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好接，若莫蕓溪說我當(dāng)時反抗了，那這話傳入景府眾人耳中影響不好，而且很下景皓宇的臉面！而若是她不回答，便等于是默認了高清清的話，那可想而知眾人會怎么看她。

    總之這話是個陷阱，不管反對還是承認，后果均對莫蕓溪不利。

    高清清話音剛落，亭內(nèi)立刻安靜下來，幾十雙眼睛瞬間齊刷刷地便向莫蕓溪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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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回擊 ...

    若是起先莫蕓溪還覺得自己可能多疑了的話，現(xiàn)在則很肯定高清清是在針對她，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居然讓她問出這種話來。

    見滿亭子的女人全望向自己，同情的、看好戲的皆有之，高清清微揚著頭，一臉得色地看著她，眼角眉梢?guī)е亩际切覟?zāi)樂禍的嘲意。莫蕓溪抿了抿唇暗嘆倒霉，出門前已經(jīng)做好了會被人找麻煩的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飯菜還沒上，找茬兒的就上門了。

    莫蕓溪沒直接回答高清清的話，而是望過去面帶愧色地說：“真是抱歉，我忘記你是誰了。出于禮貌，應(yīng)該在回答問題之前先弄清楚對方是誰比較好。那個，meimei勿怪，雖說先前有專門的人將眾人都介紹了一遍，只是我自小記性有點兒、有點兒不大好，忘了，呵呵?！?/br>
    眾人望著莫蕓溪扭捏不好意思的模樣，心中或多或少都帶了些輕視，總共就二十來個人居然還記不清誰是誰，就算記不住也別說出來啊，這不是招人笑話嗎？

    高清清聞言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會有人不認得自己，一口氣頂在胸口說不出話來。

    君嬡身為君家人自是要為來客解惑，脆聲聲地開口說：“莫jiejie，這位是瀚……”

    “呀，我想起來了?！蹦|溪突然打斷君嬡的話，對微愣的君嬡感激地說，“雖然我想起來了，但還是要多謝君meimei?！?/br>
    君嬡自幼家教甚嚴，與君琛兄妹關(guān)系很好，君琛與景皓宇相交甚篤，是以她對莫蕓溪頗有幾分親切感，沒因為被打斷話而著惱，只是微微一笑道：“莫jiejie無須客氣?！?/br>
    “人家話還沒說完就打斷，虧君meimei大度不予以計較，若是換成別人，哼。”高清清一臉不屑地望著莫蕓溪。

    莫蕓溪沒生氣，微笑地看著高清清：“我突然想起你是誰了，陸知府家的二千金嘛。自遷來到京城便總聽夫人夸meimei小小年紀字就寫得好，而且知書達禮，性子文雅，總讓我多與meimei學(xué)學(xué)，今日有幸見到陸meimei真是榮幸??！”

    莫蕓溪話一說完，眾人表情不一，反應(yīng)最大的當(dāng)屬與高清清一同來，坐在高清清身邊的那名女子，只見她溫婉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顯得有些尷尬，一會兒看看莫蕓溪，一會兒看看高清清，張了張嘴想說話，還沒等她說出口，身旁的高清清先開口了。

    “一般不識字的鄉(xiāng)下人見識短淺，腦子不常用記性不會很好，還有上了年紀的人，頭腦不清楚了記性也不好。真沒想到在坐之人中居然還有記性不好的，才多大會兒功夫，莫jiejie就記錯了人？”高清清語帶諷刺地說道，指了指身邊那名溫婉的女子，“她才是陸家二小姐。”

    由于出身書香世家，就算高老爺官職不是頂高，但京中很多新上任的官員們在瀚林院都被高老爺教導(dǎo)過，是以這些學(xué)子出身的官員們均對高家禮遇有加。高清清乃高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自小極為受寵，很多名門公子礙于高老爺?shù)拿孀訉λ差H為友善謙讓，加上高老爺夫婦不忍苛責(zé)她半分，于是便養(yǎng)成了她高傲嬌縱、目中無人的性子。

    被個身份遠不如自己的人認錯，這對高清清來講是極大的羞辱，在她看來，任何一個見過自己的人都不會忘記自己是誰，哪想才兩刻鐘的功夫，莫蕓溪便“不認得”她了！這口氣她如何忍得下去，本來對莫蕓溪只是輕視而已，現(xiàn)在則升級為討厭了。

    “咦，我記錯了？”莫蕓溪一臉驚訝，看了沉默的眾人一眼后望向高清清，反復(fù)打量了幾下，在對方雙眼快噴出火來時方遲疑地問，“難道m(xù)eimei不是‘溫婉有禮’、‘德才兼?zhèn)洹?、‘不眼高于頂’‘不欺軟怕硬’且‘從不輕視他人’的……千金？”

    莫蕓溪說到那幾個形容詞時語氣頗重，而說到后面時，將“陸家”兩字含糊過去了。

    在坐各位沒有笨人，莫蕓溪話一說完，眾人心中一恍，那些個本來暗里嘲笑莫蕓溪沒記性沒腦子的人立時收起了輕視之心，轉(zhuǎn)而開始同情起因為氣極顯然還沒有轉(zhuǎn)過個兒來的高清清了。

    “我自然不是！我名叫高清清！你少轉(zhuǎn)移話題，我先前問你的話你怎的不回答？莫不是心虛不敢回答？”高清清氣呼呼地瞪著莫蕓溪，不管身旁陸二小姐的阻攔執(zhí)意要問清楚。

    “原來你不是……呵呵，是我弄錯了?！蹦|溪掩唇輕笑，直接無視她后面的問題。

    “噗?！痹谧鶐酌昙o小自制力稍差些的女子輕笑出聲，高清清這般回答等于承認自己不是溫婉有禮、德才兼?zhèn)?、不眼高于頂且從不輕視他人的千金，那她究竟是什么就值得人玩味了。

    這些人笑得詭異高清清立馬感覺到了，回想剛剛與莫蕓溪的對話，腦子瞬間便轉(zhuǎn)了過來，自己這是入了她的套了！從未如此丟人的高清清臉一下子脹紅了，氣得指著莫蕓溪怒道：“你、你這個、這個……”

    “自小母親便教育我和jiejie一個道理，那便是與人交談時切忌用手指人，那是不禮貌不尊重對方的行為，私底下小打小鬧還好，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就不妥了，傳出去不僅自己被人恥笑，家族的臉面也會受到影響！各位姐妹，不知我說的可對？”莫蕓溪似笑非笑地望向眾人，該忍時自會忍，被欺負到頭上來若理在己方時，那不回擊就太窩囊了，那樣會更讓人得寸進尺！

    眾女子均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喝茶的喝茶，吃糕點的吃糕點，一直忙得很，無人接話。

    高清清伸出的手指頓時如被蟄了般“咻”地縮回來，臉色鐵青，暗怪自己太沉不住氣，平時她哪會做出這等出格的舉動來，純粹是氣急了才會如此。見眾人的反應(yīng)，眼眶突然泛熱，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淚意憋回去，今日之事必然會傳出去，若是到了父親耳中，少不得一頓訓(xùn)斥。

    將高清清的臉色變化納入眼底，感覺火候差不多了莫蕓溪假意關(guān)心道：“高meimei的臉色怎如此難看？莫不是被我剛剛所說的話影響到了？meimei誤會了，我方才只是有感而發(fā)，突然想起了母親教育過我的話而已，并非針對meimei。我知曉meimei是與我玩笑呢，當(dāng)不得真的。meimei出身書香世家，自幼禮儀必是學(xué)得一等一的好，有失禮儀的行為meimei是萬萬不會做的對不對？畢竟高家的臉面擺在那里呢。這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meimei剛剛其實是與我玩笑的，我說的可對？”

    高清清僵著臉點頭：“對、對，玩笑的。”

    莫蕓溪聞言望向眾人，微笑著說：“高meimei說了，剛剛她是與我玩笑的，做不得數(shù)，眾位姐妹剛剛都看著呢，高meimei就是在與我玩笑對吧？”

    “對對，她是玩笑的?！北娙诉B連點頭。

    莫蕓溪見狀唇角微揚，今晚她沒有吃虧，初次見面不便將關(guān)系鬧得過僵，高清清雖然言行無狀，但其父大名擺在那里，景皓宇念書還有仰仗高老爺?shù)牡胤?，若是今晚自己得理不饒人，?dāng)著眾人的面徹底下了高清清的面子，傳出去后就算理在自己這方，高老爺想必亦會對自己有想法，到時景皓宇會為難。

    回擊完高清清又給她一個臺階下，這下事態(tài)便輕了許多，她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到體貼寬容地安慰了高清清，還為她找好了借口，這等做法任誰都挑不了毛病去，在座這么多人，不怕有人扭曲事實。

    莫蕓溪知道絕對會有人將今晚的事說出去，到時高清清被長輩訓(xùn)斥是免不了的，不過那都跟她無關(guān)了，她都說了那是高清清玩笑的不是？

    場面氣氛有些僵，君嬡趕忙開口：“今日是我哥哥宴請同窗的日子，此時他們說不定在吟詩作對呢，若我們只聊天的話說不定會被他們笑，要不趁著酒菜還未上席，各位姐妹們也學(xué)他們吟詩作對一番如何？”

    主家想緩和氣氛，眾人自是捧場，連忙點頭附和。

    想害莫蕓溪丟丑，結(jié)果對方問題沒回答，反到胡攪蠻纏地令自己失了臉面，高清清心有不甘，聽君嬡說要吟詩，心情突然大好，使勁點頭道：“聽君meimei的，吟詩作畫也好。不過事先聲明，這只是游戲而已，若是因為‘記性不好’在吟詩作對中失了臉面可不得惱羞成怒，擾了眾姐妹的雅興就不美了?！?/br>
    雖然她沒有點名道姓，說話時眼睛是望著君嬡的，但那句“記性不好”指的是誰眾人都心中了然，在座千金均出自官家，而且各個都是嫡女，官家千金自幼不僅學(xué)禮儀，琴棋書畫當(dāng)然也要有所涉及。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官家之中卻不講究這事，女子無才不叫德，那叫丟臉！去了婆家后若是連帳本都看不懂，談何理財？名貼上的字都不認得，何以管家？官家子女自幼便開始讀書識字，只有個別極不受寵的庶女才有可能沒機會認字，一般人家只要請了西席都會讓嫡女庶女一同去學(xué)。

    “這個。”君嬡偷偷瞄了眼莫蕓溪，做不準(zhǔn)究竟要不要下此決定，君家宴客，她自然想最后眾人均盡興而歸，若是誰在這里得了不痛快自是她不愿看到的事，剛剛為打破僵局緊急之下提出了這個主意，沒來得及將各個方面都顧及到。

    莫蕓溪動作優(yōu)雅地喝了口茶，抬頭對正忐忑地望著自己的君琛微微一笑：“客隨主便，君meimei想做什么大家都會捧場?！?/br>
    “哼，到時丟了人可別哭去?！备咔迩孱┝随?zhèn)定自若的莫蕓溪一眼，論才學(xué)自己是在座眾人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清清在京城女子當(dāng)中頗有才名，這也是她驕傲的原因之一。

    莫蕓溪輕輕皺了下眉，瞟了高清清一眼后目光稍微一移，望向她身邊那名溫婉的姑娘：“剛剛錯將他人當(dāng)成了陸meimei，真是抱歉?！?/br>
    “jiejie無須過意不去，meimei不會那般小心眼的?！标懚〗銣睾偷匦Φ溃肫鸱讲拍|溪狠夸“自己”的話，臉紅了紅。

    “meimei果真是人長得好性子也好，怪不得人人都夸meimei溫婉賢淑呢。”莫蕓溪又夸了陸二小姐幾句。

    “莫jiejie過獎了。”

    莫蕓溪沒再夸獎，再夸下去就有刻意討好拍馬屁的嫌疑了。

    事態(tài)的發(fā)展有些出乎眾人預(yù)料，本以為莫蕓溪會在嘴巴不饒人的高清清面前討不了好去，誰想最后沒討到好的反到是高清清。此時沒人去在意莫蕓溪還沒有回答問題呢，高清清那刁鉆的問題已被眾人拋置腦后，均開始準(zhǔn)備吟詩了。

    君嬡這個提議只是為了緩解氣氛，并非要眾人比試學(xué)問，而且又怕莫蕓溪學(xué)識不行丟丑，于是便將題目擬得簡單了些，說是每人說一句詩，詩句只要跟月亮、云彩、彩虹、太陽任何一個事物有關(guān)便可。

    由于一下子舉出的事物較多，并且只說一句就算過關(guān)，于是眾人都不覺得難，有的人說的是跟云彩有關(guān)的詩句，有的說的是月亮，總之說什么的都有。

    女子念的書有限，作出的詩自是無法與長年在學(xué)堂念書的男子相比，僅能稱得上朗朗上口并且壓韻，其它更深層次的自是不用指望。

    高清清為了顯擺才學(xué)，圍繞著所有事物一口氣每樣都作了一句詩，事后受到了眾人的稱贊，為此心頭的悶氣消了大半，頗為得意地望向莫蕓溪。

    莫蕓溪不會作詩只會背詩，會背的也沒幾首，就那些極其經(jīng)典的記住了，本來還擔(dān)心題目太偏，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詩來湊數(shù)，沒想到君嬡體貼，列出好幾樣事物來。

    很快便輪到了自己，在高清清帶有嘲意的目光下，莫蕓溪不驕不躁地輕輕吟了句王維的詩：“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br>
    莫蕓溪一念完，眾人均愣住了，直直地望過來。

    “怎么了？可是這句詩做得不好？”莫蕓溪不解地問。

    “騙人！這詩不是你做的?！备咔迩迓氏瘸雎暋?/br>
    莫蕓溪聞言嚇了一跳，睜大眼問：“不是我做的那是誰做的？”這架空朝不會有王維在吧，莫非以前有過穿越同僚將這詩背過了？她不會這么背第一次剽竊先人的詩句就被人抓個現(xiàn)形吧。

    高清清哼了一聲：“我怎知是誰作的，總之這么好的詩句不是你作的。”

    這么說是根本沒人作過，莫蕓溪松了口氣，好笑地問：“怪哉，你既然未聽別人吟過這詩，那你這置疑是從何而來？”

    “你不是……”目不識丁嗎？

    君嬡怕再起爭執(zhí)，趕忙打斷高清清的話，對莫蕓溪贊道：“莫jiejie好文采，居然作出這等美妙的詩句來。”

    莫蕓溪臉莫名發(fā)燙，汗顏地說：“各位姐妹見笑了，我這也是運氣好，靈感突來才作出這等詩句來，平時我作的詩上不了臺面的?！?/br>
    眾人都充滿了懷疑，這等詩句就連瀚林院的學(xué)子們都不一定作得出來，而莫蕓溪這個據(jù)說大字不識一個的商人女卻做出來了！

    由于太不可信，于是眾人很自然地便找了容易接受的理由，那便是這詩定是景皓宇所做，莫蕓溪是自她夫君那里剽來的，如此一想眾人便不再驚奇。

    莫蕓溪沒丟成臉，高清清很不高興，抿著唇生悶氣。

    不管怎么說，今日莫蕓溪的表現(xiàn)也令本來還輕視她的眾人改變了些許心態(tài)，這等模樣氣度實在不像外界傳的那般難堪，若非知她是商戶出身，聞其言、觀其態(tài)根本就是與眾千金一般無異。

    熱鬧完后，菜上來了，眾人不再糾結(jié)詩句的事開始用起飯來。

    其后氣氛和諧了許多，高清清沒再找莫蕓溪麻煩，飯后眾女眷又在君嬡的帶領(lǐng)下在府中各地走走聊了會兒，過了亥時眾人才陸續(xù)離開。

    莫蕓溪與喬墨說了會話后便與景皓宇坐著馬車回去了，他們離開得比其他人晚，因為君琛臨時找景皓宇談話耽擱了一會兒。

    夜間天氣較涼，路上幾乎沒了行人，很靜,馬車行得很快。

    路程剛過一半，繞過大路轉(zhuǎn)向小路，沒行多久馬車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景皓宇掀簾往外看。

    “主子，我們被幾名黑衣人攔住了?！避嚪蛞灾届o的聲音朗聲回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碼字好累，用時越來越久，貓好想哭，親們要安慰安慰俺，要多摸摸貓，多摸呀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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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驚險刺激 ...

    回府途中被攔截，莫蕓溪心中咯噔一下，在景皓宇身后跟著往外瞄，見前方正立著五個手拿木棍的蒙面黑衣人，拿棍子而非拿刀，證明他們并非想要害命，心下稍稍松了些。

    “敢問各位英雄何以攔路？”車夫好脾氣地問。

    莫蕓溪疑惑地望向景皓宇，這車夫的聲音……

    “馬車內(nèi)的人出來！”黑衣人頭子壓朗聲道。

    “各位攔錯人了吧？”車夫問。

    “景大少爺莫非是縮頭烏龜不敢出來？”黑衣人一句話表明了他沒有攔錯人。

    景皓宇眉頭緊皺，對正緊張的莫蕓溪安撫道：“我下去看看，你留在馬車內(nèi)別出來?！?/br>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添亂，莫蕓溪緊握住景皓宇的手道：“你小心?！?/br>
    “嗯?！本梆┯钫f完杵著拐棍下了馬車，車夫見到景皓宇出來下了馬車站到他身后。

    莫蕓溪的心咚咚跳著，偷偷地將轎簾拉出很小一條縫往外看，黑衣人各個人高馬大，景皓宇與他們相比身材則略顯單薄些，身旁的車夫……

    咦，莫蕓溪仔細觀察了下車夫，發(fā)現(xiàn)他并非先前送他們?nèi)ゾ哪敲?，雖然衣著打扮一樣，但人卻明顯不同，這一位的身材高大些，看起來應(yīng)該是會功夫的，想起剛剛被攔住時車夫那鎮(zhèn)定的語氣，心中頓時一松。

    “攔我做甚？誰派你們來的？”景皓宇沉聲問。

    “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是道上的規(guī)矩。兄弟們，上！”頭子一聲令下，幾名黑衣人立時向景皓宇攻擊過來。

    雖然感覺不到殺氣，可當(dāng)這些人聯(lián)手圍攻景皓宇時，莫蕓溪的心立時亂跳，抓著轎簾一角的手攥得死緊，雙眼眨也不眨地直直盯著前方。

    這些黑衣人嚴格來說身手只是中等，而且他們并未帶著殺氣，這從他們手中的兵器便能看出，他們沒想害命，只想傷了景皓宇的腿。

    車夫反應(yīng)極快，擋在景皓宇身前以雷霆身手奪過一根木棍后便還擊起來。

    黑衣人的功夫明顯沒有車夫高，但勝在人多，被奪了兵器的黑衣人漸漸退出戰(zhàn)圈，趁著四名伙伴圍住車夫時往景皓宇的方向靠去。

    景皓宇在馬車前站立，將馬車護得緊緊的，手持拐杖緊緊盯著逐漸靠近的黑衣人，當(dāng)對方突然沖上來踹向自己的腿時，他手中的棍杖頓時有如長了眼睛的靈蛇般狠狠地向他的腿擊去。

    景皓宇這一招既快且準(zhǔn)，但黑衣人顯然是心有防犯，這一腳只是虛招，拐杖一打過來腿立刻便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