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遇見深井冰、養(yǎng)妃為禍:迷倒世子爺、[重生]病嬌男二你站住、重生之盛寵、世子別跑,山里有個小甜妻、雇主觀察日記(作者:三千琉璃)、嬌花養(yǎng)成記、我爹是皇上、一代城草、冷傲影帝的秘密:小妻難追要給力
從我這個位置看上去,只能看到那人的兩只胳膊。不過,我一見到這兩只胳膊,卻立刻感到驚喜不已。 因為那只胳膊上所穿的衣服,恰好是和我一樣的迷彩服。當(dāng)初和我一起進(jìn)山的四個警察穿的都是這樣的衣服。也就是說,正往上爬的這個人就是我們其中之一。 當(dāng)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小吳子! 因為我從對講機(jī)中聽到過他的說話,知道他還活著,也知道他應(yīng)該離我們不遠(yuǎn)。 于是,我想都沒想,趕緊踉蹌著沖了上去。待到跟前之后,那人已經(jīng)快要爬了上來,我也已經(jīng)看到了他的一邊腦袋上黑黑的頭發(fā)??茨前l(fā)型,的確是和小吳子非常相似。 見到對方爬得很是吃力,我趕緊伸手就去拉他,那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 這人的手冰涼冰涼的。當(dāng)時,我忽然想起來,不好,我本是不能夠和他接觸的,這樣會引發(fā)我特異功能的副作用。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我剛才受了那么重的傷,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催化之中,或許不會有事的吧? 我正想著,卻突然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娘的!按理說,我和這個人握上了手,那我至少應(yīng)該感受到他的生命訊號才對?絕對應(yīng)該有個巨大的綠色訊號傳進(jìn)我的腦袋的,可是,為何我拉著他卻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發(fā)生呢? 我正在納悶,人卻已經(jīng)被我給拉了上來,這人的胳膊上全是血漬,身上還散發(fā)著一股惡臭。 而當(dāng)我最后終于看清此人的面貌后,我登時就感覺到一股極其詭異的陰寒氣息襲上了我的心頭。 看著這個人,我只覺頭皮開始發(fā)麻,脊梁骨開始冒煙,幾乎嚇得連三魂六魄都沒有了! mama呀!這……這他媽是人嗎? 只見從坑里爬上來的這個人的確是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迷彩服。而這個人,也的確是和我一起進(jìn)山的警察之一。不過,他卻并不是小吳子,而是和小吳子一起沖下山的另一個警察——侯中華。 按理說,我既然知道了他是侯中華,那就同樣應(yīng)該感到欣慰才對,可是,這個侯中華卻和我所認(rèn)識的那個侯中華有著天壤之別。 這主要的區(qū)別就是:此時站在我面前的侯中華,只剩下了半個——腦袋! 22、人rou火燒 侯中華滿身臭泥,行動遲緩,只一天不見,身子瘦的幾乎只剩下了一副骷髏架子。 最恐怖的,就是他頭顱那里已經(jīng)沒了好一大塊兒,從后腦勺一直到右耳朵的好一大部分,竟是全都沒有了!白色的腦干以及斷裂的顱骨全都顯露在外,血已經(jīng)流的差不多,只剩下極其黏糊的一片黑血粘在那里,看上去是格外瘆人。 我嚇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那感覺就像看到貞子從電視機(jī)里爬出來一樣。幸好這是在大白天,否則我非得嚇瘋不可。 我的姥姥,這……這怎么可能?一個人傷成了這個樣子,怎么可能還活著? 我哆嗦著瞅了瞅侯中華,侯中華走得搖搖欲墜,可就是不倒。他沖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對我說些什么,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卻并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更叫我無法接受的是,由于他張嘴張得太大,右邊的眼珠子竟然一下掉了出來!由于有一些紅色白色的神經(jīng)線連著,眼珠子并沒有掉到地上,而是就那么詭異地耷拉在半空。 侯中華用僅存的一只眼睛看了一下,遂伸手去抓,抓住眼球之后,居然還想把它給安回去,在眼睛那里捅啊捅的。 我再也受不了,只覺胃里一陣惡心,噗地就凌空吐出一口酸水。 那時候我本來是還能吐上很久,可是眼瞅著僵尸一般的侯中華搖搖晃晃地沖我走來,我趕緊忍住惡心,翻過身來,瘋一般地就朝山下沖去。 媽的媽我的姥姥,我的苦膽都差點被嚇出來。我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心只想著快點離那家伙越遠(yuǎn)越好。 往下的山坡依然陡峭,我跑沒幾下又摔了一個跟頭,但是我卻像沒事一樣爬起來就繼續(xù)撒丫子狂奔。 就這樣,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我跑到了平坦的地面上且聞到了一股燒火的味道之后,這才終于是停了下來。 我呼呼喘著氣,汗都像用光了一般再也冒不出來。 可能是肚子里再也沒有什么油水,我扶著一棵松樹干嘔了半天,卻什么也沒倒出來。 我叉著腰,眼睛緊張兮兮地注視著周圍,生怕那個侯中華會從哪里冒出來。真是活見了鬼,這侯中華怎么會變成這樣?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僵尸粽子不成? 見沒有什么動靜,我這才驚魂不定地倚著松樹坐下,休息了好半天才算是喘過這口氣來。我原以為,緩過勁兒來之后,我得疼個七暈八素的才對,誰知我竟是依然沒有絲毫的疼痛,反而還覺得自己很輕松很嗨???,不會是摔出什么毛病來了吧我? 山林中樹影婆娑,我又看了看四周,頓時是大感失策。我怎么又跑到這密林里來了?老廖他們還在山寨里等著我呢,我應(yīng)該往山上跑才對???剛才真的是完全嚇蒙了! 我正自歇息,卻忽然發(fā)現(xiàn)我先前聞到的那股燒火的味道越來越濃。我剎那間想了起來,在追捕袁斌之前,我可是從山上見到了森林中的濃煙的。難道,我這是誤打誤撞地來到了那著火的地方? 不好!想到此,我趕緊離開松樹,找了個背靜的地方躲了起來,生怕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發(fā)現(xiàn)。 這種時候也沒什么好猶豫的,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應(yīng)該離開這是非之地先,等找到老廖他們再一起行動。所以,我趕緊貓著腰,沿著低矮的灌木叢穿梭開來。 然而,在這么三繞兩繞之后,我很快郁悶地發(fā)現(xiàn),我竟然——迷路了!看著前后左右的地形環(huán)境幾乎全都是一模一樣的,我甚至連山在哪一邊都不知道了。 嘖!我喪氣地哼了一聲,心說話我怎么這么倒霉?袁斌也沒逮著;木頭和手槍丟了;好容易見到個人,卻比鬼還可怕;而現(xiàn)在,居然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我低低地嘆了口氣,正在想著如何是好,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鉆到了一股nongnong的煙霧之中。 看來,我鉆了這半天,非但沒有逃離此地,反而是離著火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突然,一股低沉而悠遠(yuǎn)的鼓聲,傳進(jìn)了我的耳中。 咚!咚!咚…… 我不覺吃了一驚,老天,有鼓聲,那自然就是有人在敲鼓了?這森林里果然有人居??? 一時間,我忘卻了自己的郁悶,好奇心驟然升到頂點。我倒真的很想看看,這森林里究竟有何貓膩? 于是乎,我低著頭朝那鼓聲傳來處尋了過去。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在地上撿了一根木棍防身。 漸漸的,煙越來越濃,濃的有些嗆鼻,視線也受到了一些阻礙。 看來,這火著的絕對不小,我甚至都明顯地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在快速地上升。 隨著鼓聲越來越近,我還聽到一些其他嘈雜的聲音,那里邊有人的吼叫,還有小孩兒的哭鬧等等。看樣子,這里非但有人,而且還很多! 一聽到這些聲音,我當(dāng)即放慢腳步,走得更加謹(jǐn)慎。 不一會兒,我就從濃煙中見到了一片火光。那火光是從一個非常巨大的火堆里傳來的,火燃得非常旺,像一條火龍,大有沖天之勢。 而圍著火堆,真的是有很多人影在來回晃動著。 我不免吃了一驚,趕緊蹲下身子,藏在了一叢柏樹枝的后面。我伸手將柏樹枝扒開一條縫隙,偷眼觀瞧,終于是看清了遠(yuǎn)處的狀況。 但見那火堆邊上,簇?fù)碇信仙?、大大小小至少有?shù)十人之多。這些人大多穿著古舊的藍(lán)布衣服,衣服上畫著各種云紋,就像我見過的云南的那些少數(shù)民族一樣,男人的頭上挽著布頭纏裹而成的發(fā)髻,女人頭上則插著閃亮的白銀頭飾。 他們大多皮膚黝黑,尤其是站在一方木臺子上敲鼓的幾個鼓手,他們赤裸著上身,披肩散發(fā),野性十足。 這里面老人居多,他們皮膚褶皺,花白頭發(fā),不過看上去身子骨倒是健朗,正圍著火堆偏偏起舞的恰好都是那些老人。 此外,叫我有些不解的是,這些人都長得這么黑,可是火堆邊正在往火里添柴火的幾個小孩子卻是非常白凈。 七八個小孩子,有男孩兒有女孩兒,看上去從三歲到六歲不等,他們?nèi)脊庵ü?,在火堆邊玩耍打鬧著。這些孩子非但膚色和大人們不同,甚至連長相模樣都不一樣。真懷疑,都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 我在這邊看著,心里卻在琢磨著,我究竟要不要出去和這些人打個招呼什么的?盡管這些人看上去有些原生態(tài),但他們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就算得不到救助,給我們指個明路什么的也行吧? 想到此,我的警戒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然而,就在我還沒有出去的時候,隨著那鼓聲變得急促,我忽然發(fā)現(xiàn),那些跳舞的人竟是全都停了下來。接著,有幾個粗壯的漢子,從遠(yuǎn)處帶過來了兩個人。 我一見到這兩個人,心里頭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早先莫名失蹤的曲建芳和郝衛(wèi)國兩口子! 我趕緊把探出去的腦袋又縮了回來,心里頭大覺不妙,糟糕,看來遠(yuǎn)處這些人并非什么善類,抓住曲建芳二人的——正是他們! 透過柏樹枝的縫隙,我見到曲建芳二人都被麻繩捆綁著,他倆人早就嚇得面無血色。曲建芳在哆嗦著沖那些人解釋著什么,郝衛(wèi)國卻因為有傷在身一直耷拉著腦袋。 就在這時,鼓聲一下子停止了。一個戴著草帽,胸口上掛著一串動物牙齒的干癟老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人歲數(shù)太大了,我都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 只見這個老人蹣跚著步子率先來到曲建芳的跟前。曲建芳嚇壞了,大氣兒都不敢出,渾身卻還在不住地顫抖。 那老人先是用鼻子聞了聞曲建芳,而后又伸手要去摸她的眼睛,曲建芳害怕地躲避,卻被身后的一個壯漢捏住了脖子無法動彈。 老人伸出滿是褶皺的手,將曲建芳的眼皮翻開,仔細(xì)地看了看里面。隨后,老人收手回來,沖眾人點了點頭。這時候,只聽那些人們?nèi)嫉统恋嘏读艘宦?,語氣中竟似有些失望。 接著,老人就像是看牲口一樣,摸摸這兒,捏捏那兒的把曲建芳又檢查了一番,曲建芳則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就連被人捏住了前胸也沒有反抗一下。 檢查完曲建芳后,老人又朝著郝衛(wèi)國走去,這時的郝衛(wèi)國簡直就像個死人一樣,立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這一次老人并沒有去翻他的眼皮,而是叫人把郝衛(wèi)國的上衣給扒了下去,周圍的人一見到郝衛(wèi)國的后背,頓時又哦了一聲,似乎很是驚訝。 接著,郝衛(wèi)國被轉(zhuǎn)過了身來,背對著老人。 與此同時,我也是看得清楚,沒想到,那郝衛(wèi)國的后背上居然有一道非常嚴(yán)重的傷口。傷口嚴(yán)重到什么地步?幾乎把他的后背都給一分為二,脊椎骨都露了出來。若不是有繃帶一圈圈地纏著,就連他的內(nèi)臟都有可能從里面漏出來。 我頓時看傻了,他大爺?shù)?,這豈不是和我見到的侯中華一樣?他都傷得那么重了,為什么還沒有死? 一見如此,老人遺憾地沖壯漢們擺了擺手,那意思是這個不用檢驗了??墒?,這一回郝衛(wèi)國卻不像曲建芳那樣被帶了下去,反而是被幾個壯漢拖著朝那熊熊的火堆走去。 曲建芳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頓時像瘋了一般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可是沒叫幾聲,她就被別人給拖了下去。 再看這邊,隨著幾個壯漢大手一揮,郝衛(wèi)國頃刻間就被他們?nèi)舆M(jìn)了——火堆! 23、墳里爬出來的人 郝衛(wèi)國被扔進(jìn)火堆之后,并沒有發(fā)出垂死的掙扎與哀嚎,只是在里面撲騰了幾下就再沒了動靜。 緊跟著,火堆中開始滋滋作響,還生出了一股黑煙,沒多久,空氣中就散發(fā)出了一股焦糊味兒。 而那些圍著火堆的人,則似乎跟沒事兒發(fā)生一樣還在有說有笑著,孩子們更是不覺事兒地在繼續(xù)嬉戲打鬧。 我在這邊卻是看得心驚rou跳,腦門上更是冷汗連連。 郝衛(wèi)國,就這么被他們燒成了灰燼。不管他受的傷有多嚴(yán)重,但他畢竟還活著啊?怎么能就這么給活活燒死了呢? 這時候,曲建芳早已沒了蹤影,也不知這些沒人性的家伙會把她給怎么樣了? 我越想越覺得大事不妙! 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人很明顯都是危險人物,這要是被他們給捉住,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我也不覺暗自慶幸,幸好我剛才沒有魯莽地沖出去。 眼見著人被燒成灰燼,鼓聲再度響了起來,老人們也又開始了載歌載舞。這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里在開什么部落狂歡節(jié)呢!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心說話,當(dāng)下我的首要任務(wù)就是盡快找到老廖他們,好叫大家有個準(zhǔn)備。否則一旦和這些森林原始人遭遇的話,恐怕他們會吃大虧。 我正想著抽身出來,誰知,冷不丁就感覺肩膀一沉,竟然有只人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時候我那極度敏感的神經(jīng)早就緊緊地繃著,驟然被這人手一摸,我頓時嚇得魂飛天外。 “啊……” 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整個人木了都。 這時,我聽到拍我的那人焦急地沖我噓了一聲: “噓……” 我抬頭一看,只見身后站著一個和我穿著一樣的人,此人一面緊張地注視著遠(yuǎn)處,一面把食指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