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片刻之后,從巨石中逃出來的其它修士,也紛紛在各處定住了身形,很顯然,他們?nèi)际艿搅嗽獘肫谛奘康耐{,離開此地唯有一死,于是只好停了下來。 轟鳴之聲還在從四處不斷響起,山峰之上偶爾有巨石不斷墜落,看著殘破不堪的曲澤坊市,眾人紛紛不知所措。 廢墟之中,巍然聳立著八位元嬰期修士,其中的四位,正是從珍寶行內(nèi)退出來的那四人,另外四位,則是珍寶行的店主,以及三位曲澤坊市的老祖。 八個人相對而立,氣氛似乎極其不妙,從雙方對峙的態(tài)勢看,隨時都有互相拼殺的可能。 那店主受傷嚴(yán)重,此時依然強作支撐,面色陰冷地對對面的四人說道:“若我沒有看錯,諸位應(yīng)該是司馬家族的司馬幄、沙氏家族的沙東離、虔魔門的邱必赫、萬子宣魔門的薛震岳。” 四人當(dāng)中的司馬幄說道:“哼,你們四位,應(yīng)該是曲澤坊市的老祖了,雍肅、譚駟、仲忤、倪勛,若非我四人命大,恐怕早已遭受你們陷害!?!?/br> 曲澤坊市的雍肅老祖說道:“事出突然,不在我們的掌控之內(nèi),四位道友并未損失什么,我們曲澤坊市也愿意給你們每人一筆靈石,希望你們不要繼續(xù)糾纏?!?/br> ☆、第638章 對峙 沙氏老祖哼道:“你們曲澤坊市違背修真法則,不但困住了坊市內(nèi)的修士,而且企圖將之滅殺,如今陰謀暴露,見我們逃離險境,想要用區(qū)區(qū)一筆靈石,來堵住我們的嘴,想得太簡單了吧?” 珍寶行的店主倪勛說道:“珍寶行內(nèi)丟失了巨額材料,曲澤坊市又遭此劫難,現(xiàn)在是滿目瘡痍,除了靈石以外,實在沒有什么可以補償四位道友,先前的誤會,諸位莫要放在心上?!?/br> 虔魔門的邱必赫道:“剛才還是一番激戰(zhàn),我等四人差點隕落在煉陽血骷之下,倪勛道友現(xiàn)在卻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簡單的一句誤會,就想把事情遮掩過去?” 雍肅沉聲說道:“曲澤坊市無意跟你們?yōu)閿?,四位道友若是不依不饒,我們也只有拼死一?zhàn),寧可跟你們同歸于盡,也絕不會讓你們把誤會傳播出去,致使曲澤坊市聲譽受毀?!?/br> 萬子宣魔門的薛震岳道:“想要平息此事,你們必須滿足我們一個條件,否則的話,這件事很快就會在外界傳開!” 雍肅聲音一沉:“什么條件?” 薛震岳道:“珍寶行內(nèi)逃出來的那些結(jié)丹期修士,我們要全部帶走。” 司馬幄、沙東離、邱必赫三人也同時附和,似是經(jīng)過了私下的商量,此時完全口徑一致,而且不容拒絕的樣子。 曲澤坊市的四位老祖臉色卻唰地一白,雍肅的臉色急劇地抽搐了一下,聲音還是極力保持鎮(zhèn)定:“哦,這些幸存下來的結(jié)丹期修士,莫非是諸位的門下弟子?若不是的話,諸位是不能將他們帶走的,這里是曲澤坊市的地盤,我們豈可容許外人隨意帶走坊市內(nèi)的修士?以后曲澤坊市的聲顏何在?誰還會再光顧這里交易材料?” 司馬幄冷笑一聲:“曲澤坊市現(xiàn)在還有聲譽么?你們擅自拘謹(jǐn)無辜修士,而且意圖將其滅殺,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受損的不但是曲澤坊市的聲譽,而且還會有眾多宗派前來尋仇,那些隕落在珍寶行內(nèi)的修士,他們的元嬰期老祖或是前輩,絕不會善罷甘休!” 一旁的倪勛咬牙切齒道:“胃口倒是不小!珍寶行的巨額材料,以及煉陽血鼎,都在這群修士的儲物袋里,你們想一口吞下去,有沒有想過會被噎?。俊?/br> 曲澤坊市的三位老祖,聽聞煉陽血鼎的消息后,臉色頓時同時一變,目光之中也各自閃過一絲異色。 司馬幄詭譎一笑:“那倒未必!你所說的那些東西,也有可能就埋在這片廢墟之中,只要把這里清理出來,東西還是你們曲澤坊市的,我們四個只要守口如瓶,而且一口咬定是地脈自動塌陷,再把這群結(jié)丹期修士全部殺掉,外人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真相?!?/br> 雍肅說道:“我若是不答應(yīng)呢?以你們四人的實力,絕非我曲澤坊市的對手,況且你們已有重傷,而且法力虧耗殆盡,真的敢放手一戰(zhàn)么?” 司馬幄輕松說道:“我四人雖只是元嬰一層,但你也只不過是二層境界,其余三人跟我們一樣,進階元嬰期并不太久,而且倪勛法力不濟,并不具備元嬰期修士的實力,傷得更是一塌糊涂,一旦交手的話,最先隕落的反而是他!” 雍肅目光一寒:“這么說來,你們是有意在此一戰(zhàn)了?” 司馬幄悶笑數(shù)聲:“把這群結(jié)丹期修士的儲物袋讓我們帶走,此事就算徹底了解,無論儲物袋中有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對今天之事今后都絕口不提!” 雍肅斷然說道:“絕不可能!諸位若執(zhí)意如此,我曲澤坊市不惜拼力一戰(zhàn),也要將你等滅殺于此!你們?nèi)粽娴囊詾榭梢耘c我們相抗衡,那就大錯特錯!到時候被我滅殺,可就后悔不及,我們恰好可以找到嫁禍的理由,對外宣稱是你們摧毀了曲澤坊市的地下靈脈!” 司馬幄終于怒聲說道:“哼,你是在恫嚇我么?曲澤坊市的四大老祖的確深藏不露,但是我也知道,除了維持日常秩序的倪勛外,你們?nèi)艘恢倍荚陂]關(guān),剛才發(fā)覺了珍寶行當(dāng)中出現(xiàn)的異變,強行出關(guān)進行干涉,元嬰定然不穩(wěn),甚至有可能有所損傷,此時再動手的話,無疑會加劇傷勢,我四人全力逃遁,你沒有任何機會將我們留下!” 雍肅氣勢一變:“你可以試試,但是切莫后悔!”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紛紛掣出各自的法寶,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分立于各處的幾十位結(jié)丹期修士,此時全都萌生了逃意,他們見識到了珍寶行和曲澤坊市的隱秘,而且有可能指證珍寶行濫殺外來修士,對曲澤坊市的聲譽造成毀滅性打擊,所以無論如何,這些人都不會被曲澤坊市放出去。 然而,在八位元嬰期修士的面前,逃走更是死路一條,所以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他們只希望雙方能夠大打出手,為自己的逃離創(chuàng)造條件。 然而,就在此時,情況卻再次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數(shù)道遁光從遙遠(yuǎn)的深空急速飛來,剎那間便已飛至曲澤坊市的上空,然后在距離那八位互相對峙的元嬰期修士不遠(yuǎn)處懸停下來。 不消片刻,繼續(xù)有其它幾道遁光也紛沓而至,元嬰期修士極少在外走動,可是湊巧的是,金督城的這次慶典,邀請了方圓數(shù)萬里之遠(yuǎn)的各大宗派和修真勢力,除了會有各種名貴的珍稀材料出現(xiàn)在交易會,還會有不少元嬰期修士被邀請去現(xiàn)身說法,為到場修士指點迷津、傳道解惑,當(dāng)然,金督城的金氏家族,會為此付出一筆高額的費用。 正是因為金氏家族的這場盛典,才吸引了數(shù)以百萬計的修士紛沓而至,連附近的這些元嬰期修士,也都滿懷希望地趨之若鶩,希望能夠在交易會上,遇到自己所需的材料。 曲澤坊市剛才發(fā)生的巨大變故,驚動了途徑此處的這些元嬰期修士,所以不消片刻工夫,都從各個地方偏離路徑,特意趕過來看個究竟。 元嬰期修士的神識,能夠探測到極遠(yuǎn)距離的靈氣波動,但是曲澤坊市內(nèi)護罩遍布,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他們并不清楚,如今看到整座的山峰被削平了一半,而且有八位元嬰期修士正在四四對峙,頓時知道事有蹊蹺,所以紛紛好奇地觀戰(zhàn)起來。 ☆、第639章 薊江散坊 如此一來,曲澤坊市的四位老祖,以及對面的司馬幄等人,頓時陷入了僵局,雙方八人一旦開戰(zhàn),勢必要兩敗俱傷,外面的元嬰期修士則虎視眈眈,極有可能被他們奪走漁翁之利。 雍肅于是冷聲道:“怎么,諸位還要再戰(zhàn)么?” 司馬幄毫不退縮:“哼,現(xiàn)在人越來越多,紙總包不住火,到時候看你們怎么收場。” 雍肅怒道:“現(xiàn)在就算我答應(yīng)你,卻也不合時宜,我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元嬰期修士的面,讓你們隨意帶走曲澤坊市的修士,被這群老家伙傳出去,曲澤坊市將來還有什么立足之地?” 司馬幄道:“我倒有一個方法,既可以保證曲澤坊市的聲譽,也不會讓外面的元嬰期修士看出破綻,而且,我們四人將來也不會再繼續(xù)糾纏?!?/br> 雍肅道:“哦?煞是好看?!?/br> 司馬幄詭譎一笑“我們只當(dāng)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這只是靈脈斷裂所引起的一樁意外,曲澤坊市還跟以前一樣自由出入,等外面的那群元嬰期修士離開之后,我們再行動手?!?/br> 雍肅道:“哦,你的意思是,從珍寶行中逃出來的那群結(jié)丹期修士,也放他們離開?” 司馬幄點點頭:“是的,只有這樣,才能不動聲色,讓外面的元嬰期修士看不出破綻,曲澤坊市的四周廣闊之極,結(jié)丹期修士飛不出多遠(yuǎn),終究還是難逃我們的追捕,只要外面的元嬰期修士一散,我們即可付諸行動!” 雍肅道:“欲擒故縱,的確是個好辦法?!?/br> 司馬幄話音一轉(zhuǎn):“到時候我們各憑速度,誰劫走儲物袋就算誰的,當(dāng)然,為了保全曲澤坊市的聲譽,我們會順手幫你們滅口,不過,各人所得到的儲物袋,是不是有什么珍貴材料,就要各憑運氣了,你們曲澤坊市不可再行剝奪?!?/br> 雍肅猶豫不決,一旁的倪勛對他使了個眼色,接著發(fā)送了一道神識傳音,雍肅略作沉思,最后終于點頭道:“也好!諸位發(fā)個血誓,不將今日之事傳出去,現(xiàn)在就可走了?!?/br> 司馬幄笑道:“那是自然!” 四個人同時擠出一滴精血,血誓很快完成,雍肅于是大袖一揮,將曲澤坊市的防御法陣解除掉,用洪亮的聲音對坊市內(nèi)的所有修士說道:“曲澤坊市地下靈脈意外斷裂,所有在事故中有所損失的修士,曲澤坊市將會全額賠付?!?/br> 遭受重創(chuàng)的兩座巨峰下,不斷有修士從碎石中鉆出來,這種類似于自然狀態(tài)的崩潰,很難對結(jié)丹期修士造成傷亡,除了珍寶行內(nèi)的那些修士隕落之外,后來被壓在山石之下的修士,幾乎都存活下來。 眾人并不知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反倒對埋在廢墟之下的無數(shù)材料心動不已,根本顧不上細(xì)想山峰崩潰的原因,紛紛走到廢墟中尋覓各種材料,這些材料早已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是屬于坊市的、商鋪的、還是修士自己的,所有修士都在瘋狂收斂,曲澤坊市卻只能隨其自然。 不過,巨峰坍塌之后,曲澤坊市的老祖,早已派弟子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撿取材料的僅限于在山峰倒塌當(dāng)中受害的商鋪和修士,其余山峰上的眾人無法進入,而只能站在遠(yuǎn)處默默注視,望著那成堆的材料羨慕不已,有些人則嘆息著相繼離去。 也有一些修士,本來是要到珍寶行或曲澤千坊交易材料,如今這里遭遇變故,于是也紛紛離開,從珍寶行僥幸逃生的那群結(jié)丹期修士,也混在了這群修士當(dāng)中。 然而,這些結(jié)丹期修士心里清楚,他們既然有能力威脅到曲澤坊市的聲譽,而且知道煉陽血鼎出現(xiàn)過的消息,就無法避免被滅口的危險,所以在離開坊市之后,連忙往不同的方向四處逃散。 曲澤坊市之外的那群元嬰期修士,原本是想湊個熱鬧,卻不料事情這么快就已化解,但是他們看的清楚,司馬幄四人同時發(fā)了一道血誓,這應(yīng)該是跟曲澤坊市之間的一個交易,只不過內(nèi)容是什么,他們無從知曉。 從珍寶行內(nèi)逃生出來的幾十位結(jié)丹期修士,他們當(dāng)中必定有人劫走了珍寶行的巨額材料,以及那尊煉陽血鼎,這一內(nèi)幕只有曲澤坊市的老祖,以及司馬幄四人知曉,外面的元嬰期修士不知真相,自然無法進行插手。 隨著大量修士紛紛撤離,曲澤坊市很快恢復(fù)了常態(tài),從珍寶行內(nèi)逃出來的數(shù)十位結(jié)丹期修士,也已經(jīng)漸漸走遠(yuǎn)。 各修士離開坊市,從不同的方向分頭遁走,一切看起來極其平常,但途經(jīng)此處的那群元嬰期修士,終于還是有人看出了破綻! “奇怪,倒塌的這座巨峰,不就是珍寶行所在的曲澤千坊么?”有位身披黃袍的元嬰期修士喃喃說道,聲音雖然很低,但卻很清楚地被其它修士聽在了耳旁。 另一人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站在一旁接著說道:“曲澤千坊之內(nèi),收集的材料不在少數(shù),尤其是珍寶行內(nèi),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品,曲澤坊市的四大老祖,怎么可能任由那些修士到廢墟中撿???” “莫非,珍寶行內(nèi)的所有材料,都已經(jīng)被人轉(zhuǎn)走了?” “珍寶行的四大老祖,平時極少露面,今日竟然全部現(xiàn)身,看來事有蹊蹺。” “據(jù)我所知,四大老祖當(dāng)中,只有倪勛在主持坊市事務(wù),其它三大老祖,則一直在閉關(guān)苦修,就算是坊市的靈脈震塌,按理說也不應(yīng)該驚動他們?nèi)砍鲫P(guān)?!?/br> 眾元嬰期修士議論紛紛,對曲澤坊市的興趣和猜疑越來越大,最后竟然停了下來,絲毫沒有撤離的樣子,雍肅和司馬幄等人暗暗心急,但卻絲毫沒有辦法,只能呆在原地等候時機。 數(shù)個時辰過去,許多修士從廢墟撿到了修真材料,但大多數(shù)材料還是被曲澤坊市自己的商鋪和弟子回收了去,站在遠(yuǎn)處的那群元嬰期修士,料定這里面必有隱情,所以遲遲不肯離去。 四散飛走的那群結(jié)丹期修士,此時距離曲澤坊市已經(jīng)有數(shù)百里,空曠的荒野十分利于飛遁,但是每個人的身上,依然還是有元嬰期修士的神識在不斷掃過。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元嬰期修士的神識也越來越淡,因為這群結(jié)丹期修士,是分別逃向四面八方,范圍以成倍的速度迅速擴大,一旦它們越過前方的邊界,進入到其它的修真城,在防御法陣的遮擋下,就再也無法尋到蹤跡了。 而摩羯家族的摩羯八佬,和夷道門的十六人,為了獲得逃命機會,出城之后不多久,也分別各自單飛,往不同的方位倉皇逃竄,原先既定的金督城,早已被他們拋到了腦后。 林楓最為鎮(zhèn)定自若,那八位元嬰期修士,在他身上掃視的頻率最低,或許是因為他只是結(jié)丹期一層修為,所以懷疑的可能性最小,實際上林楓有潛空粉和匿影術(shù),完全可以逃脫探查,但是為了避免欲蓋彌彰,在元嬰期修士尚沒有追來之前,他只是不動聲色地一路狂奔。 林楓所飛往的方向,是金督城的直線距離,唯有金督城這樣強大的勢力,才會讓那八位元嬰期修士不敢輕舉妄動,也最利于林楓躲過追殺,除此之外,沿途之上的其它修真家族和小坊市,就算可以暫時藏身,但是等元嬰期修士追上來,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但是,前往金督城的距離,卻也是最長的,其它修士逃亡另外的方向,都是奔著一定的目的地,一般距離比較接近,先進入就近的坊市中,借助于坊市的防御法陣甩開元嬰期修士的神識,然后再想辦法逃往其他地方。 林楓幾個時辰之后,有些修士已經(jīng)進入了附近的小修真城,經(jīng)過短暫的逗留之后,繼續(xù)出城向遠(yuǎn)處狂奔,唯有林楓還是孤身一人,往數(shù)千里之外的金督城一路直行。 大半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曲澤坊市的情形依然未變,許多修士還在廢墟中忙得熱火朝天,坊市之外的那群元嬰期修士,則在外面一直耐心等候,而這時候,林楓也終于到達(dá)了前往金督城路上的最后一座坊市:薊江散坊! 域隴界的地圖上,薊江散坊位于薊江之畔,薊江對面便是金督城的地盤,從曲澤坊市跟金督城之間,薊江散坊是位于直線距離上的唯一一座坊市,而林楓所走的方位正是這條直線。 就在林楓即將到達(dá)薊江散坊的時候,曲澤坊市的倪勛突然對其它七人說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的話,我們一個也捉不到!” 司馬幄道:“這群修士倒也狡猾,四散逃向坊市之內(nèi),然后再改變方位逃向其它地方,有幾人就在我的神識中突然消失了,幸好我認(rèn)得他們的相貌,只要到他們藏身的坊市去尋找,就一定可以尋找得到?!?/br> 八個人同時點頭,然后同時走出坊市,就在外邊的那群元嬰期修士的注視下,分頭化作遁光射向了遠(yuǎn)處! ☆、第640章 潛逃 有幾人頓時恍然大悟:“上當(dāng)了,曲澤坊市的珍寶,果然不在這里!” 眼看著雍肅和司馬幄八人,分別飛往不同的方位,這群懷著明顯意圖的元嬰期修士,也各自分散開來,迅速選定了自己的目標(biāo),向著那八人飛遁的方向緊跟了上去。 然而,元嬰期修士的遁速,快得不可思議,雖然只有幾息時間的差距,雍肅等人卻早已在天空中化作了一個光點,身后的其它元嬰期修士雖然極力追趕, 但雍肅八人很快潛入到了高空當(dāng)中的云端,強烈的風(fēng)暴阻擋了神識,他們的蹤影很快消失,跟上來的元嬰期修士,四處尋找卻一無所獲,最后只得垂頭喪氣地悻然而去。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一場瘋狂的追殺!雍肅等八位元嬰期高手,分別飛往不同的方位,在各自方位的范圍內(nèi),它們頻頻降落和遁起,而每一次降落,都會在某地短暫地逗留片刻,以便確認(rèn)他們所要追尋的那些結(jié)丹期修士,直到將對方滅殺之后,然后再飛往下一個目標(biāo)。 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從珍寶行內(nèi)逃生出來的數(shù)十位結(jié)丹期修士,幾乎有半數(shù)隕落在八人手中,但是在它們的儲物袋中,雍肅八人卻始終未能發(fā)現(xiàn)他們最希望得到的煉陽血鼎和珍寶行的那批珍稀材料。 取走煉陽血鼎和數(shù)百件極品材料的林楓,此時卻風(fēng)馳電掣地往薊江散坊趕去,在距離薊江散坊還有三百余里的路上,他身上的某道神識突然強烈起來! 林楓心里驟然一驚,知道有元嬰期修士已經(jīng)朝他追了上來,于是施展開風(fēng)雷合遁,全力往薊江散坊飛逃,期望在被對方追上之前,能夠搶先一步到達(dá)坊市。 可是,林楓的風(fēng)雷合遁,卻依然無法跟元嬰期修士的遁速相比,而且耗費法力極其劇烈,三乘合遁雖然更快,但卻更加難以持久,在距離薊江散坊還有百十余里的時候,他的法力已經(jīng)不足以維持風(fēng)雷合遁的輸出,遁速驟然降慢下來。 而林楓身上的神識,此時已經(jīng)無比強烈,以林楓的神識范圍,也應(yīng)該可以探測到對方的方位,但是對方在云端飛奔,林楓無法看清他的面貌,只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在對方追上自己之前,他是絕不可能到達(dá)薊江散坊了。 危急時刻,林楓終于將早已握在手中的潛空粉打開,一縷青色的長煙從瓶內(nèi)飄出,借助于林楓飛遁的風(fēng)力,像一根長藤一樣在他身上盤繞,接著層層散開,將他全身全都布滿,而他的身影,也在青色的籠罩下逐漸淡化。 當(dāng)潛空粉將林楓全部覆蓋的時候,身后的那位元嬰期修士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妙,一道遁光從云層中直沖而下,向著林楓所在的方位急速射來! 而此時的林楓,卻變成了一個暗淡的青影,神識附在上面之后,絲毫沒有靈息可見,轉(zhuǎn)眼的工夫,那暗淡的青影也迅速淡去,潛空粉的靈息,已經(jīng)徹底融入到了四周的風(fēng)屬性靈氣當(dāng)中,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