著太陽xue,一面大聲地止住了她,“等等,你看……咱們既然……這樣了!那說明咱倆有緣分是不是?那咱倆在那什么之前,總得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先交流交流感情,嗯?” 女人一聽頓時撅了撅小嘴,而后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好一陣子,才對我這樣說道:“我是王心,我叫王心,我叫藥廠采藥的,我后來進了個山洞,我出來后就被人抓住了!” 女人就像機器人一樣,說得機械而且驢唇不對馬嘴。但我一聽這幾句話,頓時就摸清了一個大體的情況:看來我猜得不錯,這女人應(yīng)該是采藥的時候,通過某個山洞來到這里,而后被土人們捉住的! 什么!山洞? 我不覺感到一陣欣喜,既然能從洞里進來,那就應(yīng)該可以從洞里再出去吧? 我本想再問一問有關(guān)這個山洞的問題,誰知,女人卻嗷的就是一嗓子,嚇得我心臟都大了一圈。 “不對!不對!”女人劇烈地搖晃著腦袋,眼中露出恐懼,“他們不是人,不是人,是鬼!都是鬼!” 見到女人突然有些情緒失控,我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有心勸慰,卻不知如何下手。 “哦,你知道嗎?”女人用雙手堵著耳朵,一副驚恐的模樣,“他們不吃不喝,不知道冷熱,不知道疼,也不睡覺!他們很可怕的!還有……”女人用警覺地眼神掃視了一眼木門,而后沖我小聲地說:“他們——還吃小孩呢!” 42、“犧牲”大法 “大姐!”我的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你看,你這話里有點邏輯錯誤,你剛剛才說,‘他們’不吃不喝,怎么后來又吃小孩了呢?這有點自相矛盾吧?” “他們不吃,但可以給別人吃!”自稱王心的這個女人在搖晃了好幾下腦袋后,神秘兮兮地低聲說,“比如,給他們的神靈吃!他們的神靈都是老妖怪,把孩子拿過來,就生吞活剝了,殘忍!殘……” 在女人咬著牙說出一串“殘忍”后,居然一瞬間又變了模樣,這一回,她的面容扭曲,很快就露出了一副異常痛苦悲傷的模樣。 “我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麄兌急谎殖粤?!還我的孩子!嗚……”女人竟然嗚嗚地抽泣起來。 這變化實在是來得太快,叫我有點反應(yīng)不及。然而,就在那一刻,我卻突然回想起了以往的幾個細節(jié)片段,以至于在我把這前因后果串聯(lián)在一起后,竟然得出了一個相當(dāng)駭人聽聞的結(jié)論! 我記得,在我第一次見到那些土人在圍著篝火翩翩起舞的時候,曾經(jīng)是有好幾個孩子跟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孩子三到六歲不等,但長相以及膚色等,卻和那些土人有著非常明顯的差異??梢哉f,一看就不是他們親生的。 我也記得,在袁斌變成了活死人之后,他的生殖器官已經(jīng)發(fā)生了嚴(yán)重的退化,再也沒有了那方面的功能。從這點來看,如果整村的土人都是活死人的話,那么他們固然也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既然如此,那么那些孩子,都是怎么來的? 再往下捋,從這個叫做王心的女人話里可以聽出來,她在很久之前被土人們抓來這里,而且在這里生了孩子!那么,王心的孩子都是和誰生的呢?我想,那自然不可能是和土人們生的,而是和她一樣被關(guān)押在此地的別的男人所生才對。 而如今,很顯然,我就是那個在土人安排下,下一個要和她生孩子的男人,說的難聽點,就是配種的種馬! 回過來再看那盤參了催情藥的羊rou,以及昨夜我和綠瑤發(fā)生的事實。我的老天,土人們要我和綠瑤發(fā)生關(guān)系,難道就是為了要讓綠瑤也來給他們生孩子? 想到這里,我的心不免撲騰撲騰地跳。我無法想象,如果綠瑤真的懷了我的孩子,那將會是個怎樣的后果? 此時,思路大致捋清了,但還有許多更加叫人迷惑的問題擺在眼前。比如,王心說,后來她的孩子被土人們給帶走了,并且送給了他們的神靈,叫神靈給生吞活剝了! 生吞活剝! 我自然不相信會有什么吃人的神靈,但通過那些線索,我卻不禁想到一個最為不幸的可能:難道,這些土人至今還保留著某種原始社會中那慘無人道的祭祀傳統(tǒng)?難道那些孩子都已經(jīng)變成了獻給神靈的殉葬品? 不會吧?那么殘忍? 等等! 剎那間,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叫人匪夷所思的可能,那就是,在這個詭異的地方,為什么所有的人死了之后都會復(fù)活,變成那種活死人呢? 是不是,這個地方有某種超乎尋常的所在?而那些被送走的孩子,是否和這個朝乎尋常的所在有著莫大關(guān)聯(lián)呢? 我越想越慎得慌,我的老天爺啊!難道,這是土人們用那些孩子鮮活的生命,在換取他們生命的永恒? 真的是這樣嗎? 我記得有個游戲叫《魔法門》,那里面有一種魔法叫做“犧牲”,施展了這種魔法,就能夠?qū)⑺说男悦鼱奚?,從而使自己?fù)活! 難道,這里真的有這種滅絕人性的法門所在不成? “喂!大姐!你聽我說,”我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便問那女人,“你自打被這些土人捉住,已經(jīng)多少年了?” 女人兀自傷心著,盡管女人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但從她臉頰上垂落下來的淚滴中就可以看出,她的情感絕對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她必然是有過某種痛徹心扉的經(jīng)歷才會這樣的。 “多少年?我記不太清了!”女人用那沒有袖子的胳膊抹了把眼淚,眼睛瞅向了洞頂,似乎在用心地計算著,片刻后,她道,“我進洞那年十七,在這里待了有18年零兩個半月……或是三個半月吧?有一個月我光想著自殺,忘了記數(shù)來著!” 我頓時驚得咋舌,我的老天,居然會那么久?算起來,這女人竟是比我還要大一歲! 壞了!我登時大感不妙,這女人被關(guān)了18年,那么——我呢? “大姐,大姐!”我趕緊追問,“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里究竟是個什么地方?我們還有沒有……” “噓……”女人將修長的手指放在嘴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說,“不對!不對!你剛才說,咱倆要交流感情,你這半天光在問我,可我還不了解你呢?” 我咽了口唾沫,真沒想到,這個女人看似瘋癲,記性卻是不差。 而我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盡管說話顛三倒四,但她既然在這里待了這么久,顯然是知道不少事情的。可惜,由于她精神受過刺激,我們卻不能進行正常的交流,所以,我必須得多套一些話來才行。 想到此,我便呵呵呵地笑了幾聲,學(xué)著她的樣子說:“我叫周自強,我叫賣鞋的,我被洪水沖下了山,我結(jié)果就被他們給捉住了!” “你說錯了!”女人吐了下舌頭,“應(yīng)該說‘我是賣鞋的’才對!賣鞋的又不是名字,怎么能那樣叫呢?” 我頓時無語,這女人的思維太有獨特性了! “行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算認識了!來……”她又把羊rou端了起來,“吃吧!乖!吃完,你會愛上它的!” 我頓時皺了皺眉,腦袋里在飛速地想著對策,多虧那些年在商海的爾虞我詐中闖蕩過,我隨便一張嘴就扯來了一火車緩兵之計: “嗯,好……好……”我假裝接羊rou,同時捎帶腳地問,“可是,你怎么才能保證咱倆不生孩子呢?” 女人一聽,笑了:“嘻嘻,不說了嘛!別射里面就成了!” “什么?”我假裝很大聲,“你說別射里面就行了?我……我忍得住嗎我?要是你又懷了孩子,你該怎么辦?” 女人一聽頓時就呆住了。幾秒鐘后,她嘴里開始重復(fù)著兩個字:“孩子……孩子……” 見到女人陡然失落的樣子,我心中頓時后悔,不該如此殘忍地戳人家的傷口。 “撒謊了!撒謊了!唉!”女人垂頭喪氣地嘟囔道,“我跟你說,我不想生孩是因為我歲數(shù)大了——其實不是!” 見我不解,她便蔫頭耷腦地補充道:“其實,如果我還能繼續(xù)生孩子,他們就永遠不會——殺了我!” 43、欲 王心的話有些繞,意思我沒太明白,但卻從這話里聽出了非同一般的幽怨與慘切。 “你不知道,在這里——人是死不了的!”王心悵然而道。她那平滑的側(cè)臉在黑白光線的交替輝映下顯得楚楚動人,“自殺非但無濟于事,反而會叫人生不如死,變得和那些鬼人一樣!” “那……那么,但是……”女人的話叫我忽然想起了小吳子等人,一時間竟是無話可說。不過,這女人雖然瘋癲,但從她的措辭當(dāng)中,還是依然可以推測出,她在被關(guān)押在這里之前,應(yīng)該是個有著很高文化素養(yǎng)的人。 “這么多年,我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被帶走的那些人,從來沒有一個回來過!”王心似陷在痛苦回憶之中,表情亦是極度扭曲,“我知道,他們一定都死了!我也知道,他們之所以沒有把我也帶走,那是因為我還能給他們生孩子!你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感覺嗎?我真的很想也被他們帶走!帶走……帶走……” 哦,原來是這樣! 我琢磨著女人方才的話,看來,被土人們抓來這里的人,應(yīng)該還有很多很多!她說那些人被帶走后全都死了,可是,我卻覺得這話里有很大的問題,可至于問題的關(guān)鍵在哪里,我卻又說不出來。感覺上,好似這整個事件的答案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把握不??! “大姐!那些跟咱們一樣的活人,現(xiàn)在還有嗎?” 我焦急地又問,可那女人卻忽然又變幻了模樣。她用兩只彤彤發(fā)光的眼睛望著我,她的睫毛很長,眉毛也很濃,瞳仁更是漆黑如墨;我沒有料到,這女人看的久了,竟是十分耐看!這以前,她該是個多美的人? “啊?大姐!”見她不答,我又問了一聲。 “嘻嘻嘻……”女人笑了,而且笑得叫我心里沒底。我隱隱感覺到,我的緩兵之計可能被她拆穿了。 這時,女人扭擺著腰肢彎下身軀,而后雙手拄地,將雙肩聳立在自己臉頰前,兩眼迷離地盯著我看,那樣子活脫脫一只妖精變的小貓,我則好似成了她的獵物。 “不……不好了!我……我……”女人的呼吸變得急促,她還伸手撫摸了自己的前胸,那動作,那媚態(tài),那真是特也得勾人! “我知道……你想知道很多!新來的,都這樣!”女人呼呼地吐著氣,一副不能自拔的模樣,“但這么多年,從未有人能從這里逃出去!而外面,也從來沒有人來救過我們!” ??? 聽到這話,我的心里更是拔涼。 誰知,這女人說著便朝我緩緩爬來,她的身材格外修長,沒幾下就已經(jīng)貼到了我的臉前。 近觀此女,由于她被關(guān)押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身上自然不施粉黛,沒有任何修飾,再加上衣衫簡陋,不修邊幅,更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然而,不知為何,這女人卻仍是帶給了我一種無法形容的原始之美。 沒有女人香,聞上去卻更加清新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