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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暮霜嘴里吧唧吧唧嚼著春卷,一遍含糊道:“春卷蘸點辣醬,很好吃的,我還想吃豆腐,用辣醬煮的那種?!?/br> 顧沉礪不動聲色將這些記下:“是,弟子去食堂為師尊要一罐辣醬。” 容暮霜揮了揮手:“去吧。” 顧沉礪做事十分效率,當(dāng)容暮霜吃完碟子里一半的春卷時他便回來了,食堂里凌絕峰不近,按照容暮霜吃的速度,他還以為要等他吃完了顧沉礪才會回來。 容暮霜得償所愿,吃到了辣味,十分滿足,將春卷掃空后還吧唧了一下嘴,不得不說,原著一點都沒夸大其詞,顧沉礪的手藝著實不錯。 顧沉礪的目光落在容暮霜手上,那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傷痕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又看到容暮霜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春卷碎末。 顧沉礪好似被燙到一般連忙收回目光。 矮桌旁的仙尊側(cè)躺著,微瞇著眼神情饜足,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撩了撩白發(fā),靈巧的舌不安分地找尋著嘴角的碎末。 正當(dāng)容暮霜萬分舒適之時,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 容暮霜當(dāng)即變了臉色,原本放松的身子突然緊繃,容暮霜蹙起眉捂住肚子,然而不只有肚子,他全身的經(jīng)脈又如同前一天晚上那般,灼燒感傳遍四肢百骸,疼得他直接出了冷汗。 顧沉礪察覺到容暮霜的不對勁,臉色微變,連忙在容暮霜面前蹲下:“師尊,你怎么了?” 容暮霜又將自己縮成了一團,輕輕吐出一個字:“疼…” 顧沉礪看著容暮霜頓時臉色慘白,并不像是演戲,若是苦rou計,也太過了… “弟子去請阮師叔。” 說著,他將容暮霜一把抱起,進了后院臥房。 容暮霜一沾床便將被子攥了個緊實,盡數(shù)攏進懷里。 顧沉礪看他疼得不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一次還有沒有人能救容暮霜? 顧沉礪轉(zhuǎn)身要走,袖子卻被人輕輕拽住,沒用力,險些沒拉住。 顧沉礪知道是身后之人,止了腳步:“師尊?” 容暮霜疼得又有些意識模糊,不知道也不管是誰了,拽著不放:“別走,我疼…” 軟軟的語調(diào)讓顧沉礪冷漠決絕的面容出現(xiàn)一絲裂縫,這樣軟糯的師尊,和那個狠厲偏執(zhí)的暮霜仙尊,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容暮霜將他的衣袖猛地抓緊,俊美的面容扭成了包子:“疼…好疼…你不會傳音嗎…” 顧沉礪指尖一頓:“傳音需要交換靈力的,阮師叔…弟子傳不了?!?/br> “麻煩?!比菽核÷暠г沽艘痪?,有痛吟聲溢出。 顧沉礪看著容暮霜雙眼迷離的模樣,猶豫道:“要不,讓弟子試試,用靈力壓制師尊體內(nèi)的疼痛?” 他沒有辦法攔下因為察覺到容暮霜命牌有異趕過來的邱懷寒,他不能再涉險了。 一切找銀龍要緊,他的仇怨,日后會有機會的… 容暮霜一聽可以不疼,連忙點頭:“好,你快點?!?/br> 顧沉礪伸手握住容暮霜拉住他衣袖的手,順著經(jīng)脈傳輸靈力,游走容暮霜全身。 若是要殺容暮霜,此時便是一擊致命最好的時機… 顧沉礪望向容暮霜,對上他因為疼痛有些迷離的眼眸,那雙眼睛濕漉漉的,眼尾微紅,噙著一滴淚珠欲墜不墜。 容暮霜就這么放心的把命交到了他的手里? 容暮霜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殺他… 為什么? 顧沉礪感受到握著的手逐漸放松不再顫抖,收了靈力。 他終究還是沒能下手。 若是容暮霜已不是容暮霜,他不能錯殺了人。 顧沉礪將被子從容暮霜身下扯出來,替他蓋好,將原本他握著的雪白皓腕放進被子里。 還沒等顧沉礪出去,讓容暮霜好好休息,便聽見阮當(dāng)歸人沒到,聲先至。 “師弟,我來晚了。” 阮當(dāng)歸一進門便看見顧沉礪在床邊,容暮霜躺在床上沒什么動靜。 阮當(dāng)歸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你干什么?” 顧沉礪眼眸微沉:“弟子只是替師尊暫時壓制疼痛,師尊經(jīng)不住疼,睡過去了?!?/br> 阮當(dāng)歸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邊,替容暮霜把脈,原本和善木訥的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原本掌門師兄懷疑是你在暮霜師弟的藥里動了手腳,師弟信你,我還存疑,如今看來,果真是你?” 顧沉礪跪下道:“是弟子辜負了師尊的信任?!?/br> 阮當(dāng)歸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沖動:“解藥呢?!” 顧沉礪搖頭:“弟子還未研制出來?!?/br> 阮當(dāng)歸把完脈,察覺到容暮霜確實被顧沉礪壓制過經(jīng)脈灼燒,收了手:“好,很好,沒想到知行山出了個無師自通的醫(yī)修弟子,顧沉礪,掌門師兄沒錯怪你,暮霜師弟左右也一直容不下你,你如今已敢弒師了,知行山也留不下你了,你今日便下山去吧?!?/br> 顧沉礪心中一驚,喉間有什么東西哽住一般:“容暮霜要殺我,折磨我這么多年,我難道不可以殺他嗎?” “哪一次掌門師兄沒有回護你?哪一次掌門師兄沒有阻攔?” “可又有哪一次掌門真的攔下師尊了呢?”顧沉礪紅著眼,反駁道。 阮當(dāng)歸皺眉:“你是在責(zé)怪掌門師兄?” “弟子不敢?!?/br> 床榻上的人因為他兩的對話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