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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兩人又開始練習了起來。 謝靈澤走在回去的路上,身后跟著的是一言不發(fā)的楊戩。 “先生?!弊咴诤竺娴臈顟扉_口喚道,“我知道錯了?!?/br> 謝靈澤立馬轉身用笛子指著楊戩問道:“你錯哪里了?” 楊戩笑著伸手將謝靈澤指著他的笛子握住走到謝靈澤身邊道:“我不該說那些話,可是我也幫先生解了圍啊?!?/br> 謝靈澤覺得楊戩還不如不道歉,氣死他算了。 “后日便是秋獵了,先生可準備好弓箭了?”楊戩開口問道,準備轉移話題。 謝靈澤表情一滯,他還真沒有準備弓箭,這個世界有沒有半石的弓,他現(xiàn)在很需要。 “我只是個文人?!敝x靈澤看了看楊戩那能拉開十二石弓的手臂幽幽說道。 楊戩聞言一笑,知道謝靈澤是不想再拉弓射箭了,于是他從銀合馬上取下一把銀弓遞給了謝靈澤。 謝靈澤伸手接過,覺得此弓輕巧極了,交半石都沒有。 “這是我特意為先生找來的,射程過百米,希望先生能喜歡?!睏顟煨χf道,自從知道謝靈澤要參加秋獵,他便趁夜去了昆侖砍了一棵千年銀木的枝丫,經過他仔細打磨后才有了這把弓。 “多謝。”謝靈澤摸著弓上的紋路,知道這是一把極精巧的弓,想必楊戩為了這把弓廢了許多心思。 “回去,先生?!睏顟炜戳丝催h處的天空說道。 “好?!?/br> 秋獵是一件極重大的事,秋獵的這一天整個商王宮都動了起來,隨行車架百千,更有一支軍隊護行。 謝靈澤對這次龐大的帝王出行沒有興趣,進了自己的車架便不再出來。 馬車中已經被謝靈澤鋪好了熊皮,柔軟又暖和,身邊還有楊戩這么個人形靠枕,本來因為起得太早而困得不行的謝靈澤倒頭就睡了。 “到了叫我?!睆耐鯇m到獵場需要兩個時辰,自己睡上四個小時足夠了,這樣想著的謝靈澤美滋滋地靠在楊戩身上沉沉睡去。 然而,等謝靈澤睡醒第二次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還沒有到獵場,謝靈澤覺得果然隊伍龐大影響行進速度。 而在另一邊,黃家的小姐黃文月則是纏上了王子受。 “阿受哥哥,阿受哥哥,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你怎么不到我家玩?。渴遣皇俏腋缱柚鼓銇砦壹野。俊秉S文月一身胡服窄袖,騎在馬上有一種區(qū)別于其他女子的英氣。 跟在王子受和自家meimei身邊的黃飛虎立馬喊冤道:“我沒有啊?!?/br> 騎馬在黃文月身旁的王子受也開口道:“沒有的事。” “那你怎么不來我家?”黃文月質問道。 王子受看著面前賭氣的黃家大小姐半天才憋出一個理由:“課業(yè)繁忙?!?/br> “對對對,阿受新來的夫子對他特別嚴厲,每天完成作業(yè)都來不及,根本沒時間來我們家玩?!币宦牭酵踝邮艿脑挘S飛虎立馬接口道,極力表現(xiàn)出是王子受忙到不行,不是自己沒有邀請過王子受來自己家玩。 黃文月聞言不有撅著一張嘴,她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賬東西敢給阿受哥哥布置這么多作業(yè)!” 說完,黃文月一抽馬便向車隊中跑去,準備找人問清楚王子老師在哪個馬車,準備將人教訓一頓。 “我的天!”黃飛虎哀呼,老天這是要亡了他嗎? “還不快去阻止?!闭f完,王子受便策馬離去。 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了鍋的謝靈澤已經靠在楊戩身上開始了自己第三次睡眠。 “你說,王子的先生是在哪個馬車?”黃文月隨意抓了一個小奴隸問道。 小奴隸哪里知道車架里坐的都是誰啊,只能搖頭。 見此,黃文月不由皺眉,道了一聲“沒用。”然后扔下小奴隸獨自尋找了起來。 最后,黃文月總算是問到了謝靈澤在哪駕馬車上了。 黃文月看著面前的馬車,露出一個笑容,然后用手上的鞭子狠狠一抽。 作為名將之女,黃文月力氣驚人得很,這一鞭竟是將車頂給抽開了來。 “誰?”謝靈澤被突然驚醒。 “無事?!睏顟焐焓职矒嶂x靈澤的脊背,本就還有一絲困意的謝靈澤便這樣睡了過去,而楊戩另一只手上握著的卻是一只鞭子。 只見楊戩神色微動,整只鞭子便化作了灰燼。 騎在馬上的黃文月見自己的鞭子突然化作灰燼不由大怒,提了長劍便要刺去。 然而長劍卻被王子受給截住了,長劍將王子受的右手劃得鮮血淋漓,黃文月見此情景嚇得放了手中的青銅寶劍。 隨著重劍落地的聲音,黃文月這才驚醒,緊張地看著王子受的手慌張道:“阿受哥哥,你的手,流了好多血?!?/br> “黃文月,你鬧夠沒有?”緊跟著過來的黃飛虎見王子受受了傷,向來對黃文月十分容忍的黃飛虎也發(fā)了怒。 “我不是,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本想……”黃文月想要解釋卻被黃飛虎打斷。 “家里真是太寵你了,家里鬧也就罷了,如今還要拿著劍去刺殺王子師父,這件事我會告訴父親的?!?/br> 說完,黃飛虎又看向了王子受連忙從中衣扯下了布條替王子受包扎好手:“阿受,你沒事?” 黃文月被黃飛虎罵懵了,又見王子受和黃飛虎誰都不理她,氣惱地跺了幾腳后便牽著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