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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 然而此時不管云乘風是什么心態(tài),謝清歡都只想趕緊糊弄過去。 尤其是云乘風表現(xiàn)出對他現(xiàn)在的樣子感興趣的模樣,想到這是個可以娶同性道侶的世界,想到自己弱雞的身體,再看看強悍冷漠的云乘風,掂量掂量對方的武力值。 不管哪一點都讓謝清歡半點也蹲不住。 “對不起劍尊大人,我走了,打擾了?!?/br> 謝清歡說著迅速地從池子中起身。 然而不等他爬到岸上去,手腕就冷不丁被人攥住了。 云乘風只不過微微用力,就直接把謝清歡拽了下來。 噗通一聲,謝清歡跌落在水里,而且還是無比狼狽地落了下去。 cao! 謝清歡在內(nèi)心深處國罵出聲。 不等他再掙扎,云乘風又皺著眉逼近了,謝清歡被逼到了池子邊。 就見云乘風英氣的眉緊緊擰著,眼里臉上滿是疑惑:“你喜歡的人是誰,難道你真的喜歡月?” 謝清歡精神一震、全身一震,不知道哪來的爆發(fā)力讓他甩掉了云乘風的手,他飛速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喜歡的人是誰,什么月,月是誰我沒聽過,我道侶還在外面等我,我只是走錯房間了,并不是對劍尊大人有什么圖謀,對不起,我要走了。” “月,是月碎星,你月二師兄,我的月師弟,小師弟。” 云乘風不再攥著謝清歡的手腕,而是靜靜地站在池水中,哪怕他未著衣物,只是在腰臀上裹著一條浴巾,但他整個人依舊冷漠如天山雪,仿佛這世間所有污穢的欲念都與他無關,只有他手中劍才能入了他的眼。 “!?。 ?/br> 謝清歡瞳孔震驚,他掉馬了,他怎么就掉馬了,他為什么就這么玩笑一樣的措不及防地掉馬了? 這破面具沒用! 既然被認出來了,謝清歡就不再戴馬甲了,他拿掉了面具,用真容面對云乘風。 瞧見謝清歡拿掉了面具,云乘風眼中滑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眼神。 “你下了池子我就看到你了?!?/br> 大概是謝清歡的震驚太明顯,冷漠如云乘風竟屈尊解釋了一句。 謝清歡突然想起來他下池子的時候,因為擔心破壞面具的功能,他拿掉了面具直到聽到有人同樣在池子里才戴了上去。 而這個時間段雖然rou眼看不到,可云乘風是什么人物,神念比他人更先到來,早就看到他真面目了。 居然是因為這么可笑的理由掉馬。 謝清歡無話可說。 “為什么躲我?” 云乘風又問,然后想了想他解釋了一下:“我下山一則尋你,一則尋月,你們都不見了?!?/br> 謝清歡內(nèi)心瘋狂轉動,找他可以理解,找月碎星是怎么回事,大家不是默認月碎星死了嗎,怎么突然又讓云乘風下來找月碎星了,還是說東澤上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腦內(nèi)瘋狂轉動,謝清歡嘴上胡亂解釋道:“我好不容易獨自下山,所以想要多長長見識,并不想叨擾云師兄,對不起云師兄,我會自己回東澤的?!?/br> 云乘風沒有說話,他冰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謝清歡,想起了臨走前三師弟薛凌同他說的話。 那個時候月碎星失蹤,薛凌找到了他。 薛凌說:“云師兄,你有沒有懷疑過這一切同小師弟有關?” 見云乘風不說話,薛凌繼續(xù)道:“月師兄的死亡,月師兄的魔氣侵蝕,月師兄回到東澤又失蹤,這一切都和小師弟有關?!?/br> 沉默的云乘風終于出聲了:“你的意思是謝清歡謀害月才有了這一切?” 薛凌沒有做聲,算是默認。 云乘風又問:“謝清歡一介廢人,月與我并稱雙驕,他何德何能?!?/br> 薛凌說:“憑他得到了月師兄的信任,憑月師兄對他毫不設防?!?/br> 云乘風不說話了。 其實之前他也只是厭惡月剛死,謝清歡就迫不及待地用師父逼著他結成道侶而已。 可是現(xiàn)在聽到薛凌一句句的推測,他的厭惡卻都化成了漫天的殺意。 月,是與他并稱東澤雙驕的月,他們可以死在廝殺的絕境之中,卻不該死在一個小人的陰謀里。 最后,薛凌走之前,他說:“這一次云師兄出門尋人,我所說這一切只希望云師兄能多出一分提防之心,并沒有讓云師兄再做別的什么的意思?!?/br> “小師弟,畢竟是月師兄最疼愛之人,我想月師兄也并不希望看到我們師兄弟之間,最終走向如此結果?!?/br> 這話像火燒在云乘風的胸口,燒的他劍心翻騰劍意凌亂。 他素來只愛劍,并不關心旁的什么師弟,唯獨月時常笑意宴宴地同他說起師弟們的趣事,他也愿意因此停下來聆聽。 可皎月本該照耀夜空,卻因為藏于陰溝一個小人的惡念墜落。 謝清歡真是該死之極! 謝清歡敏銳地察覺到了池水空間氣氛的變化,原本握著傳送卷軸想要偷溜的他竟然直接從卷軸中被逼了出來。 他看著雙目冷厲周遭劍氣翻涌的云乘風,頓時駭然道:“大師兄,我偷偷溜下山只是想看看這天下美景,我罪不至死把,云師兄,你冷靜一些。” 云乘風的眸子中似乎有無數(shù)柄劍在翻涌,這種劍氣充盈的狀態(tài)讓他看上去更加冰冷無情,無限接近于神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