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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真希望母親能聽見我的琴聲?!?/br> 此后林黛玉便日日撫琴。 ………… 要帶一個大官的女兒出去游玩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這個女孩不久前才喪母。但是,如果是系統(tǒng)幫忙的話,那么不可能也變成可能了。 謝靈澤去找林如海的時候,林如海正在書房里處理公文。 林如海見是謝靈澤來了便停下了手中的筆,問道:“先生所來為何?” “我準備帶林黛玉出去看看名山大川,等再過幾年她便是嫁人的年齡了?!敝x靈澤如此說道,其實他原本想說的是等再過幾年她便要去榮國府待著了。 林如海聽了謝靈澤的話用手揉了揉額頭,他現(xiàn)在不僅要管著江南的事更要管著家中之事,剛接觸到這些妻子掌管的事時,林如海是頭疼的,林家的下人不多,但是耐不住里面有幾個不是好東西,還輕易動不得,他又是剛接手加上江南官鹽的事,林如海到如今都沒有整頓好家中之事。 “你帶黛玉出去也是好的,如今家中正亂,不如讓她出去好好散散心?!绷秩绾H绱苏f道,家中正亂著,他又不能時時在家中看顧著林黛玉,如今謝靈澤要帶林黛玉出去游山玩水還有他看顧著是再好不過的,更何況江南紛爭甚多,他也不想將女兒留在江南。 于是謝靈澤帶林黛玉游山玩水的事便是成了。 次日,謝靈澤便帶著林黛玉踏上了去蜀中的路。 其實看名山大川不一定要去蜀中,只是謝靈澤想要去瞧一瞧跟自己在灌江口學藝的少年長成了什么樣子,順帶去交個任務。 謝靈澤和林黛玉出發(fā)的時候并沒有帶什么東西,畢竟謝靈澤有背包,什么東西往包里放就行了,而林黛玉則是帶了一把琴后便什么也沒有帶了。 作為謝靈澤的貼身婢女,澄心看得想捂頭痛哭,默默給人帶上了路上吃的藥,謝家的信物以及金銀細軟。 “你怎么帶這么多?。俊敝x靈澤看著澄心忙里忙外地收拾有些嫌棄澄心收拾得太多。 澄心聽了便不服氣了,只認真道:“公子這已經(jīng)是最簡了,這里哪大家公子出門不帶上十數(shù)奴仆,香車寶馬以及路上吃的玩的用的啊。” 謝靈澤看了看自己一身輕松的樣子,頓覺古代出門也是件煩人的事。 “別收拾了,待會兒我們都拿不動。”謝靈澤說的是實話,澄心和林黛玉是兩個小丫頭,重物不可能讓她們拿,而自己又是個體弱多病的,若是自己是二少,那重劍絕對會壓倒自己。 澄心聽完了謝靈澤的話,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她道:“怎么會讓公子和小姐來拿這些東西,自然是我來拿?!?/br> 說完澄心便自如地背起了那比她還重的東西。 “你!”謝靈澤驚了,看來自己的這個侍女不簡單啊。 澄心笑了笑道:“不然六公子怎么會讓我來照顧公子你呢?” 原本想把澄心當女兒養(yǎng)的謝靈澤:…… “公子,我們出發(fā)?!背涡男χf道。 “好?!蔽乙趺唇邮茏约旱呐畠毫Υ笕缗5脑O定,謝靈澤有些心塞地想著。 當坐上去往蜀中的船時,謝靈澤整個人心中都是松快的,畢竟他被悶了太久了,在這個世界里他不是在林府里待著就是在謝府里待著。 “先生,好熱鬧啊?!绷主煊翊髦∶笨粗哆叺男腥撕徒械拇徊挥勺灾鞯卣f道。 謝靈澤點了點頭,這里是江南最繁華的碼頭之一如何又不熱鬧。 等船離開了碼頭后,林黛玉這才回了船中不在船頭和謝靈澤一起吹風了。 “公子,你也快進來,外面風大?!背涡默F(xiàn)在謝靈澤的身邊說道。 謝靈澤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名為鶴影天青的披風,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冷。 “我不……”冷字還沒有說出口,謝靈澤便咳出了一口血,血濺在淺色的衣服上倒是顯得觸目驚心,至少是把澄心嚇了一大跳。 “先生!”澄心連忙扶住謝靈澤,想問他有沒有事。 “我沒事?!敝x靈澤默默地用手絹擦去嘴角的血液,他不由想到他切奶花進競技場的時候和隊友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沒事”?,F(xiàn)在他不用打競技場了,但是說的最多的也是“我沒事”。 在擦干凈嘴角的血液后,謝靈澤用蘭亭香雪給自己一個春泥護花,總算是舒服了。 然而澄心卻是不知道謝靈澤真正的身體狀況,只認為自家公子是在強撐,執(zhí)意要下船帶他去醫(yī)館。 “我的病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治,若能治好,我家人也不會不帶我去那些醫(yī)館,沒用的,不如靠我自己?!?/br> 系統(tǒng)給的不利效果哪是那么容易祛除的,否則也不叫懲罰了,不過開掛真爽。 而澄心聽著謝靈澤的話卻是流下了眼淚,認認真真道:“公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br> 謝靈澤聽了澄心的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不要擔心,我死不了的。” “哪有這樣安慰人的。”澄心聽了謝靈澤的話不由皺著一張臉。 “我們回去?!敝x靈澤起身整理整理了衣袖,有些心疼地看向了自己衣服上的一攤血跡,畢竟這衣服挺貴的。 心疼完衣服后,謝靈澤對還沒反應過來的澄心道:“我們進去。” “好。”澄心愣愣地看著謝靈澤的背影,風吹起他身上的披風,那上面的鶴紋仿佛活了一般,似要從上面飛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