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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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xì)瞅了一下,并沒見到她的眼睛在動!不過,此情此景,我卻覺得如此相似,遙想當(dāng)初我在白山黑石之中,卻也是見過一具與此相仿的女尸的! 姚娜一指頭捅在我的腰窩上,我吃痛地問她:“干嗎?” “不許看!”姚娜臉紅撅嘴。 郁悶! 我臉騰地就紅了,心里這個別扭,都什么時候了,這大小姐還有心嫉妒?盡管人家光著身子,但那可是具古尸,難道我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齷蹉想法不成?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盡職把風(fēng)的刀疤臉卻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不顧一切地叫了一聲,然后刷的就朝前邊一個水箱跑去! 等我們再看過去時,他早已跑到一個位于最底層的水箱邊上,蹲了下去!他異常激動地看著里面,雙手則按在那水箱玻璃上,不住顫抖著! 我們趕緊跑過去。那時候,我腦中的訊號已經(jīng)放到最大,我頓時明白,看來,我們的目的地終于是——到了! 朝刀疤臉面前的水箱里看去,我頓時激動得不能自已! 只見那水箱里飄浮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嬌小玲瓏,面容清俊,胳膊上的肌rou繃得緊緊的,兩只手還緊緊攥成拳頭!此人赫然就是曾經(jīng)和我們一起進(jìn)入新疆黑石洞的野外向?qū)А獮懀?/br> 沒想到,她居然是被關(guān)在了這里! 而向另一具尸體看去,那個男人卻有著臃腫的身子,白花花的皮膚猶如一只肥肥的豬精一般,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唐龍! 唐龍!真的是唐龍!我終于是——找到你了! 我趕緊在水箱面前跪了下來。這時候,我看見那刀疤臉面露哀傷,深情款款地望著水里的姜瀾! 看來,這刀疤臉和姜瀾的關(guān)系肯定不簡單,不知這兩個狠角色究竟是情侶還是兄妹? 我們這邊兒還沒有從剛找到“人”的震驚中緩過神來,那邊卻又傳來了陳西閣父女的驚叫,以及隨后而來的小女孩的哭聲: “表哥!表姐!” 我轉(zhuǎn)回頭一看,但見陳西閣父女早已蹲在另一口巨大的水箱面前,那水箱里的關(guān)著的正是我們這次終極尋“人”的目標(biāo)——陳碧妍姐弟倆! 但見水箱中一絲不掛的陳碧妍姐弟,亦是和其他被封存在水箱里的人一樣,就那樣安詳?shù)貞腋≡谒?,不知究竟已是具冰冷的尸體,還是依然——活著? 緊接著,我又朝其他的水箱里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同我們一起進(jìn)洞的高師傅!然而,令我意外的是,高師傅的水箱里卻還漂著另外一具尸體! 那是一具生著扁平頭發(fā),長著四方臉的男尸!我一看之下登時就認(rèn)了出來,我的天,這不是——何博士嗎? 不會吧? 我轉(zhuǎn)身朝著四周離我們很近的這些水箱看去,那時候我已經(jīng)意識到,看來被新疆黑石瞬息百年以及移物千里的人——都在這里呢? 那時候,我感覺全身無力,四肢癱軟!我不禁想,如果當(dāng)初我不是意外地接觸到了黑石里的藍(lán)色訊號,恐怕眼前的水箱里也會有我一個位置吧? 天吶! 我眼見此情此景,心中則更加好奇,這一切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咚! 耳邊忽然想起的一聲,將我從恍惚中驚醒! 再一看,原來那刀疤臉救人心切,居然用手里彎曲的鐵棍去敲砸水箱!姚娜怕驚動了敵人,想要攔他,但刀疤臉則像瘋了一樣,根本不聽勸阻! 他咚咚敲了幾下之后,卻見那水箱根本紋絲不動! 我趕緊竄過去對他說,你別激動先,基叔!咱們先仔細(xì)看看再說! 當(dāng)時,我嘴上如此說,心里卻一直認(rèn)為,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高科技,我們僅憑著一根鐵棍怎么可能將水箱打開? 這時候,陳西閣也止住悲傷,趕過來勸阻,刀疤臉這才無奈地住手! 然而,眼尖的陳麗靖則忽然發(fā)現(xiàn),隨著剛才刀疤臉的敲打,那姜瀾的眼睛似乎是跟著跳動了一下! 陳麗靖即刻大聲呼喊,刀疤臉則也見到了希望似的,再次舉棍欲打,姚娜趕緊沖過去,把他攔了下來! “等等!”姚娜急急說道,“就算他們沒死,可是,箱子打不開,你就這樣把他們敲醒,豈不會把他們?nèi)佳退???/br> 姚娜的話,猶如當(dāng)頭一棒,刀疤臉這才完全冷靜下來! 大家伙趕緊圍攏在水箱前仔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這種水箱除了箱蓋以外,都是由某種類似于玻璃的東西制成的,這種玻璃自然和我們認(rèn)識的玻璃不同,恐怕根本不是能用榔頭就能砸開的! 我們隨即簡單商討了一下,大家一致認(rèn)為,我們還是得從那箱蓋上面下手才對! 這箱蓋是用一種純黑色的金屬制成,金屬自然堅不可摧,不過,我們卻發(fā)現(xiàn)這箱蓋正中可是有個類似于把手的鐵環(huán)! 我和姚娜回憶了一下,記得當(dāng)初姚娜差點被扔進(jìn)水箱時,當(dāng)時的那些野人們似乎就是用手拉住這個圓環(huán),然后將箱蓋打開的! 于是,刀疤臉率先將鐵環(huán)握在手里試了試,誰知,不管是擰還是拉,那鐵環(huán)根本紋絲不動! 隨后,姚娜也試了一試,結(jié)果和刀疤臉一樣! 看來,這個水箱真的是很難打開的! 怎么辦? 我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們就躺在玻璃后面,可就是無法將其救出! “聽,什么聲音?” 警覺的姚娜如此一喊,我們的心都跟著猛然一跳! 大家緊張地朝四周望去,很快就發(fā)現(xiàn)在通道另一邊有一隊士兵緩緩而來!我們幾個趕緊蹲在水箱之后,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那一隊士兵只是巡邏而已,沒多久就消失在了遠(yuǎn)處的紫色光霧之中! 待到危險解除,刀疤臉用手對著水箱又嘣嘣拍了兩下,那水箱是如此沉重,如此勢大力沉的兩下拍過去,里面甚至都沒有泛起水花! 試問如此結(jié)實的水箱,我們?nèi)绾尾拍軓?qiáng)行打開呢?如果我們打不開,我們就這樣從這里耗下去,無異于坐以待斃? 無奈之下,我們都垂頭喪氣地坐到了地上!那時候,我才驚然發(fā)覺,自己居然很久沒吃過東西,也很久沒喝過水了!疲累頓時襲上心頭,叫我心力交瘁! 絕望中,我甚至想就這么一走了之算了!帶著大家去尋找這塊黑石的控制室,然后依樣畫葫蘆,帶領(lǐng)著他們離開此地! 誰知,就在這關(guān)鍵時候,聰明伶俐的陳麗靖卻忽然驚呼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她指著她面前的水箱朝我們說:“你們看,從這里看過去的話,那蓋子是不是可以從里面打開呢?” 透過水箱朝里面看去,我們很快見到,就在那箱蓋的另一面,果然也有一個圓形的把手! “里面開?怎么開?”小胡子納悶,“我們得先進(jìn)去才能打開啊?” “對!”刀疤臉已然是什么都不顧了,他拎起鐵棍說,“既然這樣,咱們就把沉睡的人叫醒。叫他們自己來——開門!” 21、生與死 那情景,我們雖然覺得這主意有些冒失,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試試! 我們?nèi)奸W身躲開,刀疤臉卯足勁兒沖著那水箱玻璃又是一下,嘴里還喊:“姜瀾!醒來吧!” 咚的一聲,如此清脆的聲音立刻朝四周圍散去,驚得我的心跳驟然加速,也不知道這一下會不會把敵人給引來? “動了,動了!”陳麗靖又見到姜瀾的眼皮跳動! 刀疤臉亦是興奮地緊跟著又是一下,箱子里立刻泛起水波,將姜瀾的身體又朝里側(cè)涌了過去,甚至撞到了唐龍身上! 我則不錯眼珠地注視著唐龍,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咚!咚!咚! 刀疤臉連敲三下,然而姜瀾除了眼皮跳動外再沒有什么起色,唐龍那里則更是睡得猶如死豬! 刀疤臉滿臉通紅,青筋暴漲,又一次狠敲之后,他手里那根本就彎曲的鐵棍居然一下子折了,折斷的那一截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叮鈴鈴的聲音隨即在空曠的平臺上一直傳出去很遠(yuǎn)! 糟了! 我們這聲音也太大了吧?那些巡邏的士兵怎么可能聽不見? 這時再看水箱之中,由于水波激蕩,唐龍那肥肥的身體竟然嘩的一下翻了過來,正好和我瞅了一個對臉! 我這才看清,他脖子上那曾經(jīng)被姜瀾劃過的傷口依然還在,那貼住傷口的膠帶早就沒了蹤影,使得傷口就那么開裂地泡在米黃色的液體里! 完了! 我心中不覺一陣寒涼,唐龍不會真的是——死了? 這時候,刀疤臉急紅了眼,棍子折了,便又伸手去拍,直拍的自己手掌是紅腫一片! “住手吧!住手吧……基叔!”陳麗靖哭著叫他停手,“別拍了!別拍了!姜瀾姐已經(jīng)死了,她根本就不會睜眼了!” “胡說,你明明看到她眼皮動了,她只不過是睡著了,我可以把她叫醒的!”刀疤臉說著又嘭地拍了下去! “爸!”陳麗靖哭得眼睛通紅,轉(zhuǎn)身哀求陳西閣,“你說句話?。勘砀绫斫氵€有姜瀾姐他們都死了,不是嗎?你倒是說句話???” 陳西閣木訥地站在那里,猶如一個垮掉了的老兵,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姚娜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刀疤臉的胳膊:“不要再費力氣了!她的眼睛是被水波推動的,不是睡著了!節(jié)哀吧!” “不!不可能!”刀疤臉眼中含著淚,依然倔強(qiáng)地不肯罷手! 最后還是陳西閣按住了他!但見陳西閣亦是眼含熱淚,他顫聲勸道:“阿基,來之前,我們不是說好的?雖然我們得到了最壞的結(jié)果,但這依然是我們預(yù)料之中的,不是嗎?” “陳總!”刀疤臉瞪著血紅的眼睛說,“就算阿瀾真的死了,我也要敲碎這東西,把阿瀾的尸體帶回家!我絕對不能叫她就這么永遠(yuǎn)地在這里面泡下去!” 刀疤臉的話一下觸到了陳西閣的痛處,陳西閣徹底無語,他不再勸阻刀疤臉,而是轉(zhuǎn)身朝陳碧妍姐弟的水箱走去,隨即頹然倒在了那里! “爸!你沒事吧?”陳麗靖驚叫! 陳西閣雙手伏在水箱玻璃上,老淚縱橫,沉沉自語:“大哥?。Σ黄?!我已經(jīng)盡力了!卻未能完成你最后的心愿,把你的兒女帶回去……” 陳麗靖一下?lián)涞剿习謶牙?,也是跟著失聲痛哭!我們的士氣一下降到了最低點。 我訕然坐在地上,眼瞅著玻璃箱里的唐龍,自是感到十分內(nèi)疚,不管唐龍這人多么自私自利,但落得如此下場卻都是拜我所賜,我…… 我正自感慨,腦袋里卻忽然蹦出個疑問: 不對!剛才姚娜說,姜瀾的眼睛動了,是因為被水波推的,可是,那么大的水波,唐龍的眼皮為什么不動? 不對!這里面必是有什么原因才對!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生死尋人,我已然對生和死有著非同尋常的感知力!盡管事實擺在眼前,但我就是覺得姜瀾應(yīng)該還活著才對!至于唐龍,我卻不敢保證了! 想到此,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那就是再次依靠我的特異功能來仔細(xì)鑒定一下他們的——生或死! 于是,我便把那陳碧妍姐弟的手鏈緊緊攥在手中,再次閉上眼睛認(rèn)真體會: 兩個訊號盡管巨大無比,占滿我的腦殼,但二者卻存在著明顯的差異:其中一個訊號異常清晰,上面一片死寂,毫無波瀾起伏,顯然已經(jīng)沒有了生的特征;而另一個訊號盡管有些微弱,但里面卻存在著某些不易察覺的波動,和前者恰好相反! 我自然知道,在我們被黑石移物千里之前,陳碧妍頭部中槍,本來就命在旦夕,那個清晰的訊號,自然就是屬于她的!從訊號上來看,陳碧妍顯然已經(jīng)是沒救了,但是她的弟弟陳立名——可就說不準(zhǔ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