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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替韓清漾揉著腰。 “主子,白姑娘都說了你現(xiàn)在該好好靜養(yǎng)才是,何必勞神費心的去張羅什么宴席啊。” 韓清漾的眼底涌起了無盡的溫柔。 “我就是想要看看旁人是怎么帶孩子的?!?/br> 自打白思思跟他說他腹中已經(jīng)有了周炎宗的孩子之后,他心里忐忑極了,既怕痛又怕死,好容易周炎宗的血咒無礙了,他還想陪著周炎宗一起白頭到老呢,況且先頭周炎宗垂死時他所受的痛苦,他也不希望周炎宗再經(jīng)歷一遍。 再一個他也怕他做不了一個合格的父親。 多子將采回來的荷花放在了瓷缸里,笑著道:“那主子今兒可瞧出些什么來了?” 韓清漾興致頗為高昂。 “小孩子真是可愛極了,小臉蛋rou乎乎的,捏起來可舒服了,小孩的眼睛也好看,透亮而清澈,干凈的像是暴雨后的天空,還有......” 多福又將他按了回去。 “主子,我瞧您這架勢,定是打算把孩子生下來了。只這事早晚都瞞不住的,你可想好如何跟陛下說了?” 韓清漾胸有成竹。 “你放心吧?!?/br> 這世上的事千難萬難,他唯一有把握的便是對付周炎宗。 多福笑了起來,他哪里不放心了,不過是有人仗著被愛,便有恃無恐罷了。 周炎宗的身子一好,韓清漾就將政事一股腦兒的都交了回去,這會子說著話,又想起他攝政的這些日子沒見到睿親王,下意識的便問了一句。 “睿親王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 多子接過話頭。 “我聽戚猛說,似乎是陛下給他派了什么差事,他出遠門去了。” 韓清漾跟多福對視一眼,皆都笑了起來。 多子這才察覺方才說的話不妥當,只尋了個由頭跑了出去。 韓清漾很是欣慰,又看向了多福。 “戚猛性子雖急了些,但本性不錯,多子跟著他想來也不會受苦的。倒是你......” 多福紅著臉道:“主子,你胡說什么呢,我們這樣的人,哪里配有人喜歡的,我只想著能伺候主子一輩子,那就是奴才此生的福氣了?!?/br> 韓清漾還欲再問些什么,已然忙完政務匆匆趕過來的周炎宗負手走了進來,他寒著一張臉,揮手示意多福先出去,待屋中只剩下兩人的時候。 周炎宗懲罰似的吻住了他豐盈的唇瓣。 “你如此惦記孤的弟弟做什么?” 韓清漾嗔了他一眼,柔軟的手貼著他的腿往里滑去。 “陛下難道不喜歡我惦記它嗎?” 周炎宗的后背瞬間繃緊,一雙眸子迸出了熊熊的火光,再開口的時候嗓音啞的厲害。 “大膽......” 韓清漾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唇貼了過去。 “只許半個時辰?!?/br> 周炎宗的熱情與瘋狂,幾欲將韓清漾給淹沒,他像是浪潮里的一艘小船,隨著波濤起伏上下。 “爹爹......” 韓清漾的雙眼半闔著,眼里有著迷離的水光,他故意學著孩童的聲線,喊出來的時候奶聲奶氣的。 周炎宗的額上掛著大顆的汗珠,他停了下來,望著身下之人。 韓清漾對他的稱呼極為百變,或是直呼名字,或是喊夫君,或是喊九哥,只“爹爹”這個稱呼還是頭一遭呢。 他喘息著問他。 “你喚我什么?” 韓清漾又叫了一聲。 “爹爹......” ...... 夜色漸濃,如水的月光照進了屋子里。 韓清漾躺在周炎宗的懷里,把玩著他的手指,“周炎宗,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可以懷孕生子,我真想生一個屬于咱們自己的孩子?!?/br> 周炎宗只以為是朝臣又拿子嗣之事去煩韓清漾了,語氣里帶著幾分怒意。 “費那事做什么,這天下姓周的人多了去了,等明兒得了空,孤便去宗室里過繼兩個,往后若是再有朝臣拿子嗣說事,孤便饒了不了他們?!?/br> 韓清漾半撐著身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給你生孩子?!彼痔闪嘶厝?,目露向往之色,喃喃道:“孩子的鼻子像你,嘴巴也像你......” 周炎宗被他動情的樣子給打動了。 “眼睛像你,清漾的眼睛好看。” 韓清漾偏頭對著他甜甜一笑,“脾性也得隨我,你性子太悶,且又太兇了些,著實無趣的緊?!?/br> 周炎宗勾了勾唇。 “好?!?/br> 韓清漾說到興頭,又坐了起來,原本蓋在身上的絲綢薄毯滑落至腰間,露出了如雪般的膚色來。 “到時候我要把我能給的全都給他?!?/br> 周炎宗的手指滑過他的后背,跟著就將人勾進了懷里。 他細細的吻著他。 “好端端的怎么說起孩子來了?” 韓清漾眨了眨眼睛,抓著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小腹處。 “周炎宗,你能感受到嗎?” 掌心貼著他的肚子,肌膚與肌膚的觸碰,有著滾滾的熱度。 似是有什么東西撓了他的掌心。 周炎宗“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面有慍怒。 “韓清漾,你到底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韓清漾被他這么一吼,登時就紅了眼圈,眼淚還沒落下,周炎宗就將人摟進了懷里,急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