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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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者的包圍圈中逃了出來,望著繼續(xù)被圍攻狼狽的古月,可能是他的表情太過倔強,纖瘦的背脊挺的太直,竟讓她生出幾分不忍的情緒來,仿佛自己真的冤枉了他,她才是罪惡的人一般。 古月一直明白一點,自古成王敗寇,贏得天下,輸了,身敗名裂。 如同身在賭局中的賭徒,明知不可為,卻經(jīng)不住名與利帶給他的誘惑。 即使這樣一個讓他身敗名裂的舞臺,他站在那,臉上沒有任何狼狽與逃避,也沒有任何理由和接口,只有接受,平靜地接受。 這樣一個污點,使他在時尚圈可能終其一生都再難有成就。 那個像刺猬一樣將自己渾身裹滿利刺的青年。 只是城門失火,殃及了常璃那條池魚。 不過也算一次為她除掉自己和古月兩大競爭對手,畢竟,他們倆在jonse也算是要資歷有資歷要實力有實力。 “真是個妙人?!彼吐曌哉Z,不再看人群中央那個被閃光燈和話筒淹沒的瘦小青年,轉(zhuǎn)身離開。 人,總要為自己的一些行為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怎么?不說聲謝謝就走?”安爾彌靠在墻上,手上還有半支沒吸完的香煙,就那么笑著看著她,腳下一地的煙頭。 顧小九被他嚇了一跳,“你抽的什么風(fēng)?” 話音一落感覺不對,語氣太過熟稔,又趕緊冷冰冰地道:“我記得沒有請過你去做這些!”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掃過他手上夾著的煙蒂,微微皺了皺眉。 不知道安爾彌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還是終于覺得吸夠了,將手上煙蒂扔在地上,淡淡地開口:“你就這么忘不了他?” 腳輕輕踏在煙蒂上狠狠碾碎,仿佛這不是煙蒂,而是誰誰誰的腦袋一般,帶著一股狠勁。 顧小九微愣,才發(fā)覺他是在吃醋,心底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有點酸,有點澀,又像小螞蟻爬過似的,酥酥麻麻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冷淡的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掩飾內(nèi)心的波動。 “初戀!”他自嘲般冷哼一聲:“你想對天下人說你初戀愛的有多深有多念念不忘是不是?” 顧小九反射就想說沒有,卻別扭的撇過臉不說話,覺得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她有什么義務(wù)向他解釋。 這一沉默,在安爾彌看來就像是默認(rèn)一般。 他慘淡地笑起來,像是積郁了滿腔的怒火想要發(fā)泄卻找不到途徑一般,最后伸出食指指著她,半響才說出一句話來:“顧小九!你好!很好!” 沒再和顧小九說什么,如同一個在戰(zhàn)場上慘敗的將軍,逃一般大步離開,背影蕭瑟。 顧小九心頭猛地像被針扎了一下,痛的她一個激靈。 “安爾彌!” 安爾彌身體一頓,原本死寂的桃花眼內(nèi)似有光復(fù)燃,僵持著背等待著。 身后一直沒再傳來她的聲音,他失望地閉起眼睛,頭也沒回地離開。 顧小九在原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好久,心中一直理不清對安爾彌究竟是一種什么情緒。 是愛嗎?她不知道。 只知那一刻心臟如同被一只大手猛然揪住。 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用在意,卻仍止不住心頭那明顯到讓她難以忽視的銳痛。 她只能用以往療傷的辦法,將自己關(guān)在黑屋子里,悶頭睡了一天兩夜,直到顧登科撬開門鎖叫醒她。 她迷蒙地睜開眼,看到是弟弟,笑了笑,“阿科。”將頭埋在松軟的枕頭中繼續(xù)睡。 顧登科擔(dān)憂地推了推她的胳膊,“姐,別睡了!姐,不要睡了!”他眸中竟是傷痛,將她從床上撈起來,“姐,別睡了我們?nèi)コ燥?!?/br> 從小到大,只要遇到痛苦的事情,她就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長睡,會因為痛的程度不同時間不等。 最長的是得知秦睿離開的那次,她將自己關(guān)在這個房間里睡了整整三天四夜,顧登科找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jīng)進入到休克狀態(tài),醫(yī)生說再遲來一會兒她就救不回來了。 他不知道這次是誰讓她這樣傷心,只知道不能讓她再睡下去了。 “阿科?”她奮力睜開眼,明亮的燈光刺的低頭瑟縮一下,腦袋像灌了鉛一樣重。 她掙扎著坐起身子,整個人軟弱無力地靠在顧登科身上,“阿科,好困!” “嗯,我知道,我們先去吃飯,吃過飯再回來睡!”顧登科哄小孩似的哄著她。 他跟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過面,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他不敢去想,如果他沒有找到她會怎么樣。 此刻他眼里布滿了血絲,自從四年前的那次之后,他就再沒看到過她睡這么久。 他害怕地扶著她靠在床的靠背上,倒一杯水放在她嘴邊喂她喝下去。 見她乖乖喝完,他從她柜子里找出一盒巧克力糖撥了一顆塞進她嘴里。 “姐,好點沒?”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她笑了笑,“阿科,我沒事?!?/br> 她知道四年前那一次嚇到他了,除了心痛一句責(zé)怪她的話也沒有。 她拿過床頭擺放著三個鬧鐘的一個,搖了搖唇角虛弱地?fù)P起:“我定了鬧鐘?!?/br> 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就會響起。 她再也不會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讓顧登科露出那樣的表情,再也不會讓他為她擔(dān)驚受怕。 他鬧鐘放下,又撥了一顆巧克力給她:“姐,等我一下,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