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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只得帶著弟弟硬著頭皮去御膳房,想要碰碰運氣,好在御膳房的奴才雖說了幾句風涼話,倒是也將東西給他們了,弟弟歡歡喜喜的拿著一碟子桃花姬回去,誰知半道上卻遇到了太子跟其他一眾皇子們上賞雪賞梅回來。 兄弟二人挨了頓打。 等回去的時候,藏在懷里的桃花姬早已被壓成了粉末狀。 可弟弟似乎還是開心的樣子。 這樣便夠了,挨了打也算值得了。 從小到大這樣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多到他都記不清有多少回了。 周炎宗是第一個愿意護著他的人。 方才那等危險的境況下,其實他坐在床上才是活靶子,反而周炎宗躺著卻是相對安全的,可是危險來臨的時候,他還是不顧自己,將他護在了懷里。 好在臨出宮前周炎宗就服下了解毒丹。 太醫(yī)來了,替他診了脈,上了些止血的藥粉,正要包扎,卻被周炎宗一個眼神給嚇的縮回了手。 “你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仔細弄的孤傷上加傷。” 太醫(yī)院院判“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他在太醫(yī)院里待了大半輩子,醫(yī)術人人稱道,從未有過手重的時候? 倒是一旁的汪壽人精似的,笑道:“這樣的細活還是累娘娘來做吧,奴才們先告退了?!?/br> 韓清漾倒也不推脫,上前替他包扎傷口。 傷口處雖然抹了止血散,可那翻卷的皮rou還是嚇到他了,他嘟著嘴輕輕的吹了吹。 溫熱的呼吸拂在傷口上,麻麻的,似是有螞蟻爬過似的。 韓清漾包的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周炎宗。 等包扎好之后,才發(fā)現(xiàn)周炎宗的眼睛里有著隱隱的火光跳躍,韓清漾垂下眸子,“好端端的陛下這么盯著臣妾做什么?” 周炎宗喉嚨發(fā)干,一開口聲音暗啞的厲害。 “方才的問題,愛妃還沒回答孤呢?” 韓清漾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個問題。 “陛下真是明知故問。臣妾來大周不過數(shù)月的功夫,方才那種情況下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是要把臣妾當成人rou盾牌的,可陛下非但沒有這么做,反而為了護著臣妾而受了傷。臣妾......” 燈影之下,韓清漾那纖長卷曲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端的是我見猶憐,惹人心疼。 周炎宗伸手將人攬進了懷里。 “你是孤的人,孤自然會護著你?!?/br> 韓清漾替他將褻衣穿上,正要收回手,卻被周炎宗抓了正著。 “方才孤不在的時候,你在賬內(nèi)可遇到什么人了?” 第20章 “陛下,你怎么知道有人闖了進來?” 韓清漾語帶驚訝,眼睛睜的很大,一眼望過去,周炎宗幾乎能從他烏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心沒來由的提了起來,喉嚨發(fā)干。 “他有沒有.......” 一想到他剛才不在的時候,會有刺客闖進來,說不定見著韓清漾貌美動人,便動手動腳,即使不動手腳,言語上的輕薄,乃至邪惡的眼神,都足以讓他的胸腔里燃起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將那刺客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韓清漾不解的看著他。 “什么?” 男人的眼睛赤紅,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周炎宗改口道:“他有沒有傷著你?”說著便握著韓清漾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近前,快速的檢查了起來,見他衣裳還算完好,這才松了口氣。 韓清漾先是搖了搖頭,跟著又點了點頭。 “那人并未傷我,只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喂我吃下一顆藥丸,還說了些奇怪的話?” 毒藥。 這是周炎宗的第一反應,他對著外頭喝道:“汪壽,立刻去取一顆解毒丹來,另外讓陳鶴松立刻過來?!?/br> 汪壽忙應了是,小跑著去了。 韓清漾瞧著他緊繃的唇角,忍不住笑了起來。 “陛下是在擔心臣妾嗎?” 他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陛下不必著急,臣妾現(xiàn)在好著呢,并無不妥之處?!?/br> 美人的手軟軟的。 周炎宗反手將他的手握在掌心里。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韓清漾搖頭。 “臣妾初來大周,并未與人結(jié)怨,況且那人說了這藥丸對女子本身是無毒的,至于后面的話那人還未來得及說,陛下便到了?!?/br> 周炎宗皺著眉頭。 “那人是何樣貌?” 韓清漾想了想道:“那人穿著侍衛(wèi)們的衣裳,長相很是普通,只一雙眼睛透著陰冷的光?!?/br> 說話間,汪壽已經(jīng)領著還未走遠的太醫(yī)陳鶴松回來了。 汪壽倒了杯茶水并那顆解毒丸一起遞到了韓清漾的跟前。 韓清漾服下解毒丸之后。 陳鶴松又上前來為他把脈,只是卻未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之處。 “回稟陛下,娘娘身體康健,并無中毒的跡象?!?/br> 周炎宗擰眉沉思著。 既然這些刺客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那么肯定有所圖謀,沒道理深夜行刺,只為送上這十幾條人命吧,況韓清漾剛才說的也對,他初來大周與人無仇無怨,既有刺客闖了進來,要么覬覦他的美色將人擄走,或是因著他是他的愛妃,干脆一怒之下將人殺死,好為同伴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