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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燈沉默許久,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有時清醒的過分,便難免的顯得有些殘忍。 祝枝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等到,青年的笑容依舊溫柔和煦,這番問話好似只是一場隨意想起才問出口的無心之語。 郁燈便也不太放在心上。 祝枝如往常一般的伺候郁燈吃完飯,隨后便毫無異狀地退下。 他走下黃金階梯,如同走出身后的黃金囚籠。 兩道暗影伏在他腳旁,卑躬屈膝,帶著些討好。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抬首,黑色面具遮住他的臉,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主人,您如今大權(quán)在握,傀儡術(shù)大成,何必繼續(xù)在那人面前裝作仆人的模樣?” 祝枝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甚至沒有接話,徑直地離開。 兩人便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半晌,待祝枝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簾,另一人才敢小心抬頭,對旁邊那依舊跪著的同伴低聲道:“主人已經(jīng)走了,你今日膽子可真大,往日多話便算了,今日主人明顯心情不……” 他說著,突然察覺到幾分異樣,身邊的人緩緩抬首,黑色的眼瞳黑洞洞的,沒有絲毫的光彩,肩頭和顱頂?shù)娜K燈全然熄滅,頸部的青筋全部爆出,緩緩變成紫黑色。 很明顯,他已經(jīng)死了,或者說,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活人傀儡,靈魂被困在身體中,軀體卻成了行尸走rou,只能任人cao控。 暗影中活下來的那人驚悚地一瞬間往后退開兩步,他腦海一片空白,嘴唇抖得不像話,一臉慘白,最后退回了監(jiān)視的陰影之中。 而那傀儡人也慢悠悠地退回了原本的位置,只是身體與腿部顯得僵直恐怖,搖搖晃晃的,像一具尸體。 郁燈一連算了好幾日的公式,他本身記憶就出奇的好,腦子也能轉(zhuǎn)的過來彎,式子很快便解出了答案。 一旦解出了答案他自然便迫切的想進行實驗來檢驗,克隆的技術(shù)是現(xiàn)在的人類還未曾徹底攻下的技術(shù),s大拿下這個項目也是付出了許多的代價,無數(shù)人的心血在此集合,自然不能功虧一簣。 郁燈心中想要回歸現(xiàn)實的想法一旦出現(xiàn)便愈發(fā)的難以收拾,像是一個裂口一般,慢慢的被撐開,猩紅的血rou也出現(xiàn)端倪。 只是他又有些不太放心祝枝。 夢境中的世界時間變幻的速度實在太快,他也不知道下次再見到祝枝會是什么樣。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還能見面。 郁燈并不知道,他本身便是夢境的主人之一,若他產(chǎn)生執(zhí)念,夢境自然不能強行將他留在其中。 于是近日來,郁燈時常會有頭暈發(fā)昏的現(xiàn)象,現(xiàn)代的場景時時能拂過幾分,如驚鴻碎影。 祝枝將面色有些蒼白的男人攬在懷中,他的聲音溫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眼神透著一種奇異的情愫:“大人很難受嗎?” 郁燈的意識有些模糊,他已經(jīng)隱約能看到自己家的天花板了。 渾身像是被浸入水中一般,詭異的重力壓在自己的身上,叫他無法掙脫。 一根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男人清雋的輪廓,祝枝輕輕將額頭碰在郁燈的額頭上。 一陣光芒包裹兩人,郁燈面色逐漸開始變得潮紅,整個人似乎都快軟成一灘水了。 祝枝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要將郁燈留下,就必須讓兩人靈府相通,只有這樣,讓郁燈在這個產(chǎn)生了密不可分的羈絆,他才不會被那股奇異的力量帶走。 青年的祝枝雖在魔域看多了血腥與rou·欲,卻根本不懂神交這回事,他單純的,只想將那人留在自己身邊。 所以毫無準備的,發(fā)情期叫他幾乎難以自制。 黑色的眼瞳變成了暗金色的豎瞳,腿部以下化作一條長而粗的蛇尾。 蛇尾上鋪滿漂亮的暗金色鱗片,一圈又一圈地將墨發(fā)男人圈在自己的包圍圈中,密不透風(fēng),像是要將他徹底與自己融為一體才好。 郁燈閉著眼睛,墨發(fā)散亂,清秀的眉眼染上曖昧的粉意,像是沉睡的在荊棘花園的睡美人一般,在這般的場景中顯得格外的色·氣。 祝枝呼出來的氣仿佛都化作了水汽,他一雙眼充斥著欲·色,像是晶瑩剔透的琥珀,唇色染上幾分晶瑩剔透的涎·水。 腦海中幾乎只剩下郁燈的面容,暴虐與溫柔在胸口處交織。 最終,美艷的美人蛇化作了一條遮天蔽日的巨蟒。 巨蟒眼神冰冷無狀,偏生蛇信子宛若垂涎什么一般的,不停地舔·舐著懷中的珍寶。 蛇軀在黃金與珍寶上不住地摩挲,一層皮從尾部緩慢褪下,場面極為驚悚詭異,巨蟒對自己的身體毫無珍惜可言,相反的,它懷中圈住的男人,卻一絲一毫不曾受傷。 郁燈面色酡紅,黑眸半睜半開,恍惚間輕輕道:“枝枝師姐……”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只是口誤。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好耶!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瀟瀟月明時2瓶; 愛jiejie嗚嗚嗚 第76章 拼刺刀的第七十六章 渡生城的黃金殿堂成為了一處禁地。 無數(shù)的傀儡被驅(qū)逐出去,所有渡生城的臣民被勒令再不許踏入黃金殿一步。 議事廳被重新建設(shè)在渡生城南邊的荒土上。 城主身邊那位祝大人明令要求,渡生城所有的城池都將翻新為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