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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燈發(fā)現(xiàn),若是遮住那些礙眼的傷口,外表化作普通人,這人依舊叫他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想要靠近、喜歡的心情。 無論他是原著中受盡寵愛、善良溫雅的白月光,還是身披白骨、遭人嫌棄的妖物,郁燈都完全沒法去無視他,就好像從他進(jìn)入這個世界以來,一切便早已注定好了。 祝枝明顯是欣喜的,他很少如此喜怒于形,他用著郁燈那雙清雋無辜的黑眸對郁燈輕聲說:“從前我只想毀滅那用我的血rou與悲哀鑄就的一切,如今我卻想讓他們留下來?!?/br> “因為,這是有你的人間?!?/br>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進(jìn)度,我覺得就剩十幾章了我變快了(沉思)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卿卿、好耶!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愛修羅場、窩窩豆子10瓶;欲uuuu4瓶;貼貼jiejie們嚶嚶嚶 第62章 拼刺刀的第六十二天 郁燈坐在渡生城大殿的主位上,祝枝垂著頭,乖巧地坐在他身側(cè),宛若一個聽話順從的小媳婦。 郁燈面上深淺莫測,暗金的豎瞳掃視下座眾人,倒真神似渡生城主的風(fēng)范。 一名黑袍魔修出列,嗓音低沉嘶啞,宛若某種不可名狀的獸類:“啟稟城主,我等安插在修真界的探子近來被無邪城與千面城屠殺不少,若屬下未曾猜錯,只怕這兩城另有心思,欲對渡生城出手?!?/br> 郁燈垂眸,祝枝輕輕湊近他,在旁人的眼中便好似那新夫人歪著身子倒進(jìn)城主懷中一般,祝枝的聲音有些飄遠(yuǎn)不定地落在他的耳畔:“不必?fù)?dān)心,應(yīng)下便是?!?/br> 郁燈聞言便抬眸看了眼那魔修,聲音有種不咸不淡的慵懶:“嗯,知道了?!?/br> 那魔修不曾懷疑,只垂著頭回了列,似乎多看一眼也不敢,恭敬非常。 許是郁燈與祝枝待久了,他偶爾的神情和面相像極了祝枝,此番若非與祝枝待久的人還真不一定能認(rèn)得出來。 座下幾個年紀(jì)稍長的魔修隱晦地互相看了幾眼,魔域的人最是會看人眼色,自然也能發(fā)現(xiàn)近來城主大人的變化。 城主的脾性比從前不知道好了幾倍,如今極少張口閉口喊打喊殺,只是愈發(fā)的神秘莫測,任誰也瞧不出他的心思。 且對新夫人的寵愛又高了一個度,不僅任由對方如此親近,甚至還將大部分的傀儡主動權(quán)交給了新夫人。 自此,這位新夫人的勢力也是愈發(fā)的水漲船高,新夫人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做事干脆利落,剛接過傀儡巡視的主動權(quán)便暗中弄死了好些個他們安插進(jìn)去的人,如此,再沒人敢將他看做一個玩物了。 但話又說回來,新夫人這般造化誰能不羨慕? 于是那些人便又按捺不住了,先前他們試過一次,叫男寵們?nèi)ソ咏路蛉艘源诉_(dá)到被城主看上一眼的計劃。 但出鬼的是那些男寵一個個跟失了智似的一心撲在新夫人身上。 一計不成索性再生一計。 兩人出了列,笑容諂媚:“城主這些時日為渡生城勞心勞力,屬下們看著也難受,今日便為城主獻(xiàn)上些好玩意,望城主憐惜。” 郁燈其實對這些魔修說的什么好東西一點都沒興趣,魔域向來崇尚血腥與破碎,倫理綱常在這里就像是隨意拋棄在地上的垃圾。 郁燈都怕他們弄一些辣眼睛的東西來破壞自己的心情,畢竟近來他和祝枝相處的愈發(fā)融洽默契,就像是突破了那層假面薄膜,徹徹底底地觸碰到彼此最真實的部分。 兩人絲毫不像是剛在一起的情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對方心領(lǐng)神會,那種舒服的感覺就好像對方成了自己身體中另一個部分。 那座下的兩人袖口輕揮,一群姝色美人便出現(xiàn)在大殿上。 他們身著鵝黃紗衣,若隱若現(xiàn)的身體曲線叫人口干舌燥,若是仔細(xì)看過去,他們的胸口處都被桃花夾夾住,身上掛著銀色又細(xì)致的小鎖鏈,像是一個個供人玩弄的獸奴,艷·色的曖昧仿佛能叫人嗅到那股近乎糜爛的桃花香味。 眾星拱月的美人中有兩個容色攝人的美貌少年,紅色的紗衣披在身上,襯地一身冰肌玉骨愈發(fā)惑人,仔細(xì)看來,那對美人竟還是一對雙胞胎。 不少魔修的眼睛都看直了,魔修與修真界的名門正派不同,他們重色重欲,放·蕩隨意,不屑做什么掩飾。 那兩人見狀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這些可都是訓(xùn)練了多年的寶貝,可就等著這一天了。 就算是個仙人,也不可能絲毫無動于衷,新夫人受寵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叫城主為他守身如玉? 郁燈的眼神確實落在那些美人的身上,并且停留的時間還有些長,實在是因為他看到了十分辣眼睛的一幕。 那些美人好些都是毛色交雜的黃鼠狼、狐貍精,甚至還有犀牛和大象,在那里扭動地花枝招展的勾引模樣實在過分的奇葩。 郁燈的心情十分復(fù)雜,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最后都萎縮了下去,總之他一時間震驚的不想說話。 但他的沉默很容易叫旁人想歪。 畢竟郁燈如今與祝枝交換身體,祝枝這幅面容實在精致俊雅,郁燈的神魂駐入后更是少了幾分似笑非笑的陰戾感,多了些純?nèi)粶睾偷臍庀⑷诤?,直看得那些搔首弄姿的美人心臟加速。 祝枝的眼神卻是絲毫未從郁燈身上離開,他敏感地察覺到青年對這些花樣美人的不同尋常的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