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空調(diào)打的很高,一進(jìn)門就熱氣撲面而來,李沐陽幫陸嫆脫了大衣,又脫了自己的,與白映然趙風(fēng)兩人的一起,交給臨時充當(dāng)服務(wù)生的士兵,然后一手抄進(jìn)口袋,由陸嫆挽著胳膊,邁步往里邊走去。 李沐陽冷漠帥氣,筆挺的軍裝將身材襯的剛硬挺拔,陸嫆臉蛋美艷,單肩魚尾晚禮服將身體裹成個s型,為了配合李沐陽的大步伐,將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出了平底鞋的節(jié)奏,直接的后果就是胸部跟臀部大幅度隨之?dāng)[動,讓在場的男人們眼熱的幾乎噴鼻血。 相比之下,穿著中規(guī)中矩白婚紗的新娘張韻怡跟穿著粉色可愛蓬蓬紗短裙的伴娘楊小蓮就不夠看了,饒是心機(jī)深沉如沈凌,也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陸嫆好幾次,至于是不是覺得自己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那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不過陸嫆的魅力也僅止于典禮階段,典禮結(jié)束酒宴開始后,眾人眼里便只剩下滿桌的菜肴了,畢竟不是每個出席婚宴的人都像陸嫆他們能力強(qiáng)大物資豐富,大部分人日子過的都很艱苦,這會又是冷盤又是熱菜又是水果又是甜品的,那真是仿佛餓了三天的蚊子見到血,個個敞開了肚皮狂吃。 白映然見陸嫆淑女般小口小口的啜著蟹黃粥,便將手伸桌子底下,拍了她的大腿一巴掌,小聲罵道:“裝毛的斯文啊,趕緊吃,沒看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么,吃這么慢一會就只有盤子底留給你了?!?/br> “肚子突然有點(diǎn)疼?!痹拕偝隹?,突然□一陣熱流涌出來,然后小腹一陣抽痛,陸嫆頓時變了臉色,一下站了起來,李沐陽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大姨媽來了,我去下廁所。”說著又是一波狂潮,陸嫆連忙挪開椅子往外走去,李沐陽放下筷子正要起身跟過去,以前帶過的那個學(xué)員,也就是基地的三把手魯炳泉,端著酒杯走過來,他只得推了白映然一把:“你跟阿云一起過去。” “上個廁所而已,至于嘛?”白映然舍不得眼前的美食,哼唧了一句,隨即聳了聳肩:“正好我也要去放水,一起去就一起去。” 白映然快走幾步,追上陸嫆,兩人一起到了洗手間,結(jié)果洗手間門口好不熱鬧,三四個老男人占著洗手臺狂吐,一個年輕男人抱著女洗手間的門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你們誰有我慘,末世來臨那天剛好我結(jié)婚,激動的半晚上沒睡覺,天還沒亮就去迎親,被老婆家七大姑八大姨敲詐了上百個紅包才抱著老婆下樓,結(jié)果剛走到樓門口,一個喪尸突然沖出來咬住了我老婆的脖子……可憐我老婆跟我談了五年戀愛天天念叨著結(jié)婚,好不容易攢錢買上房子能結(jié)婚了,結(jié)果就這么沒了……我苦啊……老婆死了,爸媽死了,親戚全死了,剩下我一個還有什么意思……讓我喝死算了,酒,拿酒來,給我酒……” 這年頭誰家沒有死過人?這番戳心窩子的話,說的一堆跑來上廁所的人都跟著動容,一幫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蹲在廁所門口嚎啕大哭起來。 陸嫆實(shí)在忍不了了,肚子疼是一回事,再這么下去,內(nèi)褲浸濕了外邊的外禮服就要遭殃,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她捂著肚子對白映然吩咐道:“去問問服務(wù)生,還有其他廁所沒?或者空房間也行,好歹讓我塞塊衛(wèi)生巾進(jìn)去啊?!?/br> 白映然扭頭就走,跑到一個士兵面前,又跑到一個小軍官面前,然后才跑回來,亮了下手里的鑰匙,便拉著陸嫆往對面走去:“大廳外邊有兩個帶廁所的小包間,一個當(dāng)了新娘子的更衣室,一個空著,要不是我出馬,人家還不肯給鑰匙呢?!?/br> * 白映然開了門,按下門口的電燈開關(guān),結(jié)果反復(fù)按了幾次都沒按亮。 黏糊糊難受的要命,陸嫆進(jìn)門之后半步也懶得走,隨手從儲物戒指里拿了把手電筒出來,丟給白映然:“你到里邊去上廁所吧,我實(shí)在走不動了,在這里搞搞算了。” “好吧,實(shí)在撐不住的話記得喊我喲,我可是很樂意替你塞衛(wèi)生巾喲~”白映然吹了個口哨,打開手電筒的電門,繞開中間的桌椅,往廁所走去。 陸嫆沒心情同他開玩笑,連忙從儲物戒指里拿了片衛(wèi)生巾出來,撕開封口拽了一片出來,又拿了條干凈的內(nèi)褲,撕掉衛(wèi)生巾的粘條紙貼到內(nèi)褲上,倚墻將身上臟掉的內(nèi)褲換掉,然后又拿了個塑料袋出來,將粘條紙跟臟內(nèi)褲裝進(jìn)去,隨手扔到了儲物戒指里,準(zhǔn)備回去的路上趁著夜黑風(fēng)高丟到垃圾桶里。 一切搞定后,陸嫆總算緩了過來,摸索著走到廁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伸手敲了下廁所門:“我好了,你可以出來了?!?/br> 白映然在里邊大叫道:“等著吧,我大號呢?!?/br> “你是直腸子啊,剛吃完就往外倒……”陸嫆無語,只得一邊揉著肚子一邊等他,等了半天還沒見出來,正想開口罵他幾句,突然聽到門上傳來一聲響動,接著有人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然后吧嗒吧嗒的摁著電燈開關(guān)。 陸嫆以為是李沐陽找來了,正想開口說話,門后又進(jìn)來一個人,一個陸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好黑啊,沈大哥,你怎么不開燈呀?” “開關(guān)摁了沒反應(yīng),可能是燈棍壞掉了。”沈凌又試驗(yàn)了幾次,然后便撂開了手:“壞掉了也好,黑燈瞎火的,才正好辦事呢?!?/br> ☆、第 43 章 臥槽,婚宴還沒結(jié)束呢,新郎就跟伴娘疊到一起了,要不要這么饑渴啊? 陸嫆覺得自己要瘋了,一來大姨媽剛來肚子抽疼的厲害,二來自己坐在沙發(fā)上并不安全,雖然照明的燈棍壞了,但是在黑暗中長時間的待著,人眼就會漸漸適應(yīng),到時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退一步講,即便自己的位置偏僻隱蔽而他們沉迷在rou欲中不可自拔警惕性降低察覺不了,可廁所里還有個白映然呢,他根本不知道外邊的情況,上完大號就會拉開房門走出來,到時還是個糟。 真是對這個rou文的世界設(shè)定絕望了,自己只是個女配又不是女主,就不能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跟自己的男人還有親友過點(diǎn)平靜日子?求放過??! 陸嫆忍著腹部的不適,一面在心里吐槽,一面從儲物戒指里拿了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出來。異能肯定不能用了,整個n市軍區(qū)里,身具雷電異能的就她陸嫆一個,用了等于不打自招,所幸在j市軍區(qū)的時候,她就一直跟變異者一起接受趙風(fēng)的搏斗跟射擊訓(xùn)練,出任務(wù)雖然用異能的時候比較多,但當(dāng)時還是一階,用5次便得打坐回復(fù),但作戰(zhàn)中不是所有時候都有機(jī)會打坐的,所以槍也沒少用,槍法雖然算不上指哪打哪百發(fā)百中,但這包間原本就不大,近距離射擊難度降低不少,而且白映然一旦開門,沈凌楊小蓮二人注意力自然會被他吸引走,便是真的失手也能及時補(bǔ)漏。當(dāng)然,得先楊小蓮后沈凌,免得楊小蓮及時用異能將沈凌給救活。 就在陸嫆緊張萬分而沈凌楊小蓮津液相連的進(jìn)行著法式深吻時,“扣扣扣”的敲門聲突地傳來,沈凌楊小蓮渾身猛的一僵,之后迅速分開,沈凌指了指房間正中的餐桌,楊小蓮會意,連忙躥過去,掀開垂至地面的桌布鉆了進(jìn)去,沈凌整理了下頭發(fā)跟衣服,清咳一聲,這才緩緩的將門打開。 陸嫆抬眼朝門口看去,門外那人逆光站著,面孔模糊不清,正想仔細(xì)辨認(rèn)一下呢,身后洗手間的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白映然躡手躡腳的湊過來,一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賊眉鼠眼的指了指后面,陸嫆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這才松開手。 兩人墊著腳尖小心翼翼的倒退進(jìn)了洗手間,將門慢慢的推回去,留了條細(xì)縫,陸嫆站著,白映然蹲著,一上一下的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聽著外邊的動靜。 “沈凌,怎么是你?”李沐陽驚訝的聲音響起。 沈凌從口袋里掏出塊手帕來邊擦手邊淡定的回答道:“大廳旁邊那個洗手間人太多了,排不上號,我就到這里來了。怎么,你也是來上廁所的?” 李沐陽說道:“不是,我找阿云呢,她肚子疼,正巧魯中校來敬酒,我走不開,就叫白映然陪她出來了,結(jié)果半天沒回去,那邊洗手間我進(jìn)去找了一圈,沒瞧見白映然,女洗手間那邊拜托人進(jìn)去看了也沒有,后來跟執(zhí)勤的士兵問了下,才知道他們要了這個小包廂的鑰匙,你來的時候沒瞧見他們?” 沈凌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會他們在洗手間里吧?如果那樣的話,自己跟楊小蓮的事情豈不是被他們知道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白映然就算是個基佬,但再怎樣也是個男人,趙云性子又保守,絕對做不出兩個人用一個洗手間上廁所的事情來……再者自己正用手帕擦著手呢,明顯一副剛才洗手間出來的樣子,就算是人真的躲在里邊,也是不能承認(rèn)的,于是果斷的搖頭道:“我來的時候包廂的門開著,里邊沒人?!?/br> 見李沐陽一副不信的模樣,嘴賤的調(diào)笑道:“你該不會懷疑阿云跟我躲在這里偷情吧?要是不信的話,你進(jìn)洗手間去看看?” 李沐陽“嗤”了一聲:“不必了。”說完,扭頭走了,軍靴踩在大理石磚上,“蹬蹬蹬”的聲音響個不停。 沈凌的性格陸嫆是了解的,這會定然因?yàn)槔钽尻柕脑捚鹆艘尚?,等將楊小蓮從餐桌底下拉出來后,必然要來洗手間確認(rèn)下的,所以她連忙走到窗前,按下上面的鎖片,將窗戶推開,一把扯過白映然,將他推了出去,然后自己也跟著翻了出去,順手將窗戶給關(guān)上,兩人貓腰狂奔,直到進(jìn)了住的那棟宿舍樓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后陸嫆十分煞風(fēng)景的問了一句:“你上完大號沖馬桶沒?” “沖個毛,一沖就會被那對jian夫yin婦聽到了,我哪里敢?”白映然臉皮夠厚,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可丟臉的,反而得瑟道:“虧的老子機(jī)警,聽到外邊有男人聲音就知道情況不對,不然這會你早被抓包了?!?/br> 春寒料峭中,陸嫆穿著露肩晚禮服不可謂不清涼,一路跑出的熱汗這會變成了冷汗,凍的她直打哆嗦,連忙從儲物戒指里拿了件長至腳踝的羽絨服穿上,又隨手丟給白映然一件,聽了他的話脾氣不由得上漲,捂著陣陣墜疼的小腹氣急敗壞的發(fā)狠道:“抓包就抓包,我還怕了他們不成?去他娘的女主,去他娘的男主,我倒要看看把他們干掉這個該死的rou文世界會不會就此崩塌!” “什么女主,什么男主,什么rou文世界的,你該不是肚子疼的糊涂了,發(fā)起癔癥來吧?”白映然一頭霧水,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她拖著晚禮服的長裙擺艱難的爬著樓梯,便止住了腳步,屈尊降貴的蹲□子來,扭頭沖陸嫆招手道:“上來吧,老子背你?!?/br> “你當(dāng)我是言情小說女主呢,來個大姨媽都能疼的昏倒,蘇醒之后就跟得了絕癥一樣,連吃飯喝水都要男主伺候?!标憢挵琢怂谎郏崞鹜矶Y服的裙擺,一口氣爬上了二樓。 沈凌愕然的豎起大拇指:“真乃女漢子是也,在下佩服佩服?!?/br> 陸嫆懶得理他,從儲物戒指里摸出鑰匙來開了門,回房換上一身法蘭絨的棉質(zhì)睡衣睡褲,然后裝了只熱水袋捂在肚子便躺到沙發(fā)上挺尸。 白映然替她沖了杯益母草沖劑,到廚房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折騰,搗鼓出兩盤炒面來,rou絲青菜雞蛋的香味夾直往陸嫆鼻子里鉆,不等白映然招呼她就一下翻坐起來,麻溜的搶過一只盤子,然后開始大快朵頤,并拿益母草當(dāng)飲料喝。 宋劍梅原本已經(jīng)睡下了,被白映然搞出的動靜給折騰起來,打著呵欠出了屋,見兩人餓死鬼投胎一樣埋頭狂吃,詫異道:“你們不是去吃酒席了么,怎么,酒席上沒東西給你們吃?” 白映然嘿嘿一笑:“出了點(diǎn)小狀況?!?/br> 宋劍梅問道:“陽陽怎么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話音剛落,大門上便傳來敲門聲,宋劍梅連忙過去開了門,李沐陽黑著臉走進(jìn)來,將手里抱著陸嫆跟白映然的大衣往沙發(fā)上一摔,怒道:“你倆搞什么,上個廁所就沒了人影,我把食堂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個遍,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們可倒好,舒服的在家里吃炒面,你們可真行??!” 不聾不啞不做翁姑,宋劍梅將大門關(guān)上,邁著悠閑的步子回房了,壓根沒有盤根問底的興趣。 白映然含混不清的說道:“你也別羨慕,等我吃完了,也去給你炒一盤?!?/br> 李沐陽身形一動,陸嫆跟白映然手里的盤子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中,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別想吃飯?!?/br> 陸嫆瞪眼:“還過來,快點(diǎn)!” “大姨媽造訪,火力比更年期還要強(qiáng)10倍,你可別招惹她?!卑子橙还吠鹊膿屵^一個盤子,遞給陸嫆,驢唇不對馬嘴的解釋道:“她肚子疼的厲害,從小包廂廁所出來的時候站都站不穩(wěn)了,我只好送她回來,又怕她餓肚子,就想著給炒個面再回去,結(jié)果炒著炒著自己的饞蟲也跟著出來了,就順便也吃了點(diǎn),才剛吃了一半呢你就回來了?!?/br> 李沐陽斜了眼陸嫆肚子里貼著的熱水袋,火氣頓時就消散了,嘴上還不饒人的訓(xùn)斥道:“要回來也該提前跟我說一聲,折騰我很好玩是吧?” “我們錯了,行了吧?”陸嫆瞪了他一眼,哼道:“還有完沒完了?” 李沐陽不吭聲了,起身將大衣掛到門口的衣帽架上,回房拿了睡衣睡褲,進(jìn)洗手間洗澡去了。 “敢對陽陽甩臉子,本事見漲不少啊?!卑子橙辉俅螌λQ起大拇指,又湊到她身邊,捅捅她胳膊,賊笑道:“分享點(diǎn)秘訣唄?” 陸嫆不搭理他,只埋頭吃面,吃了一會后突然露出個陰險的笑容來:“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br> 白映然無所謂的擺擺手:“不就是沒沖馬桶么,你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br> 陸嫆搖頭道:“這事比沖馬桶重要多了。” “還有比沖馬桶更重要的事兒?不能吧。”白映然擰眉思索了半晌,始終記不起今天還有什么事兒能比自己沒沖馬桶更有沖擊力。 “你把你男人趙風(fēng)給忘在食堂了,沒準(zhǔn)這會他正在食堂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尋找著呢?!标憢挷毁u關(guān)子了,又賤兮兮的補(bǔ)充道:“剛才陽陽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趙風(fēng)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有大姨媽保駕護(hù)航,你就自求多福吧?!?/br> “臥槽,完全把那家伙給忘了!”白映然驚呼一聲,將盤子往茶幾上一放,跳起來就要往外跑,想了想又倒回來,叮囑陸嫆道:“記住,供詞要一致啊,不然我會死翹的?!?/br> ☆、第 44 章 也許是昨天受了涼的緣故,陸嫆以前只是在大姨媽造訪的當(dāng)天肚子會疼,這次卻不一樣,都已經(jīng)第二天了還墜疼的厲害,能起床洗臉?biāo)⒀莱燥埦鸵呀?jīng)很勉強(qiáng)了,根本不能指望出去獵殺變異喪尸,而白映然昨晚被趙風(fēng)狠狠“收拾”了一頓,雖然體質(zhì)特殊,這會兒半點(diǎn)痕跡都沒留下,但一點(diǎn)也不影響他裝嬌弱病受,躺在陸嫆對面的另一張沙發(fā)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呻吟著,趙風(fēng)走過去扯他,他連忙抱住沙發(fā)靠背,殺豬似的嚎叫起來,惹的宋劍梅連忙替他求情:“他不愿意去,何苦勉強(qiáng),就叫他在家休息一天就是了,反正你跟陽陽兩人也能應(yīng)付的來?!?/br> 搞基的事情在父母輩的人眼里原本就很違和,更何況他還明目張膽的搬到人家家里來住,趙風(fēng)不是白映然,沒有那樣厚的臉皮,原本見了宋劍梅就覺得有些心虛,這會兒聽了這樣的話,哪里還好硬來,便松了手,丟給白映然一個“晚上回來再收拾你!”的眼神,跟在李沐陽身后出了門。 “切,我會怕你?”聽到大門“吧嗒”一聲合上,白映然這才停止做戲,朝門口的方向“呸”了一聲,然后一咕嚕爬起來,拍著身旁的沙發(fā)沖宋劍梅笑瞇瞇的說道:“虧得阿姨開口,我才能在家偷懶一天,來來來,阿姨這里坐,我給你揉肩捶背!” “別了,上次你說給我揉肩捶背,結(jié)果我三天沒爬起來,連吃飯都是陽陽給端到床上的……”宋劍梅連忙擺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端了只藤編的收納筐出來,說道:“樓上306的徐嫂子手巧的很,服裝雜志上流行的花樣看一眼就能琢磨出來,趁著還沒去帝都,我趕緊跟她學(xué)幾招,回頭給小趙織件韓版的毛衣穿?!?/br> 陸嫆忙道:“織毛衣多累啊,手疼脖子酸的,我毛衣好多著呢,幾年都穿不完,阿姨你還是在家歇著吧?!?/br> “天天在家歇著呢,再歇下去骨頭都硬了,遲早老年癡呆?!彼蝿γ沸α诵?,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子,便開門出去了。 白映然捂臉,抽抽嗒嗒的假哭道:“人家的媳婦都有婆婆給織毛衣,為毛我就沒有呢?唉,我果然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 “乖啊,jiejie疼你~”陸嫆將掛在脖子上的儲物戒指扯出來,套到手指上,然后一揚(yáng)手,幾百件英倫風(fēng)的毛衣從天而降,將白映然埋了個徹底。 白映然吭哧吭哧爬出來,剛要飛身沖陸嫆撲過來,結(jié)果眼角余光掃到被陸嫆當(dāng)武器的竟然是一堆跟他審美風(fēng)格相契合的毛衣,頓時驚呼一聲,抓起這件瞅瞅,抓起那件摸摸,興奮的跟個孩子似的,正要脫了身上的羽絨服毛衣挨個試穿呢,突然門鈴“叮咚叮咚”的響起來。 * 李沐陽趙風(fēng)剛走沒多久,不可能現(xiàn)在就回來,宋劍梅身上帶著鑰匙,沒必要按門鈴,所以來的應(yīng)該是外人……陸嫆右手在毛衣山上迅速滑動,所過之處毛衣頓時消失無蹤,很快就將現(xiàn)場清理干凈,一件多余的也沒剩下。 白映然氣結(jié),“刺啦”一聲拉上羽絨服的拉鏈,踢踏著棉拖鞋走到門口,使勁將大門拉開,沒好氣道:“誰?。俊?/br> 見是沈凌的母親虞湘雅以及虞湘雅的侄女婿肖樂鵬,饒是再生氣,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翻臉的時候,便緩和了語氣,堆笑道:“哎呀,是沈mama呀,外邊冷,快進(jìn)來,進(jìn)來坐吧?!?/br> 兒子娶了基地老大的女兒,長著一雙勢利眼的虞湘雅不曉得多神氣,昨晚辦了場在這個末世里堪稱奢華至極的婚宴還不算完,今天一早就爬起來讓侄女婿肖樂鵬扛上兩箱子喜糖,挨家挨戶的敲門發(fā)糖,見人就炫耀一番,這會見白映然恭恭敬敬的將自己請進(jìn)來,心里更得意了,邊往里走邊笑道:“昨晚好像見過你,你也是異能者吧?那應(yīng)該拿到喜糖了,不過沒關(guān)系,既然我到你家門上了,那就再發(fā)給你一份,也讓你沾沾福氣,雖然不能像我兒子一樣娶個司令員的女兒,但娶個中將少將的女兒也好啊……” 眼睛不經(jīng)意間掃到躺在沙發(fā)上的陸嫆,頓時炸毛:“趙云你怎么在這?” 陸嫆躺著沒動,好笑道:“這是我家呀,不在這,還能去哪?” “你跟趙云的男朋友是一伙的???”虞湘雅看了白映然一眼,態(tài)度立刻變了,轉(zhuǎn)頭招呼身后扛箱子的肖樂鵬道:“這戶人家昨天吃酒席的時候拿到過喜糖了,今天就不用發(fā)了,走吧,咱們?nèi)ハ乱粦簟!?/br> “別啊,我們家小白還指望吃了您家的喜糖,來年好娶個中將或者少將的女兒當(dāng)媳婦呢,您要是不發(fā)喜糖給他,回頭他娶不到媳婦,豈不是您的罪過了?”陸嫆言辭懇切的挽留,然后訓(xùn)斥白映然道:“傻站著干嘛,快跟阿姨要喜糖呀,你娶不娶的到有權(quán)有勢的媳婦,全靠阿姨的喜糖呢?!?/br> 白映然皺眉,一臉為難的說道:“雖然我喜歡吃糖,可是我是個gay啊,而且還是個有男朋友的gay啊,萬一吃了阿姨的喜糖,來年突然跑出個中將或者少將的女兒要給我當(dāng)媳婦怎么辦?我對著女人硬不起來啊,這不是坑人么?” 虞湘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了半晌,突然看向陸嫆,苦口婆心的勸道:“小趙啊,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好歹是我兒子的大學(xué)同學(xué),又在一起談了幾年戀愛,阿姨作為長輩呢,這里也好心的勸你一句,找男朋友呢還是要找我兒子那樣既優(yōu)秀又專一的異能者,雖然這條件略高了些,尋找起來比較困難,但也不能隨便找個變異者湊合呀,而且這個變異者的朋友還是個gay,沒準(zhǔn)什么時候就背著你搞到一起去了,糟心不說,萬一得上艾滋,一輩子都完了,就連我兒子也得受牽連,有個得了艾滋的前女友,別人還不得把他當(dāng)洪水猛獸一樣防著呀?” “呵呵……”陸嫆被氣笑了,每句話都笑點(diǎn)十足,她笑了半晌,張嘴欲罵,想想還是算了,跟個更年期的中老年婦女掐架,贏了也不見得多光彩,只會降低自己的素質(zhì),便也學(xué)著她的語氣,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阿姨對我掏心掏肺,實(shí)在讓我感動,這里我也勸阿姨幾句,找媳婦呢不能只看家世人品,最重要的是女孩子的人品,您的媳婦張韻怡并不是張司令員的夫人生的,而是張司令員外邊的小三生的,人都說女兒肖母,當(dāng)媽的愛慕虛榮心術(shù)不正,女兒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基地里關(guān)于張韻怡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不少呢,有的說她大學(xué)四年就交過6個男朋友,每個都同居過,有的說她跟同父異母的哥哥張子文不清不楚的,我也跟著聽了一耳朵,不過流言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可信,我是不怎么信的,阿姨聽了也只當(dāng)沒聽見就是了,反正婚禮酒席都辦了,年輕人不懂事,只好阿姨您平時多長點(diǎn)心眼了,免得鬧出亂子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不說,要是喜當(dāng)?shù)伯?dāng)奶奶的,那就笑掉別人大牙了。” “你……你少胡說八道……”虞湘雅指頭指著陸嫆,氣的渾身亂哆嗦,尖酸刻薄的說道:“我兒子不要你,你嫉妒韻怡嫁給了我兒子,所以就朝韻怡亂潑臟水,我才沒那么傻,絕對不會上你的當(dāng)。” 陸嫆也不爭辯,只笑道:“許你亂潑臟水,說我得艾滋,就不許我亂潑你媳婦臟水,說你媳婦偷人?” 聽到陸嫆親口承認(rèn)是亂潑臟水,虞湘雅暗舒了口氣,嘴上得理不饒人的威脅道:“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在我面前說說倒沒什么,要是敢到外邊亂說,我拿你沒辦法,但是我親家張司令員少說也有100種法子治你?!?/br> 陸嫆哼道:“你管住自己的嘴巴不亂潑別人臟水,別人才不會閑著沒事亂潑你家臟水呢?!?/br> “我巴不得一輩子跟你沒來往呢,吃飽了撐的去說你的閑話。”虞湘雅從手里的袋子里掏出兩對喜糖,往地上一丟,轉(zhuǎn)身就走,縮在她身后努力降低存在感假裝自己是空氣的肖樂鵬見狀連忙跟上去。 白映然一腳將一對喜糖踹飛到陽臺上,氣呼呼的說道:“敢說我跟陽陽亂搞還得艾滋,讓我用冰箭把他們倆串成糖葫蘆,你收到儲物戒指里就是了,神不知鬼不覺,何必跟她廢話半天,也不嫌累得慌!” “走廊里有攝像頭呢,他們進(jìn)了咱們家門人就消失的話,根本瞞不住,咱們四個人可沒辦法跟整個基地對抗?!标憢拸澭鼘⒌厣夏菍ο蔡菗炱饋?,扯掉上頭的紅絲帶,遞給白映然一個,從中間拿出快軟糖來,撕開糖紙塞進(jìn)嘴里,邊咀嚼邊壞笑道:“虞湘雅生性多疑,雖然我承認(rèn)亂潑臟水,但是她心里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平時肯定會處處留心,沈凌楊小蓮他們幾個肆無忌憚慣了,隨時隨地都可能胡來,虞湘雅要抓jian的話那是一抓一個準(zhǔn)。4p哎,想想就覺得很精彩,可惜不在現(xiàn)場,不能親眼圍觀?!?/br> “又不是gv,我才沒興趣呢。不過能讓我再研究下楊小蓮的名器的話,我也就勉為其難的圍觀了?!卑子橙灰矎奶呛欣飺炝藟K糖來塞到嘴巴里,咀嚼了一會,突然說道:“沈凌婚禮辦完了,去帝都基地的事情就會擱到臺面上來了,別忘了我之前提醒你的,他來找你商談時一定狠狠要價。” 陸嫆陰笑道:“放心吧,不會放過肥羊的?!?/br> ☆、第 45 章 誒?這是個神馬情況? 陸嫆愣住了,實(shí)在沒想到李沐陽會向自己求婚,雖然兩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李沐陽看上的是自己的臉蛋身材,而自己看上的是他以及他朋友的能力,可謂各取所需,雖然口頭上說是男女朋友,其實(shí)更像合作伙伴,還是隨時可以拆伙的那種,可他突然不按常理出牌是要鬧哪樣? 她扭了□子,避開李沐陽下跪的方向,邊抬手假裝看表邊笑嘻嘻道:“一大早開這樣的玩笑,難道今天是4月1號?”