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然后文致遠就轉(zhuǎn)臉看著他,笑的跟朵太陽花一樣,【快過來吃飯,吃飽了再休息?!咳缓蠓畔鹿饽X把推車上的餐盤往戚景嚴前面的小茶桌上擺,順手還給放好了筷子湯匙,簡直要喂過去了。 休息? 劉菲臉色古怪地看著自己老大,可以開著星際戰(zhàn)車在真空環(huán)境流竄作戰(zhàn)超過六十小時不睡覺的某人,如果沒記錯,昨晚他睡很早吧?今早來的車上,也一直閉目養(yǎng)神吧? 休息個毛線球球???忽悠純良孩子!太丟人了!! 文致遠擺好了筷子,看戚景嚴一副不想動的樣子,站起來就到衛(wèi)生間拿了消毒清潔濕巾過來遞給戚景嚴。 劉菲眼睛快瞪脫窗了,就看著戚景嚴坦然地接過文致遠連袋子都給撕開的濕巾慢悠悠擦手,特么的臉皮不要太厚! 看不下去了,劉菲屈指扣扣桌面,“我說老大……” 戚景嚴眼神掃過來,劉菲脊背一寒,后面的話就咽下去了,好吧,人家夫夫情趣,自己瞎摻和什么呢?“我說老大、我、我下去玩兒一會兒?!?/br> “去吧?!逼菥皣来蟀l(fā)慈悲地抬了抬下巴,看著劉菲關(guān)門出去,回過臉,對上文致遠的笑臉和光腦。 【剛才六哥說了要好好過日子,我好像還不是特別了解你,就從吃飯開始吧,你喜歡什么?】 真是,很用心很努力的要好好過日子啊,文致遠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態(tài)度不能更配合。 想到下午就會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心情真是特別的好。 戚景嚴觀察了他幾秒,覺得文致遠果然很愿意和自己結(jié)婚,反正自從認識以來,沒有哪一次見面他能高興成這樣。 想到六哥的告誡,要認真談個戀愛拯救自己的反社會人格,戚景嚴破天荒說了一句據(jù)說是情侶間的私密話,“比起喜歡吃什么?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另一個問題吧?” 【?】應(yīng)情應(yīng)景,這會兒當然問吃飯,還能有什么?文致遠直接畫了個簡介的問號。 戚景嚴微微前探了一點兒身子,小茶桌不過一尺多見方,這樣一來兩個人鼻尖都湊到一起了,呼吸相聞。 文致遠尷尬地想后退,又是那種說不出是什么的香味兒,不知道戚景嚴用的什么香水,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只有兩個人,實在有點兒奇怪。 “另一個問題……”戚景嚴握住了他的手,回憶了一下教程里的話,壓低聲音,“我喜歡怎么吃你,或者,你喜歡怎么被吃?” ……我是個成年人了,所以沒辦法裝聽不懂! 一剎那血液沖上頭頂,文致遠覺得自己的臉紅的發(fā)燒,我、那個、雖然吧,我其實是、總之,雖然想過會如何,但是無論哪一種模擬它都沒有這么快?。。?! 戚景嚴抬手撫上文致遠的側(cè)臉,掌心的細膩皮膚溫度高的驚人,情緒也忍不住高興起來,“吃飯吧,回家再說?!?/br> 文致遠垂下頭開始吃東西,回家再說什么的,聽起來意外的順耳。以前回到文家,是從來不會有回家的感覺的。這還是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聽到這兩個詞覺得很自然。 所以,對象是這個人的話、也,挺容易接受的,是唄? 魂音[豪門] 第33章 共枕 大廳的熱鬧從中午持續(xù)到午夜,期間文致遠出去看了好幾次,傍晚又睡了一覺才起來,最后連愛玩兒愛鬧的明涵等人都在休息室橫七豎八倒下了,仍舊有人不知疲倦的滿場飛。 舞場的音樂已經(jīng)換了上百首,從開始輕慢的慢搖舞步,到現(xiàn)在節(jié)奏輕快明朗又做了變奏的童謠,仍舊跳舞的人們已經(jīng)有些游戲的意味,幾家未成年的孩子都在里頭亂蹦跶。 杜靜倒是當真會安排,年紀大的人這會兒已經(jīng)到旁邊的茶座坐著低聲交談了,專門請來的伴游還陪著年輕人四處晃悠。 當個世家子真的需要好身體啊,文致遠扶著欄桿心內(nèi)唏噓,冷不丁旁邊站過來一個人。 貼的距離過于近了,文致遠不得不退后一步,有些警惕地看著這個人,晃悠的身形,半睜的眼睛沒多少焦距,兩頰上帶著微微的潮紅,一個長得很不錯的醉鬼…… “嗨,美人~”醉鬼搖搖晃晃上前一步,張開手像是想抱過來。 嘖,把大型聚會當獵艷場所的紈绔子弟,白瞎了一張好臉,文致遠轉(zhuǎn)身就走。 那醉鬼一撲沒得逞,也不再糾纏,盯著文致遠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低頭對著自己指尖上一點晶亮的金屬片撅了撅嘴,囈語一般嘮叨,“誒,算了,反正黏上了也肯定會被某人發(fā)現(xiàn)的。” 文致遠重新走回休息室,戚景嚴已經(jīng)坐著閉目調(diào)息,反正外面的交際有妮娜嬸嬸和劉菲她們,他還是做自己擅長的事情好了。 終于等到午夜鐘聲,湊在一起的客人們仿佛跨年一樣高興地倒數(shù),之后又放了禮花才逐步散去。 飛艇降落場地的導航臺直忙到快天亮才送走所有客人。 戚景嚴才不耐煩等這些俗套,確認今天是走不了之后心中的計劃無法實現(xiàn)略暴躁,四處看了看坐在地上打牌的明涵等人,拉過文致遠,“去你臥室?!?/br> 文致遠想了想自己那個已經(jīng)被搬的跟只剩床和椅子等大家具的臥室,只能祈禱女仆今天比較忙還沒有過去把僅剩的臥具都收走。 走過前面大廳穿過一小塊綠化帶就是文家人常住的主樓,在黑暗里靜悄悄的仿佛蟄伏的巨獸。 文致遠帶著戚景嚴走進屋子,整座屋子只開了一些地燈,遠遠還能聽到宴會廳那邊傳來的音樂聲。 剛走到二樓樓梯的轉(zhuǎn)角,就聽到幾聲女孩子的嬉笑聲,嬌柔婉轉(zhuǎn),帶著討人厭的熟悉腔調(diào),是文成月。 她這個時候跑來這里干什么? 文致遠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跟著的戚景嚴比他警覺的多,已經(jīng)察覺到還有一個更加粗的呼吸,有個男人在這里。 “我的贊美每一個字都出自真心誠意,被誤解真是太傷心了?!笔悄腥说统翜厝岬穆曇簟?/br> 然后是文成月帶笑的嬌嗔,“哎呀,反正你這樣的花花公子我見多了?!?/br> 文成月的情人?兩個人在這里私會? 文致遠腦內(nèi)了一下,呃,不管怎么說,十七歲的女孩子,這樣也正常,就在唇邊豎起食指轉(zhuǎn)頭示意戚景嚴悄悄的。 你就約會去吧,干什么都行,反正我也不是你監(jiān)護人。 戚景嚴的反應(yīng)是在文致遠唇色點了一下,輕輕在他耳邊用氣聲,“噓……”,接著手臂緩緩扣上文致遠的腰,用一個緩慢不嚇人的速度直接把人抱起來了。 文致遠默默地囧了一下,對一個啞巴說“噓……”,戚景嚴剛才喝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