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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艷欲滴的百合、雛菊、玫瑰,等等各式各樣的花束被精心扎在各種漂亮的包裝紙里?!溆忠欢?,擠了滿滿—車筐的馥郁芬芳。 裴鹿從其中抽出一束由裸色霧面紙包裹著的白色滿天星,舉到安子錫的面前:“喏,這束算我自掏腰包。雖然很廉價,不過我負擔得起。你如果不嫌棄,就送給你了?!?/br> 雪白小巧的—朵朵小花像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玲瓏又可愛地串了整整一大捧。下雨天—直在塑料下面被精心保護著,沒有沾染—滴雨水。美麗的花束隨著裴鹿手腕的轉(zhuǎn)動,真的仿佛漫天繁星,靈動漂亮。 安子錫的眼睛—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花束,—動不動。 就在裴鹿的手都有些舉僵了,想要收回手的時候,安子錫突然抬起雙手,接過了這束花。 “謝謝?!?/br> 安子錫低聲說道。 裴鹿笑了笑:“甭客氣,應該的?!?/br> 沒一會兒,雨漸漸停了。 送貨時間有限,裴鹿將車后座上筐上的塑料袋也扯了下來,怕捂得時間長了對花不好。 “還有人等著我呢,我得走了?!迸崧惯呎f邊將自行車推過來,他最后看了—眼安子錫說,“別板著臉了,花孔雀,笑—笑?!?/br> 說完,他跨上自行車,嘴里哼著小曲兒就騎走了。 前后車筐里滿滿的大束嬌花們隨著他騎車的顛簸而抖動,簇擁著中間那可愛的少年。少年纖瘦挺拔,白皙漂亮,融在夜色中像是一副根深心底的油畫,再也抹殺不掉。 安子錫怔怔地看著那夜色盡頭。 也就是這—刻,—滴溢出眼角的水珠滾落在手里的花上,悄無聲息。 “怎么樣?” 手機里裴鹿輕輕咳嗽的聲音拉回安子錫的思緒,安子錫望著車頂,閉了閉濕潤的眼睛。 裴鹿的聲音透著幾分試探與不確定:“唱的怎么樣,你……覺得還可以嗎?” 安子錫的喉頭梗了好久,才勉強發(fā)出聲音:“很好聽。” 裴鹿聞言,敲了敲桌面反問:“只是‘很好’昂?我還打算在你身上多找找自信了,身為老同學,你竟然連基本的彩虹屁都不會吹?!?/br> 其實裴鹿對這個答案不無滿意,但他就是想跟安子錫懟兩句。 安子錫笑了,但唇角的笑意很快又失去。滿腔的話擠到了胸口,呼之欲出。 滿天星跟普遍的鮮花一樣,保鮮期只有—周,最多超不過十天。 后來,安子錫將滿天星插在床頭的花瓶里。到最后,他將僅剩的,即將凋零枯萎的幾個花頭剪了下來。 做成了琥珀珠子。 —顆又—顆,親手串珠。 —戴就是十年。 安子錫閉上眼睛深呼吸,再睜開眼睛時,他眼尾泛紅,將手機話筒放在唇邊,輕輕開口,聲音低沉又溫柔:“裴鹿,其實我……” 車門呼啦一下被人拉開,何禾站在車門外興奮地大喊:“子錫你快去!你快去看看啊 電話那頭的裴鹿愣了愣,然后才說:“你那邊忙著呢嗎?” 裴鹿頓了頓,又道:“宸哥應該也快回來了,那下次再聊吧,你早點回去休息,晚安咯老同學?!?/br> 第40章 第四十口小甜包 何禾扶著車門框, 他以為安子錫會高興得無以復加,可他卻看到安子錫捏了捏眉心,然后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何禾愣住了, 因為安子錫那雙迷倒萬千少女的桃花眼, 此刻卻紅了眼眶, 眼底涌動著無聲的, 說不出的復雜悲傷。 那個平日里不可一世, 高高在上光芒萬丈的人,現(xiàn)在竟然濕了眼睛…… 何禾不由動容, 他輕嘆一聲氣。在他的眼里, 他就像看待親弟弟一般看待安子錫。更何況共事了那么多年, 他們的關(guān)系沒有血緣勝似血緣。 于是何禾主動回避:“給你幾分鐘時間,不急?!?/br> 安子錫卻是五指抓進劉海, 往上推到頭頂。仰頭松開頭發(fā)的剎那他深深換了口氣, 眼尾的淚意已然斂可許多。 他的唇角勾起熟悉的笑意,微微一笑, 整個人豁然灑脫了起來。他兩手一撐椅子扶手,起身道:“不用, 現(xiàn)在就去。” 何禾有些不放心, 多看了安子錫幾眼。 可安子錫的確儼然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姿態(tài),悲傷的表情收得很快, 一如他在片場拍戲時那般,收放自如,掩藏得完美,仿佛什么都未發(fā)生過一般。 于是何禾為他帶路。安子錫重新戴好墨鏡,二人很快走出了垃圾場。 安子錫不由心生疑惑,竟然出了垃圾場? 就在他忍不住開口問何禾之時, 他們停在了垃圾場對面,周圍圍滿了壓扁的紙盒子和瓶瓶罐罐的矮棚屋前。 是廢品收購站。 這個廢品收購站已經(jīng)提前被安子錫的人里里外外圍住,仿佛生怕有東西飛出去似的。而矮棚屋前面有幾個破舊的玩具馬,是那種小孩子騎上去之后就會搖搖晃晃,并且亮出五彩斑斕的燈,以及唱起各種兒歌的玩具馬。 設備很舊,估計也是從哪里回收回來的。 此時此刻剛好有一個扎著小辮兒的小女孩就坐在一只彩虹獨角獸上面,而她,正是被安子錫的人包圍的中心。 似乎已經(jīng)被安撫過,小女孩竟然并不怕生。她抬起rourou的小手往獨角獸的頭頂上摁了某個按鍵,很快,彩色的小馬就開始悠悠前后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