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除了葉先生這邊這張,還有三張?!毙∽o(hù)士應(yīng)道。 接著顧醫(yī)生仿佛說了一句什么,但是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余聲聽不見內(nèi)容,只是她轉(zhuǎn)瞬便明白了過來,葉長生住的這間雙人病房為什么那么多天都只有他一個人,原來是有人特地安排的。 事后余聲同葉長生說起,葉長生也是一愣,但很快他就恢復(fù)了正常,只是平靜的道:“不過是看在我姓葉的份上罷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告訴泥萌…… 顧醫(yī)生是下個文的女主角……也許是的…… ☆、白瑞香 葉長生住了兩個星期的院,出院是堪堪到這一年的最后一個月。 天氣已經(jīng)徹底的冷了起來,雖然還未到數(shù)九寒冬,但也已經(jīng)寒風(fēng)凜冽。余聲轉(zhuǎn)身替他將圍巾拉了拉,他分開腳站著矮了矮身子方便她動作,然后又低下頭道去看她。 余聲瘦了些,手上的銀鐲子在她抬起手時在手臂上滑落的距離比以前長了一截,他想了想,問道:“我記得你以前有個玉鐲,怎么好長時間沒見你戴了?” “放好了,不想天天戴著?!庇嗦曓D(zhuǎn)身拉著他往醫(yī)院大門口走,路過掛號處時被人群推搡了一下,手里提著的桶險些提不住。 葉長生這時才后知后覺的將她手里的東西接過來,又把另一邊手提著的茶器盒子往身前放了放,生怕它被擠壞了。 來接他們的是寧遠(yuǎn),他們出到了大門口等了一會兒他才到,葉長生問起原因,才知道路上遇到了車禍封路被堵在了半道兒上,他們說的這事兒的時候,余聲正往外面看,看見幾輛救護(hù)車?yán)Q笛聲風(fēng)馳電掣的往他們的反方向去。 “很嚴(yán)重嗎?”余聲問道。 寧遠(yuǎn)點了點頭,“五車連環(huán),夠得上很嚴(yán)重的一次事故了,我路過看一眼,好幾個滿頭滿臉都是血的?!?/br> 余聲唏噓了幾聲,也就沒把這事放心里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于己無關(guān)的事,哪怕是再慘烈,除了唏噓和同情憐憫外,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多的情緒。 幾個人到了玉露堂門口,林阿姨早早就等在了那里,見了他們就先攔住,指揮著阿珊把放在門口中間的火盆點燃,“來來來,你們?nèi)齻€,跨火盆進(jìn)來,去去晦氣?!?/br> 三人依言照做,進(jìn)了門,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玉露堂待著的許寧等人也都還在,許寧見了她就沖了過來,挽著她的手臂道:“阿聲,我好久沒見你了。” 她一面說一面好奇的打量了幾下葉長生,她已經(jīng)和余聲他們相當(dāng)熟悉,但葉長生卻是沒見過幾次的,這男人鼻梁高挺印堂開闊,眼睛黝黑有神,嘴唇微微抿著,挺直了腰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一股氣勢撲面而來,面上看不出大病初愈的跡象,倒像是度假回來后的愜意,他牢牢的拉住余聲一邊手掌,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老爺子泡了茶,空氣里一股溫暖的茶香,見他們過來,便一人一杯遞了過來,“回來了就好,往后注意著些,別累了別人跟著你折騰。” 這話是對葉長生說的,他便點點頭,低頭看了眼茶湯,湯色橙黃略帶紅色,葉長生又聞了聞,撲鼻而來的是濃郁的乳香,他抬眼問老爺子:“爺爺今天泡的是白瑞香?” 老爺子點點頭,頗有些自得的應(yīng)道:“我昨天同阿聲猜拳,她輸了我整整一罐的白瑞香?!?/br> 葉長生一愣,隨后看了眼低著頭在一旁埋頭喝茶的余聲,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將杯里的茶喝盡后又再添一杯,白瑞香的滋味醇厚甘甜,香氣的特點在于變化層次多,幾乎每一泡的香氣都有不同的感覺,與剛才的乳香不同,這次是比較清雅的花果香,在舌底更留有類似粽葉的清新之香,有一股強烈的回甘。 喝過幾杯茶,余聲與葉長生同大家寒暄過后就回了后院,許寧看著他們相攜而去的背影,腦子里浮出一個設(shè)想來,她也許該跟拍玉露堂這一集的導(dǎo)演說說,把葉長生也拍進(jìn)去。 很多天沒有睡過熟悉的床了,葉長生躺倒的那一刻竟然激動到接連滾了幾下才停下來,余聲坐在一旁疊衣服,見了就笑話他:“多大個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大概是在親近的人面前無論多少年紀(jì)的男人都還保留了幼稚的一面,葉長生翻身坐了起來,從余聲的背后抱住她,壞心眼的往她的脖子里吹氣,涼涼的,讓余聲忍不住縮起了脖子坐立不安的想要離開。 但葉長生不許,像抱著一個西瓜似的將她箍在身前,吹氣的聲音又響了些,頭越低越下,到后來幾乎快要埋進(jìn)了她的衣服里面去了。 余聲剛開始沒察覺,等她察覺時只發(fā)覺原本涼風(fēng)變成了熱風(fēng),他的鼻息已經(jīng)從她的脖子上一路guntang的蔓延到了胸口,她敏感的意識到不好,但卻已經(jīng)沒了對策,他抱得越來越緊,她甚至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蓄勢待發(fā)的堅硬。 “長生,你別、別……”余聲訥訥的推著他,試圖讓他放松對自己的禁錮。 然而葉長生回應(yīng)給她的,是狠狠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得她“啊”的一聲喊了出來,隨后卻感覺到他柔軟的舌頭在那里舔來舔去,像吃雪糕似的,卻遠(yuǎn)沒有吃雪糕那么單純,余聲腦子一懵,整個人忽的軟了下來。 “原來這里也是阿聲的敏感點。”葉長生得了便宜還賣乖,松開了她的肩膀往她臉上親去,同床共枕,雖然始終沒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線,但撩撥的事卻沒少做,葉長生比余聲想象的還要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