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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如何讓白蓮花臣服在線閱讀 - 第154頁

第154頁

    ‘輪回的始終,源頭的回溯。’

    如果郁燈能夠看到這幾個字,必然會知道,這所謂的夢境,不過是回溯過去而已。

    郁燈和祝枝所以為的初見,其實(shí)已然算是他們第二次的從頭相愛了。

    天道與規(guī)則已經(jīng)將兩人顛覆的世界重啟了一遍,或許,不止一遍,但誰知道呢?

    現(xiàn)代社會的郁燈總會穿過萬千個小世界來與祝枝相愛,而祝枝也總會付出一遍遍殘忍的代價,重復(fù)這個輪回,直到他們再不受阻隔,永遠(yuǎn)的在一起。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宿命論,那么郁燈便是祝枝存在的意義,祝枝則是郁燈的宿命。

    郁燈的眸子輕輕顫了顫,睜開了那雙純?nèi)幻髁恋暮陧?/br>
    他終于看清了一切,包括眼前這個傻的不能再傻的青年。

    郁燈控制不住這具身體的淚腺,他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往下滴,青年的眼眶紅彤彤的,他抬頭,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愛人。

    祝枝此時的狀態(tài)有些糟糕,他的手上、衣襟上、臉頰上盡是暗紅的血跡。

    最糟糕的還是那雙眼,他的眼睛緊閉著,可郁燈還是能看見,那雙癟下去的眼皮,觸目驚心的血跡蜿蜒著流淌下來,凝固在他的下巴尖。

    可即便是這樣,青年依舊看起來十分鎮(zhèn)定,仿佛他挖去的不是眼睛,而是一雙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的眼睛。

    他遠(yuǎn)山般的眉沒有蹙起一分,依舊是溫柔的、好看的,一頭的青絲未束分毫,臉如白玉,他從容而溫雅,甚至有些閑情地拿出一張素白的手帕,細(xì)致地擦拭著臉頰上的血跡。

    一邊擦一邊溫聲道:“抱歉,雖然你現(xiàn)在還不是他,但叫你第一眼看到了這樣狼狽的我,實(shí)在有些糟糕了?!?/br>
    郁燈眼眶的淚壓制不住的流了出來,他依舊不能說話,手腳的動作卻好似終于被他自己掌控了。

    即使仍舊有些不太協(xié)調(diào),甚至不能走動,但他已經(jīng)能有所反應(yīng)了。

    祝枝擦拭完臉頰上的血跡,隨手便將手帕丟到了地上,他像是有所察覺一般的,那雙緊閉的、空蕩蕩的眼眸直直地看向郁燈。

    “睜開眼睛了嗎?”

    青年喃喃自語,他步伐輕而穩(wěn)地走到郁燈的身邊,冰冷的手指輕輕撫著郁燈的側(cè)臉,空洞的眼‘看著’前方的草地,面上的表情帶著幾分難言的溫柔。

    “我的小燈很快就要回來了,他應(yīng)該也很想我。”

    郁燈的身體有些難以自制地抽噎了一下,臉頰很小幅度地蹭了一下祝枝的手腕。

    是很親昵的姿態(tài)。

    祝枝微微一頓,空洞洞的眼緩緩轉(zhuǎn)到郁燈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解釋一下這個夢境吧,這個夢境在大家看來可能快的不可思議,這一章我解釋了,這只是一個時間的回溯,燈燈之所以被夢境控制有些時候不能動,之所以控制不住的彈出夢境,是因為這個夢境早就是個既定的事實(shí)的,這是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真實(shí),也是他們曾經(jīng)的相愛經(jīng)歷。

    夢境的時間這么快進(jìn)是因為每次都需要進(jìn)行到關(guān)鍵的時間點(diǎn),他們第一次的相愛也是一個個漫長的故事,只是夢境被加速了而已。

    少年時期的陪伴,然后還未等到陪著枝枝長大,燈燈就被世界驅(qū)趕走了。

    青年時期的再次相遇,他們相愛了,但是抵不過天道和規(guī)則,燈燈再次被迫離開。

    枝枝成為渡生城主后再次召喚燈燈,其實(shí)這一次他沒有召喚成功,隨之而來的是世界重啟,然后就是本文的開頭,我們看到的這個故事。

    他們一直都是雙向奔赴,但是人就會有缺點(diǎn),他們無數(shù)次相愛無數(shù)次分開,各自有各自的缺點(diǎn)優(yōu)點(diǎn),無論如何我都是愛著他們的,感謝jiejie們陪伴到這里,可能我寫的并不完美,但我相信這個世界的他們一定會獲得幸福。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豌豆王子、窩窩豆子、蜜雪冰城在逃奶昔、好耶!、259006441個;嗚嗚嗚抱抱jiejie們

    感謝長評的jiejie,超感動jpg.

    第79章 拼刺刀的第七十九天

    祝枝的眼皮輕顫著,從容溫雅的青年似乎在一瞬間失去了鎮(zhèn)定的外殼。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攥緊。

    月白的長袍衣角翩躚在半空,有一種很唯美的、破碎的脆弱感。

    郁燈很艱難的半支起身,小指輕輕勾住了青年的袖口。

    他的動作柔軟無力的過分,若是無心,往后隨意走動一步,那勾連的指尖都會被拋下。

    可祝枝卻像是被這指尖微弱的力量捆縛在原地,腳下竟是動也不得。

    郁燈張了張唇,面色蒼白偏冷,許是因著這是一具傀儡體的緣故,所以皮膚并非他本身如玉般的白皙,反倒是有種白紙般的陰柔感。

    郁燈能感覺到,喉頭那股被堵塞的力量正被被緩緩驅(qū)散開來。

    他很努力地讓自己的聲帶發(fā)出聲音,因為急迫,面頰都覆上一層微薄的霞韻。

    “…師姐,我、回來了?!?/br>
    青年的聲音啞的過分,卻又動聽的要命。

    祝枝的喉頭輕輕滑動了一下,他有些克制的捏緊了指骨,半晌輕輕側(cè)過臉,沙啞的應(yīng)了一聲。

    聽起來甚至有些冷淡。

    可郁燈知道,這個蒼白的近乎病態(tài)的青年只是在自己面前掩飾他狼狽脆弱的一面。

    四肢的力量開始以一種復(fù)蘇的勢頭開始恢復(fù),郁燈下眼瞼還有些微紅,他隨意抹了一下臉頰上的濕潤,站起身,腳步輕而穩(wěn),走到青年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