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看到臺面上十萬籌碼之后,秦陽笑道:“五千的一百倍就是五十萬,看樣子我還需要在贏四十萬,既然這樣,這局梭哈吧?!?/br> 說著秦陽將十萬的籌碼全部推了下去,奧登果斷的扔牌,其余幾人也都沒跟,那中年男子似乎不信邪跟了上去,秦陽皺了皺眉,場面上沒錢了,這時候奧登異常大方的扔過了十萬的籌碼,秦陽笑了笑同樣丟了進去,男子掙扎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秦陽將牌扔了出去,那收牌的荷官看了一眼差點吐出血來。、 “沒意思,換一個?!鼻仃柲眠^一疊籌碼,道:“你們繼續(xù)玩。” 事實上當秦陽卷走了五十萬港幣的籌碼之后,一個穿著西裝的經理走上前,遞上了一份請柬,道:“秦先生,恭喜您通過賭王之夜的選撥,這是您的船票,請小心保存,十二點之后會有專車送您去海邊登上世界最豪華的游輪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原本在一旁玩的黃賢湊過來,道:“收好了,去?!?/br> “沒什么意思吧?”秦陽皺眉道:“老五明兒個清早就到了。” “秦先生放心,如果您想隨時趕回來,會有直升機送您回來。保證不耽誤您的任何工作。” “不去了?!鼻仃枔u了搖頭,道:“我覺得無聊。” 經理聳了聳肩表示沒有任何問題,請柬已經送到你手中,想不想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當秦陽看到一個熟悉的在不遠處同樣拿到一份請柬之后頓時改變了主意,收好了請柬,看了看時間,道:“還有時間,咱們先去喝一杯?” “好。”黃賢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一旁的休閑區(qū),找了個較為安靜的位置做了下來,端著一杯酒,秦陽的審判之眼看著穿著古典韻味十足的夏煙在一個賭局上從容不迫,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在記憶中這個女人跟自己沒有任何的交集,也就是說在南美之前不過是兩個陌生人,一切資料也是同樣如此,可偏偏在直覺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女人曾經出現(xiàn)在他的記憶當中,這讓秦陽不得不去懊惱。 黃賢見他眉頭深皺,問道:“怎么?發(fā)現(xiàn)什么人了?” “幾個殺手?!鼻仃柕溃骸岸覍嵙Σ凰?,好像同樣得到了船票,有些奇怪,這些人的賭術遠遠不及專業(yè)賭徒,但是同一個賭局上的人似乎在故意造假,好像在幫襯他們得到船票。” “殺手?”黃賢道:“他們去輪船上干什么?不會也是想去奪一個賭王的名頭吧?” “不知道,但是看樣子賭王之夜輪船的檢查非常嚴格,而且路線也極為隱秘,這些人應該是抱著某種目的?!鼻仃柕?。 “晚上去看看不就行了?!秉S賢笑道:“不過晚上悠著點,不要鬧出什么事情來,這次咱們只是兄弟聚聚,沒必要惹出什么大事來?!?/br> “放心,我有分寸?!鼻仃栃Φ馈?/br> 黃賢聳了聳肩,這家伙說有分寸就讓人值得去思索這個分寸是何等定義了,反正上次他說有分寸的時候,貌似搗毀了一個販毒集團,還有幾次說有分寸的話,但都是鬧出一場場世界關注的話題,比如尼利大屠殺。 第三百二十一章 謝歡 十二點的鐘聲一響,賭場經理通知了賭王之夜的開始,一行手持請柬的人坐上了專門準備的賓利車上,向著遠處的海港失去,在車中秦陽一直都是閉目沉思,大約有個七八分鐘,聞到一股海的清香味道之后才察覺已經到了海港,紅地毯,豪華游輪,一樣都不少,安檢方面同樣是嚴格。秦陽從外面抽了一顆香煙之后才順著紅毯走過去,拿出請柬示意了一下,那管理人員收好了請柬請著秦陽上了船,同時一會兒就有個美女侍應上前,道:“秦先生,歡迎你登上賭王游輪,現(xiàn)在我?guī)ツ男菹⒎块g?!?/br> 秦陽點了點頭,跟著那侍應走了過去,同時打量了一眼整個游輪上下,發(fā)現(xiàn)沒有太多特別的地方,有幾個賭場,還有一些娛樂場所,每個人都房間都被裝飾的像是總統(tǒng)套房,同時出現(xiàn)在這艘游輪上的似乎并非只是專業(yè)賭徒,同樣還有部分在國際上極有影響力的人物,比如某個巨星,或是某個集團的傳奇老板。 來到房間之后,秦陽晃了晃脖子,那女子道:“秦先生,這是為您準備的服飾,是否我要替您沐浴更衣?” “不需要了。”秦陽搖了搖頭。 女子微微一笑,退了出去,秦陽正要沖個涼水澡,卻忽然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上前打開卻發(fā)現(xiàn)是夏煙俏生生的站在了那里,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道:“有什么事情嗎?” “你也來了。”夏煙似乎有些高興,道:“真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你?!?/br> “覺的這玩意挺有趣的所以過來瞧瞧?!鼻仃柭柫寺柤?,道:“你不也是過來了?” 察覺秦陽似乎有些淡意,夏煙雙眼里有忍不住的失望,但只是一閃即逝,而后笑道:“正巧我也是一個人,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這里有歐洲最美的紅酒?!?/br> “好啊?!鼻仃柕溃骸耙黄鹱咦摺!?/br> 夏煙點了點頭,兩人走出休息區(qū),看到一處安靜的酒吧,在一個更為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夏煙招呼了幾個侍應,送來了一瓶82年的紅酒,分別給兩人倒上,夏煙舉杯道:“來,敬我們的又一次相遇。” “好啊?!鼻仃栃χ鴮⒈械募t酒一飲而盡。 夏煙笑道:“這紅酒是慢慢品嘗的,你這般喝法豈不是浪費了?” “不對,酒里有不對勁的東西。”秦陽眼睛一瞇,驟然盯著那倒酒的侍應,夏煙嚇了一跳剛要問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腦袋越來越昏沉,竟是不知不覺的暈了過去,秦陽也沒支撐多久,同樣昏睡過去。而此時,在一旁暗處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年約二十七八,長相幾句歐美風格,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道:“把他倆帶下去,關起來?!?/br> 侍應點了點頭,很快有兩人走上前將二人拖了下去,一路來到了一個裝著雜貨的房間,將二人放好之后就離開了,不過鎖上了門,整個房間都是冷冰冰的鋼鐵,幽幽睜開雙眼,秦陽坐在一旁托著下巴,回憶了一下關于那男子的事情,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記憶,索性就是作罷,也不知多久,夏煙悠悠醒來,看到這一幕之后,尚有些鎮(zhèn)定,道:“你沒事吧?” “該說這句話的是我?!鼻仃栃Φ溃骸艾F(xiàn)在好了,咱們被關起來了,我自認為沒惹上什么仇人,難不成是沖著你來的?” “不可能?!毕臒煋u了搖頭,道:“我這次來純粹是想在賭王之夜散散心?!?/br> “有心算無心?!鼻仃栃Φ?,頓了頓,道:“好了,既然被關起來也算是有了個安靜的交流環(huán)境,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一些關于你的事情了吧?最少讓我知道我倒地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見過你。我努力搜查過一切可能與你有關的所有記憶,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這一點讓我很是郁悶,我也不相信我有多少魅力能讓你無緣無故的肯為我去死那般?!?/br> 說著,秦陽緊盯著夏煙。 夏煙臉色有些黯然:“你果然還是忘了嗎?” “忘了?”秦陽皺眉。 夏煙搖了搖頭,道:“一切說出來都沒有什么意義,為什么不等到你重新想起來的那一刻?” “可是我覺得我似乎并沒有任何關于你的記憶。”秦陽搖了搖頭,道:“但是直覺又告訴我應該有,這一點讓我很矛盾,矛盾異常知道嗎?” 夏煙笑道:“這有什么矛盾的?我就等著那一天,拭目以待?!?/br> “算了,不說我也不逼你?!鼻仃枔u了搖頭,說著盤膝坐在一旁,閉目打坐,夏煙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有水和食物,道:“難道你不想著我們應該怎么出去?” “出去了我怎么又能知道他們的陰謀?”秦陽反問道。 “可是在這里你又能做什么?” “男人不動彈能做的有很多,比如精神上脫光一個女人的衣服?!鼻仃柪浔恼f道。 夏煙啐了一口,坐在一旁抱著雙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時而笑時而黯然,像個孤零零的小貓沉浸在自己的童話世界里,秦陽不動如山,沉穩(wěn)的可怕,全身似乎陷入了一種黑暗的深淵,不懼任何陰謀詭計。而此時,在輪船上的一個房間里,一個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坐在沙發(fā)上,手指不斷的敲打著一旁的桌子,雙眼微微瞇著,似乎在閉目沉思,很快有一個中年男子推門而入,微微屈身保持著一個低姿態(tài),道:“少爺,暫且安全?!?/br> “安全?”年輕男子搖了搖頭,道:“山口組,黑手黨都想要我的命,我原本以為以金蟬脫殼通過賭王游輪趕到香港,卻不想還是被敵人察覺,東方叔叔,你說是誰暴漏了我的行蹤?” 東方叔叔臉色一沉,道:“屬下不知,但是若讓我查出來,我勢必要讓他粉身碎骨?!?/br> “粉身碎骨?!蹦凶虞p輕道:“船上還有什么動靜?” “據(jù)我的觀察似乎有一男一女被關了起來?!睎|方道:“我暗中調查了一下,女人是m國某個上市公司的副總,并沒有什么可疑的,那男子身份有些神秘,似乎與傭兵狼王有些關系,至于性命我無法得知,也不知道山口組關押他們的目的。” “跟奧登有關系?”年輕男子道:“這倒是有意思?!?/br> “少爺,目前你要擔心的是您的生命,而不是這些瑣事?!睎|方道:“我們需要隱蔽的離開這里趕到香港,就是如此我們也同樣要擔心香港三合會的成員。他們做事更為狠辣?!?/br> “放心,到了香港之后我們可以立刻趕到內陸,有我二哥在,相信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蹦贻p男子搖頭道:“只要處理了亞洲的問題,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向司馬家宣戰(zhàn)了!” “少爺,我擔心的實在華夏內陸,恐怕。”東方還有些遲疑, 年輕男子眼睛一瞪,不滿喝道:“你在懷疑我二哥嗎?” “屬下不敢懷疑,但是您與您的二哥似乎有十多年不曾聯(lián)系,這份情誼很難讓他冒著與幾大黑社會團體作對的風險來維護您的生命安全?!睎|方遲疑道。 “哼?!蹦凶永湫Φ溃骸澳阒朗裁础M讼氯??!?/br> “是?!睎|方頗有些憂慮,可是見謝歡臉色鐵青,不敢在提及這些事情,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謝歡見他離開之后,喝了一口酒,手里把玩著一個手機,轉來轉去的極為熟悉,手指輕輕一撥,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很快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怎么樣了?” “已經在船上兩天了,尚且算是安全。”謝歡有些落寞道:“不過似乎有些人并不待見,澳門一站來了不少人,整條船有一半的人在搜查我,姐,我可能真撐不過去這一關了。”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看樣子你的行蹤還是暴漏了,密切注意知道你行蹤的幾個人,必要的時候所有人全部殺了?!迸勇曇粲行├淇幔骸爸劣谀愕陌踩珕栴}你暫且放心,據(jù)我所知,秦陽已經登上了這條船。如果你能找到他或是他找到你,那就能保證你的足夠安全?!?/br> “什么?”謝歡臉色一愣,道:“你說二哥已經上船了?” “那個家伙啊,和黃賢在香港好像不甘寂寞來賭城走走,結果被他以五千籌碼贏走了五十萬,恰巧達到了登船的資格,也覺得有趣便上了船?!彪娫捘沁吪拥穆曇粲行┖眯?,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包容:“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船上那個角落里溜達呢,你需要找到他。” “他來了就好了,我還真擔心會出什么事情呢。”謝歡笑道。 女子笑道:“原本我想通知你六弟來接應你,畢竟他距離你最近,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需要你六弟出馬了,但是你要記住,你需要親自聯(lián)系上秦陽,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你,你絕對不能把最后的稻草讓別人知道,這一點事關重要?!?/br> “我明白?!敝x歡道:“這樣,我出去走走,爭取能碰上他?!?/br> 第三百二十二章 圍殺 謝歡掛了電話,輕松的臉色又是凝重起來,目前他有一根稻草,那就是秦陽,但是秦陽不知道他在船上,所以謝歡要親自找到秦陽,這樣才可以保證自己生命不受到威脅,但是在尋找的過程中,免不了會被某個人注意到,屆時恐怕又是一場爭斗。 “二哥啊二哥,希望你能囂張點讓我知道你在哪?!敝x歡苦笑道:“最好跟小時候一個脾氣才好?!?/br> 說著,整了整自己的著裝,拍了拍手,很快東方從外走進來,巧到謝歡的架勢,有些焦急的說道:“少爺,您要干什么?” “出去。”謝歡道。 “您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有十多個頂級殺手在找你?”東方阻攔道:“不行,您絕對不能出去,否則的話我怎么向老爺交代?” “我爸那邊我會自己交代?!敝x歡態(tài)度堅定:“一味的藏著肯定會暴漏,不如出去走走,說不定會找到離開的契機?!?/br> “可是?!睎|方還要做阻攔。但是謝歡早就閃過他出現(xiàn)在了門口,晃了晃脖子,道:“再者說,想要我的命?他們行嗎?” 東方愣在當場,他倒是忘了,自己這個在商業(yè)上的天賦無與倫比的少爺?shù)纳硎炙坪醪⒉槐仁苓^專業(yè)訓練的特種兵差了多少,而且還要更加強悍,東方一個愣神的時間,卻發(fā)現(xiàn)謝歡已經離開了,等他出門去找,卻不見了謝歡的蹤影,這讓東方有些焦急,只能想辦法去找他了,只是剛走沒幾步,謝歡從一旁的暗處走了出來,一路來到了酒吧的休閑區(qū)。 掃視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熟悉的影蹤,倒是發(fā)現(xiàn)不少身手隱藏極深的殺手,整了整衣領,混進了人群,向著人多的地方走去,在他記憶里秦陽向來好熱鬧,在江海市瞎混的時候人哪里多就說明他在哪里不斷制造熱鬧,可是當謝歡走了七八圈之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秦陽的蹤跡,在賭場區(qū)看到幾個殺手走來,心中一驚,坐到了一旁。 手里飛快的出現(xiàn)幾塊籌碼,不斷玩來玩去,那幾個殺手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從他的身后走了過去,謝歡松了口氣起身正要離去,卻見一個囂張的留著大胡子的男子不滿的說道:“小子,坐下來不玩你當是干什么的?怎么不敢玩兩把是不是?” “該死的混蛋?!敝x歡罵了一句。 飛快的向著一旁的出口走去,那兩個殺手相視一眼,同時趕上前去,在耳麥上低聲說了幾句發(fā)現(xiàn)目標之類的話,當他們趕到走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謝歡不見了蹤影,但是兩個手下都受過專業(yè)的訓練,他們也不相信謝歡能在極短的時間穿過獎二十米的走廊,所以這個家伙一定還在這里,最大的可疑自然就是走廊中間的一個洗手間了。 兩人同時走過去,手中出現(xiàn)一把小刀,極為謹慎,當一名殺手靠近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一個拳頭砸來,反應不及的情況硬生生的吃了一拳,忍不住悶哼一聲,而同時謝歡沖上前抓住那殺手的衣領向著另一人扔了過去,他本人則是飛快的跑向了走廊的另一頭。 “追?!?/br> 殺手并無大礙,低聲喝道。 整條船里,二十多個人同時向著這一點趕來,謝歡在娛樂區(qū)看到幾個殺手之后,忙是閃到了一旁,努力的讓自己混在人群當中,趁著喧鬧的聲音繞過了幾人沖到了更加喧鬧的迪廳中,此時整個迪廳舞池里聚滿了人,巨大的dj聲更是震耳欲聾,人們時不時的喝酒狂歡一聲,謝歡在其中隱藏倒也是不易被察覺,但是有幾個殺手已經同時守住了所有的門口,而且緊接著迪廳的聲音瞬間停息,傳來的是一陣陣不滿的喊聲。 “諸位親愛的嘉賓,實在不好意思,因為一些技術緣故,我們要對迪廳進行一次重要的休整,所以要狠心的浪費大家歡快的一個小時,作為補償,在隔壁的餐飲區(qū)將會有更加豐盛的美食和美酒,為了安全,請大家一個一個離開迪廳好嗎?感謝大家的配合?!币粋€聲音從喇嘛里傳出來,謝歡聽到之后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看著周圍的人一個一個的走出去,謝歡就有些焦急,現(xiàn)在想混出去難了,而此時,卻見一個人推了自己一把,謝歡一看,竟然是東方。 “少爺,我掩護您出去?!睎|方低聲道。 謝歡皺了皺眉,道:“不行,太危險了。” “現(xiàn)在已經夠危險了?!睎|方沉聲道:“在南方出口的兩個人實力較低,我會想辦法纏住他們,你要盡快跑,跑到他們找不到你地方藏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