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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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到了陳旅長理論,結(jié)果不知是誰動了手,群情激奮的人們居然將陳旅長給活活打死。 可是我們很快發(fā)現(xiàn),當我們下一次從混沌中醒來的時候,陳旅長依然還是活的好好的。那時的我們才明白,原來我們連死的權(quán)利都已經(jīng)被剝奪了! 那時候,人們在痛苦絕望中將希望全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因為我是研究那塊石頭時間最長也是最了解它的人。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一次次勸慰大家,我會盡一切力量找到救我們的方法。 一開始,大家必定還心存希望,對我的工作也十分配合,每次醒來我都利用這短暫的幾個小時,尋找辦法。 我發(fā)現(xiàn),我們每次不管從哪里消失,醒來時都會回到起初炸彈爆炸時所處的那個位置,也就是說,在我們處于混沌中的時候,我們會慢慢還原到最初的狀態(tài)。 一開始,我見到一些食物小動物還有活著的植物都隨著我們一起消失,而樓房汽車什么的卻完好無損,我就以為那種光只對有機物起了作用,可是慢慢發(fā)現(xiàn),像水和酒之類的液體也都受到了影響,而像由有機物組成的木頭家具卻什么事都沒有。 我們即使是自殺,還原后還是完好如初,可按常理說一切都會還原的話,我們的記憶也應(yīng)該隨之還原才對,可現(xiàn)實是我們的記憶力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還是可以記清每次醒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混亂的一切簡直毫無根據(jù)可尋,我根本就理不出個頭緒來。 更可怕的是,我發(fā)現(xiàn)我們每次復(fù)活的時間都在縮短,混沌的時間卻是在逐漸增加。那時刻,我終于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些憑空出現(xiàn)的明朝人的事。 我猜情況應(yīng)該是這樣的,那些明朝人當年也發(fā)現(xiàn)了這塊隕石,覺得奇特想帶走一塊,可惜隕石根本無法切割,他們便找來了十門大炮,對著隕石轟擊,企圖分解隕石,結(jié)果不但沒能如愿,還使隕石激化,他們也遇到了我們相同的情況。 只不過,他們年代久遠,出現(xiàn)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短,我們見到的那次也僅有3分鐘左右。 這個事實讓我更加絕望,因為幾百年后我們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那些明朝人出現(xiàn)的地方,如今已經(jīng)被堅硬的土地取代,所以他們一出現(xiàn)就得飽受痛苦,要是未來那地方全都被硬土覆蓋呢?那豈不一出現(xiàn)就被活埋了? 我越想越害怕,我終于明白了石碑上那最后四個字的含義:“瞬息百年!”一瞬間百年已過,但可惜我們這樣即使過得百年千年哪怕萬年,又有何意義呢? 我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大家都已經(jīng)意識到時間的縮短,心里也越來越絕望。自殺的人越來越多,可自殺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睜眼醒來,依然是活人一個。 有些想家的人,每回一出現(xiàn)就拼了命的瘋跑出去,想要跑回家與親人團聚,可即使出得洞口,又能跑多遠呢?到頭來還是得原封不動地回到起點。 那時的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人們的狀況有些不對勁:尤其是那些自殺過的人,仿佛能從死亡中得到什么樂趣,越死越上癮。每次出現(xiàn)后不但自己想死,還要拉上別人跟他一起死。打架斗毆殺人放火,苗頭越來越壞。 起初人們還都害羞的穿上衣服,可慢慢地,不穿衣服的人亦是越來越多,他們越來越不顧及禮儀廉恥,許多人活過來什么都不想,只想怎樣快活,致使強jian、虐待頻頻發(fā)生。 有一次,蔣敏還差點出現(xiàn)意外。我眼見形式不好便將自己的屋子全都鎖了起來,大門窗戶全都焊上鐵條,幸虧我和蔣敏是從家里消失的,如果我們當初是在大街上,恐怕我絕對是無力回天了。 或許是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那些越加瘋狂地人們經(jīng)常來我這里尋釁,砸門砸玻璃,口中污言穢語,要我家蔣敏出去陪他們。 人心一亂,我也徹底絕望。那時刻即使我能想出什么有效的辦法也無濟于事了,我根本連自己的家門都出不去。 ……” 看到這里,我才明白,為什么那天何博士兩口子突然出現(xiàn),他拿著菜刀沒有砍我們,倒先把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給砍死。原來,他是怕自己的妻子慘遭侮辱。 “…… 到此,你們或許會罵我在欺騙你們——你不是說有能救人的方法嗎?告訴你們,在后來的研究中,我還真的找到了可行的解決方法?!?/br> 22、黑石 聽到有解決辦法,我們心中又燃起希望。魯博士繼續(xù)念下去: “其實,這個方法我早就想到過,也嘗試過,但效果一直不好。因為,我們沒有那種設(shè)備。 早些年間,我在對那些村民做調(diào)查時就發(fā)現(xiàn),他們冬天里都喜歡到外面尋找冰塊,然后放到隕石邊上冰敷。我問他們原因,他們自己也不知為什么,只是說這是祖先留下來的規(guī)矩。 那時起,我就猜到,這塊隕石應(yīng)該是在低溫狀態(tài)下更容易保持穩(wěn)定。 我曾經(jīng)對其的分子結(jié)構(gòu)做過推測,我懷疑形成隕石的物質(zhì)原子質(zhì)量最起碼會在500以上,這是一種完全讓人無法踹度的宇宙物質(zhì)。它的分子結(jié)構(gòu)模式應(yīng)是……” 那下面是一大堆化學(xué)符號。魯博士沒辦法念,但從表情上來看,魯博士似乎被那些符號驚呆了。他說這塊隕石非但是我們這個世界上的未知物質(zhì),它的所有性質(zhì)也完全超出了人類的認知范疇。他猜測這塊隕石的特殊結(jié)構(gòu)可以直接作用到空間和時間上,如果真的能對其加以研究和應(yīng)用的話,對人類的貢獻將非常巨大,穿越時空亦不再是癡人說夢。 魯博士隨口的猜測居然和何博士本子上接下來的一堆話如出一轍,何博士還認為這塊天外隕石并不太像是自然物質(zhì),而是由某種智慧生物人工合成的才對! 接下來,我們又看到了何博士的一大堆外星科技理論以及感慨后,才看到我們等待已久的救人方法: “因此,一味的加熱爆炸,只能適得其反,所以我相信,冷凍才是王道??上У氖牵覀兊淖钕冗M冷凍機也只能做到零下50攝氏度左右,根本無法使其發(fā)生反應(yīng)。 要是有一天,可以達到零下100多度的話,我相信一定可以救你們的命。如果沒有,就快點想辦法,祝你們好運!” 本子上的文字到這里結(jié)束。 魯博士合上本子,說液態(tài)氮的溫度是零下210度,完全可以達到標準,但他們攜帶的液態(tài)氮不是很多,不知道有沒有足夠的量來使隕石發(fā)生反應(yīng)。 陳立名則不管一切,大喊著無論如何都要試試,姜瀾亦是如此。我和唐龍則都沒有主意,不知該如何選擇才好。 可這時,我們突然發(fā)現(xiàn)了個要命的問題,那塊隕石到底在哪啊? 何博士的本子上沒有提示,我們找了找何博士的工作室,卻沒有找到一張地圖。我們唯一知道的是,隕石就在這個巖洞中,而且離我們不遠??蛇@巖洞大得可以裝下一個城市,我們一時間到哪里去找才是?要是分頭尋找的話,勢必在這巖洞中待的時間就更長,恐怕到時候隕石沒有找到,自己全都變成了一堆枯骨! 該死! 眾人咒罵著。 陳立名說,不如都下去找找看,萬一找到路標什么的呢?姜瀾則提議到最高處看一看,站得高看得遠。魯博士則提醒她,這是在漆黑的洞中,我們的燈光不夠強勁,即使使用照明彈也不見得能看多遠。 這時候,我突然站了出來,沖大家說,還是看我的吧! 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我伸出手,在墻壁上來回摸著,一直走到了樓道中,此時已經(jīng)有一百多個訊號進入我的腦中。我轉(zhuǎn)回頭,叫大家跟著我走吧。 陳立名和司機高師傅將陳碧妍放到了一塊木板上,抬了出來,其他人也都跟著我走下了樓。因為時間緊迫,他們根本沒有幫助何博士將大門焊上,也不知下次何博士醒來會如何是好。 我已顧不得許多,下樓后我專門往一些人們經(jīng)常觸摸的地方走,比如路燈、垃圾桶、花池之類,每過一處總要伸手觸摸。 直到腦中出現(xiàn)四五百個訊號時,我才停下。我閉上眼慢慢感受這些訊號,漸漸在腦中形成了一張清晰的人口分布圖。 我的猜想是這樣的:據(jù)何博士所述,他們出事時是清晨,那時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出門,應(yīng)該都是待在家里的,所以訊號分散的地方就應(yīng)該是住宅區(qū)。 而我的目標則是那些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因為何博士提到過,當天是那個叫做陳旅長的人向隕石使用了炸彈,放炸彈的話不可能三五個人就能干得了,那里必定是聚集了不少人。 當然,人口密集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工廠或者兵營。 可是作為城鎮(zhèn)建設(shè)來講,一般絕不會把建筑物建到那塊隕石附近,因為隕石附近要用作研究之用,有可能大面積開挖。而工廠或兵營則不同,一般都在城市之中。 所以,我要尋找的,就是既有大量人員聚集,又遠離城鎮(zhèn)的地方。 很快,我就在我腦中那張人口分布圖上,找到了那么一塊合適的地方,那里位于巖洞更深處,不但聚集了不少人,而且完全孤立在其他訊號之外。 令我更加確信不疑的是,那里聚集的訊號中有兩隊都是整齊排列著的,一定是有士兵在列隊。如此規(guī)模,我相信必定會和爆炸隕石有關(guān)。 我興奮地領(lǐng)著大家前行。說是遠離城鎮(zhèn),其實也不是太遠,走得快的話,半個小時都用不了。 途中,我們穿過破落的城鎮(zhèn)。通過殘敗的門匾,我們還依然可以辨認出那里曾經(jīng)存在過的單位,像指揮部、宣傳部、菜市場、電廠等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過電廠時,姜瀾問魯博士,她不明白,為什么那些人一復(fù)活,電力也會跟著恢復(fù)了呢?似乎沒什么道理? 其實我也有此疑問,何博士曾說過,水,酒等液體也隨之消失,但是為何電也會跟著消失呢? 魯博士說,既然那塊隕石作用的對象,不能用有機物無機物來區(qū)分,那就說明,在我們自然界或許還存在著另一種界定。電算一種能量體,或許也會受到影響。因為他曾注意到,在那些人消失后,原先燃著的大火也全跟著都熄滅了,這說明,當初受到隕石影響的,不止是那些能用rou眼看到的東西。 正所謂可學(xué)無止境,這世上還存在著許許多多我們未曾了解的事情。 過了電廠,城鎮(zhèn)漸漸甩在身后,我們離我腦中那個目標也越來越近。很快,我們就看到許多軍用設(shè)施出現(xiàn)眼前。像沒有輪子的軍車,散落一地的槍支等。 而目標所在地是一處高坡,高坡上也滿是狼藉的軍事設(shè)施。在我們手電的微光照射下,高坡前面赫然顯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很明顯,這大坑是人工開挖的,所以我們要找的東西也應(yīng)該就在這個坑里面。 魯博士燃著一顆照明彈朝深坑中射去。 隨著亮光呈拋物線狀的滑落,只見幾十米遠的正前方,一個無比巨大的黑影映入我們眼底。從遠處看,直像一把倒插在地面的黑色魔劍。 那一刻,我心里隱隱有些自豪,居然完全和我想象的一樣,看來我的特異功能還是大有用處的! 幾分鐘后,當我們爬下深坑,來到那塊黑色隕石跟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東西居然大得令人咋舌!那高達二十多米,呈不規(guī)則形狀的黑色石頭巍然而立,透著一股亙古而來的神秘氣息。 我屏住呼吸,想去用手摸摸那黑得發(fā)亮的石頭,可忽然看見,陳立名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拿起液態(tài)氮。 他將噴口對準隕石,伸手就要去擰開關(guān)。 “住手!” “住手!” 我和魯博士驚得同時大叫。 23、移物千里 陳立名被我們喝住,我和魯博士對視一眼。 魯博士先于我說:“我覺得那個何博士有問題,這事沒這么簡單!”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如果貫穿整件事的話,我也覺得那個何博士大有問題。我告訴大家說,那個何博士多半是在利用我們來救他們自己。大家想想看,隕石是受到爆炸也就是極度高溫,才產(chǎn)生異變的。要想變回去,或許極度的低溫能夠做到,可是如果極度低溫能使他們還原,那我們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我的話率先獲得魯博士的認同,他也認為如果我們貿(mào)然用低溫使隕石發(fā)生異變的話,或許對我們非常不利,沒準會遇到比何博士他們還要可怕的事情。 “你們都怎么啦?”姜瀾忽然大叫,“我們就要死了!你們還在猶豫?我們不這樣做,一定會死,如果做了或許還有希望!” “誰說我們就一定會死了?”我反駁道,“那些明朝人炮擊了隕石之后,不一樣還有人來這洞里居住,一樣有活過100歲的嗎?現(xiàn)在離何博士他們爆炸已經(jīng)好幾十年了,這幾十年,輻射的威力或許早就消散!萬一我們不會有事呢?” “什么沒事?”姜瀾瞪大了眼睛,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大叫,“門口的那些死人怎么解釋?他們帶著上半年才發(fā)行的儀器,他們是剛死的!居然骨頭都酥了!難道你們也想變成那樣嗎?” 是?。「邘煾低蝗挥貌淮罄鞯钠胀ㄔ捳f,沒準用冷凍隕石的方法還真能讓我們得到長生呢! 陳立名更是站在姜瀾那邊,說為了救他jiejie,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他也要試試! 魯博士則罵他說,那個何博士在騙他,即使獲得了長生,他jiejie也不可能獲救! 陳立名急了,起身大罵何博士絕情,說著就要動手。 我想勸大家全都冷靜一下,再仔細考慮考慮,可沒想到姜瀾居然毫不聽勸阻,拎起液態(tài)氮就要動手,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誰知還沒抓牢,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到了一邊。 我轉(zhuǎn)身看,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推我的人居然是——唐龍。 唐龍喔喔吼了兩聲,然后用異常沙啞的嗓音大喊,說讓我們都自己瞧瞧自己的頭發(fā),再摸摸自己的臉。 姜瀾聞言趕忙用手輕輕抓了一把她那烏黑的秀發(fā),結(jié)果滿手都是立即脫落下來的頭發(fā)!我們用手摸摸自己的臉,臉上的肌膚居然真的松弛粗糙了許多。 這一切令我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原來我們真的是在快速變老!我雙手無力下垂,心中一片死灰,再也無心爭執(zhí)! 姜瀾嚇得發(fā)出夢魘般的狂叫,她舉起液態(tài)氮,對著黑石就要噴下去。 魯博士大叫一聲,說請給他15分鐘,讓他離開。他寧可死,也不想成為何博士那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樣子。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姜瀾和陳立名點了點頭,然后魯博士就豁了命似的朝洞外跑去。那個時候,我覺得魯博士很爺們兒,可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魯博士是多么得狡猾。 姜瀾雖然口頭答應(yīng),卻還是想快些行動,陳立名則一個勁地勸她,說15分鐘不妨事。 這時唐龍走到我的跟前,用那難聽的嗓音對我說,他恨透了我,說我是一個自私自利,毫無人性的家伙,說我比那些殺人犯的心理還要骯臟;最后還威脅我,說如果我們能得救,這事就算了,如果沒有,他就會像憤怒的人們殺死陳旅長那樣,見一次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